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荷掀開簾帷,王源邁步入船艙。衣如雪就站在一張小几對面,小几之上擺着各種新鮮果蔬,各色點心,精緻玲瓏。
船艙之中的陳設很華麗,雖說只有兩張小凳,一張小几。整個船艙用名貴絲綢包裹,很貴氣。這是王源第一次進入唐朝女子的私人居所,這也是衣如雪第一次邀請男子進入她的私人領地。當下都有些尷尬,還是清荷聰慧,給王源倒茶,打破有些僵硬凝固的氣氛。王源自認為臉皮挺厚,此時卻亂了手腳。
王源輕咳一聲,「在下王源,見過衣小姐。」王源這才上下將女子打量一個遍,果然美人啊。王源心中感慨,此女手如柔荑肌膚如雪,領如蝤蠐,齒如瓠犀。經珠不動凝兩眉,鉛華銷盡見天真,端的是遠而望之,皎若太陽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淥波,實在漂亮。
「小女子見過王公子,公子安好。」衣如雪端坐下來,美目流轉之間看着他。王源也算是一個帥氣小伙子,身體還算壯實,至少比站在岸上的那幫孫子要結實。個子高挑,也是個美男子。
「方才聽聞公子所吟,所唱,句句妙語,公子才高八斗,小女子佩服。」王源舉起茶杯,輕輕抿一口,清香入喉,實在涼爽。
「都是一些粗俗句子,平日無事之時吟唱,小姐見笑了。」王源放鬆下來,一男一女共處一室,我倒緊張個什麼,我是來調戲你的,不能被你調戲了。
王源坐下來,聽聞江上時斷時續的裊裊歌聲傳來,少男少女彼此打鬧嬉笑聲音不絕於耳,也不覺心旌蕩漾。隨着船身的晃蕩晃動起來、、、、、、
王源趕緊制止了胡思亂想,看到這個妖精般的美人之後,心中就感覺火辣辣的,禁不住胡思亂想。「節操在哪裏,節操在哪裏,」王源默念靜心咒,努力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
「方才聽聞公子所言,似是已經有了家室?」女子詢問道。唐朝女子也這麼八卦嗎?王源老實回答,他以娶到玄月為榮。
「看公子臉色,似乎內人很漂亮?」你還真八卦,王源看了看衣如雪,肯定的點頭。「你們兩個相比,如星月與流螢。」王源有些調侃的說道。
「哦,那我倒要看看。」衣如雪聽到王源此說,也不生氣。他仿佛理解王源一般,畢竟誇讚內人漂亮,也是好男人的一種表現。
「公子你身懷不世之材,為何甘願在這嶺南彈丸之地常住下去呢?以你的才氣,想要謀取一個功名,實在輕而易舉。」
「三千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雲和月。」王源不禁想起岳飛的名句,功名,不過是塵土罷了。玄月現在聽到朝廷兩個字,就如見了瘟疫一般害怕。與玄月比起來,功名算個什麼呢。每個人都想謀取功名,那我就做一個世間閒散之人罷了。
「看公子眉間似有憂愁之意,可是有什麼不好的過往。」衣如雪很聰明,一眼就看出來王源的意思。王源不否認也不回答,望着一江春水,月光映在江中,望着平靜的江水發呆。
「清荷,倒酒。」衣如雪吩咐清荷。
「你怎會有我家的酒水?」王源認得出來,酒瓶之上貼着的,正是浪滄酒店的字。「你就是浪滄庭院的主人,那個叫王、、、王公子?」女子公然叫男子的名字,這是很不好的。衣如雪自知失言,趕緊改口。
「我就是。」王源拍一拍胸脯,此刻他很想喝一口烈酒,而衣如雪正好有酒。「我的酒量很好,愛喝你們家的酒。」衣如雪端起秀氣的酒杯,與王源對飲。
「好了,今天我們只談詩書,不談過往家室,可好?」衣如雪看着王源,王源也抬起頭看着她,當下四目相對,竟有熾熱之意生出、、、、、、
王源飲盡杯中酒,「再來一杯。」化解了兩人的窘迫。
王源再飲一杯,「你我萍水相逢,算是有緣,今日我們談笑春花秋月,詩書年華,暢飲美酒。」王源說道。「你的名字很好聽,如雪,如雪,發如雪,肌如雪。」王源有些玩味的念着衣如雪的名字。越念感覺越有韻味,一種說不出來的旖旎味道、、、、、、
「還有,衣如雪呢。」聽到此話,王源笑一聲,兩人再飲一杯。旁邊的清荷勸解道:「小姐,不能再喝了,待會回家聞到酒味,老爺又會說你的。」清荷給王源使一個眼色。王源自然明白,將酒瓶子收起,交給清荷。
「喝點酒都要有人來打擾。」王源萬萬沒想到,自己想要調戲別人,不想卻被別人調戲了。「公子所言字字珠璣,如雪佩服。只是越是品味,越覺得公子所念的句子,都有些許哀怨之意,可是為何?」
