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張均現在都是龍虎山的天師,雖然地位崇高,可也肩負着責任與使命。由於明天才出發,他暫時與眾人分手,轉而去找張五敘舊。
張五最近幾年混得風生水起,他早已洗白。東海的地下勢力也已經交給富貴幫打理。不過,他秘密加入富貴幫,擁有一定的股份。
提前和張五通了電話,他恰好正在酒店會見幾位朋友。張均於是直接過去。到了酒店大廳,他習慣性地透視整座酒店。
忽然間,他發現一間豪華大廳里,十幾名七八歲、十幾歲的小孩子聚在一起。這些小孩中,有一個看上去很眼熟,他定睛一瞧,居然是小龍。
小龍是商陽的的兒子,也是他的義子。當初他們在飛機上相遇,他出手為小龍驅邪,並在不久後收其為義子。
此刻,這群小孩分為兩大陣營,一邊是小龍和另外的兩個小孩子,顯得非常孤立。另一邊,卻有十個人,人多勢眾。
雙方似乎正在起衝突,小孩多的那邊,一個十一二歲的男孩撇着嘴,盯着小龍道:「商龍,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敢頂我的話,不想混了嗎?」
小龍已經長成**歲的孩子,年紀不大,卻非常沉穩,他道:「包不凡,別人怕你,我不怕你。別以為你老爹是當官的,就能欺負我們。」
「嘿嘿,我還就欺負你了,你咬我啊?不錯,我爸就是當官的,你不服,去你爸那邊告啊,看他能不能站出來替你說話。我已經聽過他們說話,這次宴會,你爸可是有求於我爸。你不會不知道,我爸是負責土地開發的副市長吧?」叫包不凡的小孩傲氣十足地道。
小龍感覺很憋屈,他聲音提高了八度:「你爸當官了不起嗎?我乾爹才是了不起的大英雄,你爸連給我乾爹提鞋都不配!」
恰在這個時候,商陽帶着人陪同一位官氣十足的中年人走過來,中年人正是東海的副市長,包古意。這些大人恰好聽到了他們的對話,雖然是孩子氣的話,可聽在耳中,那位中年人也感覺不舒服。
包古意「呵呵」一笑,說:「這位小朋友,你的乾爹是什麼人啊,能不能介紹我認識呢?」
商陽臉色頓時一變,他今天過來可是有求於人的,小龍真是不懂事!他賠笑道:「包副市長,小孩子胡說八道,千萬別當真。」
小龍卻不樂意了,在他心中,乾爹可是大英雄,是他最崇拜的人,他頓時反駁道:「我沒胡說八道!乾爹就是了不起!」
包不凡看到當副市長的老爸出現,氣焰頓時又高漲了幾分,他「呵呵」笑道:「小子,你乾爹不會是美國總統吧?瞧把你囂張的。」
說完,他也不管商陽在場,大步走過去,一把抓起小龍衣領,指着他鼻子道:「信不信我現在抽你?」
小龍面無懼色,道:「你敢打我一拳,我就還你兩拳!」
包古意暗暗點頭,心想兒子還是挺掙面子的,他擺擺手說:「好了不凡,君子動口不動手。」
「動口嗎?」包不凡笑了笑,突然「撲」得一聲,吐了小龍一臉唾沫。
商陽大怒,就算談不成生意,也不能讓兒子受這種委屈,他一把拉過小龍,用濕紙巾給他擦了臉,然後對包古意說,「包副市長,包公子的教養有待提高啊。」
包古意心中惱火,心想你一介商人,居然如此不識好歹,不知進退,他冷冷道:「商先生受子心切,我就不和你計較了。那塊地皮的事,咱們以後再談吧。」
說完,他就要轉身離開。
正在這時,張均來到門口,他淡淡地道:「慢着。」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小龍猛然轉身,就看到乾爹笑眯眯地走過來,還是當年的樣子,好像一點沒變,又似乎變化很大。
「乾爹!」
小龍大喜過望,狂奔過去,一下子撲進張均懷裏。
張均將這小傢伙抱起,感慨道:「真快,小龍都長大了,今年八歲多了吧?」
「嗯!小龍八歲零九個月了,乾爹,你什麼時候來的東海?」小龍高興地問。
「昨天。」
商陽也連忙迎過去,高興地道:「老弟,居然能在這裏遇到你,呵呵,真是想不到。」
一看小龍的乾爹真的出現,包古意頓時好奇起來,想知道到底是什麼人能讓小孩子如此崇拜,說他連提鞋都不配。
他呵呵一笑:「商先生,怎麼不向我介紹了下呢?」
