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不能告訴你太多。」面對沉默下去的段天道,王沁有一種佔據上風的快感:「這種毒劑屬於二次混合毒劑,本身無毒且無色無味,必須通過與女人激情時候分泌出的液體融合,才會形成毒引。男人中毒的渠道也很單一,口服是不會產生任何不良後果的,但如果與攜帶此種毒素的女子交合,就會在不知不覺中被毒素侵入體內。」
其實王沁一邊說,段天道就已經在內視自己的體內了,但很可惜,什麼症狀都沒有發現。
「你不用找了。」王沁真的對段天道很熟悉,嘿嘿笑了一聲:「在遇到另一種媒介之前,你根本就不會感覺到任何異常。都說了是混合毒,自然是要和其他東西混合,才會變成毒素的。」
段天道嘆了口氣:「你是不會告訴我另一種媒介是什麼的對不對?」
王沁咯咯的笑了起來:「我說是雞蛋,你信不信?」
莫名其妙的雞蛋:「……」
段天道沒有回答他信不信,他只是突然問了一句別的:「你怎麼就知道我會跟一個剛認識的女人的那啥?這不科學啊。」
「哼。」王沁的聲音有一些變化,只是說不出是得意還是別的:「別人不知道你,我還不知道你?你就是個缺抱的男人!只要讓那小妮子抱一抱你,基本就能勾引到你!」
段天道這一怔就怔的比較厲害了:「就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王沁終於又開始得意了:「小時候隨便玩個什麼遊戲,贏了就非要我抱你半個小時!那個時候我就知道……」不知道怎麼搞的,說着說着她的聲音就小了下去,到最後索性不說這個了:「反正你就是個缺抱的男人!」
每個人對自己下意識的行為都是認識不足的,突然發現了自己弱點的段天道多少還是有點不服氣:「我要你抱我不是因為我缺抱,是因為……」
「嘟嘟……」
段天道的話沒說完,電話已經斷線了,很明顯王沁已經不準備再聽下去。
但是段天道還是把話說完了:「是因為我想抱你。」
「我真的很好奇這個女人在你心目中是個什麼地位。」不知什麼時候,房間裏就出現了一個人,一個戴着耳麥很漂亮也很牛逼的女人,這個女人叫花如血。
花如血面對着窗外的天空,眯着眼看着正在冉冉升起的朝陽:「她用了防追蹤定位,找不到具體位置……我說你究竟有沒有決心幹掉她?」
段天道苦笑了一聲:「理解一下吧……她不過就是個貪玩的性子,其實沒什麼壞心。」
花如血忍不住轉過身來看着段天道:「貪玩?好幾次差點把你幹掉,現在還給你下毒,非要殺掉你女朋友的爹……做了這麼多常人無法理解的事,你卻說她只是貪玩?」
「不管怎麼樣,畢竟又沒人死。」段天道的語氣有些低沉:「有些時候,知道的東西太多,就會無聊,如果不和自己同層級的人做對,生活未免就太無趣了,她不過是在打發生活罷了。」說到這裏,段天道的表情漸漸又變得嚴肅起來:「以前隨便她玩就算了,但是這次她實在是太過分了!我一定要找到她!」
怔怔的花如血終於覺得這個男人正常起來了,贊同的點了點頭:「你總算明白過來了,要是不找到她,你這毒可就是顆定時炸彈,隨時都會爆炸。」
「這不重要。」段天道明顯想得不是這個事,他狠狠的咬了咬牙:「我一定要抓住她,狠狠的打她的屁股!這是什麼評語?啊?我怎麼就缺抱了?我怎麼就是個缺抱的男人了?啊?」
覺得段家村出來的都是神經病的花如血:「……」
「哼。」段天道明顯不覺得自己是個神經病:「她以為就她在算計我,卻不知道我也在等她出手。難道我看不出來這小妮子有問題麼?」
花如血實在是忍不住了:「明知道是陷阱!你還踩!」
段天道咳嗽了一聲:「她還是比較了解我的,別的計策我可能不會中,但美人計不中太可惜了嘛……」
突然就想掐死段天道的花如血:「……」
段天道眼見花如血有要暴走的趨勢,急忙轉移話題:「那個盧靜玲現在怎麼樣了?」
花如血深吸了一口氣,沒好氣道:「放心吧,我已經在她身上裝了七個追蹤器,她解決掉這些追蹤器之後,一定會以為安全了。」她忍不住又重重的冷哼了一聲:「是啊,誰也想不到你會在她體內弄上x元素,三天內拿着元素追蹤儀隨時都能找到她……哼,你這個手段,倒是跟你的舊情人通過女人對你下毒有異曲同工之妙……看起來,你們還真是挺般配的啊。」
女人自己不覺得,她的口氣里隱隱約約就帶上了某種酸酸的意味,酸酸的意味下面,是隨時可能爆發的火山。
段天道敏銳的察覺到了火山爆發的趨勢,急忙咳嗽了一聲,站了起來:「我好餓,能不能幫我弄點吃的?」
花如血陡然面對什麼也沒穿就站起來的男人,臉一紅就下意識的轉過身去:「臭流氓……想吃什麼!」
「雞蛋。」
花如血咬了咬牙:「……吃死你拉倒!」
煮雞蛋不算什麼特別費事的食物,花如血只在廚房等了十幾分鐘,就拿了十幾個回來。
剛洗完澡的段天道拿起來就吃,吃的咬牙切齒狼吞虎咽,一點都不顧忌可能會中毒。
事實證明,王沁就是順嘴瞎說的,吃雞蛋屁事都沒有。
在證明了這一點之後,段天道就懶得再吃了,隨手丟了雞蛋,向花如血伸出了雙手。
花如血莫名其妙的看着這個滿嘴都是雞蛋沫沫的男人:「幹嘛?」
「抱。」段天道很認真的舔了幾個沫沫吃了:「她說缺抱是我的弱點,我已經決定從現在開始克服這個弱點,每天找人抱我八十七次。」
花如血沒有點點點,她只是微微一笑:「好啊。」
段天道登時大喜,正準備來個大的,結果哭喪着臉,悻悻摸着臉上幾個密密麻麻的小腳印就坐下來了。
剛剛還答應的好好的,對準臉就是好幾腳……踢完就走了!