看來衣如雪的酒量很好啊。王源不禁想起了自己的髮小,那個女子也是很愛喝酒,愛調侃說笑,經常和他們一幫男子胡鬧。某年的一天,女子突然去世,王源感覺天都要塌下來。都是一起玩到大的哥們,小時候穿開襠褲一起長大的。眼前的衣如雪,和她多麼相像呀。
「在下胸中無大志,只求現世安穩,歲月靜好。」王源站起身,走出船艙。湖面上的花船逐漸減少,好多少男少女都回家了,不管有沒有找到意中人。人群稀疏起來,四下安靜,蟲鳴聲聲不斷。
衣如雪也站出來,伏在花船的欄杆之上,月光下的側臉,異常美麗,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美而不妖,艷而不俗,縱奼紫嫣紅,總有她一點綠意。王源暗自咽下一大口口水,差點沒嗆死。
兩個人就這麼靜靜悄悄的站着,相互扶着欄杆,有意無意的交談。過了半天,清荷過來提醒道:「小姐,還有兩個時辰就到子時了,我們不能回去的太晚。」衣如雪並沒有回答,只是轉過臉看看王源,王源裝作看遠方湖面。
「王公子,小女子不才,撫琴一曲,當做是今日的見面禮罷,有機會,我們親自登門拜訪。」衣如雪邊說邊吩咐清荷從船艙之中取出琴弦。
「是七弦琴。」王源看看古代的琴弦,果然製作精美絕倫。他在博物館中見過一副七弦琴,只不過琴弦在長年累月的腐蝕中爛掉,再也不能發出聲音了。
今天能夠聽得衣如雪一曲,實在有幸。「恭敬不如從命。」王源坐在船頭,看着月下的衣如雪調琴,忽然間生出一種錯覺。左手抱着玄月,右手攬着衣如雪,共享人間樂趣,哈哈哈,哈哈哈,王源花痴一般的笑了。
「小女子學藝不精,還望公子指教。」衣如雪溫婉的俯身低首,動作極其輕柔。猶如水中游魚一般自然流暢又不不失美感,王源看的有些醉了。若是把這個妖精娶回家,哈哈哈,哈哈哈,嘴上連說:「不敢,不敢」、、、、、、
輕靈而悠遠的琴聲響起,周圍安靜了許多。還未散去的人兒,也都看向江面中央的花船,一男子聽琴,一女子撫琴。
琴聲幽幽,如泣如訴,急處似有淙淙流水之聲。緩處猶如女子訴說,波瀾不起。王源聽過的琴聲太少,作為一個現代化青年,天天浸淫在流行歌曲中,對這些美好的琴音,倒是疏忽了。此刻聽起來,實在美妙之極,一曲罷了,王源還未從剛才的美妙琴聲中掙脫出來、、、、、、
「敢問公子,可好?」衣如雪媚眼盈盈看着王源,「妙,實在是妙。」王源不禁讚嘆。「那公子可知剛才所彈之曲?」
「在下孤陋寡聞,實在不知。」王源抱拳,表示遺憾。「王公子,我們改日再見,今日就此別過。」貼心的清荷已經將花船劃至岸邊碼頭,王源走上碼頭,說聲再見。衣家的僕人來接小姐,王源也未多停留。
「小姐,你說王公子知不知道你彈的曲子啊?」清荷乖巧的問道。「王公子見多識廣,出口成章,自然知道。」
「那他怎麼會推說不知呢?」清荷繼續問道。「小妮子。」衣如雪伸手在清荷鼻樑上面一點,「思春了?有些事不說出來,反倒好一些。」衣如雪有些幽怨的看了看花船,看了看剛才王源所坐的地方,有些不舍的離去。
王源回到家,看見玄月還在庭院之中等他。「怎麼還沒有休息?」王源有些愛憐的問道。將玄月攬入懷中。
「等老公你呢。」玄月調皮一笑,順勢依偎在王源懷中,「老公,花船節熱鬧嗎?」玄月抬起俏臉,看着王源。
「人很多,船很多。」王源笑笑,「那有沒有見到漂亮女子啊?」玄月伸出玉手,替王源擦去鬢角的汗滴。
「有,不過都沒有我家小月漂亮。」王源抱起玄月,走進臥室。「老公嘴巴最甜,哪還有什麼呀。」
「還聽到琴聲,很好聽。」王源將玄月放在床上,脫去玄月的鞋子。手握着一雙玉足,在手中把玩。玄月有些酥癢、、、俏臉羞紅、、、
「彈的什麼曲子啊?」玄月表現出嚮往的表情。
「《鳳求凰》」王源說道。「我知道,就是西漢的司馬相如和卓文君、、、、、、」兩人就這麼依偎着入睡、、、、、、ps:各位書友午安,記得推薦打賞,收藏哦,新書沖榜,謝謝大家,今日三更。創建了一個讀書群,若是大家有興趣的話,可以和我聊聊情節,什麼的。(晃蕩在唐朝333238761),謝謝大家,午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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