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道一被小龍女按在了客廳的座位上,一動不能動,他怨毒地盯着張均,似乎想要目光殺死他。
張均微微一笑,道:「汪道一,你是聰明人,應該知道我想要什麼。現在我給你一道選擇題,要麼你交出全部的丹道心法,要麼我直接催眠你,然後慢慢問。」
汪道一閉上眼,他知道現在連自殺的機會都沒有,以神農門的手段,把他變成傀儡不是什麼特別困難的事情。他心中迅速權衡利弊,得出的結論是,只能和張均合作,否則就有可能變成一個沒有思想的傀儡。
心中轉完念頭,他突然嘆息一聲,說:「你是神農門的傳人,作為醫仆,我理應將丹道傳授。」
張均眯起了眼睛,他當然不會相信眼前這位大梟轉了性。
「很好,你現在就告訴我神農門的丹道法門。不要試圖說謊,你的傳授哪怕有一絲的偏差,我也能發覺。」張均提前警告他,「到那時,我不會再問你,而是直接從你識海中提取記憶。」
汪道一連忙道:「小人不敢,不過丹道傳承不比其他,必須要手把手的傳授,理論與實踐結合才行得通,這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學會的。」
張均冷笑:「這麼說來,還是直接把你變成傀儡比較合適?」
汪道一額頭上滲出冷汗,道:「不過小人的丹道,都是從一本丹書上學到的,以少門主的智慧想必不用我教。」說完,他看了看自己胸口。
張均其實早就透視過他,知道他身上帶了一本書。他伸手將書取出,這是一本非常古老的線裝書,頁面已經變成了黑黃色,必然是經常被翻看。
汪道一這下不敢隱瞞什麼,他也知道在張均這樣的大行家面前說謊一定會被拆穿,那樣必然下場悽慘,他道:「我的丹道都是從這本書上學到。」
張均收起書,問:「你作為醫仆,應該有傳承才對,為什麼是自學?」
汪道一苦笑:「家父早死,只留下這本丹書。」
張均點點頭:「很好,你還算老實。我現在不能放你走,你們幾個就暫時住在這裏,什麼時候我完全掌握了丹道,再說考慮是不是放過你們。」
汪道一嘆息一聲,他深知丹道不是一天可以學會的,他恐怕要長時間被關押在此了。
汪道人幾人的氣血都被小龍女給閉上,然後將他們關押在書房內,由她親自看管。同時,張均則進入另一個房間,開始仔細品讀這本丹道經書。
經書的作者正是神農門祖師,那位驚才絕艷的萬法門追求者,不用驗證,只看那筆走龍蛇的字跡,張均也能體會到祖師的風采。他不禁合上書,將它放到桌面上,然後恭恭敬敬工地磕了三個頭。
那之後,他才再度打開丹書。
前面都是理論性的知識,張均看了幾頁,臉上就露出喜色。原來,這丹道的基礎是青帝心法,具體的操作上又與大羅神針、醫道九勁有關。換言之,上面提到的煉丹手法,其實他早已掌握,只是運用上有所差別而已。
當然,也有一些他不知的基礎知識,他必須要一一熟記。以他現在的智慧,能夠做到一目十行,過眼不忘。可這本幾十萬字的書,卻足足讓他看了一個晚上。
「這部丹經明顯只是總綱,想必那真正關于丹道的東西還在神農門洞府之中珍藏,這個汪道一隻不過學到皮毛而已。」他喃喃道,「不過它已經足夠我煉製幾種鎮壓病毒的丹藥了。」
品讀的過程中,他掌握的那些醫書治過的那些病症與他研讀的內容一一印證,很快就能融匯貫通。這並不是說他有多麼好的資質,而是他以前的積累在此刻起了作用,使他學習丹道毫不費力。
就像一個人讀完了小學,高中,大學,那麼再自學某一科目就不會覺得吃力。但如果是一個從未讀過書的人,那麼他是不可能在短時間內領會這一科目的。
次日早晨,他來到關押汪道一的書房,道:「看來你要我回國了,這神農鞭必須要在藥田裏施展。」
汪道一已經認命了,只能賠着笑說:「少門主果然聰慧,這神農百草鞭起源於神農氏。當年神農氏以赤鞭抽打百草而識藥性,因此它煉丹的過程與爐鼎不同,要在藥田裏進行。」
張均:「你倒是說了實話。到了國內就能見到我師父,他老人家會發落你的。」然後他笑了笑,「到時你一定會大吃一驚。」
他決定帶上法賓三兄弟回國,治好他們的病毒之後再返回英國。歐洲這邊有玉玲瓏和隱墨們看着,他倒不用擔心什麼,任師我的財產跑不掉。至於江恆那批人的謀算,至少還要等幾個月,況且還有老德普和馬丁坐鎮,他並不害怕。
