「你先在這裏休息休息。」見沫沫很開心,段天道也就放心了:「我出去辦點事,偽裝道具暫時先不要動,保持原樣。」
「好。」沫沫知道他是要去做準備工作,乖巧的點了點頭:「段哥放心去,我哪也不去,就在這裏等段哥。」
這聲音溫柔細緻,款款深情,多溫柔的小妮子啊!
段天道突然哪裏都不想去了。
哎,難得能跟這個小美女在一起享受一下幸福人生,其實可以先……
只是他腦子一掠過花如血纖長指尖上玩弄的匕首,又覺得渾身有點兒涼,咬了咬牙,還是點了點頭,不情不願的轉身走了。
看着段天道的身影消失,沫沫深吸了一口氣,走到窗邊,看着段天道上了一輛的士離開,才幽幽的坐了下來,纖長的指尖合攏,將那道白光放出,看着它在手掌中打轉,美眸流轉,思緒萬千。
沫沫是真正土生土長的苗族人,而且是蠱術傳承的老苗族。
在文獻記載中,蠱術又稱毒蠱。
製造毒蠱的方法,一般是將多種帶有劇毒的毒蟲如蛇蠍、晰蠍等放進同一器物內,使其互相齧食、殘殺,最後剩下的唯一存活的毒蟲便是蠱。
蠱的種類極多,影響較大的有蛇蠱、犬蠱、貓鬼蠱、蠍蠱、蛤蟆蠱、蟲蠱、飛蠱等。雖然蠱表面上看是有形之物,但自古以來,蠱就被認為是能飛游、變幻、發光,像鬼怪一樣來去無蹤的神秘之物。
造蠱者可用法術遙控蠱蟲給施術對象帶來各種疾病甚至將其害死。
對於毒蠱致病的法術,古人深信不疑,宋仁宗於慶曆八年(1048年)曾頒行介紹治蠱方法的《慶曆善治方》一書,就連《諸病而侯論》、《千金方》、《本草綱目》等醫書中都有對中蠱症狀的細緻分析和治療的醫方。
沫沫年紀還小,還沒有親自煉過毒蠱,她身上的蠱是從她的母親身上傳來的。苗族蠱蟲傳女不傳子,尤其是這種同心蠱。
同心蠱在女孩小時候就養在身體裏,用心血飼養,直到遇到心怡的人,會在第一次肌膚之親時把子蠱轉到男人身上。
子蠱與母蠱無論相隔多遠都會有聯繫,如果男人不忠出軌,女人一定會察覺到,到時子蠱就會擇心而噬,讓男人死的相當悽慘……
對於這種蠱術,王沁知道的非常清楚,其實王沁的意圖也很簡單,就是想讓沫沫通過這種蠱術來控制段天道,或者教訓段天道。
你不是女朋友多麼?
一旦你和沫沫在一起,以後就只能一心一意,否則就要你生不如死。
身邊一大堆美女,卻只能看不能吃,這樣的生活對於段天道來說,無異於受刑。
可是沫沫原本堅定的心思卻已經越來越不堅定起來,這段日子和段天道的那些女人們相處,她漸漸發現段天道身邊的女人沒有一個心思惡毒之輩,對她都非常好,不但沒有排擠她,反而因為她年紀小,處處照顧她。
一來二去,沫沫幾乎都要習慣於這種大家庭式的生活方式了,那些姐姐們對段天道都是全心全意,為了他拋棄了無數世俗的枷鎖,頂受了無數的壓力。
如果將來自己真的把他變成了自己一個人的……
怎麼面對這一眾姐姐們?
可是如果這個男人是自己一個人的……那,那該多好啊……
雖然王沁反反覆覆告訴沫沫,她的父親是死於段天道之手,可是現在的沫沫已經越來越不相信這一點了。
如果真的是……
沫沫咬了咬牙。就算是真的,只要段天道能變成她一個人的男人……以後也就不再提這件事……就是了……
但是王沁師傅……不也是段哥的女人麼?到時候如果王沁想要跟徒弟分享男人……
沫沫越想越覺得愁腸百結,終於忍不住低吟了一聲,抱着枕頭重重的摔倒在了床鋪上。
雲海市是海邊的大都市,即便是在秋天,這裏的太陽,也總是這般耀眼,溫暖的陽光將秋意帶來的一點點寒氣驅逐的乾乾淨淨,精氣神十足的段天道只覺自己像變成了一塊太陽能充電器,精神抖擻的下了車。
在穿過兩條小巷子之後,一轉角出現了一個挺大挺亮的招牌,上面就簡簡單單的寫了三個單字:inn。
舒緩的音樂聲從一層偶爾打開的門縫裏傳出,看得出這是一間迪吧。
中午的inn已經開始營業,但很明顯沒什麼人,門口連個保安都沒有,就只有一個黃皮膚的老大媽拿着個掃帚圍着圈的打轉,嘴裏嘀嘀咕咕,也不知道在念叨啥子。
「哎哎!站住!」
段天道正準備進門,被老大媽凶神惡煞的攔住了:「不給錢就想進去?」
呃……段天道有些發怔,原來白天進門也要收門票……
進場交錢天經地義,某人只好乖乖的掏出一百塊。
「你第一次來啊?!」老大媽很鄙夷的看了他一眼:「白天兩百!」
段天道撓了撓頭,這還真奇怪,明顯白天的客人比較少,為啥門票錢比晚上正式營業還要貴?
