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花恨柳自然已經聽不到楊武與楊九關在他走後又說了些什麼,如果他能夠知道的話,大抵也便能夠早一日看清這接連發生的幾樁事情了。n∈,
返回到自己居住的地方時,楊簡與雨晴公主已經等候在外了,原來楊簡併沒有聽從楊武的話,而是先拐到了雨晴公主那裏向她知會了一聲,這才約着往花恨柳這裏來等。
「還沒有睡下嗎?」花恨柳將臉上的凝重之色撤下,輕笑着向雨晴公主問道。
「正要休息時,楊姐姐說你們回來了,這幾日去相州也不知道進行得如何,才想着過來看看……看看你。」說到最後,她臉色微紅,半片月光斜灑在她的身上,竟憑空生出那麼一許神聖的意味。
花恨柳不由得愣住,痴痴向她看了起來。
「你……你看什麼?」被花恨柳這樣盯着自己看,雨晴公主羞澀之餘更有慌亂,若是只有她兩人,花恨柳想看便隨他看便好了……可是眼下還有楊簡在一旁,花恨柳如此看自己,楊簡心裏不會生氣嗎?
「哼哼,果然是一沒了旁人,就露了原形了!」楊簡冷哼一聲,索性將臉別到一旁去,閉眼說道。
「姐姐……不是那樣……他……我……」心中越急,雨晴公主越是不知道怎麼解釋才能讓楊簡聽得下去、聽得明白,不禁一邊轉向楊簡,一邊頻繁回頭示意花恨柳過來哄一哄。
楊簡只是裝作生氣,這一點雨晴公主看不明白,他花恨柳卻是清楚的。不過,女人的心思切不可以常理論之,有時候轉變起來的速度驚人,他也不得不重視,以免真的捅到了大簍子,將楊簡氣到便不好了。
「看起來似乎這小娘子是在吃醋不成?」一邊佯裝好奇地說着,花恨柳一邊走上前來,他一上前,楊簡更是「借風使力」,索性連身子也轉到了一旁去。
「果然是吃醋了。」花恨柳大笑,一邊叫嚷着一邊就往楊簡跟前跑去,楊簡畢竟還被雨晴公主拉着手呢,活動起來並不方便,倒是花恨柳因為沒有什麼牽絆,很靈活地便跳到了楊簡跟前,調笑道:「來來來,讓為夫看看這小娘子究竟是吃的誰的醋,生的誰的氣……哎喲!」
花恨柳一邊說着話,臉也一邊往楊簡跟前湊,他只想着如此讓楊簡更加不好意思,卻沒有想到等離得近了卻也給了楊簡攻擊他的機會,一個不留神便覺得嘴上一熱,竟被楊簡作勢咬了過來。幸虧他躲得及時,這才只碰破了一點,要是再晚半分,恐怕就要被楊簡直接將他嘴咬「殘」了。
「啊……」雨晴公主聽花恨柳驚叫,又見他接連退後之後嘴上竟然流出血來,當即輕聲驚叫,拿着自己隨身的手帕便要幫他去擦。
「不用不用……」花恨柳接連擺手,臉上卻是一臉也看不出惱怒的樣子,一邊揮着手一邊再次向楊簡步步逼近,這一次楊簡卻沒有了方才的勇氣,見花恨柳向自己走來,慌忙退後。
「幹什麼?不就是咬破了一點點嗎?你一個大男人難道是要和我計較這些?」一邊心虛地退後着,楊簡嘴上卻不饒人,咄咄向花恨柳說道。
「我自然不會和你計較這些……咦,你這人好奇怪,我什麼都沒有做呢,你幹嘛一直往後退啊?」花恨柳卻反問楊簡道,一邊說着,腳下的速度卻在慢慢變快,等說完這話時,他的速度已經快得令雨晴公主都看不清他的身影了。
楊簡的實力本就不比花恨柳差,此時見花恨柳逼了上來,自然也是全力閃躲——若是與花恨柳打一架她從來不怕,可關鍵卻是花恨柳此時哪裏是要打架的模樣?他分明是要耍流氓呀!