這年頭女人都是騙子!
不得不承認,練過的跟沒練過的區別就是很大,以前毛嵐踹的時候,腳印很快就消失了。
但是花如血踹的,半天都不下去!
受了傷的段天道果斷穿着大褲衩也走了,這不行,這個缺抱的毛病一定得治,花如血不幫他治,他找別人治!
這是一棟很大的樓,雖然沒有人告訴他誰在幾號房間,但是段天道的直覺是很驚人的,很輕易的就走到了303號房間門口。
門口的女式拖鞋告訴他……噢,不是,直覺告訴他,這間沒有關緊房門的房間裏,有他的女人。
摸到房門口,正打算推門,段天道突然微微一怔,停住了動作,附耳在艙門上。
木板門傳聲效果還是很不錯的,甚至都不需要用到什麼輔助工具。
奇怪的是,為什麼裏面會有人說話?
自己哪個女人有自言自語的習慣啊?
自言自語還這麼大聲?
「要不要猜拳?」這個聲音一聽就知道是穆米的,自己和自己猜拳,嗯,這也算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不然還是搖骰子比較好。」嗯……嗯?這個接話的聲音不是穆米……貌似是毛嵐?
段天道突然覺得好激動,大老婆二老婆都在,自己這個缺抱的毛病瞬間就要被治好啊!
「我看這都不行。」這轉眼冒出的第三個聲音登時讓段天道又把幾乎要撲進去的動作強行收了回來:「我看抓鬮比較合適。還有,一定得有比較合理的獎罰制度,比如每周做出最大貢獻的那個人,應該多獎勵一天,而這一天的名額,由抓鬮失敗的那個人出。」
這個聲音是肖桃?
這三個人怎麼湊到一塊了?
「我同意這個提議!」穆米很大聲的贊同道:「但是評分標準呢?總不能自己說了算吧?」
「嗯,我們每周選舉,一人有一票,自己那一票不能投給自己,這樣產生兩票的幾率比較大,如果出現平票,就抓鬮。」美女攝影師毛嵐這個補充比較到位,另外兩人都表示同意。
「那就這麼說!」穆米嬌聲道:「從下個星期開始執行!」
「為什麼不從現在就開始執行?」肖桃表示不大滿意:「光有想法可不行,一定要想到就做,才是應該的嘛。」
段天道表示自己完全在雲裏霧裏雨里,完全不曉得這三個小妮子在談什麼事情,她們說的好像是班級值日,不過為什麼班級值日還有什麼獎勵什麼抓鬮……
算了,不管她們在說什麼,自己還是得進去和她們見一面,這個毛病三個人一起治肯定效果更好。
可是仔細想了一想,段天道這一腳就愣是邁不出去,這進去了,自己是該先抱誰呢?
咳咳!
這是個問題!
很大的問題!
「唷!段哥?你躲在這裏幹嘛呢?」正當某人在為這個很糾結的問題反覆糾結的時候,一個好粗的大聲音陡然從他身後傳了過來。
……
王淑蕾無緣無故的跑來做什麼?
「淑蕾回來了?」穆米明顯聽到了聲音:「你在和誰說話呢?」隨着聲音,艙門一響,打開了。
靜默。
有一陣微涼的風嗖嗖的颳了過去。
「鬼呀!」
段天道:「……」
穆米把門把手一丟,躥的比兔子都快,轉眼就撲進房裏去了。
「鬼?」毛嵐的聲音漸行漸近:「在哪裏在哪裏?我還沒見過呢!」
她的臉剛剛在門邊閃現,就消失了,遠遠的聽到一聲驚叫:「真的有鬼呀!」
段天道:「……」
「都在說什麼呢?」肖桃充滿磁性的嗓音充滿了好奇:「這個世上哪裏有鬼?」然後她就出來了。
段天道沖她咧了咧嘴,很誠懇的說道:「我不是鬼。」
肖桃什麼也沒說,直接消失了。
段天道苦笑着看着身後的王淑蕾,王淑蕾抱着兩大膠袋的薯片,看着臉上全是黑漆漆腳印的段天道聳了聳肩:「段哥,你沒事化這種妝幹嘛啊?」
分明是被打成這樣的段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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