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文^書庫][www].[774][buy].[com] 北歐西部盧森堡,郊外一座古老奢華的城堡。【燃文書庫(7764)】
今晚的夜色很美,月圓星稀,蒼穹在繁星的點綴下,更多了幾分靈動的生氣。
然而,在古堡的地下暗牢中,黑暗得沒有一絲光亮,那樣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簡直讓人感到漫無邊際的絕望。
夜風肆意,從四面八方湧來,在通往地牢的長長過道里穿梭,像是有人正躲在看不見的地方哭泣。
楚傲天邁着沉穩的步伐,一步一步沿着台階往地牢裏走,越往下走,血腥味越濃,直撲進鼻腕。
楚傲天皺了皺兩道冷峻的眉峰,繼續往前走,最後他停在了一間刑室的門口。
在門口沉默地停留了幾秒鐘,楚傲天一抬手,推開了刑室的木門。
室內,漆黑一片,但是絲毫不影響純種的視力。
楚傲天一抬眼就看到被五花大綁在木十字架上的人,此時,她垂着頭,及腰的長髮披散在面前,遮住了面容。
楚傲天抬腳,慢慢走到她面前。他將左手中的某樣東西攤開到她面前,同時,另一隻手一把扯起她的長髮,冷聲發問道:「說,這枚戒指是哪裏來的?」
頭被迫仰起,發頭滑落的瞬間露出一張過分蒼白卻不失美貌的容顏。
正是多日沒有蹤影的冷月。
她被楚衡派來歐洲調查那枚從顏如玉手上偷偷摘下來的紫寶石戒指的下落,可是,還沒有着手調查,就不小心撞到楚傲天。
當他看到這枚紫寶石戒指的時候,臉色頓時大變,當場追問冷月這枚戒指的出處。
冷月是楚衡手底下的人,雖說楚傲天是楚衡的父親,但是血族這一生中只會認一個人為主,除了主人的命令,其他人的話通通可以無視。
當冷月堅持不肯透露有關紫寶石戒指的任何信息時,楚傲天一怒之下,將她關進了地牢。
這座地牢在古堡建立之時就有了,原本是血族戰亂時期,親王用來關押戰俘的地方。進來這個地方的血族,還從來沒有誰能活着出去。
可是,冷月對楚衡忠心耿耿,任何對她主人不利的話,她連半個字也不會說。
此時,她眼睫顫了顫,緩緩睜開雙眸盯着楚傲天看了一眼。隨即,她勾唇冷笑一聲,又將眼睛閉上。
楚傲天被她這樣的表情給激怒,一把掐上她的脖頸,深邃的瞳孔里溢出幾個殺意:「你到底說不說?」
他這輩子,只愛過兩個女人。
一個女人是楚衡的母親,是身為高等獵人的韓若心。另一個女人艾瑟琳則和他一樣也是個純種血族,只不過在五百多年前她就突然消失了,連同這枚他送給她的定情信物紫寶石戒指。
楚傲天找遍了整個歐洲也沒能找到她,漸漸對她心灰意冷。
隨着時間的流逝,五百年後,他無意間受傷被韓若心所救,後來他們兩個人便相愛了。
沒過多久,他們結婚生下了楚衡。楚傲天在韓若心面前一直隱匿着自己作為純種的氣息,直到有一次他無意間吸血被韓若心撞見。
這個對血族恨之入骨的女人,竟然當場就想要把他殺死。哪怕他們已經在一起生活了好幾年,哪怕他們還有一個可愛漂亮的兒子。
韓若心殺他不成,甚至不惜用自己的生命作為代價,以獵人之血詛咒親生兒子活不過十五歲。
當楚傲天發現她的時候,血咒儀式已經快要完成,而韓若心已經奄奄一息。
為了救活她,楚傲天試圖把她變成血族,可是沒想到在最後關頭,一個蒙面男人以楚衡作人質和他交換了已經喝下他純種之血的韓若心。
當楚傲天派人追查韓若心下落的時候,她已經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從此在獵人的世界中消聲匿跡。
這麼多年來,楚傲天雖然沒有發現過她們中任何一個人的下落,但是他卻有種預感,韓若心和艾瑟琳都還活着,還好好地活在世上。
因此,當他無意間發現冷月手上居然有這枚紫寶石戒指時,他的心情有多麼激動。
只是他沒有想到冷月的嘴巴這麼緊,任憑他用怎樣殘忍的酷刑,她就是一個字也不肯多說。
冷月閉着眼睛,依然一聲不吭。因為多日不曾飲過鮮血,她此時身體已經虛弱到了極點,她的臉色更是蒼白得連每一根青筋都看得一清二楚。
楚傲天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的嘴巴如此緊,骨頭也如此硬。但是,只要是他想知道的消息,還從來沒有達不到目的的。
「很好,我倒要看看你還能堅持多久!」楚傲天眸光一沉,對着無邊的黑暗一抬手,「來人。」
「家主。」立即就有黑影跪倒在他的腳下,動作快得讓人無從辨別黑影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你給我聽着,……」楚傲天低聲在他耳邊叮囑了幾句,然後緩緩抬起頭,不急不徐地反問道,「聽明白了沒有?」
「屬下知道怎麼做了。」黑影立即低頭回道。
「很好,等她開口了出通知我。」楚傲天冷哼一聲,再也沒有多看被綁在十字架上的人一眼,就轉身離開了。
那個得到他指令的黑影也消失了,只是沒過多久,那個黑影就折了回來,在他的手中多了一個疑似紅酒的瓶子。
「你竟然敢公然違抗家主的命令,你將會生不如死!」黑影看了一眼十字架上的某女,冷笑一聲,將那個紅酒瓶打開。
他走到冷月跟前,把紅酒瓶舉高,然後將瓶口往下一傾,酒瓶中的液體就慢慢流出來,全部倒在了地上。
冷月在聞到空氣中飄散着的血腥味時,那雙一直緊閉着的眼睛徒然睜開。
瞳孔的顏色飛快地變成赤紅色,冷月齜起獠牙用力想掙脫綁在她手腳上的鐵鏈子。可是,不管她怎麼使力,鐵鏈子都紋絲不動。
「啊!!!」冷月仰起頭,發出一聲近乎嘶心裂肺的吼叫聲。
對於許多天不曾喝過一滴血的血族來說,鮮血明明近在眼前,卻偏偏喝不到嘴,那種滋味就好像體內有千萬隻螞蟻在啃噬着她的五臟六腑,痛苦得幾乎想自絕身亡。
冷月額角的青筋在不停地跳動,似乎隨時都可能在身體裏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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