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康和賀蘭易回到自己住的小院後,並沒有立即去休息,而是坐在偏廳里小聲地商量着下一步的具體計劃。
除了要想辦法與賀蘭洺周旋以外,他們還必須要儘快派人把尋找賀蘭靖的下落。
其實,他們心裏都很清楚,要想揭露賀蘭洺的真面目,他們的大哥才是最有說服力的證據。
眉頭一皺,賀蘭康臉上露出擔心的表情,「賀蘭洺當初幾乎把賀蘭家的弟子全派出去了,也沒能找到大哥,我們哪裏能那麼快找到他呢?要不然,我們直接去找長老們,告訴他們賀蘭洺的真實面目,也好讓他們都提前防範。」
「不可以!」賀蘭易立即反對地開了口,沉吟片刻後,又接着說道,「現在賀蘭府上下所有人都對他深信不疑,如果我們貿然指證他,很可能會被他反咬一口,到時候不僅幫不了大哥,還會讓我們自己陷入危機。」
「陷入危機?哼!」賀蘭康聽了這話,立即冷哼一聲,「論身手,賀蘭洺那小子根本就不夠我打的,難道我們還怕了他不成?」
「二哥,你莫要激動。」賀蘭易很冷靜地分析道,「賀蘭洺既然能對大哥下得了毒手,對付我們更不會有顧忌,現在這個時候,我們更要沉得住氣,否則他的下一個目標就會是我們。」
賀蘭康一拍桌子,沉聲道,「讓他來好了!老子正愁找不到理由教訓他呢!」
「二叔要教訓我什麼?」就在這個時候,忽然一道陰柔的嗓音從偏廳門口傳了過來。
當聽出嗓音主人的身份後,賀蘭康和賀蘭易當即臉色大變。
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來人居然是賀蘭洺!
還是賀蘭易率先反應過來,從椅子上站起身,對門口的人恭聲道,「家主,不知您深夜來此是有何指示?」
「指示?三叔說笑了,我是晚輩,怎麼敢對您二位長裴有指示呢?」賀蘭洺走進大門,在他們兩個人的面前停住腳步,「二叔,你剛剛不是說要教訓我嗎?現在我來了。」
賀蘭康看着他臉上那副陰陽怪氣的表情,立即就來火了,「賀蘭洺,既然你來了,那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今晚當着三弟的面,我就問你一句……」
賀蘭易顯然已經猜到他要說什麼,趕忙出聲阻止道,「家主,你二叔他今晚喝了點兒酒,頭疼睡不着,所以喊我過來陪他說說話解悶,他的頭腦到現在也不清醒,您還是別聽他胡言亂語,早點兒回去歇着吧。」
「哦?聽三叔的意思,二叔現在說的每個字都是醉話,聽不得?」賀蘭洺微微側目,眼風掃過賀蘭易,眼底陷着幾分陰寒的殺氣。
賀蘭易心下一凜,他從來沒有發現賀蘭洺什麼時候起周身居然能夠散發出如此強烈到讓人心悸的氣場。
他覺得再這麼對峙下去,按照賀蘭康的性格遲早要爆發,「家主,時候不早了,我們兩個老人家也該休息了。」
「是嗎?二叔,原來現在三叔是你的代言人嗎?」賀蘭洺將目光落在賀蘭康的臉上,俊臉上的表情里明顯帶着幾分嘲諷。
「賀蘭洺,你少在這裏跟我打官腔!」賀蘭康冷哼一聲,反正這裏只有三個人,他也就扯開嗓音大聲說道,「我問你,大哥的失蹤究竟是不是你動的手腳?他是你的親生父親,你居然敢以下犯上?」
「二叔,飯可以亂吃,但是話卻不能亂說。」賀蘭洺眼底眸色一冷,臉上卻帶着淺淺笑意,「我父親失蹤,我也很痛心。這段時間,我也一直沒有放棄找尋他的下落,你也說了,他是我的親生父親,你說我為什麼要加害他?」
「賀蘭洺,你少做樣子了!」賀蘭康不依不饒,繼續氣勢洶洶地質問他道,「你做過什麼最好現在對我坦白,否則,等明日我們告到長老那裏,你的家主之位也保不住了!」
賀蘭易聽着他的話,心中暗暗叫糟,可是已經沒有辦法阻止他了。
而賀蘭洺不怒反笑,「所以,今晚難道兩位叔叔是想替賀蘭家清理門戶?」
「有何不可?」賀蘭康是個急躁性子,聽他這麼說頓時就直接朝他沖了過去,「你以下犯上,我要替大哥好好教訓你這個不孝子!」
賀蘭易覺得賀蘭洺的身手不是很好,所以此時讓賀蘭康教訓他一下也無可厚非。
然而,賀蘭易怎麼也沒想到賀蘭康竟然不是賀蘭洺的對手,才過了短短几招,已然有了落敗的跡象。
賀蘭易還沒來得及吃驚,只聽賀蘭康慘叫一聲。再定睛,賀蘭洺的手正緊緊抓在他的腦袋上,一股看不見的能量正順着賀蘭洺的手流出賀蘭康的體內。
「這、這是……」賀蘭易瞳孔一縮,腦中飛快地閃過多年前在賀蘭家藏書閣中看到過的一種邪術——奪魄**。
據書中記載,這種功夫可以將別人修練的功力吸入自己體內,並且化為己用。
「奪魄**?」
當他說出這四個字來的時候,賀蘭洺朝他看了一眼,眼底似乎露出讚賞的神情,「三叔果然見多識廣。」
「竟然真的是奪魄**?!」賀蘭易頓時臉色一沉,飛身而起,想從他的手中把賀蘭康給救下來。
可是,賀蘭洺幾乎吸走了賀蘭靖的九成功力,區區一個賀蘭易又怎麼會是他的對手呢?
只是過了幾招,賀蘭洺就一掌拍在賀蘭易的胸口,將他重傷。
賀蘭易狠狠摔倒在地,喉嚨口一甜,吐出一口鮮血來。他望着已然失去知覺的賀蘭康,想要爬起來救人,可是受傷太重,才一用力就再次跌了回去。
而賀蘭洺從始至終抓在賀蘭康腦袋上的手都沒有移開過,他以居高臨下的姿態輕蔑地望着賀蘭易,那神情就像是在看一個已經死去的人,「三叔,我勸你別再浪費力氣了,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
「大膽賀蘭洺!你公然謀害我和你二叔的性命,難道就不怕受長老們的制裁嗎?」賀蘭易冷冷盯着眼前這個身形高大的男子,簡直不敢把他和數月前說話還畏畏縮縮的那個侄子聯繫到一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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