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彈嗖嗖嗖地從大眼身邊射出去,大眼知道,不是自己運氣好,而是這幫天殺的沙匪,在玩貓戲老鼠的遊戲。
就在此時,他腳下絆了一下,終於一個筋斗,翻倒在地上,傑出的軍事素養,讓他連滾兩滾,躲在一個小小的沙丘背後。
不過一人高的沙丘,僅僅夠大眼藏住身子,只要一發炮彈,就可以炸平這裏。
大眼絕望地嘆了口氣,卻毫不猶豫地端起步槍,就算要死,他也會和騎兵連的戰友們一樣,在英勇的戰鬥之中,在衝鋒的路上,壯烈地死去。
砰!
就在此時,一個似曾相識的槍聲響了起來,大眼分明看見,八百米開外,追在自己身後的一個沙匪,腦袋一仰,黑色斗篷包着的腦袋,濺起一朵血花,然後身子緩緩歪倒。
「救兵來了!」
這一瞬間,大眼甚至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他狠狠咬了一下舌頭,舌尖劇痛,腥甜的鮮血味道,讓他知道自己並沒有做夢,大大的驚喜,陡然從他腦海之中升起,想起犧牲的那些兄弟,他不由得淚如泉湧。
隨着熟悉的槍聲響了起來,便是噠噠噠機槍掃射的聲音,追蹤而來的沙匪猝不及防,頃刻之間被掃倒幾個,其餘的人,連滾帶爬,都躲在障礙物後面,向前瘋狂掃射。
前來救援的,正是王小石率領的天神部士兵,一幫牲口看着漸漸逼近的沙匪,都興高采烈,一槍一個,幾乎百發百中。
就連背着m16火神炮的王盛高,也撤下了狙擊步槍,向遠處射擊。
對於夜蘭衛的傢伙來說,無差別火力覆蓋的打法,一點意思都沒有,只有這種狙擊,才真正夠味,只有等敵人奮勇衝鋒,到了最近的地方,火神炮才會噠噠噠怒吼起來,成了收割命的死神鐮刀。
大眼聽得零星的槍聲,心中頓時涼了一,看來,來增援自己的,並不是大部隊,只是一個巡邏小隊而已,這樣的隊伍,又怎麼能對抗人數眾多,擁有一個營以上戰鬥力的沙匪呢?
他悄悄探頭出去,果然看着左面,隱隱綽綽,只有十來個人,心中更是一寒,再看看右邊,卻大吃一驚。
原來就在這麼一瞬間,沙匪們已經死了至少一百多人,其餘的沙匪,竟然被零星點射的子彈,壓得頭都抬不起來。
就這麼短短一分鐘的時間,零星的槍聲,雖然接連不斷,但並沒有重武器開火,竟然殺了一百多精銳的沙匪,這特麼怎麼回事?
大眼已經當了八年的特種兵,塔克拉瑪干沙漠之中,常有滲透進來的僱傭兵,武裝走私軍火的犯罪分子,還有窮凶極惡的沙匪作亂,別人不了解的武裝衝突,在他的眼中,再尋常不過。
但是,哪怕他是一名真正的老兵,也沒有見過這麼奇葩的景象。
一幫民兵式的傢伙,光靠零星的點射,就壓得超過一個營的沙匪武裝無法存進一步,神乎其技的槍法,幾乎一發子彈,就要帶走一條人命。
這已經不是神槍手能形容的,就算是神槍手,在這個溫度。濕度相差極大,風速不確定的區域中,也不可能彈彈咬肉,槍槍斃命。
對面的沙匪,已經有些開始慌亂,拼命把自己藏在沙丘背後,不敢冒頭,也不知道對方來了何方神聖,每一槍都直中眉心,明明有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卻不用,用這種冰冷,殘酷的點射,把一個個同伴射死。
特麼的,這簡直就是近距離槍決!
