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心神恍惚的一剎那,完全沒辦法調動內勁抵抗。龍虎真罡勁直接轟進三人的身體,他們各自悶哼一聲,不分先後地跌坐在地,全身軟綿綿的非常舒服。可就是這種舒服的感覺,讓三人面如土色,眼神絕望。
千葉火慘叫一聲:「該死的!我被他點破了丹田!」
隨即柳生喜和齋藤秀男也發現了同樣的問題,也都發出一聲悲憤的嚎叫。
孫不二冷笑道:「這三人雖然只是丹成五品,可是威脅極大,廢掉最好!」
三人都被張均點破了上丹田,也就是胸口檀中穴的位置。上丹田一出毛病,丹勁也就破了。因為只有正常圓滿的身體,才能夠支撐血氣抱丹的狀態。
宇文京華:「可惜他那一指威力有限,若有布罡高手輔助治療,這三個人只要一兩年就能恢復。」
孫不二笑了:「一兩年後,他的成就已不是這三人可比擬的了。」
張均一舉打倒三位強敵,不遠處那位被稱作「七叔」的人突然雙目綻放奇光。米高多利正全力催動「五鬼心法」擾亂張均,哪會想到有人暗算於他。
他面前光景一變,無數惡鬼朝他撲來。米高多利大驚失色,慘叫一聲,雙眼霎時血紅,頭髮根根豎起。他的雙眼死死盯住了張均。
「七叔」背後的幾人心中大喜,看出「七叔」正在施展「惡鬼盤」中的「借屍還魂」。此種手段以催眠術為根基,徹底控制一個人,使其變得就像惡鬼附體一樣。
中了惡鬼盤的人,潛力比往常暴發數倍,實力飆升。此刻的米高多利,他的氣勢一下子強大數倍,口中發出刺耳的怪笑。
張均將台下「七叔」的一舉一動看在眼中,突然一個閃身就晃到了米高多利背後,然後一記密宗金剛印拍在後者腦門上。
金剛印是張均偶然得到了密宗法門,金剛的意思就是堅硬不壞,寓意人的精神能夠粉碎一切煩惱魔障。此刻他用金剛印破米高多利的邪術最適合不過。
「波!」
米高多力周身血氣震盪,同時感覺一縷強大的意志橫掃他的腦海,他發出一聲慘叫,跪到地上雙手抱頭,一臉痛苦之色。
看到這一幕,台下的「七叔」神色一變,低聲對旁邊人道:「走!」
可他的目光還未從張均身上移開,就感覺心神劇震盪,因為張均的目光已經投射過來。霎時間,他心靈陷入無邊的迷茫。
此人的心靈修煉極強,但他剛剛催動惡鬼盤害人,消耗過大,功力正處於青黃不接,非常虛弱的狀態。張均於是趁機出手,一舉就攻破他的心靈防線。
旁邊的人突然感覺到七叔有些不對,連忙拉上他離開現場。
七叔走出酒店之後,突然大笑三聲,一掌拍在自己腦門上。他是化勁之人,功力深厚,這一掌全力施為,一下就將腦門打扁了,氣絕當場。
隨行幾人大悲,跪地嚎哭。
連敗二人後,那位請來的范大師臉色慘白,他看出對手太厲害,上場也是自取其辱。所以當張均目光看過來的時候,他連忙道:「我認輸!」
「香港四大奇人」臉色都難看得要死,他們以後都沒辦法在香港混了,從此在玄門除名。
宇文京華立刻宣佈:「今日挑戰,張大師獲勝!」
那些受過張均灌頂的人,頓時歡呼起來。張均微笑着向他們點頭致意。
台下,王聖臉色鐵青:「這個人還真有本事,管叔,現在怎麼辦?」
管千絕神情凝重,道:「此人實力很強,非常強,我也沒把握戰勝他。今天不能出手,我要留在香港,監視他一段時間,尋找弱點。」
「監視他?」王聖有些不滿,「我認為應該除掉此人。」
「殺是要殺的。」管千絕道,「但現在不是時候,要找合適的機會。」
熱鬧的比斗結束了,香港四大奇人全軍覆沒,張均的名氣一下子響亮起來,比當年四大奇人的名氣加起來還要大。
三日後,有報紙稱張大師在香港買了一套豪宅,並且還有三位美人陪伴左右,有可能會在香港定居。
報導一出來,各界名流便紛紛登門拜訪。而張均很好說話,有求必應,結下無數善緣。僅幾天功夫,他的名聲又上升了一個層次。
這天,兩名青年出現在張均居住的宅院,他們正是李浩澤和郭金庚,一見面二人就拜在地上,恭敬地道:「大師,以前多有得罪,請原諒!」
看到這兩個人,朱冰蘭冷笑:「呦,這不是李少和郭少嗎?怎麼,上回讓我們出醜,這次又想耍什麼花樣?」
