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巴斯蒂安心中很無奈,瑞士人本來就是歐洲的「大爺」,而現在自己有站在「大爺」的地盤上,他空有一身本事,卻無從施展。
只聽斯萊納姆局長接着說道:「據我所知,運動員的標本都是由專門的倉庫進行保管,平時能夠有機會接觸到運動員標本的人應該不多,而國際田聯保管運動員標本的倉庫恰好就在瑞士,所以有必要的話,我們可能要將相關人員帶走調查!同時我們也會調取相應的監控錄像。」
塞巴斯蒂安倒吸了一口冷氣,他現在更加後悔,選擇瑞士作為這次檢測的地點,國際田聯保存標本的倉庫就在瑞士,這不正是方便了人家調查麼?
「我知道是誰調換了標本!」一個聲音突然響起,這人說的是德語,而且還是比較地道的瑞士口音的德語,隨後他家轉頭望去,卻發現說話的人站在塞巴蒂斯安身後的那群人當中。
站在那裏的都是國際田聯的工作人員,顯然說話的這人也是。
「戴勒!是你!」理查德茲眼神中透出一股恐懼。
說話的那個人走了出來,而斯萊納姆則是一臉的憤怒,憤怒當中,更透着一種難以言喻的驚恐。
「請問你是?」斯萊納姆局長開口說。
「我叫萊斯勒戴勒,是國際田聯瑞士籍雇員,我是國際田聯在瑞士的運動員標本儲存站的負責人。」戴勒開口說道。
「你剛才說你知道是誰調換了標本?」斯萊納姆局長開口說。
「是的。」戴勒開口說道:「我們所有的標本流轉都是有嚴格的紀錄的,正如您所說,真正能夠接觸到運動員標本的人並不多。但是調換標本的這個人,卻是在我們的紀錄上無法查到的,因為他並不是在常規時間進入到標本倉庫的。」
「無法查到,他是誰?」斯萊納姆局長開口問。
「是理查德茲先生。」戴勒開口說。
現場頓時一片騷亂的聲音。
「什麼?是理查德茲!竟然是理查德茲!」
「原來是理查德茲,怪不得他剛才會反對最後兩次的檢測,怪不得他說不會採納國際網聯的檢測數據,原來始作俑者就是他啊!」
「賊喊捉賊,而且還擺出一副正義的樣子,但真正無恥的人竟然是他!」
「用這種手段來陷害一個運動員,卑劣!」
「我想起來了,之前跟我們報社爆料說張冠使用興奮劑的人,好像就是理查德茲的秘書,看起來這真的是一次有預謀的陷害!」
「我聽說理查德茲是主席塞巴斯蒂安的人,你們說這背後指示的人,會不會是塞巴斯蒂安?」
前面,理查德茲馬上站出來,指着戴勒說道:「戴勒,你胡說,對標本保管不當,你作為標本儲存站的負責人,有着無可推卸的責任!沒想到你為了推卸責任,竟然誣陷我!」
「理查德茲先生,你先不要着急,讓戴勒先生把話說完,讓我們聽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斯萊納姆局長開口說。
「事情是這個樣子的,在上上個周末,是我女兒的生日,但我恰好將女兒的生日禮物忘在了辦公室,所以回去拿,結果我看到標本倉庫的門是開着的,我還以為是進了賊。」戴勒開口說道。
「所以你第一時間沖了進去?然後看到了理查德茲?」斯萊納姆局長開口問道。
「不是。」戴勒老臉一紅,接着說道:「我第一時間跑到了監控室,準備報警,但是進了監控室之後,我發現原來不是進了賊,倉庫裏面的是理查德茲先生,而且他正拿着一些瓶子朝冰櫃裏面放,我當時以為他是在檢查冰櫃裏面的標本,所以就沒當回事,我本來是準備出去跟他打個招呼,但後來越想越不對勁,所以就沒去。」
「那這麼說,你們還留存有監控錄像了?」斯萊納姆局長開口問。
旁邊塞巴斯蒂安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理查德茲,而理查德茲則投來了讓塞巴斯蒂安放心的眼神。
「哼,多虧我已經去監控室刪除了視頻,這個戴勒竟然敢指正我,真是活膩了!看起來這件事情的替罪羊非你莫屬了!」理查德茲心中已經開始琢磨該怎麼報復戴勒。
只聽戴勒開口說道:「當時的監控錄像已經沒有了,我在周一上班的時候才得知,整個周末的監控錄像都被人刪除了!」
「噢」大家有事一片雜亂的驚呼,監控錄像被人刪除,哪有這麼恰巧的事情,這讓整個事件變得更加撲朔迷離,今天的事情從一開始就充滿了戲劇化,整個過程更是幾經翻轉,沒想到最後還有監控錄像被刪除的事情,這讓求知**強盛的記者們變得更加的專注。
而理查德茲馬上站出來,大聲的說道:「戴勒,既然你沒有證據,那這就是在誣陷我!我保留對你追究法律責任的權力!」
「不,我有證據!」戴勒馬上說道:「就在你調換標本的時候,我在監控室內,當時的我覺得事情有蹊蹺,所以額外的備份了一遍當時的視頻,你所刪除的只是原視頻,但備份視頻還在,這份備份現在就鎖在我的辦公室內。」
「什麼!還有備份!」理查德茲猛退兩步,他的臉色已經變得慘白起來。
「戴勒先生,我馬上派人和你一起回去取視頻,這沒有問題吧。」斯萊納姆局長開口問。
「沒有問題,我非常願意配合警方。」戴勒開口說道。
戴勒作為標本儲存站的負責人,早在上上個周末就知道理查德茲調換標本的事情,而且當張冠使用興奮劑的消息傳出以後,戴勒就已經猜出來是理查德茲搞的鬼,但是他並沒有說破,他選擇裝不知道。作為一個下屬去舉報自己的上級犯法,不是腦殘就是二貨,戴勒當然不會那麼的正義感爆棚,他以後還想在國際田聯里混下去呢!
但是隨着事情的演變,戴勒覺得越來越不對勁,塞巴斯蒂安的那一句「保存不當」,更是將責任推到了他的身上,特別是當斯萊納姆局長出現以後,他知道自己必須要站出來指正理查德茲了,否則的話他就有可能成為那個背黑鍋的人。
舉報理查德茲,或許讓他丟掉國際田聯的這份工作,但若是背黑鍋的話,說不定是會去坐牢的,相比較起來,他寧願選擇丟掉工作,也不願意去坐牢。丟了工作還可以再找,瑞士的就業率很高,只要願意幹活就不怕沒有工作,但如果坐牢的話,一輩子可就毀了!
此時此刻,戴勒是成功的洗清了嫌疑,他不用再擔心背黑鍋了,而理查德茲卻知道,自己完蛋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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