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吧,啊?!」楚瑜一呆,瞬間漲紅了臉,抬手一把死死撐住他胳膊,不讓他摸下來。
琴笙幽眸里閃過冰涼的光,隨後挑了挑眉:「已經下了幔帳,你要是怕別人看見,便不要亂動就是了。」
說罷,他擱在她腰肢上的手,貼着她溫潤滑膩的皮膚慢慢地移動了起來。
「白……白
!」楚瑜覺得她快瘋了,完全不知道要怎麼和面前這大仙兒溝通。
對方的腦迴路完全不在正常人的頻道上,難道這貓兒少年期就這麼變態麼?
琴笙指尖貼着她細軟的肌膚慢慢地游移,輕笑了起來,俯下身子在她耳邊有些驚訝地輕道:「小姑姑,你的皮膚好軟呢,倒是比你的模樣要出挑得多呢。」
楚瑜五官屬於靈動俏麗,算不上極為美艷與出挑,但有一身極為滑膩的肌膚,觸手生溫,水豆腐似的軟,卻又玉脂似的滑膩彈手,仿佛能吸附人的掌心。
她剛在這世間清醒來時,都忍不住感慨於原身的好肌骨。
就算是後來做了不捕快雖然時常尋訪導致皮膚黑了點,手上也因為握殺威棒和垮刀而磨得長了點細的小繭子,但是身上的皮膚卻依然是尤物似的膩人。
老胡家裏的嫂子,幫受傷行動不便的自己沐浴時,就曾眼神有些複雜地看了她半晌,很認真地警告過她除了夫君以外,莫要給外人摸到她手以外的地方。
早年她抓鬧事地痞的時候,一個不小心讓那人給抓破了袖子,摸到她的手臂,那地痞竟就不跑了,死拽着她的手,輕薄起她來,說什麼她這軟玉滑脂,天生就是該讓男人玩兒的女郎。
當然,後來被她和暴怒的老胡揍得半死,連他娘都認不得他是誰。
但是她從此都很小心,兩次被人碰了身子,一次是被那死了的黑海老魔在背上刺了一張圖,一次就是被琴三爺……查驗的時候。
除了那兩次,平日連和抱着面前這貓兒一塊睡的時候,她都穿着長衣長褲,他也很規矩,從來都只是抱着她的腰肢,像個嬰兒似的蜷着,根本不會引人遐思。
但如今……
「把手拿出來,要叫我小姑姑!」楚瑜縮了下身子,死抓着他的胳膊,咬牙切齒地道。
他這種時候這麼叫她,總讓她覺得他滿滿的不懷好意,更讓她莫名地覺得像是自己引誘了這仙兒墮落似的。
「怎麼,你不高興,為什麼?」琴笙微微眯起眸子,轉過臉垂眸看着躺在自己身下的人兒。
「你起開,你若是還認我這個小姑姑,就放手!」楚瑜漲紅了臉,伸手去推他,甚至一點不客氣地拿腳去踢他小腿的脛骨。
這是什麼鬼姿勢,讓外頭的人看見了她就不用做人了。
琴笙被她踢了好幾腳,有點不耐煩地長腿一抬,壓住她的膝蓋,冷冷地用傳音入秘道:「你不高興,為什麼,你喜歡我不是麼?」
楚瑜簡直氣結,咬牙道:「我什麼時候喜歡你了?」
琴笙金眸里閃過陰沉之色,他眯起眸子,慢慢地道:「我最討厭別人騙我,你不喜歡我麼?」
楚瑜被他這麼一盯着,只覺脊背有點發涼,但更多的是……心裏慪得不行:「我什麼時候騙你了,我是喜歡……是……。」
「既然你喜歡我,為什麼不可以碰你,你是我的。」琴笙輕哼,貼在她腰肢上的手又游移起來。
她噎了噎,臉頰漲得通紅,趕緊又抓住他的手,深呼吸了一口氣,壓低了聲音試圖解釋:「小桃紅不是告訴你了麼,這種喜歡是親人之間的喜歡,不是情人之間的鐘情啊!」
她話音剛落,琴笙的神色就冷了下去,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他慢慢地道:「你說什麼?」
楚瑜看着他那眼底陰沉如冰原風暴即將來臨的模樣,瞬間就緊張了起來,仿佛空氣都凍結成冰,讓人不敢妄動
。」
她嘆了一聲,伸手繞到他的背後,輕輕地似以往哄他睡覺一般輕拍着,卻也不說話。
兩人就這麼僵持着,許久,琴笙的眸光變幻莫測,似有些憤怒,又似有些迷離,更似有些悲傷。
好半晌,他僵木的脊背卻忽然慢慢地軟了下來,將臉頰埋進她的肩窩裏,低低地喚了一聲:「魚,為什麼……。」
他的聲音低柔幽涼,似帶着一點委屈痛意和迷茫的涼風掠過楚瑜的耳邊,拂過她心頭。
楚瑜瞬間又心中一顫,忍不住心疼了起來。
他一貫如此驕傲,便是難受的時候,又什麼時候這般示弱過。
看着伏在自己肩里的人沒有一如既往的發脾氣卻瞬間像個失去了什麼一般的迷茫少年,楚瑜喉間似梗住了什麼一般。
「白白……我……。」
她不想看他如此沉寂迷茫的模樣,她的白白是那般令人不可觸及,讓人膜拜的存在。
她覺得自己像是傷害了自己寶貝,卻又不知怎麼安慰他。
「你怎麼知道你對本尊的喜歡,不是情人之間的鐘情?」琴笙忽然埋在她頸項間,悶悶地問。
楚瑜一愣,下意識地道:「我當然知道……。」
「口說無憑,何以為證?」琴笙忽然慢悠悠地抬起臉來,原先那些沉寂此刻仿佛全然不存在一般,他只半支着身子,俯身看着面前的少女。
「你要怎麼證明?」楚瑜有些無奈,失笑道。
心中卻有些鬆了一口氣,白白似乎並沒有她想像中難過,只是他的想法還是和尋常人全不同。
證明?
