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道突然就很想走到樓梯下面去喝個茶,幸好在這樣做之前,他習慣性的觀察了一下環境。
這一觀察,就看見紅果果正坐在客廳那張寬大的沙發里笑嘻嘻的看着他,見他回過頭,很小聲的說了一句:「我勸你還是別去樓梯底下,她真的會殺了你的……」
段天道一臉不屑的擺了擺手,像是剛剛趕走了一隻蒼蠅:「像她那樣的,給我看我都懶得看……我啊,還是比較喜歡看你。」
他起碼有一半說的是實話,因為從轉過頭來開始,他就一直盯着紅果果。
其實紅果果的臉蛋也挺好看,只是,只是!
只是這核武器實在是太搶鏡了……
「果果平常有什麼愛好啊?」段天道幾乎湊到紅果果面前。
「先告訴我你以前是做什麼的啊?」紅果果一雙黑亮亮的眼睛好奇的在段天道身上打轉。
「我啊?」段天道一向秉承的都是你對我怎樣,我就怎樣對你的原則,紅果果這個大美女對他一直挺和善,他也不好意思騙她:「我以前是個殺手。」
「啊?」紅果果先是微微一怔,突然間又咯咯的笑了起來。
段天道表示紅果果在笑的時候,他實在是說不了話。
「那能不能說個例子來聽聽?」紅果果笑了半晌,才饒有興趣的問道,隨手就拿起沙發上一個抱枕抱在胸前。
段天道悻悻的摸了摸鼻子,終於把目光放到了紅果果嬌俏紅潤的臉蛋上:「那就說上個月那一次吧,我在拉斯維加斯接了個任務……」
他剛開了個頭,就被一個冷冷的聲音打斷了:「別吹了,做過個臨時演員,就隨時隨地這麼愛入戲嗎?」
白情雪不知什麼時候下了樓,隨手將段天道的身份證丟到了吧枱上:「從陝南深山裏的段家村出來打了一年散工,做了幾年臨時演員,別的本事沒學會,這嘴巴皮子倒是練得挺利索。」
段天道:「……」
「你今年二十四歲,十六歲離開段家村,在外打零工六年,臨時演員就做了三年,上個月剛到南春,還沒有找到工作,歷年來在公安局沒有案底。」這仙女也不知道拿着段天道的身份證到樓上去做了什麼,一下來就滔滔不絕:「從現在起,你就算正式接下這份工作了。」
段天道隨意點了點頭,倒不介意白情雪把自己的身份信息全部講出來。反正除了名字,其他資料都是假的。
「從今天起,一樓左手第三間房就是你的,基本生活用品都已經置辦好了,一日三餐都由你來做,買菜開支一律報銷,月薪兩千,如果工作表現出色,有獎金。這些待遇,你有沒有意見?」
段天道看着紅果果很肯定的搖了搖頭,給多少錢無所謂,最重要能經常看見美女。
「因為你的工作性質比較特殊,也沒有辦法通過合同協議進行具體的約束,我就簡單把你要注意的事項說幾句。」
冰山美女似乎進入了某種狀態,這一段段的詞飆的極其順溜,跟主持會議似的:「第一,這裏只有一樓是你的活動範圍,不經允許,不得上樓;第二,在屋子裏不能光膀子,不得飼養寵物;第三,平常要服從安排,隨時充當司機,園丁,清潔工等等多種角色互換;第四……」
段天道的眼睛越來越大,越來越大,這就是簡單的說幾句?
你確定這是請臨時男友……不是請菲傭?
「咳咳!」段天道突然很用力的咳嗽了一聲,打斷了白情雪的話頭:「我也有幾個要求。第一,一樓既然是我的活動範圍,那不經允許,你也不准下樓。第二,如果一定要下樓,必須光着膀子;第三,平常要配合我的角色,我當司機你就得當白領,我當園丁你就得當學生妹,我當清潔工你就得當女護士等等多種角色互換;第四……」
如果不是紅果果見機的快抱住了暴走的白情雪,她肯定已經撲上來把段天道殺了。
「你現在就給我滾出……」
「冷靜!白姐姐,冷靜!」紅果果小聲道:「明天你爸爸見不到人,那你,你就得嫁給汪尚東了!」
這句話還是比較有效果的。白情雪用力吸了好幾口氣,終於退出了暴走狀態。
她狠狠的瞪着段天道,牙關死死的咬在一起,看得出來,她想吃肉,段天道的肉。
「把你房間裏的幾本書看完!把車開好!」冰山美人狠狠把車鑰匙砸在吧枱上:「如果明天你沒有讓我父親滿意,就可以滾了!」
哎?明天?
不是說要聘請至少一個月麼?
段天道正要說話,白情雪已經不理他了,轉頭拉着紅果果就上樓了。
『嗖』!
一聲銳利的風聲響過,某人已經站在了樓梯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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