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浩睜眼冷笑:「少廢話!給小爺跪下!」
李雲飛搖頭:「你連保險都沒開,還想打我?」
楊浩一愣,眼睛下意識地往槍上瞟了一眼。就在這一瞬間,李雲飛動了,身子迅速前移一步,然後飛起一腳。這一腳速度奇快,楊浩都來不及反應,槍就被踢飛了。
「呯!」
一粒子彈斜着打向天花板,震落一片灰塵。
宋世平這時出手,瞬間閃到楊浩面前,伸手在他肩膀上一推一拉,就聽「咯崩」一聲,就把他的肩關節卸掉。然後伸腳在他膝窩一點,對方「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另一人上前「叭叭」就是十幾個巴掌,打得楊浩牙齒掉了七八顆,臉龐腫得像豬頭。打完了,那人才冷冷道:「你應該慶幸,剛才你本該死掉。」
其餘人哪個敢動?這會兒大氣都不敢出,不少人低下頭去,知道這回踢到鐵板了。
京都就是這個樣子,當狠的遇上更狠的,就只能服軟。
張均過去把沈蓉的銬子解開,問:「你沒事吧?」
沈蓉搖搖頭:「謝謝你,我沒事。」
張均看了楊浩一眼,上前又踹了他幾腳,罵道:「二.逼!」
宋世平提起楊浩,道:「小子,你犯事了,敢用槍威脅國安的人,我看你混到頭了。」說着,讓另兩人將他押上車。
李雲飛對其餘的人道:「你們要是哪個不服,就跟我走一趟。」
眾人自然不敢自找倒霉,紛紛低下頭。
李雲飛這才對張均道:「兄弟,事完了,咱們撤。」
車在路上,沈蓉的電話響了,是沈萬松打開的,他關心地問:「蓉蓉,小衛說你車還在,人不見了,怎麼回事?」
沈蓉頓時心裏委屈,道:「爸,我被人綁架了。」
「什麼?」沈萬松差點從辦公椅里跳起來,「什麼人幹的?他奶奶的!老子嘣了他!」
這沈萬松是從轉業軍人一步步升上來的,骨子裏仍有軍人的狂野和暴力。
「我現在沒事了,幾個朋友把我救下,那個人也被抓起來。」沈蓉道。
「好好,沒事就好。」沈萬松長舒了口氣,「蓉蓉,你在什麼地方?要不要爸爸去接你?」
「不用了,我晚點回去。」
沈萬松又交待幾句,才掛斷電話。不過他依然氣得不輕,眼神中全是冷意,咬牙道:「王八蛋,看老子不扒了你們的皮!」
當天,公安部的幾位大人物頻繁電話,最終決議一件事情。次日,楊浩被開除黨籍,灰溜溜地回了家。楊浩的父輩也算有點權勢,否則他也不能這般囂張。
只是他得罪人太狠,國安和公安兩個系統都有人整他,沒被法院傳喚已經算是幸運的了。
離開事發現場之後,張均怕再出意外,就直接把沈蓉送回她家,然後才返回李老家。
回到家的沈蓉心緒難以平靜,時常一個人發呆。她和張均不算熟,可就幾天時間,兩人之間居然發生了那麼多事情,讓她都感覺不可思議。
晚上沈萬松回家之後,見女兒平平安安也就放了心,安慰了幾句,說:「哪天把小伙子請到家裏吃頓飯,爸爸要好好謝謝人家。」
沈蓉聳聳肩:「好吧,我問問他。」
晚上,張均在一家酒店宴請李雲飛幾個。他出手大方,酒全是高檔的,菜也多是生猛海鮮。酒過三巡,張均想起一事,問宋世平:「宋哥,橋下那個老道士有問題?我看你一直盯着他。」
他心中一直疑惑,國安局盯一個老騙子幹什麼。
一聽張均這麼問,宋世平頓時露出苦笑:「別提了。有回我偶然聽說橋底下有個騙子,到處招人罵。這樣的人多了,我當然沒在意。可隔了段時間,我聽說一件事。」
他道,「有個男青年問他婚姻,那老道士卻說他不能結婚,否則有違人倫。青年人追問,他只講些神神道道的事,不肯細說。過了段時間,男青年偶然發現,他的女朋友居然是失散多年的親妹妹。」
聽到這裏,張均很驚奇:「這麼說,他算的挺准啊。」
宋世平點頭:「誰說不是。要知道國家對這些特殊人物都很上心,我於是想查查他的底子。沒過幾天,就是在酒店遇上你的那回,我又聽說一件事。」
他搖頭:「這件事更奇,有人帶着九歲的兒子去算命,他卻說小孩子肚子裏懷了他弟弟。把那孩子的母親氣得不輕,罵了老道幾句,沒給錢就走了。到了第二天,那母親帶孩子去醫院,結果發現小男孩肚子裏,真有一個沒發育完全的胚胎。」
張均倒聽說過這種事,頓時恍然,說:「那孩子在娘胎的時候,一定還有一個雙胞胎弟弟。只不過發育的過程中出現了問題,結果長到了一起,一個在另一個肚子裏。看來,那老道又說准了。」
「是啊,我就對他更上心,於是加緊追蹤,但可惜啊。」他連連搖頭,苦笑不已。
李雲飛補充道:「死了,世平找到他的時候,渾身都涼透了。」
張均徹底呆住,死了?
