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完全是徒步行進,輕而快。就這樣一直朝一個方向走了十幾公里,進入一個坡地停下。坡上草木茂盛,坡下則有一條小河穿行經過,河水淙淙。
方凌天低聲道:「上面傳來情報,美國的死神小隊將於今晚凌晨三點突襲工程隊。他們這次的任務是破壞大型設施,暗殺三名主要的高級工程師。」
張均問:「既然對方會突襲工程隊,我們為什麼跑到外面迎敵?又怎麼知道死神小隊一定經過這片坡地?」
方凌天指了指下方的河流,道:「營地附近一百公里內,設有大型雷達站,對方飛行器一旦進入此區域,就會暴露。所以他們最好的做法是在一百公里外降落,然後通過河道運輸大量的**和武器,這是唯一選擇。」
張均點點頭,道:「原來如此。」
方凌天等人在河中暗藏攔索,設下機關,然後八個人就在河流兩岸的草叢中潛伏下來。
人剛剛趴下,張均耳中就聽到「嗡嗡」的聲音,他目光掃去,就發現四周有無數的蚊子飛來飛去,數量很多,個頭很大,想必被它們叮一口也會很癢。
非洲的蚊子出了名的兇狠毒辣,一口下去就是一個大包,留下的紅點幾十天都不會消失,當地的中國工人們深受其苦。
就算張均沒當過兵,也知道一旦潛伏下來,就必須保持安靜,所以他現在只能眼睜睜看着蚊子圍繞自己飛來飛去,直到第一隻蚊子叮在他身上。
他穿的緊身衣彈性很好,料子也很薄,便抵擋不住大蚊子的入侵,小腿上很快就被咬了幾口。他側臉看了看其他人,發現他們都一動不動。當蚊子叮咬之時,他們被叮咬的部位就會微微震動,蚊子就被震得昏死過去。
看到這一幕,張均直翻白眼,不愧是一群暗勁、化勁的猛人,功夫練到家了。功夫到了化境,就能做到『一羽不可加身,蚊蠅不能落』的境界。
不過他也受到啟發,也嘗試用這處辦法打死蚊子,於是內視己身,調動氣血。他早就能搬運氣血了,又有高人指點和陪練,對氣血的把握非常到位精準。
練了十幾分鐘,他漸漸就找到竅門,心思一動,身上某部位的肌肉血氣就跳動起來。先是他的耳朵,慢慢前後扇動,不一會兒就能緊緊貼在臉上,就像豬的耳朵一般。
接着臉上的肌肉可以局部迅速猛烈抖動,產生較強的力道。當一隻蚊子不知死活地落在他的臉上,他便臉皮一震,那隻蚊子直接被打飛,遠遠拋落水中。
就這樣,他不斷運勁打蚊子,漸漸就覺得周身的力量一下子就「通」了。這是一種奇妙的感覺,就像他小時候學自行車,一開始怎麼也學不會。可當他真正一個人騎上一段路,就會發現原來如此。
此時的張均就是這樣,他一下子就找到了竅門,能把周身的力量都調動起來,用行話來說,就是把勁練透了,練通了。
「撲撲撲!」
蚊子被不斷震飛,沒有一隻能夠叮上他一口。也是這些蚊子倒霉,偏偏遇到這樣一群狠人,全部自取滅亡。
張均練到後來,感覺自己馬上就能觸及某個神秘領域,可在這個時候,前方傳來異響。瞬間,所有人都勁滿全身,死死盯着前方。
星光之下,他們看到兩艘小船急行而來,每一艘小船之上,都有五六個人,他們全是體格高大的白人,一邊行進一邊密切地注意着河兩岸的動靜,目光若鷹若隼。
張均也把精神高度集中起來,勁滿全身,隨時準備發動致命一擊。
船越來越勁,當經過眾人埋伏的位置,方凌天突然一拉機關。一條鋼索從水底彈起,瞬間就攔下了船頭。後面的小船撞在前面的船上,發出一聲悶響。
船上之人處驚不變,第一時間往水裏跳。兩側的草叢中也響起密集的槍聲,七支微沖同時開火,瞬間就打傷五六人,剩下的也落入水中。
「動手!」
方凌天一聲令下,眾人一齊躍入水中,對敵人展開獵殺。
張均的水性不太好,所以他像大猴子一樣躍起,然後直接踩在水中一人的腦袋上。他這一踩力量大得出奇,借下墜之勢瞬間暴發。
「咔嚓!」
一白人的腦袋被一下踩爆,浮屍河中。他的身體也借力騰空,然後向第二人落去。星光下,他的視力絲毫不受影響,看得分明,下腳極准。
當他準備二次落腳之際,下方之人卻突然暴起,身子從水裏上沖,一隻匕首直刺張均下身。
生死關頭,張均一聲輕喝,腳上居然施展出纏絲勁,一閃一纏,就把對方的攻擊化解。然後弓身墜肘,手肘像炮彈一樣轟在對方腦殼之上,直接爆頭。
張均由於直接飛空擊殺,所以速度最快,當他殺死兩人,其餘的七人才與敵人遭遇。
不愧是暗勁、化勁的猛人,他們一上來就如摧枯拉朽般,十幾秒鐘就將敵人陸續斬殺,沒一個逃走。
張均這時也已落水,他專挑那些受重傷的白人下手,上去就是一指,直接點破對方腰眼,或者插瞎對方雙眼,讓其完全喪失戰鬥力。
半分鐘後,b小隊全體上岸,河裏則是十一具白人屍體,順着河水往下流衝去。
方凌天笑着拍拍張均肩膀,道:「做得不錯!」
話落,遠處突然傳來「突突」的聲音,兩道刺眼的白光從遠處照射過來。
方凌天臉色一變,罵道:「他媽的,是直升機!快隱蔽!」
眾人立即分別鑽入草叢,並蓋上偽裝。這時兩道超亮的探照燈打到河上,映照着十幾具河流的屍體。
幾秒鐘後,兩架直升機開始往下傾泄彈雨。直升機上的機槍都是大口徑,威力絕大,一槍就能把人攔腰截斷。
張均感覺附近的地面「撲撲」震動,是子彈鑽入沙土的聲音。正在此時,他感覺右腰微微一緊,下意識往左側滾動。
「撲!」
他剛離開,一發子彈就打在他剛棲身的位置。而他也因此暴露了方位,一道刺眼的探照燈照光落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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