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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隋目前與周邊鄰國、異族的關係大致分為三等。一等雙邊友好,二等稍有摩擦,三等大打出手。如同百濟、扶餘、月氏,此為一等。如同東夷、山越、突厥,此為二等。那麼,如同吐蕃與羌族,正是第三等。帝國與吐蕃、羌族的戰事,沒真正的干戈止息呢!
既然大隋與吐蕃人、羌人的戰爭並未結束,憑什麼讓一個羌人在帝國國都、洛陽城中,狂妄叫囂的放肆?
吳凡嘴角挑起,一雙眸子,變得銳利。
三皇子楊珏施施然的倒上杯酒,端過來,向樓下張望後,笑道:「殺了他?」
吳凡伸手作刀狀,一揮,答道:「自然!現在就要殺!」
楊珏端起酒樽,笑道:「不急!喝完再殺!請酒!」
吳凡哈哈一笑,道:「不急!殺完再喝!」
當下。
吳凡自花月樓的二層,一躍而下。
「咻!」
吳某人於花月樓大門側處口哨一吹,被放在馬舍的獅子驄奔跑過來。
翻身上馬,自兵器架上取了鳳嘴紫金刀,吳凡遙指馬渚,喝道:「兀那鄙夫粗漢!你爺爺吳守在此!」
馬渚早早的注意到吳凡,聞言,手中三股叉一轉:「哇呀呀呀!便是你小子傷我侍從?」
「駕!」
話不多說,吳凡雙腿一夾馬腹。沖將過去。
雙方相距不過十丈遠,然,獅子驄在短距離內的爆發衝刺。冠絕天下。
及至近前。
「喝!!!」
張口爆喝,吼聲如雷。
吳凡全身籠罩在朦朧的血色內息當中,內息附着刀鋒,凝聚成罡。
「斬!!!」
馬渚哪裏想到吳凡出手竟如此之快?見那刀鋒電閃而來,只得橫叉去當。
「哐當!」
一聲巨響,震得周邊人等牙根兒泛酸。
馬渚只覺雙臂酥麻,眼角的餘光兒一掃。雙手虎口已然裂開,鮮血潺潺不息。
「死來!」
吳凡雙臂一輪,鳳嘴紫金刀挾雜風雷。直取馬渚首級要害。
馬渚大驚失色,連忙去擋。不曾想,臂膀好似墜了那千斤石鎖,施展不開。抬舉不來。眼睜睜的看着刀鋒橫掃而過。
「骨碌碌!!!」
斗大的頭顱在地上翻滾。
戰馬之上,無頭的屍體,血濺三尺。
「呼!!!」
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們,驚呼陣陣,後退連連。
不少人,已嚇的面色蒼白。
「呸!」
吐口口水,吳某人甩甩手中刀鋒上的血跡,輕蔑的傲然道:「狗一樣的東西。也配在我面前亂吠!」,說罷。吳凡那叫一個頤指氣使,對花月樓的幾個打手道:「你們幾個過來!把他的屍首抬去扔到驛站,給那些羌人看看,好叫他們知曉,我大隋武人,不可輕侮!」
「說得好!」
「真不愧是千里走單騎的吳守正!果非凡人啊!」
「是啊是啊!端的是英武了得!那羌人一看就是個硬茬子,哪想到他看起來文文弱弱的樣子,竟是如此般厲害!」
人群議論紛紛,大為驚嘆。
吳凡挑挑眉毛,手中鳳嘴紫金刀放在馬上懸鈎。拍拍獅子驄的臉頰,叫它自己去花月樓的馬棚欺負母馬……咳咳,去休憩。
吳某人徑直的上花月樓。
進入房間。
「好!」
三皇子楊珏,並高哲、邱烈、安祿山,全都是激動的模樣。
吳凡抱拳,笑道:「區區小事,不足一提!」
自負有些勇力的邱烈搖頭道:「守正要是這樣說,未免太太小看自己啦!前後沒過二十息,只用兩刀!嘖嘖!早聞守正『過五關、斬六將、千里走單騎』……說實話,我還以為是殿下吹捧之言,如今看來,只怕所言非虛不說,可能尚不足以形容吶!依我看,守正之勇,便是在人才濟濟的大隋,也能居於前列。」
吳凡趕緊客氣的施禮,笑道:「子陽兄,謬讚!謬讚啦!」
