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華嘆息一聲,道:「確實不重要了,因為我已經敗了,將一無所有。」然後他站起身,「朋友,我現在已經沒有辦法威脅你,你為什麼還不放過我?」
「因為你還有利用價值。」張均雙眼透出神光,同時他雙手結出一個複雜無比的手印,十二心印中的第九心印!
向華渾身一震,然後怔怔地看着張均。
張均用古怪的音節道:「我是你生命與智慧的贈予者,現在開始,你將完全服從我的命令,成為我的奴隸!」
「你是我生命和智慧的贈予者,現在開始,我將完全服從你的命令,成為你的奴隸。」向華咬字清晰,一字一句地重複張均的話。
張均點點頭,道:「很好,由於你即將破產,必須把全部的產業低價賣給天行投資,只有這樣才能脫身。」
「我會把全部的產業,低價賣給天行投資,只有這樣我才能脫身。」向華重複道,每重複一遍,他的眼睛就清亮一分。在承受的連續的精神打擊之後,他終於徹底淪陷,喪失本我意識,完全被張均控制。
三天後,向華對外界宣佈破產,他的商業夥伴包括他的老首長都銷聲匿跡了,沒一個站出來幫他,因為他已喪失了價值。
宣佈破產次日,法院開始清點向華的財產。在向華的要求下,和在天行投資公司的同意下,向華將旗下的產業,包括剛剛併購成功的汽車企業,電子代工企業,以及若干家實業公司,全部打包,並以一千億的價格賣給天行投資。
這些產業的總價值超過四千億,天行投資只用一四分之一的價格,就整個買下來,一下就賺了三千個億!
在出售全部的產業之後,向華把一千億用於償還債務。此後他變得一無所有,在完成所有的交割手續之後,這位基金皇帝忽然隱居山林,過上了與世無爭的生活。
老德普功德圓滿之後直接返回美國,他還有自己的事情要處理,沒辦法久留。
而向華破產牽扯重大,西江發生的事情震驚了大半個京都。
京都一家私人會所里,某個安靜的小廳內坐着中華投資集團的三位理事,上官美雪,還有四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
曹理事對四位中年男子非常客氣,滿臉陪笑。
「老曹,我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一個中年人拍起了桌子,非常的惱火。他的來歷非常之大,大到曹理事也不敢得罪。
曹理事苦笑:「洪主任,我真是不知道情況。向華是你們的人嘛,又不是我們中華投資集團的人。」
「放屁!」另一個中年人大罵,「是誰在狙擊向華的基金?你難道不清楚?」
鍾理事看了四人一眼,冷笑連連。在三位理事中,他的背景最深,可以說絲毫不比眼前的四名中年人差,他陰陽怪氣說:「我說,明明是你們把嘴伸得太長,都伸到我們投資集團來了,如今被人抽了嘴,反倒怪我們?」
洪主任大怒,指着他叫道:「姓鐘的!你說清楚,誰的嘴長?」
鍾理事「嘿嘿」一笑,別過臉去,口中說:「汽車採購的事我們投資集團明明已經內定好了,你們跑來摻和什麼?有你們什麼事?」
洪主任眼神冰冷,盯着鍾理事道:「向華的事情,一定和你們有關!今天你們不給我一個交待,我就給你們一個交待!」
鍾理事笑了,道:「好啊!我等着你們的交待,不過我警告你們,千萬別後悔!」
洪主任心頭一突,他警惕地問:「姓鐘的,你什麼意思?」
鍾理事沒回答他,只說:「有人自比高人,哪知道頭頂上還站着一群仙人呢!」
這話說得含糊,讓四個人都半信半疑。難道這次的事件,有大人物插手?