楊簡對於耍流氓的實在沒有辦法,雖然很早之前也有人垂涎她的美色,不過自從她將狠厲之名闖出來之後,這種事情便基本沒有發生過了——更令她感覺到無措的是,眼前的這個「流氓」的實力也不是那些兵油子、街頭小混混能夠比擬得了的。
兩個人的身影時不時地出現在雨晴公主的身邊,有意無意地花恨柳還在經過她身旁的時候停下來逗她一下,或者扯一下她身後的衣角,或者撓一下她的小耳朵,有時候手伸到了她的胸前,又有時候趁她沒有反應過來,雙手已經攀上了她的腰肢。
開始時楊簡還沒意識到,不過等她察覺出每經過雨晴公主身旁的時候花恨柳的動作都會慢下來一些,她便更加頻繁地往雨晴身旁跑了。
花恨柳也樂在其中,並不厭煩。
兩個人大概是形成了某種默契,都只在花恨柳屋前的這處小院中打鬧。雨晴公主時不時驚呼出一聲,有時候是被驚道,有時候卻是被花恨柳撓到了癢處,情不自禁笑喊出聲來,大約這樣玩了一炷香的工夫,雨晴公主才求饒,直呼:「喘不上來氣了,喘不上來……」
而楊簡的危機也才算是剛剛開始,得空下來的花恨柳這時才算發全力去追她,只不過又過了盞茶工夫,楊簡便被花恨柳逮了個正着——更確切地說,是她「主動」撞進了花恨柳的懷裏,花恨柳一聲「驚呼」,演得倒也是逼真。
「快放開我。」楊簡惱怒,向花恨柳怒道。
「你看現在這樣子,還保持着剛才你衝撞過來的姿勢……分明是你主動撞到我懷裏來的啊,為何又要訓斥我,讓我放開呢?」花恨柳一臉委屈模樣,表現得似乎更像是一個受害者。
「你……你……那你為何要窮追不捨?」楊簡分明知道這是花恨柳強詞奪理,卻也知道與他根本就講不通道理,又計較起開始的事情。
「你搞錯了吧?」花恨柳一臉茫然,這副表情便是連一旁看着的雨晴公主也禁不住失聲笑了出來,心道花恨柳這番樣子當真是裝得像啊!
楊簡此時若不是被花恨柳抱住,手根本就沒辦法抬起來,怕也是要揮手給他一巴掌了,畢竟花恨柳這副表情,無論怎麼看都讓人覺得欠扁。
這「欠扁之人」尚不自知,繼續道:「我只不過是向前走罷了,是你先跑的,我才去追的;你若不跑,又怎麼會主動跑到我懷裏來呢?」
「你……你少臭美!」楊簡俏臉一紅,心中惱怒這混賬竟然死死咬定是自己「主動」到他懷裏來的,分明就沒有和她講道理的意思啊!
