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第二更,保底章節二,感謝大家的熱情支持,謝謝。強撐着碼出一章來,大家先看看大概意思吧,明天好好修改修改,終於來了睡意,先躺屍了。)
……
丟人啊!
吳凡捂着臉,大概是無顏見人,亦或是不忍直視。
高寵懷抱一隻……簸箕。
裏邊……全是吃的。
糕點、糖果、熟食、生蔬,放了滿滿一下子。
「嗚嗚~~~嗚嗚~~~。」
還是熟悉的聲音,還是熟悉的方式。
高寵舒坦的將眼睛眯成一條縫隙,出狗啃骨頭一樣的聲音。
若是在家中,高寵的樣子倒好說,偏偏……是在外邊、金吾衛將軍府外邊。
金吾衛將軍,宇文成都。
吳某人前來找宇文成都,一方面是走走關係,一方面是想讓宇文成都幫個忙。
結果。
行在路上的時候,高寵那真是撒了歡兒,跟熊孩子無甚差別,看着啥好吃直接去拿。
身為堂堂的主公的吳某人,只能跟在他屁股後頭付賬。
「待會兒你給我收斂點啊!聽見沒?」
不管高寵應不應,吳凡是先警告一聲。
提上選定好的禮物,吳凡走到府門前,對侍衛道:「冠軍侯吳守正前來拜見宇文將軍,勞煩通傳!」
順手賞了侍衛百十兩銀子,吳凡耐心的等待。
沒多時。
「哈哈哈……!」
人未至,聲先到。
宇文成都豪邁的笑着,龍行虎步而來。道:「守正兄弟,怎麼有時間來我這兒?」
吳凡面上帶笑。道:「將軍前來洛陽,我還從未登門拜謁過呢!正巧最近閒着。哪裏能不過來瞧瞧?」
宇文成都伸手做請,道:「快快請進,快快請進!你來得正是時候,我家兄弟今兒出城遊獵,逮回來一隻小鹿,正烤着吶!」
吳凡笑道:「喲!那可有口福啦!」
「我也要吃!」
旁邊猛的插進來一句話。
吳凡:「……」,丫個吃貨,遲早撐死你!
宇文成都扭頭過去,上上下下的審視高寵。眸中異彩連連。
宇文成都抱拳拱手,笑道:「守正兄弟,這位是……」
吳凡撓撓腦門兒,嘆道:「高寵、高明忠,董魏徵北將軍之後。」
宇文成都笑道:「原來是名將後人,高兄,有禮了!」
高寵看都沒看宇文成都一眼,度非常快的打掃手中端着的那個簸箕中的食物,一點都不浪費。
宇文成都略顯尷尬。
吳某人無奈。不留痕跡的指指腦袋,壓低聲音道:「腦子有點兒問題。」
「噢!」
宇文成都恍然。
邊向府中走,吳凡邊笑問道:「將軍可能過得慣這定居的生活?」
宇文成都咧咧嘴,言道:「剛來的時候。是挺不適應的,後來好多了。其實我們部落,原本在北地燕州定居。一樣農耕。後來,羅藝做了燕國兵馬大元帥。對包括我們在內的漢人之外的所有人鐵血打壓,不得已。我們只好去遊牧……十幾年的生存方式,一朝一夕,真的難以改變啊!」
吳凡點點頭,道:「將軍而今苦盡甘來,無需過多感嘆,好日子在前頭呢!」
宇文成都一笑,道:「承你吉言!」
保留遊牧時候的吃喝方式,宇文成都是在自家後院聚攏篝火燒烤整隻小鹿的。
小鹿現在已經金黃金黃的,在火苗的炙熱下,流出油脂,出吱吱的響聲。
撒上一把鹽巴與香料,肉香肆意瀰漫。
「咕嚕!」
高寵目不轉睛的盯着架子上的小鹿,喉結聳動,口水直流。
吳凡未搭理高寵,仔細的打量蹲在篝火旁,大汗淋漓的一位老者。
「父親!」
宇文成都呼喚一聲。
老者站起身,看到吳凡,有些驚慌,道:「老朽見過冠軍侯,失禮之處,還望海涵。」
姿態放得很低。
吳凡不敢擺譜,連忙拜禮,笑道:「豈有長輩給晚輩見禮的道理?該是我拜見伯父才對!伯父前來洛陽,小侄一直不曾前來探望,實在是不應該!」
老者個子很高,足有八尺,否則的話,估計也生不出宇文成都此等彪壯的兒子。
不過。
其面相陰冷,縱然掛着笑臉,依舊讓人覺得不大協調。
宇文化及,宇文成都的父親。
「一點薄禮,望伯父不嫌棄!」
吳凡遞上禮物,說的客氣。
宇文化及難為道:「這怎麼好意思……」
見宇文化及不接,吳凡只好將禮物遞給宇文成都,笑道:「伯父太見外啦!還是交給將軍……成都兄吧!」
宇文成都沒推辭,笑道:「守正請坐。」
吳凡還沒坐下,又有人來了。
是個青年人,瞧模樣,應當與吳凡年歲差不多,身板兒相當的健碩,模樣相當的兇惡。
「成祥,過來過來!」,宇文化及招呼那青年人過來,指着吳凡,笑道:「此便是你大兄常說的冠軍侯,還不快拜見?」