李浩澤和郭金庚神情尷尬,連忙道:「朱小姐不要取笑我們了,上次的事情確實是我們不對。不過,我們也只是開個玩笑而已。那塊墓地我已經買下來了,三位的花銷的錢我將雙倍奉還。」
朱冰蘭秀眉一揚,雙倍奉還?能賺三個億倒是不錯,她打量着兩人,問:「你們來這裏,就是為了說這件事?」
「當然不是,我們過來主要是想拜會張大師,替家人乞求平安。」郭金庚連忙道,「張大師是真正的大師,絕世高人,能與高人交朋友,是我們的榮幸。」
原來香港四大奇人全軍覆沒之後,李、郭二人大為震驚,終於明白這回遇到真仙了。此二人雖然培養了四名偽大師,可內心深處對於真正的絕世高人還是異常敬畏的,因此思索之後,他們決定與張均建立起良好的關係。
黃月靈眼珠子一轉,道:「以前的事就過去了。我們三人都是張大師的經紀人,有什麼事可以和我們說。」
李浩澤笑道:「三位既聰明又漂亮,做張大師的經紀人再合適不過了。」然後他又眨眨眼,「但是我與金庚曾把香港四大奇人炒紅,如果有我們的加盟,我想張大師未來的路會走得更順。」
陳焰焰冷笑:「怎麼,你是在威脅我們,如果不邀請你們加盟,大師就會不順?」
「不敢不敢。」李浩澤連連擺手,「我哪敢有這種心思。不過實話實說,我的經驗比三位豐富那麼一點點,而且我也敬佩張大師的深厚功力,希望能夠幫到大師。」
三女當然不會輕易相信李浩澤,當場拒絕。李浩澤也不生氣,又拜了張均一拜,說:「大師,合作的事先不提。我有一個侄兒,今年六歲。從半年前開始每天子夜都會哭一場,而且哭之前一定會笑上三聲。這件事讓李家傷透了腦筋,請了許多醫生和高人,都沒治好。懇求大師能夠治一治我的侄兒,李家上下會感激不盡。」
張均聽到這種毛病,也來了興趣,道:「救人是醫家本分,我也算半個醫生,可以給你的侄兒看一看。」
李浩澤大喜:「多謝大師,我侄兒就在外面,這就讓他進來。」
郭金庚這時也說:「求大師治一治我的母親,我母親十幾年前就有心口疼的毛病,而且一疼就是一個小時。十幾年來,我們求醫無數,可一直沒能醫好。也煩請大師給我母親治一治,我郭家感激不盡。」
張均道:「可以。」
郭金庚的母親也在外面等候,沒片刻就和李浩澤的侄兒一起進入宅子。
小傢伙才六歲,雙眼骨碌碌地亂轉,非常活潑。不過當他看到張均的時候,立刻就安靜下來,好奇地打量着他。
郭金庚的母親比較信奉大師,所以一上來就要跪拜,被張均阻止,說:「這位女士不必客氣,請坐。」
然後他招招手,示意小傢伙走過來。小傢伙倒不怕人,大搖大擺走到張均面前,先開口問:「你就是我叔叔說的張大師嗎?」
張均「呵呵」一笑:「我是姓張。」
小男孩:「我叫李天傑,今年六歲,見到你很高興。」
張均道:「見到你我也很高興,那麼天傑,聽說你每天晚上都哭,有這回事嗎?」
李天傑撓撓頭:「不記得。」
張均道:「晚上有沒有做夢呢?」
「有啊,我每天都做夢。」小傢伙來了精神,「時常夢到仙女。」
張均心中一動:「哦,你能不能告訴我,仙女長什麼樣子?漂亮不漂亮?」
「當然漂亮啦。」李天傑一臉嚮往,「仙女姐姐穿着白色紗織的裙子,頭頂着花環,皮膚像雪一樣白,身上可香了。她每天都抱着我,帶着我到處玩。我們去過山上,去過河裏,還去過天上。不過每當太陽落山的時候,仙女姐姐就會離開,我好不捨得他。」
聽到這裏,李浩澤連忙道:「對對,我侄兒確實每天都做這個夢。以前請人看過,都說他是轉世的仙人座前的護法童子。只可惜,那些人都沒辦法解決。」
張均心中納悶,童子童女的說法在民間確實非常的流行。百姓們認為,天上的仙佛神明身邊都有護法童子,有男有女。童子如果犯了錯誤,就會被貶落人間經歷塵劫。
不過,轉世的童子隨時有可能被召回天上,也就是死亡。因此「童子童女」的家人會想方設法阻止這樣的事情發生。
當然了,張均是絕對不相信這種傳說的,而事實上民間的神婆們也確實多數以此騙人錢財,不足為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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