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所謂「黃」隊,與「赤」隊一樣,同屬於王庭特殊軍隊。按照等級劃分,共分為赤、黃、黑三個等級,赤隊等級最低,實力最弱,人數也最多,之前去西越的路上花恨柳等人遇到的以及用來刺殺笛聲的,都屬於這一部分。
而黑隊等級最高,相對應的實力最強、人數最少,據孔仲義等人所知,整個左王庭隸屬於黑隊的也不過區區十人而已,而這十人平時是絕對不會離開大君身邊的,尤其是這位撥雲大君以行刺的方式殺掉上一代的青陽大君後,更是極為倚仗這十人小隊,即便是非有必要安排黑隊出發,也往往不會派出超過三人。事實上,因為黑隊的人很少在世外行走,有很多人已經簡單地認為王庭也只有「赤」隊與「黃」隊兩支特殊軍隊了。
這也就解釋了為何當公孫止意說出「直接派『黃』隊吧」後,孔仲義會大驚失色直接喊出「不可」了!實際上,即使是「赤」隊也遠比最精銳的常規軍隊強出不少,而高於一般水平而又低於最佳水平的「黃」隊,至少也應該與楊武訓練的黑羽衛有的一拼。處於這種水平的人,即便是到了軍中那也應該與燕無暇等八校尉是一個水平的。以這些人來對付笛聲,是不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怎麼?將軍有什麼話要說?」聽孔仲義反對,公孫止意絲毫未感覺有什麼詫異,反而是一副「早知如此」的模樣,笑問道。
「這個……」雖然知道自己並無權干涉對於這些人的派遣,不過以一個軍事將領的身份來看,孔仲義仍覺得在第一波的「赤」隊執行任務失敗後就派出「黃」隊,未免有些輕率了。
不過,這種話他卻不能說出。因此,再說出「不可」之後,他卻不知道該如何明說了。
「將軍的想法,在下還是能夠猜到幾分的,如此安排輕率不假,不過既然如此安排,還是請將軍相信其中自然有不得不如此的原因的……」
「公孫先生當真是善於知人,在下正是感覺到這個安排有些輕率之意……」說到這裏,孔仲義臉色微窘,又道:「不過聽先生的意思好像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我孔仲義自知智謀策略上比着您有着雲泥之別,但出力上還是能夠竭盡所能幫助先生的,我孔家也願意為先生馬首是瞻,為先生解憂出力……」
「將軍的意思我明白。」看着越說越激動的孔仲義,公孫止意點頭道,隨後皺眉沉思,仿佛是下定了大決心一般開口說:「方才將軍說為在下馬首是瞻,這種大不敬的話以後就不要說了,咱們的主子始終只有一個……」一邊說着,他一邊伸出食指指了指頭頂,孔仲義立即點頭連連稱是。
「說到這難言之隱麼,本來是不應該講出來的,不過將軍兄弟二人、整個孔家對大君的忠心在下來到關、饒後看得清楚也體會得實際,因此想來說給將軍和孔小姐後,大君也不會怪罪的……」
聽到公孫止意說出這話,孔仲義與一旁的孔雀兩人立即跪下,高呼道:「謝謝公孫先生信任,我孔家也會始終忠於大君……」
「嗯,這一跪,我便先替大君收着,待哪一日回到王庭一定會代兩位將這一跪還給大君……」一邊說着,他一邊起身扶起二人,待一同坐下才皺眉道:「如此我便將其中隱情告訴二位吧!」
說完,見兩人皆是一臉凝重之色,才緩緩道:「有可靠消息稱,青陽逆賊還有餘孽存活於世。」
青陽逆賊,便是指前代大君青陽大君了,當代撥雲大君當日誅殺青陽一族用的罪名是「裏通外國」,不過但凡是知道內情的人卻都明白,兩人只不過是因為利益分配不均而窩裏反目罷了。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撥雲成為了當今的大君,而青陽卻連同族人一同葬覆了。