幾個小時後,這批人坐上了飛回國內的飛機。
張均在為復仇計劃做準備時,陽天星等人也沒閒着。三位聖使,兩名公爵,四名四級神靈,再加上半步神通的花千影全部聚集到了陽天星的府上,目前只還差一個劉洋了,劉洋一到,他們就可以行動。
不過讓陽天星惱火的事,到目前他還沒能查到張均的下落。找不到張均,就沒辦法對付他,一切都失去了意義。為了找到張均,聖教的情報網絡馬力全開地運轉,可惜都沒什麼發現。
大堂里,花千影剛剛拿到一份情報,他對陽天星道:「殿下,張均恐怕已經不在歐洲了。」
「嗯?」陽天星很意外,「你怎麼知道?」
「我們剛剛拿到一家機場的監控,三個小時前,有一架飛機從倫敦飛回大陸。那架飛機不屬於任何一家國際上的知名飛機製造商,但是性能先進。」花千影道。
陽天星知道這個推測可能是對的,因為據他所知,這個張均手上經常有一些高科技的東西,比如射擊機械人、高性能直升機等,有一架這樣的飛機也不奇怪。
他恨恨一跺腳:「居然白忙了一場!」
花千影淡淡道:「殿下,對方不來,我們可以去國內殺他。」
「去國內?」陽天星一愣,隨即笑了起來,「說的對!我就不信他永遠當縮頭烏龜!」
呂大元也道:「金童劉洋目前就在國內,還沒有返回,咱們正好過去和他碰面。」
「國內是張均的主場,我們如果要去,就要做最周密的安排。」花千影思慮道,「我知道目前正有不少勢力準備對張均下手,我們完全可以借這次機會。」
呂大元連連點頭,拍手贊道:「花護法一下就說到了要害上!這件事我也清楚,好像幾十家勢力想要吃掉張均的天行集團,我們正好參與進去,逼張均現身!」
陽天星突然想起什麼,他突然道:」我記得前段時間有個叫江恆的人找過我,說希望與我合作一起打擊張均。他一個沒落世家的小人物,我當時沒睬,看樣子他就是出手的勢力之一?」
「沒錯,那些勢力中確實包括江家。」花千影點頭,他對於情報非常熟悉。
陽天星沉吟道:「這麼說,我還是要見一見這個江恆。」
一個小時後,江恆就畢恭畢敬地站到了陽天星的面前,他低着頭不敢與之對視:「小人參見聖子殿下!」
陽天星一臉笑意:「江兄,請坐。」
能被聖子稱一聲「江兄」,江恆渾身上下的毛孔仿佛都張開了,極為舒坦,嘴上卻連說不敢。
陽天星把他按在座位上,說:「大家年紀差不多,你以後就叫我天星好了,叫聖子就太生分了。」
江恆受寵若驚,道:「小人哪裏敢。」
「我讓你叫,你就這麼叫。」陽天星一臉不高興,「怎麼,你看不起我?」
江恆嚇了一跳,連忙道:「絕不敢,絕不敢。」
陽天星這才滿意,笑着問:「江兄,前段時間你來找我,我恰好有事外出,導致咱們沒能相見,太遺憾了。回來之後,我立刻就讓人把你請來。江兄,你那天找我何事?」
江恆聽到這,立刻又站起身,激動地道:「殿下,不,天星兄,我來找你是想請貴教合力除掉張均的。我聽說張均和聖教是仇敵,這樣他就是我們共同的敵人。」
陽天星笑眯眯地聽着,當他知道了前因後果,點頭道:「江兄說的是,那個張均是咱們共同的敵人,我們應該合作,去一起對付他。」
江恆大喜,有了聖教的參與,那張均是不可能翻身了!
他迫不及待地把計劃說出:「天星兄,我已經聯絡了英國的任師我先生,由我們提供資金,然後由他對張均的神農銀行下手。」
「等到神農銀行一垮,其他的人就會對張均在大陸的勢力大打出手。那時沒有了神農銀行的支持,他一定堅持不了多久的!」
「原來是這樣,果然是好計策!」陽天星不得不承認,這一系列的手段相當毒辣,換作是他都不知如何應付。
思索了片刻,他說:「神農銀行是歐洲的第一大銀行,我們聖教其實也早想對付它。這次正好,我決定與任師我聯手,一起拿下神農銀行。另外你們如果需要資金的話,我們聖教也可以提供貸款。」
江恆喜出望外,忙不迭地表示感謝。最終兩人商定,由聖教提供資金攻打天行集團,並運用聖教的影響力短時間內限制神農銀行的資本出入,從而使得天行集團的資金鍊斷裂。
張均不知道,因為他的這次回國,敵人已經改變了進攻計劃。那個原本還要準備幾個月甚至一年的金融攻掠戰提前打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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