張均轉過臉,大步走來,他微笑道:「鄙人張均,見過包副市長。」
當正面看清張均的容貌,以及他自報名姓之後,這位副市長心頭一顫,臉色的表情精彩極了,又是驚訝又是興奮,說話都有些不清不楚:「您……您是張均先生嗎?」
張均「呵呵」一笑:「沒想到副市長會知道我的名字,真榮幸啊。」
包古意頓時感覺臉燒得慌,看樣子人家是聽到了剛才的對話了,這是在埋汰自己。
張均的名字一般民眾或許只是聽說過。可是他包古意卻是體制中人,明白張均的能量到底有多麼強大。一個人能夠將企業做得那麼大,坐擁上萬億美元的財富,簡直就是奇蹟。
有錢也就算了,關鍵是這位爺能與國家合作做生意。這說明什麼?這表示人家手眼通天,是能夠與最高層接觸的大人物。
別說他一個小小的副市長,就算是閣老,也不敢小瞧他。
小龍這會兒也走過來,他叉着腰,斜睨着那個叫包不凡的青年人,道:「這是我乾爹!」
包古意臉色變幻,突然瞪了兒子一眼,罵道:「沒教養的東西,還不過去給那位小朋友道歉?」
包不凡傻了,他雖然不知道張均是誰,可看老爸的態度,對方來頭好像很大。他極不情願地走到小龍面前,訕訕地道:「對……對不起。」
小龍瞪着他,他本來也想吐對方一臉口水,可終於忍住了,說了一句讓張均都吃驚的話:「狗咬了我,我是不會咬回去的,這回就便宜了你吧。」
包古意呆住了,而包不凡則愣愣地沒聽明白。
商陽則搖頭苦笑,對張均道:「老弟,你一來,這小子尾巴就翹上天了。」
張均寵愛地摸了摸小龍腦袋,說:「小龍,記住乾爹的話,不管什麼時候,都不要欺壓良善,做人要有原則。」
小龍認真地點點頭:「我明白了乾爹,以後不能像這個傢伙一樣,仗勢欺人。」
張均一笑:「對,小龍真聰明。」
包副市長乾笑一聲,說:「商小公子像小大人似的,呵呵,讓人羨慕啊。」這會兒,他不得不拍拍馬屁。
然後又對商陽道:「商兄,地皮的事請放心,一準辦好,明天派人過去拿手續就行了。」
商陽心情大好,他並不想得罪眼前的人,笑道:「好,多謝包副市長。」
「張先生,晚上是家母八十大壽,希望張先生能夠賞臉。」包副市長說完就有些後悔,自己的邀請太孟浪了,對方恐怕不會參加啊!
可讓他喜出望外的是,張均只是略一沉思就點頭同意了:「好,我會過去。」
裏面正在舉辦酒宴,這酒宴還是張五辦的,東海的不少巨商和官員都到了,彼此間交流感情,交換消息等。
商陽和張均沒說幾句,張五就出來了,看到二人談話,笑道:「我說老弟,我在裏面等你半天了,你怎麼反在外面聊起來了?」
張均笑說:「遇到老朋友,讓五哥久等了。」
「自家兄弟,客氣什麼。」然後把二人請了進去。
他們一走,其他小孩頓時對小龍高看了三分,小龍身份轉換,一下就成了這裏的孩子王。
宴會上的人真不少,一些二、三線的明星也在,淪落成了陪酒客。張均一到,就有位二線的女明星走過來,柔聲細語地侍候他。
張均沒什麼興趣,幾句話就將女明星打發了,然後對張五道:「找個安靜點的地方說話,這裏烏煙瘴氣的。」
張五「哈哈」一笑:「沒問題,老弟品位提高了啊。」
往裏走,有一間雅廳,入廳一關門便什麼都聽不到了,隔音效果非常好。
服務員上了茶水糕點,張五道:「老弟,沒想到你會一東海,你可是大忙人啊,見你比見美國總統都難。」
張均笑道:「五哥見我,打個電話我就過來」
「行,就怕你沒時間。」張五笑道,然後語氣一頓,「有這裏件趣聞,我想跟你們說說。」
「什麼趣聞?」張均來了興趣。
張五喝了口茶潤了潤嗓子,說:「老弟,你大約知道楊天生吧?」
張均想了想,頓時記起這個人來。當初他曾受劉子光之託,一起去過這個人的私人藏館,知道此人的人品不怎麼樣,當時還想調包劉子光的畫。
他問:「認識,怎麼,這件事和他有關?」
張五點點頭,臉上露出奇怪的表情:「楊天生最近這幾年混得不錯,身家雖不如我,可也是東海前五的大富翁。可就在上個月,他突然把私人藏館的藏品全部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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