因此,當聽說青陽一族還有人倖存於世時,他們不驚不怪反而不正常了。
知道其中內情的人並不多,但巧就巧在孔家當初就參與了對青陽一族的追繳一事,也正是藉此事孔家才慢慢強大起來,得到了撥雲大君的照顧。
此話一出,孔仲義臉上一冷,而孔雀畢竟不夠穩重老道,竟出聲驚呼道:「這怎麼可能!」
「我記得當時已經將人殺乾淨了……不知道這個消息……」
「真實性無疑。」見孔仲義說,公孫止意打斷道:「之所以這麼肯定,是因為人已經見過大君了……」
「什麼?大君安危如何?可確定那人的身份了?」聽到這裏,孔仲義才面露異色驚訝道,不過老來神算的他首先想到的自然是關心大君的安危——畢竟若是大君有了什麼差池,他孔家以後的日子如何就難說了。
「不過,來人雖然見到了,不過對方也明言自己只是一個僕人,是替自家主子跑腿來的,就是傳一句話罷了。」說到這裏,公孫止意一頓,緩緩道:「來人傳話說,讓大君洗乾淨脖子等着……」
「大膽逆賊!」聽到這裏,孔仲義大吼一聲,仿佛此時那叛逆之人就在跟前聽着一般。「可恨不知道那背後之人是誰,否則我定要將那人碎屍萬段!」
不易察覺地輕輕點了點頭,公孫止意才道:「將軍無須擔心,畢竟還有十人黑隊在,況且對方也不過是一個人,雖然遺憾未能當場誅殺逆賊,卻也幸在大君安全無憂。」
「如此最好!如此最好!」孔仲義心中高懸的石頭落地,又道:「還是仰仗大君王氣相護,另外還有十位大人武藝高超啊!」
「將軍稍安勿躁,雖然來人沒有說自己背後之人是誰,不過大君還是動用了十人黑隊的力量找到了那人……」
「大君竟然派十位大人來查!」雖然公孫止意的話一彎跟着一彎,但孔仲義卻並不介意,又急問道:「不知那背後之人是誰?」
「暫時倒也無妨,還是一個女娃娃罷了!」說到這裏,公孫止意嘆口氣道:「這便是我為何着急了,正所謂防患於未然,摧敵於未起,只有快速將周圍的局勢穩定下來,大君才能騰出手來全力應對這背後之人……」
「公孫先生,」一旁的孔雀開口道:「既然當初出手調查的是十位黑隊,那為何不趁調查時順手將那人滅掉以絕後患呢?」
「這個自然是大君的意思了,只調查卻不允許出手,其中深意麼……」說到這裏,公孫止意微微一笑道:「說來還真是慚愧,在下雖然被人稱道善於知人,卻仍然沒有揣摩透其中的深意。」
「公孫先生不必妄自菲薄,大君的心思做臣下奴才的又怎麼能知道呢!」孔雀卻寬慰道,這對於平日裏脾氣火爆的她來說,說出這種話已經很不容易了。
「這只是其中一方面。」聽到這話,公孫止意語出驚言道:「奉命調查的那位大人原本是違命出手了的,以他的能力,便是一般高手也絕沒有活命的可能,可是事實卻是那人還活着……」
「這……這又作何解釋?」孔仲義想不通,卻也不好臆測,只等着公孫止意揭曉答案。
「有人幫忙了,不過卻不知道那幫忙之人是哪裏冒出來的。」說到這裏,公孫止意一笑,端起微涼的茶水潑到一邊,才繼續道:「好了,事情就說到這裏了,兩位千萬不要將此事向外講啊!」
「這是自然,公孫先生放心,便是豁出去這性命,不該說的話我們也不會多說出去一句!」說着這話,兩人皆單膝跪地發誓道。
「有兩位這番話,再有孔家着這樣忠肝義膽的世家,想來即便是大君知道了也會欣慰!我對兩位自然放心。」公孫止意道。
「是。」孔仲義笑道,「我孔家對王庭無論何時都絕對擁護,也請公孫先生能夠多多美言兩句……」
「這個是應該的。」公孫止意點頭說道,「只要孔家能夠一直忠於王庭,大君眼觀四方,自然不會虧待幾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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