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子樂是個以吸人鮮血為生的血族,是賀蘭嫣不顧自己的身份跟純種血族廝混,生下了天地不容的孽、種。
如果讓老夫人知道她寄予厚望的繼承人,竟然和血族生了兒子會有什麼樣的反應呢?
賀蘭靖還會那樣無視自己的親生兒子嗎?
一想到賀蘭家所有人得知賀蘭嫣如今狀況的情形,賀蘭心裏所有的不痛快就通通煙消雲散了。
只不過目前,他還有一點想不明白,那就是賀蘭靖已經見過顏笑笑了,難道不知道她與血族有苟且之事嗎?還是說,賀蘭靖明明知道這一切,卻在故意隱瞞呢?
「我家兒子的父親是誰跟你有個p關係啊?你這麼激動是幾個意思?」顏笑笑看着他臉上不太正常的表情,很不爽地回了一句。
真是搞笑,這個男人深更半夜來這裏除了想暗殺自己之外,難道真正目的其實為了挖她家兒子身世的嗎?又不是狗仔,幹嘛要做這種事情?
「不過現在說這些都已經晚了。」賀蘭低頭看着自己手臂上的傷,臉上浮起一抹蔑然又認命的表情,「既然成了你們的手下敗將,要殺要刮,隨你們的便!」
他是絕對不你向顏笑笑求饒的,技不如人,他無話可說。
「神精病!你以為我們都跟你一樣是殺手嗎?」顏笑笑對他的話真是無語了,不耐煩地對他揮揮手道,「你趕緊滾吧,從哪兒來滾哪兒去,老娘還要繼續睡覺呢!」
就算他真的對自己心情憎恨,她無論如何也做不到隨便了結一個人的性命。更何況,這個男人跟自己似乎還有着血緣關係。
「你說什麼?你要放我走?」聞言,賀蘭不敢置信地望着她,甚至懷疑剛才她說的那番話是自己聽錯了。
自己視顏笑笑為眼中釘,她難道不是應該殺了自己以絕後患嗎?
「不然呢?難道你還想等天亮吃了早飯再走?」顏笑知哼嘰了一聲,反問。
這個男人言行舉止都挺奇怪的,不會是小時候受家裏父親虐待,所以才會心裏這麼陰暗,一副喊打喊殺的模樣。
其實如果真的追究起來,顏笑笑對他還是有那麼一點怨恨的。畢竟當初就是因為他突然帶着血族闖進他們家裏才害得顏笑笑被伊恩抓走,留下了顏子樂一個人。
也正是在顏笑笑不在家的那段時間,顏子樂被楚衡接走,後來變莫名其妙變成了血族。
歸根結底,賀蘭是才是害小樂變成血族的罪魁禍首。
可是顏笑笑並沒有打算再追究下去,既然現在小樂的身份已成事實,就算真的把這個男人千刀萬剮也沒有任何用處。
「你真的打算放我走?」賀蘭依然以一臉不敢相信的眼神望着她,在他的認知觀中,凡是對自己生命構成威脅的障礙難道不應該徹底清除嗎?為什麼賀蘭嫣要放他一條生路?
「是啊!所以,你趕緊滾吧!」顏笑笑不耐煩地對他揮了揮手,示意他有多遠滾多遠。
賀蘭冷着一張俊臉,盯着她看了好幾秒鐘,突然陰柔地勾了一下唇角:「賀蘭嫣,你會後悔今天放我離開的!」
「所以,在我後悔之前,你走吧!」真沒見過這麼磨嘰的人,廢話多到讓人心煩。
賀蘭沒有再說話,只是意味深長地瞥了他們母子一眼,隨即轉身就要走。
「誒等一下!」顏笑笑突然又叫住他。
「怎麼?這麼快就後悔了?」賀蘭冷哼一聲,停住了腳步。
「你的東西忘記拿了。」顏笑笑指了指地上那支短簫,提醒他。
賀蘭順着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當視線觸及那支簫時,神情不禁變得有些古怪。這個女人真是有眼無珠,連賀蘭家的寶物都不認識。
其實,他並不是不想要短簫,只不過現在短簫已經吸收了顏笑笑的鮮血,只要是主人之外的人碰到它,都像是碰到了滾燙的開水,連拿都拿不住還怎麼把它帶走?
賀蘭臉上帶着幾分嘲諷幾分憤恨,冷冷回答道:「你放過一條生路,我當然要送你點東西作為回報。這柄短簫是賀蘭家的寶物,我把它給你,我們之間今天就算是兩清了。下一次如果再讓我碰到你,你還是會毫不手軟地殺了你。」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大步走了出去。
「麻麻,這個綠笛子看上去很漂亮呢!」顏子樂走過去,想把這支短簫拿起來,可是指尖才剛剛碰到簫身就立即縮了回去,「好燙好燙!」
他甩着被燙到的手指,倒吸了一口氣,同時慶幸自己反應夠快,要不然估計手指頭都要被燙熟了。
「燙?」顏笑笑狐疑地望着地上那支通體碧綠的簫,想起剛才賀蘭的手心似乎也被燙紅了一大片。可是,那個男人剛開始的時候明明是想拿它傷害自家兒子的。
她走到翡翠簫面前蹲下來,緩緩向那隻短簫伸出手去。
「麻麻!這個笛子很燙的!」顏笑樂見狀,趕忙拉住她的手,大聲提醒了一句。
「沒事。」顏笑笑拍了拍他的小胳膊,讓他不要太緊張,隨即她將食指慢慢朝那隻短簫靠了過去。
當手指尖觸碰到簫身時,一股清涼溫潤的氣息便在她的指尖流躥而過,讓她覺得很舒服。
「麻麻!」顏子樂眼睜睜看着顏笑笑把短簫從地上撿了起來,緊緊抓在手裏,當場大驚失色。
「一點兒都不燙啊,而且抓在手裏很涼爽,你要不要試試看?」顏笑笑將手裏的東西朝他跟前遞了過去。
顏子樂嚇得立即往後退了好幾步,連連擺手道:「我不要!很燙!」
「奇怪,剛才賀蘭也覺得它燙,你也覺得它燙,為什麼我覺得它涼呢?」顏笑笑看到兒子的反應,不禁皺起眉頭。
可是,她從來不曾在賀蘭家生活過,更沒有見過這支短簫,任憑她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麻麻,這個笛子是寶貝哦!」顏子樂雖然變成了血族,但是對寶物的鑑別能力還存在。他又將顏笑笑手裏的短簫仔細打量了一遍,一本正經地說道,「這個笛子剛剛被摔得那麼重,表面上連一點兒痕跡都沒有,而且在燈光下它內部的花紋細膩又有光澤,絕對是翡翠中的上上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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