好吧,反正怪事見得多了……
某人乖乖的掏出兩百。
老大媽一把抓住,塞進自己兜里,像趕蒼蠅一樣揮了揮手。
臥槽!對客人還這麼不客氣……
「哎?!你怎麼又來了?!」
段天道搖了搖頭,正準備進去,突聽門裏傳出一個男人的聲音,一怔,抬頭一看就見一個穿着保安制服的人氣勢洶洶的走了出來:「楊老媽!你又在這騙客人的錢……」
騙錢?
某人猛回頭!只見剛才那個大媽飛也似的穿過街角,轉瞬間已經消失在了某條小巷子裏,那速度,就是劉翔他爹來了,也得燒三炷香拜一個!
「你被騙了多少?」保安沖段天道抱歉的抱了抱拳。
呃……
段天道忍不住吃驚的瞪大了眼睛,俺縱橫江湖二十幾年!
今居然在陰溝裏翻船了!
「白天上我們這來是不收門票的。不過別着急,沒關係。」這個保安滿臉都是大鬍子,同情的看了一眼一臉痴呆的段天道:「正好她兒子就在裏面,騙了多少你直接找他要就好了。」
還有這種事?
段天道的腦海中登時勾勒出一個十分孝順的乖兒子形象,母親貪小便宜,兒子勸誡無效,只得跟在後面補鍋。
「她兒子是誰?」
「喏,你一進門,坐吧枱那的就是她兒子。」保安唱了個諾。
「吧枱那不止一個人吧?」
「他叫楊胖子,你肯定不會認錯。」保安抱了抱拳,轉身走了。
段天道摸了摸鼻子,抬腿就進去了。
錢當然得要回來,誰的錢再多,那也不是大風颳來的,該花的時候得花,不該花的時候一分錢都不能花。
進了門抬頭一看,段天道就立刻明白大鬍子的意思了。
吧枱那零零散散坐了七八個人,但人群中的這個楊胖子,絕對不會認錯。
因為他真的是個胖子,還是一個身高超過一米八零的大胖子。
雲海市是國際大都市,隨處可見外國人。
歐洲人平素高脂肪的東西吃的多,所以胖子很常見。
但在亞洲,找到一個比歐洲胖子更胖的胖子,就相當罕見了。就在吧枱這七八個人中,還真有幾個身寬體胖到了一定程度的歐洲人,但和這個亞洲胖子一比,簡直就跟小巫見了大巫的爹一樣。
酒吧吧枱凳一般只坐一個人,可他要不拖兩個凳子,架住自己兩個肥大的屁股瓣,根本就不可能坐得穩當。
雲海市的氣候本就濕熱,這胖子穿着件大的不象話的t恤,只見那寬闊的可以當床睡的後背上,全被汗水沁濕,貼在背心上,看到的人都恨不得替他熱。
「楊胖子!」
段天道隔了幾步,故意喊了一嗓子做個確認。
那胖子果然掙扎的從凳子上轉過身,嘴裏還嘟嘟囔囔的:「誰喊我?都說別叫我這名,我已經改名字了……」和大部分胖子一樣,他的聲音又尖又細,像是從肉堆里擠出來的。
「你好,我叫段天道。」段天道很禮貌的走上前去,沖他點了點頭。
這一近看,更不得了!
見過臉大的,沒見過臉這麼大的,總感覺要是放個十斤重的大西瓜在上面,沒準就掉他鼻孔里去了。
層層疊疊的肉褶子就掛在他的脖子上,仔細看像沙皮狗,不仔細看……是一隻很胖的沙皮狗。
「我……認識你?」胖子的一雙小眼睛艱難的從肉堆里擠出來,掃了段天道一眼,一定要非常專心,才能發現他有眼睛。
「不認識。」段天道搖了搖頭,心裏還是很佩服一個能長肉長到這種程度的人:「不過我三分鐘前剛剛認識了你老媽。」
胖子一愣,臉上的表情登時陷入僵硬,額頭上的汗水開始滾滾而下,有些尷尬的摸了摸腦門:「原來……對不住對不住,我老媽……咳咳,多少錢?」
這胖子挺爽快,段天道感覺這人還湊合,歪了歪頭:「沒多少,兩百。」
「行行!我這就給你,這就……」胖子急急忙忙伸手去摸自己的屁股,摳了半天,才把一個幾乎被壓成一攤的錢包從屁股兜拿了出來,很費勁的打開,臉色立時變了,苦笑着把錢包沖段天道翻開:「這位兄弟,真是抱歉,今天已經賠了四次,這時候身上就只剩這麼點了……你看能不能商量商量,明天這個時候你再來酒吧,我帶錢給你,你放心,我保證說話算數。」
胖子說得是真的,因為他打開的錢包里,只有二十。聽他話里的意思,為了給他老媽補鍋,今天已經貼了最少八百歐,這樣的孝子的確是令人感動。
人家爽快,段天道也不好意思逼得太緊,反正兩百也不是很多,便隨意的揮了揮手:「行!那就這麼說!」
「多謝兄弟!」胖子本來就沒多少的小眼睛,這一笑基本就沒有了:「我錢雖然不多,但還能請你喝一杯!」他轉過頭,對吧枱的侍應生大聲道:「給我這個好朋友來一杯威士忌!」
段天道沒有拒絕,走到他身邊坐下,主要這樣的胖子,實在是不多見,近距離看個稀奇也好。
胖子舉起手中的酒杯和段天道碰了碰,一飲而盡,隨即擦了擦嘴:「對了,還沒自我介紹,我叫楊三豐。這位兄弟眼生的緊,像是以前沒見過啊,外地人?外地人怎麼不去旅遊景點……大白天來玩迪吧?」
段天道微微一笑,搖了搖頭:「我不是來玩的,我是來找老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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