「既然如此,我要跑那也是我自己願意跑的,與你何干?你大可不必跟着跑啊……」說這話時她已經心中動氣,雨晴公主聽後心中也不免為她擔心,若是此時說得花恨柳不快,必然又是一陣子小矛盾了。
不過好在花恨柳的神情並沒有多大的起伏,始終保持着微笑的模樣,這才讓雨晴公主心中稍稍安定下來。
「這還不簡單。」花恨柳白了楊簡一眼,見對方微愣,似乎沒有明白自己這話的意思,輕笑道:「你是我的,你若是跑,我自然便要追回來……天經地義之事,哪裏還用得着跟你解釋什麼一二三……唔……」
這一次,不再是痛呼,也不是驚叫,對於說着說着話便沒了聲音,只是用一字段語倉促了結的「唔」字,雨晴公主並不陌生。說起來,,他們三個人不知道是誰教會了誰,反正是都愛做這一套的……
稍遠處那兩人正神情擁吻,雨晴公主大概也感受到了方才楊簡見她兩人脈脈相視時的心情了,臉上又是微微一紅,咳聲道:「眼見夜色已經這麼……啊!」
她這一聲驚叫卻是沒有絲毫收斂,而完全是憑遇見危險時的本能喊出,聲音比着方才的吵鬧聲大不說,便是這達成的效果也比着方才有效許多。
花恨柳正一手抱着楊簡,另一隻手將雨晴公主夾在腋下進屋,原本速度便已經很快,此時這一聲驚叫起,他更是再快三分,幾乎是直接便撞進了屋裏!索性這城主府的用物都不是一般質量,這才只是稍裂,卻一樣能夠關門,插門。
「嚇死我了……」花恨柳將雨晴公主放下,壞笑着向她道。
「才……才嚇到我了……」雨晴公主此時哪裏還不知道花恨柳的用意?只不過這一次與當初在鄉城時似乎並不相同,當時事急從權,也是沒有選擇的事情……這一次……
「嗯,不要害怕。」花恨柳突然正色道:「待會兒還有更可怕的事情發生啊……」
一邊說着,不等雨晴公主反應過來,花恨柳便伸出雙手向她探來。
也只是覺得眼前一陣恍惚,雨晴公主忽然覺得胸前一緊,那窒息之感由內而生,令她禁不住嚶嚀一聲,身體軟軟便向身前之人身上倒去。
花恨柳順勢將人橫抱起,轉身向內室走去,方才走了兩步,卻忽然愣住,看着數步之外那張床上的橫陳玉體,痴立當場。
「看什麼看?」楊簡此時幾乎要找地方將臉藏起來才算罷了,可恨的是面前這人竟然呆呆的不動了,難道他是木頭做的嗎?
心中羞惱,她不禁提高聲音催促:「還不快來……」
只是這一句,花恨柳忽覺身體中正不斷湧出使不完的力氣出來,低哼一聲,他抱着懷中的人兒飛躍向那床第之間,人尚未落下,又見幾件薄紗自半空中飛起,待那薄紗落地時,另一處卻早已經是一片溫熱之處了。
因為楊老爺子身體不適,原本定於第二天一早的議事只能是暫時往後推遲,又因為得到消息說楊瑞、佘慶最慢也會在之後一天的晚前趕回,楊武與楊九關商議後,索性便將議事時間又改在明日的晚上了。
當然了,花恨柳一早見到楊武的時候,並沒有期望能夠從他那裏看到什麼好臉色,反倒是楊九關異常體貼,三番五次提醒他一定要注意身體,年輕雖好,也不要窮折騰。
當然了,最重要的是千萬不要在夜裏吵鬧,免得影響其他人休息。
花恨柳臉上佯裝不知,只是點頭,卻並不接話。楊九關說了幾次之後終於覺得無趣,這才放過他。
先前從大越回來時因為着急往相州趕,花恨柳並沒有與獨孤斷、天不怕等人好好敘過話,這一次他原本是要議事之後再找他兩人,既然議事的時間往後延遲了,那麼他也正好先去看看他們二人。
至於雨晴公主與楊簡,他出門時兩人仍然睡得香熟,便沒有再喊她們,索性一個人去了。
說起來,獨孤斷的待遇要比着花恨柳好上不少,先說住的地方,那住下的地方不是別處,正是為花恨柳修蓋的那座新府。因為裏面的東西還沒有完全置辦完,獨孤斷只是佔用了其中的一間偏房——饒是如此,卻仍然令花恨柳嫉妒非常。
還有就是照顧他的人了,除了有天不怕這種只要尚有一口氣就不能說救不活的人在身旁看着外,還有溫柔的女子照顧他的起居,若是看這溫柔的女子看得膩味了,也可以換一種口味的,比如那種冷漠類型的,偶爾來瞥上兩眼,然後看他還喘着氣,便不置一詞又折身遠離了去。
花恨柳見他時,他正由笛音伺候着服着藥。看他全身模樣似乎也並沒有受多大的上,大抵是因為連日來都不曾休息過,所以才喝了一些安神養身的藥吧。
「花先生……」笛音見花恨柳來,連忙起身打招呼,獨孤斷也欲起身時卻被花恨柳示意只是坐着便好。
「近來如何?」花恨柳輕笑着問他。
「還……還好。」獨孤斷輕輕點頭道。說着,又示意花恨柳看自己的身體:「並無……大……打傷……」
「嗯,那便好好休息才好。」花恨柳笑着點頭。
一旁的笛音卻似乎有話要說,便是連獨孤斷向她使眼色示意不要說話,卻終究也攔不住她。
「先生,有件事情我想求您……」
「如果有什麼事情,大可不必用這『求』字,只是一說,我也會盡最大努力幫忙的……」花恨柳輕笑,見笛音面露喜色,又繼續補充道:「不過你將說的這件事,我卻幫不上什麼忙……」
「嗯?」笛音微愣,心想自己敬你是先生,對你才這樣客氣,即便不是因為自己的原因,天不怕也曾經多次為你出生入死,你怎麼還有這心思吊人胃口呢?
