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情雪這輩子什麼人都不怕,唯獨不敢忤逆她爹的決定,一股深深的無力感襲上心頭。
「天道,裏面請裏面請。」白長天深深的看了一眼低頭不語的白情雪,心中感嘆,眼神中掠過一抹憐惜。
相比白情雪現在住的那棟小別墅,白長天這片別墅就豪邁的多了,長約百米的林蔭小道,放眼就能望到碧藍的海灘,一棟足有五層高的組合樓群前是一座足有三十米長的游泳池,視野開闊,空氣清新,十分舒適。
「老爺。」剛走到門口,就有一個體態四肢一律滾圓,皮膚黝黑的中年婦女快步迎了上來,沖段天道和白情雪微微點了點頭:「姑爺,小姐。」
「這是我的管家,胡嫂。」白長天簡單介紹了一句:「胡嫂,飯菜都準備好了吧?」
「嗯。」胡嫂點了點頭,面無表情道:「二爺突然頭痛,二夫人突然來了大姨媽,二少爺突然肚子痛……」她一口氣說了三分鐘:「總之家裏人都不來家宴了。」
白長天:「……」
段天道倒是鬆了口氣:「太好了,人少自在。」
「是是!」白長天連忙賠笑道:「反正都是些閒雜人等,見不見也沒什麼所謂。」
白情雪:「……」
她忍不住睜大了雙眼,用力的盯着這個可能是她爹也可能不是她爹的物體。搞了半天,段天道這個土鱉倒是重要角色,家裏人都是閒雜……
難道爹老年痴呆了?
三個人的家宴一直吃到晚上八點,兩個男人都喝得很開心,如果不是還有個白情雪,估計已經拜把子了。
「時候也不早了!走走!我帶你們上樓!」又喝了一杯酒,白長天跌跌撞撞的拉着白情雪和段天道就往樓上走:「天道啊。我這個閨女從小就給慣壞了,脾氣倔的很!不過你放心!要是她敢跟你較勁,你只管告訴我,看我不好好收拾她!」
白長天一把將段天道和白情雪推進一個大房間裏,然後哈哈大笑的關上門,就聽『咔嗒』一聲,門就被反鎖了。
「胡嫂,今晚上你就給我守在他們兩個人的門口!要是整出來的動靜不能讓你滿意,我明天就去汪家商量婚事!」
跟胡嫂說完,又拍拍門說道:「你們兩個也不用不好意思,在我們老家,都是有聽洞房的習俗的。要是聲音不夠大,就代表以後的日子不夠興旺!」
白長天醉醺醺地下樓去了,白情雪則愣在臥室里,目瞪口呆。
「姑爺,小姐,你們兩個要是沒事的話就早點開始吧。我這人耳朵不太好,你們聲音要大一點,否則要是聽不見,那明天跟老爺就不好交代了。」胡嫂的聲音從外面傳進來。
白情雪感覺自己現在已經是神經病三級了。
把自己的女兒跟一個土鱉關在一個房間裏上床,還要……還要聲音大一點?
就在這時候,白情雪突然感覺到身旁的段天道似乎也有點不正常了。轉頭一看,這傢伙嘴邊掛着壞壞的笑容,眼睛裏也光芒閃爍,不知道在想什麼。
白情雪畢竟是女人,下意識地就有些緊張起來:「你你你,你想幹什麼?」
段天道滿眼都是綠光,盯着眼前嬌弱如綿羊的獵物,嘿嘿笑道:「你猜呢?」
「我警告你,你別過來!你你你,你靠近我我會對你不客氣的!」
「哈哈,你爹都安排人來聽洞房了,我也不會對你客氣的!」段天道一邊怪笑着,一邊作勢朝白情雪撲過去。
白情雪又羞又急,抬手就是一巴掌,朝着段天道的臉上扇了過去!
身為世界頂尖殺手的段天道怎會被這種程度的襲擊擊中,只是隨隨便便一抬手就將美女的小手捉了個正着。
白情雪愈發氣憤,另外一隻手也揮了過去,結果同樣落入了男人的魔爪。
美女甚至沒有做任何的思考,修長筆直的長腿條件反射般一腳朝段天道的腿間飛踹!
段天道:「……」
不帶這樣的!
這一腳要是踢中,就算他是超級殺手,也得先死一半!
