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強一聽張均的話,圓睜雙眼,他繞過劉雅心走到對面,冷森森一笑:「你知道我是石強還敢這麼囂張,看來你是有恃無恐,說吧,你是什麼人?」
張均暗暗點頭,這個石強雖然用拳頭打天下,可並非有勇無謀之人,他笑道:「我是什麼人與你無關,你現在有兩條路走。要麼立刻滾蛋,要麼咱們出去打一場。」
石強心裏一陣不痛快,他感覺這句話該由他來說。平常他與人起爭執,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不服打一場,誰輸誰孫子!
可今天居然有別人對他講這樣的話,他有種被侮辱的感覺,眼中仿佛有怒焰跳動。
「小子,你有種!好,我就跟你打一場,我輸了就從此遠離劉雅心!你輸了,就跪下來舔我的腳!」他惡狠狠地道。
張均笑了:「這個賭打得未免太不公平,這樣好了。我輸了,任憑你處置;你輸了,也任憑我處置。怎樣?」
石強擁有暗勁實力,以他的眼力根本沒看出張均有什麼了不起,於是冷笑一聲:「好啊!不管賭什麼,你都輸定了!」
劉雅心不禁擔心,她可是知道石強很能打,眼前這位帥哥恐怕抵擋不住。一咬牙,她站在了張均身前,道:「不准打!」
石強看到劉雅心居然護着張均,頓時暴跳如雷,大吼道:「小子,你到底敢不敢打?」
張均很爽快,道:「當然打,走!」
兩人都繞過劉雅心,一前一後走出教室。後面的劉雅氣得連跺腳,對張均道:「他打傷了你,可別後悔!」
張均頭也不回地笑道:「這話你該對石強說。」
教室的人一聽有人和石強打架,都「呼啦」一聲走向跟了出去,興奮地跟進操場。
雲大的操場面積很大,中央的位置張均和石強面對面站着。一個雲淡風輕地笑着,一個是滿面怒容恰似怒目金剛。
周圍的學生越聚越多,里三層外三層地把二人包圍起來。不過因為懼怕石強的原因,大家都很安靜,沒人敢起鬨。
劉雅心遠遠地站着,時不時朝這邊看上一眼,眼中有焦急之色。
「小子,現在退出還來得及,一旦動手,我至少廢你一條胳膊!」石強冷冷道。
張均「呵呵」一笑:「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廢你胳膊,最多在你屁股上踢幾腳。」
「找死!」石強大怒,突然就出手了。他步子極穩,出拳極准。
待拳頭幾乎打在身上,張均才突然一個旋轉,一下就到了石強身後,然後抬腳就踢。
「撲!」
石強屁股一痛,被張均從後面一腳踢出去,連續跑了十幾步才定住身子。他的臉一下子漲紅了,發出一聲怒吼,轉身二度撲擊。
不得不說,他的實力還是很強的,十幾個普通的壯漢也不是對手。可面對張均,這點實力簡直不值一提。
張均依然一繞,還是閃到他身後,乾淨利索地踢出第二腳。這一腳比前一腳更重,石強怪叫一聲,整個人飛了起來,重重地摔落地上,半天都沒能站起來。
張均慢慢走過去,微笑着問:「石強,沒事吧?不好意思,下腳重了一點點,下次一定注意。」
石強想死的心都死,他恨極了張均,雙手在地上一按,身子就突然彈起,半空中揮拳便打。
張均反應奇快,忽然一個倒掛金鈎,不僅閃過了對方凌厲一擊,而且三度踢中對方屁股,就像踢中一個特大號的皮球。
「砰!」
這次石強飛得更遠,落地後「哇」得吐出一口血,神色萎靡。
「石強!」
劉雅心尖叫一聲,不知為什麼,看到石強受傷,她心頭沒由來的疼痛,沒顧多想就沖了上來扶住他。
石強居然咧嘴一笑,高興地對劉雅心道:「雅心,能讓你關心我一回,就算被打死也值了。」
「你胡說什麼。」劉雅心眼圈都紅了,回身瞪着張均,「你下手這麼狠,太可惡了!」
張均「嘿嘿」一笑,沒回答她的話,對石強道:「石強,你輸了,必須接受我的處置。今晚八點,我在校門口的『辣妹子』飯店等你!」
說完,他就在眾學生敬佩的目光里,大搖大擺地離開操場。
他走後不久,何必勝和杜一龍都趕到了,還帶來了十幾位能打的屬下。何必勝看到石強傷得很重,眼中寒光一閃,問:「阿強,感覺怎樣?」
石強此刻躺在宿舍床上,苦笑道:「明明沒受重傷,可就是感覺渾身沒勁,連走路都困難。我懷疑他在你身上下了暗手,沒有十天半月的顯現不出來。可暗傷一旦發作,我這條小命也就危險了!」