大眼的熱血,忽然一下子竄到了頭頂,軍中早有傳說,華夏幾十萬軍人之中,藏着幾支神秘而又強大的特種部隊,這些特種部隊出動,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可惜,大眼從未見過。
傳說只是傳說而已。
但是,眼前這寥寥十餘人,竟然用簡簡單單的點射,將對方超過一個營的沙匪壓得腦袋都抬不起來,一槍槍射擊,精準到讓人無法想像的程度,這種神乎其技的本事,立即讓大眼的心中,湧起神聖而又驕傲的情緒來。
特麼的,援軍到了,而且是最精銳最神秘的特種兵。
沙匪首領,被對方一槍接一槍的點射,壓得抬不起頭來,心中憋屈無比。
沒辦法,對方也不知道來了一夥什麼怪物,子彈仿佛長了眼睛,哪怕沙縫之中一個小孔,都能被對方捕捉到,然後要命的子彈就過來了,這種百發百中的點射,誰也不敢抬頭。
他憋屈無比,同時心中狂怒,萬萬沒有想到,追擊這麼一小股華夏軍人,竟然讓自己的部下死傷狼藉,剛才竟然連副手都被炸死了,這伙華夏軍人的血性和勇悍,遠遠超出他的意料之外。
眼前遭遇的這一小批華夏軍人更是強大得離譜,到現在為止,自己這一邊除了一開始用人命堆砌,還過幾槍,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這樣的屈辱,在沙暴僱傭兵燒殺搶掠的歷史上,還從未有過。
他悄悄揮手示意,讓一個傢伙退後兩步,在一個人高的沙丘背後,抬起了肩扛式導彈筒,這是蘇制121式單兵發射器,沙匪花了大價錢,方才給僱傭軍之中配備了兩枚。
在現代戰爭之中,哪怕你是神槍手,本領通天,也受不了一場全覆蓋火力打擊。
王小石的臉上,蓋着一個土黃色墨鏡,這個墨鏡可不是裝比用的,乃是楊纖纖實驗室之中送出來的好東西,戰場小地圖切換,四面八方視野收集,紅外線夜視,戰場通訊乃至自動測距,戰場紀錄儀,種種功能集合在這個小小的墨鏡之中。
墨鏡可以擬態,隨着環境顏色的轉換,而改變自身的顏色,現在在沙漠之中,所以墨鏡自然而然成了土黃色。
墨鏡的通訊器在二十公里內,自動連接成局域通話網,耳朵之中,滿是一群夜蘭衛興高采烈地狂歡聲:「太特麼爽了,這才是軍人該幹的事情,每天在陸軍學院稍息立正,老子的槍都鏽。」
「切,你說的是下邊那支槍吧,長得姥姥不疼,爺爺不愛的,太挫,難怪槍鏽呢」
「李明福,你是不是想死?」
「我剛才一梭子彈幹掉了十三個敵人,你們幹掉了多少,報數!」
「我呸,一梭子彈才十二發,你特麼剩下一個怎麼幹掉的?」
「這老子一彈雙鵰行不行啊?」
王小石聽得啞然失笑,整體軍事素質相差太大,這一群可憐的僱傭兵,在天神部士兵槍下,成了待宰的豬羊。
夜蘭衛都是欺軟怕硬的傢伙,這種恃強凌弱的圍毆,是每個夜蘭衛的最愛,沙暴僱傭兵在他們精確的點射下,幾乎是砍瓜切菜一般屠殺。
就在此時,清冷的月光下,軍事綜合觀察鏡之中,一個隱藏在沙丘的暗影蠢蠢欲動,一個管狀物件向這邊瞄準,蓄勢待發。
王小石立即嚇了一跳,戰場經驗異常豐富的他,僅憑着影子就能判斷出來,特麼的,那是單兵火箭筒。
沒有想到,這一群孱弱得跟羊羔似的僱傭軍,還有這樣的好東西!
康斯坦斯也發現了對方的單筒手,作為一個戰場狙擊手,這樣的敵人,是他最喜歡射殺的目標,
但是,這一群僱傭兵被夜蘭衛水銀瀉地,無孔不入的點射打怕了,狡猾的投彈手,把自己藏在一個小丘的後面,全身上下都遮掩得嚴嚴實實,根本沒有辦法殺了他。
其他的夜蘭衛也都發現了這潛在的重大危機,每個人不但不慌亂,反而開始賭賽:「看到沒有,躲在沙丘後面那隻老鼠,開始蠢蠢欲動了,誰特麼能殺了他,我把人頭金輸一給他。」
「次奧,準備閃人吧,人家躲得好好的,你怎麼殺,再過三秒,這裏就成了爆炸的中心。」
「我跟你賭,別人做不到,總教官肯定能做到。」
「那個角度,任何人都做不到,總教官是厲害,可他又不是神」
一幫大老爺們唧唧歪歪,居然誰也不開溜,有意無意還看王小石一眼。
王小石躲在沙丘後面,觀察着地形,只見那個單筒手後腦三點鐘方向,有一個沙丘,剛好將他護在中間,不由得心念一動,向康斯坦斯一伸手:「給我槍!」
康斯坦斯將巴雷特重狙,拋給了王小石,如果說這個世界上,還有誰的狙擊能力,讓康斯坦斯心服口服的話,那個人一定是王小石。
「哇哈,我就知道總教官一定有辦法殺了那隻老鼠,好戲登場。」=&bp;.{ba^u][he].
「那個傢伙一根毛都沒有露出來,想殺他,除非頂着槍林彈雨衝上去,總教官有什麼辦法?」
「又過了一秒鐘,還剩一秒了,火箭筒就要炸平這裏,老子怎麼有點怕怕的。」
通訊器裏面一陣亂七八糟的嚷嚷,向全德一聲嘟囔,讓其他人群起而攻。
儘管大家都難以想像,王小石究竟如何在這個角度狙殺敵人,可心中沒底歸沒底,大伙兒對這個妖孽的教官,還是毫無保留地信任,居然誰也不進行規避。
就在此時,砰地一聲,王小石的槍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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