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醫館,二人要經過一個長長的胡同才能乘車。兩人腳程都不慢,很快就走到了胡同中段。忽然,兩人同時停下步子,他們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眸中看到了一縷冷色。
張均淡淡道:「小仙,看來這些人等咱們很久了。」
葛小仙:「你說錯了,應該是等你。」
話落,左右兩側牆上突然就站滿了人,每個人手中都提着霰彈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張均和葛小仙。
張均神色不變,他轉臉對葛小仙道:「小仙,今世不能娶你了,來世你再當我老婆吧。」
葛小仙眼中的神情很奇怪,她問:「若有來世,你真心愿意娶我?」
「當然,你這麼漂亮,當老婆還是不錯的。」他咧開嘴笑道。
牆上的人神情冷酷,他們眼見張均這個時候居然還有心思打情罵俏,頓時都露出譏笑之色,其中一人冷冷道:「動手!」
「砰砰砰!」
牆壁兩側,二十支霰彈槍同時扣動了扳擊,火藥噴出的鋼珠子彈形成一面大網,兜頭朝張均和葛小仙落下。
這一瞬間,葛小仙竟然閃身要把張均擋在身下,替他承受子彈的網殺。剎那間,張均心中一片溫暖,這小妞真夠意思啊!他周身突然暴發出龍虎真罡,身形一轉,後背朝天,硬生生把葛小仙完全包在身下。
這一瞬間,他聽到葛小仙口中發出一聲母獅似的低吼,非常的哀傷和無奈。
「撲撲撲!」
密集的鋼珠像傾倒而下的沙子,擊打在張均的後背上、腿上、屁股上。血液四濺,葛小仙甚至可以清晰地聽到子彈打進皮肉的聲音。
但下一全瞬間,她臉上的哀傷被吃驚所代替,因為張均在所有槍支發射之後的矮小間隙長身而起。沒有人可以形容他恐怖的暴發力,只見罡風乍起,他人已經到了牆頭,手臂狠狠揮打出去。
「咔嚓!」
龍虎真罡的威能下,石頭都得粉碎,更不要說人了,四名刺殺者被瞬間擊打得骨碎筋斷,摔下來後就斷了氣。
與此同時,張均雙手揮舞,剎那間射出十二柄手術刀,三枚飛針。於是,又有十五人倒地死亡,只餘一個中年人震驚地站在牆頭,一臉驚懼的表情。
張均縱落此人對面,冷冷道:「說,什麼人派你殺我,你只有一次機會!」
這個世界上不怕死的人其實很少,眼前之人顯然不屬於少數派,他雙手一松先把槍丟掉,顫聲道:「別殺我,我可以告訴你我知道的,但我知道的不多。」
張均冷冷道:「那就回答我的問題。」
對方一咬牙,道:「是血手堂派我們來的,其它的情況我不知道。」
張均冷笑:「這麼說你對我說已經沒什麼價值了。」
對方一驚,大吼一聲,突然全力朝後方一縱,就要逃走。可張均的動作更快,他身體還未離地,肩膀便被一隻罡氣大手按落。
「咔嚓!」
夾帶龍虎真罡的一掌,擁有不可思議的威力,受掌人周身骨骼盡碎,經脈俱斷,五臟爛成了一攤肉泥!
打死最後一人,張均跳落地面,順帶收回龍虎真罡,他對一臉古怪的葛小仙道:「小仙,咱們去機場。」
葛小仙氣呼呼地問:「你沒事?」
「我當然沒事。」張均一臉無辜,說完扯開衣服給她看,得意洋洋地說,「你看到這件衣服沒有?它是國內最先進的防彈衣,別說霰彈槍,就算步槍也打不穿。」
葛小仙定睛一看,可不是,那些子彈全部鑲進了防彈衣上,根本就沒傷到他的皮肉。當然,他的身上並非完好無損,一些防彈衣遮擋不到的部位被打得相當慘,比如說屁股。之前血花四濺的場面,就是張均受傷屁股的傑作。
張均對此很鬱悶,他決定日後有機會必須搞一套防彈屁股帘子。說話時他他伸手在手面一摸,藉助醫道九勁,他一下抓出一大把帶血的子彈,苦着臉道:「中了這麼多子彈,真慘!」
「打死你最好!」葛小仙惱火地道,她剛才還以為張均這次死定了,沒想到他只是屁股受傷,而且在龍虎真罡的保護下,子彈入肉很淺,只是擦破點破而已。
張均苦笑,不知道說什麼好。
半小時後,國安部門對案發現場進行了封鎖。負責案子的方凌天仔細勘察過現場後,對張均豎起大拇指,道:「兄弟,你越來越厲害了,二十把槍都沒幹掉你。」
張均嘆息一聲,道:「行了方大哥,我屁股都開花了,你還誇我。」然後皺眉道,「幫我查一查血手堂到底是什麼組織,前幾天也有個人想做掉我,被我躲了過去,應該也是血手堂乾的。」