高哲笑嘻嘻的插言進來,搖頭晃腦,是搜腸刮肚的來了一首醬油詩:「少年一十七,單騎走千里。惜時,名震北地。今日,斬敵數息。萬里雲霞滿天,兩灘血水濺地。道聲:『誰人能敵』,且來看看,還有哪個狗眼敢看人低?」
說實在的,就高哲這水平,說他作的是醬油詩,恐怕都是抬舉他。
怎奈現在的確是個好氣氛,大家拍手稱好。花花轎子眾人抬,氣憤憤外熱烈。
三皇子楊珏笑道:「武藝高強者,具有名號,似乎守正還未有,不如……正好取上一個?」
的確。
無論是在朝在野,武人都喜歡有個名頭。
羅藝,北地槍王。
楊雲飛,羆虎公。
老牌的高手有名頭,新一輩兒的人同樣有。
關羽,美髯公。
伍昭,紫面侯。
不勝枚舉。
楊珏一經提議,房中的幾個人就開始討論起來。
高哲提議道:「依我看來,便叫『千里將』,完全是守正於北地壯舉的縮影啊!」
三皇子搖頭,道:「不夠響亮!」
邱烈一拍桌子,道:「那就叫『金刀將』,左右守正用的是鳳嘴紫金刀,豈不合適?」
楊珏擺手,道:「不夠文雅!」
安祿山小心翼翼的插言進來,道:「不若叫『千里金刀將』……」
眾人怒視之。
高哲憋了半天,道:「那就叫……叫……『玉面麒麟』,反正守正長的很俊,年齡還不大,當得起。」
三皇子搖頭嘆道:「太過空泛,不夠形象。」
邱烈眨眨眼睛,叫道:「乾脆以『大刀』為名算,『大刀吳守正』,聽起來挺好的嘛!」
楊珏眼睛一翻:「哪來兒的滾哪兒去!粗鄙!」
安祿山再次出擊,沒等開口……
幾乎是異口同聲,楊珏、高哲以及邱烈道:「你要是敢說玉面麒麟大刀,弄死你!」
安祿山一哆嗦,默默地退回去。
邱烈性子多少有點急,不悅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說!」
三皇子歪歪腦袋,道:「『玉面金刀』如何?若不行,空泛便空泛罷,按伏季兄所言,精簡個字兒,喚作『玉麒麟』罷!守正?」
吳凡愣神兒當中,回頭過來,愣愣道:「啊?啊!多謝殿下賜名玉……麒麟?!」
【玉麒麟?臥槽!那不是悲劇盧的綽號嘛!】
吳某人心中暗叫,同時祈禱自己可不要跟盧俊義一樣悲劇……
吳凡在神遊天外,想什麼呢?無非是想想自己做的對不對罷。剛才幹掉那個叫馬什麼來的羌人,吳凡表現的格調甚高,所為打響名號,讓人知道知道,他吳守正不是吹出來的。名聲這東西,有時候真的很好用,吳凡思考着,自己是不是應該拋卻從前那種低調做事、低調做人的處事方法,改作低調做人,高調做事呢。
見吳凡似乎「滿意」的樣子,楊珏哈哈大笑,道:「好!好一個『玉麒麟』!守正!請酒!你說過的,殺完再喝也不遲嘛!」
「哈哈哈……!」
眾人齊聲大笑。
卻說那馬渚之兄馬劼,匆匆向花月樓趕來。
人到半途,忽見有人抬着具屍體,馬劼起初並未在意。
過後回想,那不正是自己兄弟的着裝?面色劇變,馬劼撥馬回身攔住,近前查看,可不正是!
頓時。
放聲痛哭。
花月樓的打手一看,曉得是找到正主兒,不再去管,溜之大吉。
失聲痛哭許久,馬劼費力的帶着兄弟的屍首,回到驛站。
馬渚之勇,在各國使者中,小有名氣。不少人聽聞此事,不禁心中惴惴不安。
倒是有幾個人,不以為然。
譬如。
東夷來的使者。
突厥來的使者。
高句麗來的使者。
料想不過數日便為武舉盛事,再者不曾與羌人有任何交情,沒必要為其出頭。一時間,倒也無人想着去花月樓尋事。
馬劼顯得意志消沉,不言不語。
...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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