這種情感上的事情,要如何證明?
琴笙微微眯起眸子,淡淡地道:「有人說,女子若鍾情於一人,親近之時,便會有情生,情生故而意動,是為情動。」
「所以呢?」楚瑜忽然覺得有點不太好的預感,咽了咽口水。
「所以,咱們也許可以試試你面對本尊的親近,會不會情生意動,你說是麼?」
琴笙微微彎起唇角,精緻的眼角亦挑起一點近詭譎的嫵媚弧度來。
楚瑜一呆,直到他手臂一動,徑自壓住了她的肩膀,定在她腰肢上的手又一點不客氣地游弋了起來。
「你——!」楚瑜簡直差點嘔出一口老血來,使勁地掙紮起來。
琴笙卻俯下臉在她耳邊輕哼了一聲,涼涼地道:「動作太粗魯了,會被外面的人看見,小姑姑。」
那三個字在他唇間似婉轉旖旎,帶着點勾人的氣息。
楚瑜瞬間僵住,也不敢再動,只咬着嘴唇,在他耳邊低聲道:「琴笙,我警告你……嗚……。」
他輕哼一聲,忽然啟唇咬着她細膩的耳垂,仿佛撒氣似地冷哼:「本尊不管,你是我的,你不准喜歡別人,你就是鍾情我的,有能耐你別哼哼!」
楚瑜被他這麼一弄,渾身一顫,一下子就軟了下去
。
整個身子都是麻的,哪裏還抓得住他的胳膊,只能任由他的手在自己衣衫里恣意放肆。
這一刻,她方才有點明白,那地痞抓着她的胳膊時,為什麼一副意動無恥的模樣。
如今她只覺得那細膩溫涼的天工玉骨手毫無阻隔地貼在她腰肢的軟肉上,幾乎要捏進她的肌膚里,卻只感覺……
酥麻入骨。
那雙平日裏用多少名貴膏脂,香料花瓣嬌養着的修手,那雙可以繡出天工之物的修手,那雙彈指間便是奪人性命,屍山血湖的玉骨手,一點點地仿佛在探索什麼有趣的物件似地掠過她脊背上每一寸肌膚,仿佛捧着什麼珍視之物。
那奇異的感覺讓她幾乎忍不住要低吟出聲,整個人出了一身虛汗。
她顫着手抓着琴笙的肩膀,卻有些迷茫,那一瞬間她不知是要推開他,還是抱住他。
又或者,連她自己的心都有些迷茫了……
她似乎比並不反感這貓兒的觸碰,是因為習慣了他的親近,還是……?
但唯一不迷茫的是——她明白這大仙兒是在使壞,就趁着這種時候折騰她!
「琴——笙——!」
在他愈發過分的那一刻,她到底忍不住,咬牙切齒地轉過臉瞪着他:「你一定會後悔的!」
卻不想,此時映入眼帘的是一張分明已經動情,精緻的面容泛起嫣紅的無雙俊顏。
「嗯……?」琴笙輕哼一聲,長長的睫羽微翹,金眸迷離,他也不理會她,徑自就要俯臉來咬她的嘴唇。
楚瑜閉了閉眼,在他吻上自己嘴唇的那一刻。
她乾脆地腳上用了十成內力一腳踢在床柱上。
「轟隆!」一聲悶響。
整張床發出一聲難聽的聲音——塌了。
畢竟是用了那麼多年的床榻,哪裏能經受得住這麼一踹。
煙塵瞬間四起,震動鳴鳴。
原本一直在牆角閉着眼裝死的四個人都嚇得跳了起來:「不好,地龍翻身了!」
蜀中這地方地震原本就多,所以會有這般誤會也不出奇。
……
但……
看着那徹底塌掉的大床,黑虎劉、唐林等人面面相覷。
不一會,那青色的幔帳一掀,楚瑜從裏面爬了出來,雖然臉頰上還有詭異的緋紅,但她臉上一派平靜地跳了起來,看了一眼四人:「不好意思,吵着大夥睡覺了。」
隨後,她徑自扯了一床被子和枕頭就走到躺椅上去了。
四人看着那塌陷的大床上的坐直的被罩在蚊帳里人影,表情都有些扭曲。
黑虎劉嘆了一聲:「咳咳,睡覺,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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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掉落,~過過過~·過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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