另一名中年人咳了咳,說:「老洪,大家多年的交情了,你就交個實底,我們好心裏有數。」
鍾理事卻閉口不言,道:「該說的我說了,你們好自為知。」
四個中年人走後,一直沒說話的上官美雪嘆息一聲,道:「這下惹上大麻煩了!」
「麻煩什麼?」鍾理事冷笑,「現在天行投資是我們的救命稻草,誰敢伸手,我就剁他的手!」
曹理事苦笑:「老鍾,你剛才那番話能嚇住他們一時,但嚇不住他們一世,他們早晚會去調查天行投資。」
鍾理事卻一臉輕鬆地笑了,說:「向華這個人厲害吧?基金皇帝!可一搞就被搞死了,能啊!這個人真能!」
說着,他看向上官美雪,問:「上官,你知道怎麼回事?」
上官美雪搖頭,腦海里卻浮現張均的影子,說:「我只知道天行投資的後面一定有人,只不過對方隱藏的很深,查不出。」
閔理事點頭道:「不管怎麼說,咱們現在和天行投資在一條船上,一定不能讓它出事。」
距離私人會所數公里的一家酒樓,沈蓉、李雲飛、許東森、劉玲、童海川、方凌天等人聚在一起,這些人都是因為張均才成為朋友,一直都有聯繫。
今天是沈蓉的生日,可她情緒很低落,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
一夜之間,她就失去了張均的消息,電話打不通,找熟人問也不知道下落,她簡直快要瘋掉。
劉玲看了沈蓉一眼,問:「小蓉,你真的決定去滇南緝毒?那地方又熱又危險,為什麼非要去冒險呢?」
沈蓉半個身子都趴在桌上,懶洋洋地道:「熱怕什麼,危險怕什麼,死了最好!」
李雲飛狠狠一拍桌子,罵道:「張均這傢伙太不夠意思了,這麼久都不跟咱們聯繫!我家老爺子說了,下次見面讓我打他一頓板子。」
許東森也嘆氣,說:「我家老爺子每天都在念叨他,我耳朵里都快磨出繭子了。」
童海川飲了杯酒,說:「我覺得張均一定遇到了什麼事,不然他絕不會這麼一聲不響地就玩消失。」
「什麼事?」沈蓉盯着他問,「這個混蛋,要是讓我遇到他,就一口一口咬掉他的肉!」
方凌天咳了一聲,說:「我覺得吧,這種情況只有一種可能。」
「什麼可能?」眾人追問。
「蒸發。」方凌天道,「張均消失之後,我悄悄調取過他的個人記錄,結果發現世界上壓根就沒張均這個人。」
「開什麼玩笑!」童海川叫道,「難道大家一直在夢中與張均相遇?」
方凌天解釋道:「我的意思是,以前有張均這個人,可是現在沒有了。說明白一點,就是張均因為某些特殊原因,他選擇變成了一個沒有身份的人。這種情況在國安內部經常發生,我的判斷不會有錯。」
沈蓉的眼睛頓時一亮,道:「那你能不能找到他?」
方凌天搖頭:「只有執行者知道他的下落,我當然不清楚。」
沈蓉嘆了口氣,嘟囔道:「說了等於白說。」
許東森笑道:「我想張均會回來的,我感覺沒什麼事能難住這小子,你們說呢?」
沈蓉搖搖頭:「不管了,反正我明天就去滇南,等我工作起來,就把那混蛋忘掉。」
眾人暗暗嘆息,他們知道沈蓉去滇南緝毒,就是因為張均的失蹤,她需要緊張的工作去分散注意力,否則思念會變成一種痛苦。
正在此時,沈蓉的手機收到一條短訊,她讀過短訊之後,突然「哇」得一聲哭起來。眾人嚇了一跳,劉玲奪過她的手機,盯着短訊念道:小蓉蓉,生日快樂。均。
劉玲等人面面相覷,方凌天大笑道:「有時間發短訊,看來這小子沒事。」
話沒說完,電話又響起,沈蓉連忙搶過電話。聽筒里傳來一個悅耳的女音:「沈蓉女士,一位賈先生在本店為您訂購了一支女士名表,請問您現在方便取貨嗎?」
沈蓉於是告訴了對方地點,然後就掛斷電話,嘀咕道:「無聊,沒事送什麼表嘛。」
雖然這麼說,可他臉上卻是笑意盈盈。十分鐘後,專賣店派人送來禮品盒,裏面裝了一支價格三十八萬的國際名表,是從國外專門訂做的。
手錶的做工非常精細,表殼上寫着一個漢字「蓉」。
沈蓉抹了一把淚,然後非常仔細地把手錶戴上,還向眾人展示了一下,問:「好不好看?」
劉玲連連道:「好看好看,我也要!」
沈蓉白了她一眼:「美得你。」
劉玲「嘿嘿」一笑:「沈警官,現在心情好點了沒有?」
沈蓉幽幽道:「不好,很不好,我想他了。」
遠在西江,發完短訊的張均靜靜地站在窗前,思緒不受控制地飄遠了。良久,他回過神來,喃喃道:「快了,我很快就回去了!」
七天後,白綾雪以千億巨資成功拍下方家資產,一個叫富貴的人成為第一大股東,雷破天夫婦是第二大股東,白綾雪是第三大股東。
三方共同組建了富貴集團,集團資產超過兩千億,雄踞西江。
西江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張均圓滿完成了他的目標,他不僅阻止了左天王在西江的戰略佈局,還狠狠賺了一把,創立了富貴集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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