宇文成祥,宇文成都的弟弟。
宇文成祥雙拳一抱,看起來挺嚴肅的:「成祥見過冠軍侯!」
「客氣!太可氣啦!」
吳某人還禮。
琢磨着,吳凡從懷裏掏出一沓子銀票,數也不數,抓過宇文成祥的手拍過去。
吳某人大氣的說道:「來的匆忙,只給伯父準備禮物,忘記也給兄弟你弄些好東西啦!別嫌俗氣,回頭自己想吃點啥、想喝點啥。自己去弄!」
宇文成祥有點兒愣,眼睛一掃。他很確定手中的銀票,少說三萬兩有餘。
不給宇文成祥或其他人反應的時間。吳凡笑道:「成都兄!我這可等半天啦!酒呢?肉呢?趕緊上啊!」
吳凡已催促,宇文成都也不好再說啥。
吩咐宇文成祥去搬酒,宇文成都親自抄刀子卸下一條鹿腿,手藝熟練的將鹿肉帶皮片成一大盤。
吳凡笑道:「太麻煩啦!用手撕巴撕巴得了!咱自己人吃,又不是做給他人看。」
宇文成都一愣,接着嘆息口氣,端起酒碗,狂飲一通。
說起來。
宇文成都乃至整個宇文家,南下來洛陽後。其實過得並不怎麼好。
從前的宇文家是北方鮮卑族中的霸主、土皇帝,現在呢?充其量是別人眼中的異族人、土包子。
在朝受人排擠,在野受人嘲笑。
許多美好的幻想被殘酷的現實擊的粉碎,碎成渣滓的那種。
吳凡來的時候,打聽過宇文家的事兒,知道不少。
轉轉眼睛,吳某人明知故問道:「成都兄!這可不像你啊!」
宇文成都擦擦嘴角的酒漬,悶不吭聲兒。
吳凡接着說道:「你我交情匪淺,難道有難處了。不想對我說說?」
宇文成都依舊不吱聲,他壓根兒不是善於言辭的人。
宇文化及倒是插言進來,鬱郁道:「不瞞侯爺說,成都是憂心……憂心我們宇文家的未來啊!」
「呵呵呵……。」
吳凡低沉的笑。
凝視宇文成都不解的眼睛。吳凡說道:「與其想着怎麼去迎合別人,不妨想想怎麼建立功勳,讓別人迎合你!」
短短一句話。吳凡不再多說什麼。
吳凡與宇文成都的關係,並非他嘴上自我標榜的那麼好。什麼自家兄弟、什麼不是外人,客套話兒而已。所以他不能更深的去參與宇文家內部的事兒,點到為止即可。
宇文成都愕然。
宇文化及若有所思。
兩父子一時間都陷入沉寂。
直到……
「嗚嗚~~~嗚嗚~~~」
高寵那神奇的進食聲音,再次響起。
宇文父子撇頭一看。
嗯。
大家都挺尷尬的。
「丟人的玩應兒啊!」,吳凡搖頭噓嘆,笑道:「這算不算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
「哈哈哈……!」
眾人彼此對視,大笑起來。
斟滿碗中酒,宇文成都道:「不想那麼多,來,守正!咱們干一個!」
「好!」
吳凡也不推辭,一碰碗,喝的乾淨。
不提家裏的事兒,更不能幹喝酒不聊天。
宇文成都挑起關於吳凡的話題,笑道:「前兩天,守正在朝堂上,真是好生意氣風,那衛尉寺少卿王爍,可被你罵的不輕!對嘍!他的俸祿,現在都歸你啦!」
吳凡得意一笑,道:「那廝就是個小人,虧着他沒敢跟我賭命,不然的話,當天我就掐死他!」
王爍出身太原王氏,又當着滿朝文武的面兒與吳凡對賭,自然不會耍賴皮,換句話說——吳某人現在是領雙份工資的人!
二人又聊了不少朝中趣事兒。
宇文化及不留痕跡的拽拽宇文成都的衣擺,猛打眼色。
宇文成都頗為難為情的開口道:「守正!我得求你個事兒。」
吳凡點頭,道:「成都兄請講。」
宇文成都咋舌道:「家弟年紀到了,卻一直找不到合適的婆娘……」
「唉!」
吳凡一聲長嘆,打斷宇文成都的話。
吳某人苦澀笑道:「成都兄的意思,我明白了,我且實話實說吧!我幫不上忙!」
吳凡問道:「成都兄見過童大郎吧?」
宇文成都點頭。
吳凡鬱悶的說道:「童大郎的年紀與令弟相仿,我這個做叔父的,哪能不着急給找找?結果呢?他娘的!沒人瞧得上咱啊!冠軍侯如何?駙馬爺如何?人家只當你是寒門出身、市井出身,配不上人家的金枝玉葉。高的咱自知攀不起,低的居然也瞧不上咱!哼!」
...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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