幸虧段天道反應快,雙腳一收,立時將那隻美妙的腿夾住。
重心全失的白情雪又驚怒交加,拼命的掙紮起來:「放開!你給我放開!」
段天道本來只是想演演戲,嚇唬嚇唬這一臉冰塊的女人,實在沒料到這個看似文文弱弱的小妮子,爆發起來的力道倒是不小,自己又不能直接把她打殘打暈打死,眼見就要被掙開,索性把心一橫,攔腰抱住白情雪細若無骨的腰身,狠狠往床上一撲,仗着自己身高體長,愣是將暴走的女人死死的控制在了身下。
被男人沉重的身體壓迫住的白情雪,被迫發出一聲若有若無的低哼。
以白情雪內心的高傲如何接受身體完全被男人控制?可怕的羞恥湧上心頭,越是羞恥,越是忍不住強烈掙扎,越是拼命的掙扎廝磨就越是劇烈,越是劇烈的廝磨就越是有種強烈到可怕的美感襲遍全身。
幾乎被急瘋了的白情雪一抬頭,張嘴就朝段天道的脖子咬過來!段天道躲避不及,只得也狠狠的把自己的嘴湊了上去!
一男一女雙唇一觸,白情雪登時一怔,這一遲疑的功夫,段天道已經成功用嘴將她的頭按了下去。
真軟啊……
兩人就保持着一上一下,大眼瞪小眼的狀態互視了半分鐘。
白情雪終於恢復了冷靜:「放開我!」
段天道咽了口唾沫,謹慎的看着白情雪近在咫尺的美眸,試探道:「把你放開……你發誓你能冷靜?發誓不罵我不打我?發誓不踢我?你能做到,我就放開你!」
「再不放開我!我發誓一定閹了你!」白情雪的眼睛裏噴出了狂放的火焰,實在很難相信這個平常冷艷無比的女人,居然轉眼就變成了一個虐待狂!
段天道不知為什麼就覺得某個地方驟然就冷颼颼的,只好小心翼翼的鬆開一隻手,白情雪沒有動,又鬆開一隻,還是沒有動。
他『唰』的一聲就從她身上一躍而起,閃身躲開五步開外,卻見白情雪迅捷無比的一個翻身,冷冷低聲道:「把胡嫂支開!就說她在這裏,我們放不開。」
段天道咳嗽了一聲,大聲道:「胡嫂,要不你先去休息吧,小姐說你在這裏,她放不開……」
「姑爺」胡嫂毫不客氣的打斷了他:「老爺的脾氣,小姐比我清楚,我不想丟了飯碗,別為難小的。今天晚上,我一定會睡在這門口的。」
白情雪:「……」
房中突然陷入一片死寂,段天道忍不住就打了個哈欠。折騰了一天又喝了半天酒,困了,當下小聲道:「大不了明天早上就說我們聲音小她沒聽到……」
白情雪眼神閃爍,咬了咬嘴唇,她何嘗不想矇混過關,可白長天的脾性她的確清楚,如果胡嫂真的匯報什麼動靜都沒聽見,明天一大早他就真能讓自己嫁給汪尚東。
「過來!」白情雪實在不願意跟這個土鱉多解釋半個字,指了指那張寬敞的雙人床冷冷道。
「不會吧?」段天道哭喪着臉:「真要來啊……那你可要加錢……」
白情雪差點就拔出刀來把這個混蛋一刀捅死,咬了咬雪白的牙齒:「我是叫你搖床!」
段天道:「……」
拿人錢財,替人辦事,這是職業道德。僱主說搖床,段天道只好開始用力的搖床。
「別傻乎乎的!」白情雪兀自不滿意:「叫啊!」
段天道:「……」
還真沒聽說這一男一女辦那事,男人哇哇叫的……
但僱主說要叫,那總不能不叫。
「啊啊啊!」段天道開始一邊用力的搖床,一邊用力的叫,跟殺豬似的。
叫了足足十分鐘,段天道實在是叫不下去,才收了聲。
白情雪略略提高了音量:「胡嫂,我們完事了,你去休息吧。」
胡嫂的聲音依舊沒有絲毫的變化:「小姐,對不起,我沒有聽到你的聲音,不能算數。」
白情雪:「……」
段天道鬱悶了,不算數你早說啊,害我叫了這么半天:「要不你就叫兩聲唄。」
白情雪臉色一陣青紅紫綠,就是不吱聲。
「我說,你不叫過不了關的。」
白情雪咬牙道:「我,我不會……」
「呃?」段天道有些驚異的睜大了眼睛:「這你都不會?以前沒談過男朋友?沒跟男人上過床?」
白情雪實在是忍不住了:「滾!」
段天道:「……」沒想到這冰山美人居然還是個雛……
房中突然又陷入一片死寂,段天道忍不住又打了個哈欠:「算了,大不了明天早上就說我們聲音小她沒聽到……」
白情雪狠狠咬了咬雪白的皓齒:「接着搖床!」
段天道只好接着搖,搖了五六分鐘,白情雪牙關緊咬,就是一個字符都沒發出來。
「我教你。」段天道實在搖的受不了,低聲道:「女人在這種時候一般會喊的詞呢,要不就是『快一點,再快一點』!要不就是『雅蠛蝶雅蠛蝶』!再不然喊『你好厲害哦,老公我好愛你哦』!勉強也湊合……」
白情雪的臉都綠了,這些詞就是殺了她也喊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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