劉雅心一直在旁邊照顧,她雖然聽不懂什麼是「暗手」,可一聽這麼嚴重,就嚇得哭了起來。
石強勉強笑道:「雅心,我沒事的,你別擔心。」
何必勝冷冷道:「知道是誰打的就好辦,今晚我們就去會會此人!」
石強嘆息一聲:「這人真的很厲害,我向化勁大高手請教過,感覺他的功夫還在化勁之上。」
杜一龍吃了一驚:「化勁之上?那是什麼功夫?」
「丹勁。」石強道,「就是佛門金剛菩薩,道家真仙天仙的層次。」
杜一龍和何必勝的臉色更難看了,他們都感覺有必要找一位高手出面相幫。石強這時候說:「我石家是武術世家,其中我六叔的實力最強,已經把我石家的爆空勁練至大成。他正好就在雲東,我可以請他過來壓場。」
杜一龍道:「也只能這樣了。」
晚八點,辣妹子飯店。張均就在外面的大廳坐下,點了幾樣小菜一瓶白酒,一邊喝一邊吃。還沒吃幾口,就感覺門前一陣混亂,十幾號人湧入飯店。
這些人一進來就圍上了他的座位,其中三人還不客氣地在對面坐下。
飯店老闆是一對小夫妻,他們看出事情不對,都不敢吱聲,回到結賬台後面靜觀其,隨時準備報警。客人們也感覺到氣氛壓抑,都匆匆吃完東西,結賬走人。
何必勝、杜一龍站在對面,二人中間是一位中年人,四十歲左右。中年人勁力通達全身,顯然已達到化勁層次,是萬中無一大高手。
何必勝盯着張均,道:「朋友,我們是石強的兄弟,代替他見你。」
張均放下筷子,道:「你們來沒用,讓石強來。他輸了,我就有權處置他。」
中年人淡淡道:「小兄弟,得饒人處且饒人,做事不要太絕。」
張均一臉奇怪,說:「約出來見個面而已,有什麼絕不絕的?喂,大叔,你一個化勁高手跑來湊熱鬧,不覺得害臊?」
中年人心中一驚,他怎麼知道自己到了化勁層次?眼中精光一閃,忽然伸手在桌面一抓,桌面一聲響,然後微微跳了一下,看上去並無損傷。
張均透視之下,卻能看清楚對方如何發勁的。這種內勁暴發起來威力奇大,桌子表面上沒有破損,其實內部的木料已被打得像螞蚱窩一樣爛。
他冷冷一笑,伸手在桌面一摳,就聽「撲」得一聲,桌面被挖下來一塊,露面內部的木料。木料上出現一個又一個蜂窩狀的小孔,這都是內勁造成的殺傷力。
杜一龍和何必勝都倒抽一口冷氣,這種功夫簡直神乎其技神,太厲害了!他們紛紛向中年人投來尊敬的目光,同時認為張均要倒霉了。
張均嘖嘖稱讚,道:「久聞江東石家的爆空勁霸道詭異,今日一見,名不虛傳,佩服!」
中年人淡淡道:「小兄弟好眼力,本人石豪,粗通爆空勁。」
張均一笑,忽然凌空往桌上一指,一縷凌厲的指風衝出。也是「撲」得一聲響,堅硬的桌角木料被打出一個細細的小孔。若是細看,就能發現小孔里形成了一個眼珠般大的空洞。
中年人臉色劇變,下意識地跳起身連退三步,驚呼道:「凌空勁!」
凌空勁是化勁巔峰的人物才能運用的法門,往往能用於打穴,如果打在身體的其它部位很難造成重傷。可是眼前這個人居然把凌空勁打出這麼大的威力!那絕對能打死人,這到底是什麼功夫?
張均笑道:「所謂的凌空勁,其實是化勁高手在指甲內藏了芝麻大小的鉛丸,對敵時彈出去打穴而已。」
中年人吸了口氣,走過去在桌角一按,就感覺掌下一空,桌面陷出一個大洞,裏面居然被打出了一個大洞。他到底是有眼力的人,聲音發顫地道:「這不是凌空勁,是罡氣!」
張均「呵呵」一笑:「不錯,只有罡氣才能催動氣流去傷人。古代所謂的口吐劍光,其實就是口噴氣流而已。當然了,古人之中也有口吐鐵珠、飛針傷人的高手。」
竟是布罡高手!
中年人立馬感覺自己矮了一大截,他恭敬地向張均行禮,這是武林中晚輩拜見長輩的禮節,表示尊敬。
然後他恭敬地道:「真人!我的侄兒有眼無珠,得罪了真人,還請高抬貴手放他一馬。」
張均笑道,「我可以不跟他計較,不過有一個條件。」
杜一龍與何必勝都沒想到會遇上這麼厲害的人物,齊聲道:「請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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