見笛音面上似乎有不快,花恨柳解釋道:「這事本就是獨孤斷自己決心要做之事,我便是說了他也不會聽從。」
他這樣說着,去看獨孤斷,果然見孤獨斷鄭重點頭表示同意。
「另外,我不答應,也是為了不害他。」
「害他?」笛音不明白了,讓花恨柳以愁先生的身份阻止獨孤斷的仇家上來尋仇本是一件好事,為何從花恨柳嘴裏說出來後就成為了禍事了呢?
「你想啊,這規矩是化州的南雲城定的吧?」花恨柳反問道。
「無論是誰定的,都不能只管賺錢,不管人命啊……」笛音語氣焦急,便是連那一雙美目中也微微泛紅,想來最近也因為這事心煩了不少。
「之所以這麼做,那自然是有原因的。」花恨柳不知道究竟是什麼原因,不過卻也大致能夠猜到肯定是獨孤斷與南雲城做了什麼交易,或許是在錢與命之間做選擇,若是要錢,那麼之後便有數不清的仇家上門來尋仇;若是選了命,那麼值錢賣命所得的錢或許得到很少,又或許什麼都得不到。
但既然是南雲城定下的規矩,而這規矩又得到大家的認可,那麼這一套規矩便不能隨意破壞、受人干涉,便是他花恨柳也不行。
「若是我將這群人打發走,那便是壞了規矩了。他們自然不會對我怎麼樣,可是對待獨孤斷卻不會這般客氣,而你、花語遲與獨孤斷又是一命三人,若是無法沖獨孤斷身上尋到突破,便是你也極有可能成為他們的目標……總的來說,這種事風險太大,又會拖累更多的人陷入麻煩,所以我才說如果幫了他,便是在害他了。」
說到這裏,花恨柳注意到獨孤斷的臉色接連變了幾次,心中更是篤定方才自己所猜,這獨孤斷必定是以自己應對仇家一事為砝碼,從南雲城那裏交換到了其他的東西。
不過,花恨柳卻沒有點破的意思,只是又安慰了笛音兩句,等她傷心離開這屋之後,他這才向獨孤斷問道:「還有多少家?」
「一百……或者兩……兩百……」獨孤斷自己哪裏會記得那麼清楚,以他的個性而言,但凡是找上門來的,他可不管你跟他有什麼仇,既然想報的話那便直接動手便是了,說話什麼的他又不擅長,何必有這過場?
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不記得已經解決完了多少家,還剩有多少家。
不過,按照獨孤斷之前處理的速度來看,在花恨柳大婚之前肯定是能夠將他自己的事情處理完的,花恨柳這才滿意點點頭,四下望了一下又向獨孤斷問道:「天不怕呢?」
「糖……糖葫蘆……」獨孤斷笑着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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