張均所說的前幾天的事,就是指他和老卡被神靈成員懸賞追殺的事,那個人代號就是「血手」。再聯繫到現在的血手堂,他感覺兩者應該同屬一個勢力,那就是血手堂。
方凌天拍拍他肩膀:「放心吧,我會儘早給你消息。」
最終他們還是推遲了去機場的計劃,先把身上的傷處理好,到下午才去機場辦手續。上午發生的襲擊事件讓張均心情很差,所以沒什麼心情觀賞飛機,辦了手續就和葛小仙一同離開,並把飛機暫時寄放在了機場。
第二天醫館歇業一天,張均和葛小仙難得清閒,他們面對面坐下一喝功夫茶,順便談一談昨天發生的事。
「你知不知道到底是什麼要想殺你?」葛小仙問,「對方下手狠絕,直接出動二十把槍光天化日下堵你,看來是非殺你不可。」
張均:「不知道,對方可能是師父的仇家,也有可能是我的仇家,無從判斷。不過基本上可以確定,下手勢力是『血手堂』。」
葛小仙柳眉緊鎖:「現在敵暗我明,這樣就太危險了,我建議你暫時消失一段時間。」
張均想了想,覺得有理,道:「也好,等我查出血手堂的底子再現身。」
葛小仙微微一笑:「調查的事就交給你的上司好了,國安的能量遠比你想像的強大。我最近準備遊歷天下山川,你想不想一起呢?如果你表現得好,我說不定會傳你幾樣新鮮玩意。」
所謂的新鮮玩意,就是風水之學、太乙神數之類的學問。張均發現葛小仙胸羅萬有,似乎沒什麼是她不知道的。這些天雖然在她身上學到不少東西,可也只是她學問里的九牛一毛而已。
張均眼睛一亮,道:「好啊,就是不知道怎麼才算表現得好?」
葛小仙冷冷道:「比如我讓你跳江,你就得跳江。」
張均立刻縮縮脖子:「這麼兇殘,這可不像我家小仙的作風啊。」說到這兒,他突然想起飛龍脈藏寶的事,便問,「小仙,有件事情要請教你。」
當聽完張均的講述,葛小仙面露驚容,訝然道:「難道世界上真有人做得出『飛龍奪財局』?」
張均連忙問:「什麼是飛龍奪財局?」
葛小仙道:「我不是對你解說過飛龍脈嗎?如果在飛龍脈上合適位置埋藏寶藏的話,就會將飛龍脈轉化成為飛龍奪財脈。這種風水局主財氣,效用天下第一,古今少有人做。」
「為什麼?發財又不是壞事。」他道。
「原因有兩個,第一做這種局需要找到飛龍脈,飛龍脈的數量很少,各朝各代能出現一兩個就是天大的機緣。第二,埋藏寶藏的數量必須要大,金山銀山的不算什麼,做風水局的人,誰能拿得出這麼多財富呢?因此,自古以來做這種風水局的人少之又少,至少我沒聽說過有誰做成功。」
張均心頭暗驚,難道正是北海道的飛龍奪財局使得日本二戰後經濟騰飛?當年的金百合計劃,也是為這一目標服務?
想到這裏,他臉色一變,咬牙道:「小日本真陰險,算計得居然這麼深!」
葛小仙似笑非笑地道:「你上回去日本,難道和飛龍奪財局有關?」
張均「嘿嘿」一笑,竟然沒有隱瞞,就把發現飛龍脈的事情說了,道:「那條飛龍脈下方埋藏了大量寶藏。」
葛上仙感慨道:「日本人機關算盡,居然留了這麼一手。那個東條英機,也真是一代梟雄。」
張均冷哼一聲:「只可惜寶藏位置已經被我發現,我早晚要將全部的寶藏運回國內。」
「這樣一來,你不僅破掉了飛龍奪財局,連飛龍脈也要受損,日本的國運就到頭了。」葛小仙淡淡道,「擅動一國氣運是要遭天妒的,你要小心。」
張均聽得心頭毛,問:「真的?」
「當然是真的。」葛小仙正色道,「東條英機做出飛龍奪財局,本身也犯了天妒,所以下場是被絞死。」
張均舔舔唇,道:「可這麼多東西不拿走,實在是暴殄天物啊!」
葛小仙露出笑容:「你忘記還有我嗎?我擅長的就是風水局,到時我幫你,保證你不會受天譴。」
張均立即握住她小手,道:「小仙,你對我真好!」
葛小仙拍開他手,給了一個白眼。
張均是一個行事果決的人,他既然決定隱匿一段時間,第二天就收拾行禮與葛小仙一起離開,開始了遊歷天下。
兩個人沒有特殊的目的地,也沒有特定的目標,他們將順其自然,走到哪裏算哪裏。
這一日,他們來到一個叫騎兵縣的小地方。騎兵縣有一座山叫做騎兵山,山勢雄奇,猶如古代戰場上的騎兵,因故得名。
到了騎兵山腳下,張均接到x打來的電話:「小子,你現在騎兵山吧?」
張均知道x能夠通過手機定位自己,倒也不吃驚,問:「頭,你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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