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笑笑走回臥室,從備用醫藥箱裏取出消毒酒精單手替自己把傷口消了毒。然後,她又撕開一隻創可貼,把傷口包紮好。
顏笑笑抬手左手放在自己眼前,對着那道傷處左瞧右瞧,嘴角微微勾起一道自嘲的弧度。
看吧,即使沒有別人的幫助,她也可以將自己的傷口處理得很好。
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沒有誰一定要依賴誰,真的把自己逼到一種絕境,其實有時候反而能夠激發出原本以為自己沒有的潛能。
「顏笑笑,不再要慣着自己了,以後你沒也沒有犯懶的權利。」因為不會再有兒子當她的小跑腿,每天按時去給她買外賣回來。
顏笑笑不知道的是,就在她手指受傷的那一刻,在離金月亮小區不遠的一處建築工地上。
還沒有封頂的大樓樓梯道里,兩個血族正扭打在一起,不過很快其中一個血族就動作靈活地對準另一個血族的脖子,毫不猶豫地咬了下去。
樓梯里燈線昏暗,戰鬥勝利的血族大口大口吸食着自己手中那名血族的鮮血。
突然,空氣中傳來一股若有似無的甜腥味,在那種香味的刺激下,這個血族感覺自己嘴裏的血族之血頓時變得索然無味。
那名血族立即抬起臉,用力嗅了嗅鼻子,想要分辨出這甜腥的氣味到底是從哪裏飄過來的。
這時,工地外頭照明燈的光亮恰巧照在他的臉上,居然是唐順明。
當確定了那股甜甜的血腥味是從哪個方向飄來的之後,他一把扔掉自己手中的夜宵,一個閃身就從樓梯通道里消失了。
這個被他咬斷脖子失去支撐力的血族,立即以仰面的姿勢朝地上倒去,只可惜他的身體還沒有接觸到地面,就已經完全風化了,消失得非常徹底。
樓道里又變得空蕩靜寂,就好像從來不曾有人來過一般。
另一頭,楚家的別墅里。
半個小時前。
楚衡剛剛洗完澡,他走出浴室後拿着毛巾替自己擦拭頭髮。就在這個時候,顏子樂臥室的門也開了,某小孩穿着一身睡衣從房間裏走了出來。他軟趴趴的短髮還濕漉漉的,有水滴順着他的發梢滴落。
楚衡一出臥室的門就看到兒子落湯雞的小模樣,他無奈地搖搖頭,拿出自己手裏的毛巾,走到兒子跟前,蹲下來輕輕替兒子擦拭頭髮。
一大一小兩個男人,以平視的方式看向對方的眼睛,這畫面格外溫馨。
「好了。」過了一會兒,楚衡收回毛巾站起身。
顏子樂伸出兩隻小手摸了摸自己腦袋上已經半乾的頭髮,彎起大眼睛朝男人甜甜地說道:「謝謝爹地。」
「不客氣。」楚衡邁開長腿,朝着樓梯口走去,一邊走一邊對身後小傢伙說道,「老早就喊餓了,趕快過來喝點東西補充體力吧。」
顏子樂一聽他說可以開餐了,雙眼頓時就亮了:「爹地,等等我!」他立即顛顛地追過去,跟在男人身後朝着樓下餐廳走去。
楚衡從吧枱後的酒櫃裏取出一瓶裝着鮮血的酒和兩支高腳酒杯,走到餐廳。打開瓶塞後,他分別替兒子和自己面前的酒杯中倒了半杯鮮血。
「爹地,我們來乾杯吧!」顏子樂將高腳杯舉起來,一臉期待地望着坐在自己旁邊的男人,「慶祝我們終於回家了!」
「好,乾杯。」楚衡倒是很樂意陪兒子玩,他將手裏的酒杯遞出去,隨即兩隻酒杯碰在一起發出清脆的聲響。
顏子樂收回酒杯,一仰頭『咕咚咕咚』沒幾口就把杯子裏的暗紅液體給喝光了。隨即,他又將空酒杯推到男人的面前,脆生生地說道:「爹地,我還要!」
兒子到底是在長身體的時候,胃口特別的好,楚衡這一次直接將他那隻酒杯倒滿。
等把那滿滿一杯鮮血喝進肚子,顏子樂終於心滿意足地打了個飽嗝。
他從手邊抽了一張餐巾紙將嘴巴擦乾淨,然後摸了摸圓滾滾的肚皮對男人說道:「爹地,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楚衡輕輕晃了一下自己手裏的高腳杯,將其中最後一口喝光,然後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我們現在就可以走了。」
「好!」顏子樂從椅子上跳下來,跟在他的身後往門口走。
只是兩個人還沒來得及走到門口,就有兩個人影忽然出現在他們的視線里。
「主人!」
「主人!」
當看到楚衡時,那兩道人影立即恭敬地跪倒在他的面前。
楚衡駐足垂眸,眼風掃過面前的兩個人,淡淡出聲道:「你們回來了。」
地上跪着的兩個人正是冷月和夜風。當初冷月為了查紫寶石戒指的下落,不小心被楚傲天所抓。
後來,夜風潛入盧森堡將她從牢中救出,那個時候,冷月受傷不輕幾乎去了半條命,為了養傷,也為了甩掉楚傲天派出來抓捕他們的血族,他們從歐洲逃到非洲,又從非洲跑去北美兜兜轉轉了好些日子,直到冷月的傷完全康復,才回來y市。
冷月低垂着頭,對男人說道:「主人,屬下沒能完全您交待的任務,甘願領罰。」
「讓你去調查魂戒之事,是我考慮不夠周全,你不必放在心上。」楚衡又看了她一眼,接着說道,「你們兩個人都辛苦了,早點回去休息。」
這時,跪在冷月旁邊的夜風抬起頭,對楚衡說道:「少主,我們這一次在逃亡的過程中,路過埃及聽到了一些謠言。」
「埃及?」楚衡聽到這兩個字,微微停頓了一下,淡淡問道,「說說看你們聽到了什麼?」
「據說,有木乃伊從金字塔中出來後悄悄潛伏在九州大陸的某個城市,他也在打聽法老權杖的下落,想要將權杖帶回金字塔,復活他們的法老。」夜風將他們在逃亡路上聽來的消息,轉述給楚衡聽。
「這個消息,我在一個多月前就有所耳聞了。」俊美的臉上並沒有過多的表情變化,楚衡看着他只淡淡回了一句。
「原來主人已經知道了。」
楚衡慢慢眯起墨黑的眼眸,瞥了他一眼:「不然你以為夜煞為什麼也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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