宋世平點頭:「本來還想調查他,既然死了,現在也不用查了。」
張均苦笑,這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接下來的三天,李雲飛果真帶着張均去了幾個地方,還介紹了幾位私交不錯的朋友給他認識,三天時間過得倒也充實。
第四日,他才辭別李老一家,準備返回東海。巧得很,當他登上飛機的時候,就意外地發現旁邊坐着劉子光身邊的那個女人,劉玲。
「這麼巧。」他說。
劉玲看到張均時也是一愣,道:「是你!」
張均「呵呵」一笑:「劉叔怎麼樣了?」
「很好,謝謝你。」她說。
談了幾句,兩個人就沒話了。等飛機起飛,劉玲才道:「浩子被你整得很慘,前途全毀了。」
「那是他活該。」張均道,臉色微冷。
劉玲:「其實大家沒深仇大恨,犯不着這樣。」
「是啊,可有人想要我命。」張均道,「他沒死已經算是燒高香了。」
她嘆息一聲,似不想再談論這個話題,轉而說:「我去東海有點事,到時你能不能幫幫我?」
張均看了她一眼:「說說看。」
劉玲笑道:「我去東海取一副畫,本來要帶個行家過去的,可惜他臨時有事來不成。所以,我想請你在東海幫我找個高人,到時候幫我掌掌眼。」
張均一聽就笑了,道:「這件事我就能幫你。」
她很好奇,道:「你懂字畫?」
「不懂。」張均很誠實,「不過我能辨真假。」
雖然心中懷疑,但她也不好說什麼,只是點點頭:「好,到時要麻煩你了。」
一路上,身邊有美女相伴,旅途倒也不寂寞。到了東海,劉玲先要去探望親戚,就和張均分了手。
回到東海之後,張均第一件事就是買車。他拉上林嫻,跑了幾家4s店,最後買了一輛紅色的沃爾沃c70。這是一輛硬頂敞篷跑車,全手續大約六十多萬。
當天下午,張均就把車開了出來,帶着林嫻在東海的外環跑了一圈。他的車技已經生疏了,但上手之後沒多久,就找到了感覺。
林嫻坐在副架上,側臉笑吟吟地看着張均,道:「小弟,今天京都的劉世伯和我父親通電話了。」
張均神色不動:「哦?怎麼說?」
「父親說會考慮我個人的選擇。」她笑笑,「要多感謝你呢。」
「那就好。」張均道,「這樣你就可以做我老婆了。」
林嫻白了他一眼:「誰說要做你老婆,我可還沒愛上你呢。」
張均「嘿嘿」一笑,一手握方向盤,另一隻手悄悄伸過去,突然握住林嫻凝脂美玉似的小手,怎麼也不鬆開。
林嫻掙扎了一下,也就任憑他握着,幽幽一嘆,道:「小弟,其實我一點也不想出來做事,打拼事業是男人們該做的事,我只想在家裏相夫教子。」
張均輕輕摩挲着她的光滑微涼的手背,緩緩道:「嫻姐,你能看上我這個小縣城的窮小子,是我的福氣。以後不論你想做什麼,我都無條件支持。」
林嫻打了他一下,嗔道:「你是窮小子嗎?天行珠寶可有你一半的股份呢。」
張均頓時苦起臉:「可嫻姐成了我老婆,還不都是你的?」
林嫻「嗤」得一笑,輕輕在他手臂上掐了一下,咬着唇兒道:「美死你!」
張均心田中忽然一陣溫暖,初戀的時候,他也曾有過這種感覺,淡淡的,卻很舒服。他於是把車開到江邊,打開敞篷,對着江心大吼道:「我要娶林嫻做老婆,哈哈哈!」
對於張均這古怪的行為,林嫻目瞪口呆,然後連忙捂他的嘴,嗔道:「不准喊。」
張均卻反手把她摟在懷裏,感受着軟玉溫香,他的二當家不爭氣地堅硬起來,正好頂在了林嫻腰際。後者明顯感覺到這種變化,臉上緋紅,聲音有點顫,道:「你真是個壞傢伙。」
張均也就是抱抱,沒敢有太出格的舉動,其實他想着至少也要摸兩下咪.咪的,終究被他忍住了。他覺得做任何事情要循序漸進,否則就要唐突佳人了。
美人在懷,張均心裏美滋滋的,聞着她的發香,他感慨道:「唉,東海史上第一校花就在咱懷裏,真有成就感啊。」
林嫻「吃吃」一笑,一雙玉臂環在張均腰間,輕輕道:「要不然,我們去東海大學?好久沒回去了,想過去看看。」
張均喜道:「好啊!我的大學的同學,有多半在本校讀研,哈哈,讓他們羨慕妒忌恨去。」
沃爾沃風馳電掣,朝着東海大學駛去,車上的男女興高采烈,似乎回到了當年的青蔥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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