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就是言語上的巨人,行動上的侏儒,張鵬剛就是這類人的典型代表。
金沙門的內門掌門之位落到朱振手中之時,金沙門早已搖搖欲墜,那時如果真按照張鵬剛等人的要求打開金沙寶庫,迎來的恐怕不是金沙門的輝煌,而是滅亡。
哪裏想張鵬剛和張龍騰竟認為朱振太過保守,於是手下一慫恿立馬合謀將朱振殺害,最終張鵬剛順利成為掌門,張龍騰也成為大長老。
可笑的是,朱振死後,金沙門不僅沒在張鵬剛的帶領下一步步走向復興,反而比朱振領導時還孱弱。
張鵬剛當然不會承認領導能力不及朱振,他將此歸結於金沙門資源不足,由此這些年金沙門為了金沙寶庫沒少費心思,最後實在找不到,便集中精力找尋丁秋雲和丁丁,正所謂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有了丁秋雲的下落,眼看大事在即,誰想關鍵時刻丁丁找不到了。
張鵬剛不是傻瓜,丁丁下落不明處處透着詭異,如果這丫頭被那些餘孽收留,金沙寶庫十有要泡湯,如果落到小紅門手裏更不堪設想張鵬剛認為丁丁落在小紅門的手裏可能性不大,如果小紅門知道金沙門有金沙寶庫,那就是災難。不過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小紅門知道
就在張鵬剛胡思亂想時,張龍騰急匆匆進了密室。
張鵬剛趕緊給弟弟倒了杯水,問道:「伏羊那邊還沒訊息」
「大哥,你還有心思關注伏羊那邊」張龍騰咕咚咕咚將水喝完,抹了把嘴,急聲道,「尹川出大事兒了」
「什麼大事」張鵬剛有些不解。
「那麼大聲響你沒聽到」張龍騰疑惑的問道。
「我一直都在密室呆着,就等你將伏羊的消息傳過來呢,你又不是不清楚,小紅門和我門的那些餘孽一直虎視眈眈,這時張進虎損兵折將,萬一走漏風聲,金沙門怎麼辦」張鵬剛覺得張龍騰怎麼搞不清楚狀況,而今最重要的是搞清伏羊那邊發生了什麼,內門好手損耗多少,由此判斷陳昊天接下來的動向。
張龍騰將杯子重重放在桌子上:「我的大哥啊,跟發生在尹川的事兒相比,伏羊那邊就不是事兒,就在不久前,省道落下數枚導彈,貨真價實的導彈」
「導彈」張鵬剛霍然而起,打斷張龍騰的話,「誰發射的官方」
「我的好哥哥啊,官方怎麼會在大年三十發射導彈即便軍事演習,也不能朝省道上演啊,鐵定陳昊天乾的,也只有這貨叫囂,誰敢動他遠深藥業,他就動用小寶寶。」張龍騰點着桌子道。
「哪條省道」張鵬剛連忙問道。
「y023省道。」張龍騰從口袋裏掏出地圖,趕緊攤開,指着某個方位,「就在這裏。」
張鵬剛盯着地圖,沉默許久,方才咬牙切齒的道:「他媽的,距離我們駐地如此之近,陳昊天是想示威嗎我們若不從,就用小寶寶轟我的老窩他就不怕武門群起而攻之我金沙門派往伏羊整整三分之一的好手,現在連個音訊都沒有,他就殺到家門口了,不能這麼欺負人龍騰,你立刻向武門聯盟求援,只要武門聯盟答應幫忙,金沙門一半的資源獻給武門寶庫都沒問題。」
張龍騰搖搖頭,沉聲道:「大哥,真實情況跟你想的有些出入。」
「什麼出入」張鵬剛點着地圖,氣急敗壞的道,「導彈都落家門口了,還有個屁出入他媽的,這個陳昊天,還真敢幹啊。」
這小子比你想像的還敢幹。張龍騰咽了口唾沫,小聲道:「大哥,你先別急啊,聽我說完,凌晨時分,據說小紅門那邊有異動,一行人開着車出了駐地,導彈落下之後,據說小紅門內門全都出了駐地,動靜比上次大多了,這可是年三十兒晚上,如果不是十萬火急,郝宇不能這麼玩兒,考慮到之間的時間差,我就讓情報人員趕緊朝省道上趕,結果」
「結果怎樣」張鵬剛見張龍騰額頭直冒冷汗,趕緊問道。
「結果用紅外望遠鏡一看,省道留下一排廢鐵,應該就是小紅門的轎車,此外,爆炸旁邊多了很多新墳。」張龍騰說到這裏來,打了個冷戰。
張鵬剛緩緩坐了下來,在這一刻腦神經運轉的速度突破了極限。
「郝宇做事向來謹小慎微,年三十朝外跑」張鵬剛抬頭看向張龍騰,「他們的目標該不會是咱們吧」
張龍騰擦擦額頭的汗水,咬着牙道:「極有可能從郝宇的反應可以判斷,車裏的人應該是小紅門的精英,他們準備在年三十夜裏給咱們包餃子,卻不想被陳昊天半路截殺。」
「郝宇,你狼子野心啊」張鵬剛重重砸了下桌子,如果郝宇得逞,金沙門鐵定扛不住小紅門精英的攻擊,換句話說,金沙門現在已血流成河。
「小紅門損失了多少人」張鵬剛生怕自己敘述的不夠徹底,儘量讓問題具體化,「爆炸點旁邊有多少新墳」
「從數量看」張龍騰說出一個自己都不相信的答案,「考慮到小紅門內門精英的數量,可能是全軍覆沒。」
「你的意思是說小紅門的內門精英幾乎損失殆盡」張鵬剛聲音都帶着顫抖,「龍騰,這情報準確嗎」
「核實需要時間,不過郝宇反應如此激烈迅速,y023省道定然損失慘重。」張龍騰靜靜看向張鵬剛,「現在問題出來了,陳昊天為什麼要對小紅門動手他們之間沒有恩怨,塞外風情大酒店,找茬的是張普俊,那個安必強比張普俊靠譜多了,根本沒得罪陳昊天。」
「剛才在密室,我正在琢磨陳昊天的性格,這小子是有名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如果他對小紅門動手,只能是小紅門冒犯了他,那么小紅門怎麼會冒犯了陳昊天呢再加上丁丁下落不明以及不久前郝宇的表現,基本可以斷定丁丁在小紅門手裏」張鵬剛說到這裏,雙腿已經軟了,「不僅我們低估了陳昊天,小紅門也低估了陳昊天,小紅門損耗那麼多精英,基本可以斷定小紅門已經本陳昊天吞了,那麼下一步,他要對我們下手。」
張龍騰點點頭,聲音里略帶着惶恐和不安:「大哥,我也猜到了這點,問題是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丁秋雲呢」張鵬剛趕緊問道。
「我已經派人過去找了,可人去之後音訊全無,看來丁丁和丁秋雲已經全部落入陳昊天手中。」張龍騰雙手按在桌子上,竭力讓不安的靈魂冷靜下來,「大哥,咱們現在有兩條路,第一條等着陳昊天過來,咱們跟他血拼到底,第二條帶着兄弟們逃,正所謂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走不掉了。」張鵬剛絕望的看着冰冷的牆壁,吶吶言道,「陳昊天既然能夠知道小紅門的動向,就證明其情報能力絕非我等所能比擬,之所以先對小紅門動手,是因為我們已經是他囊中之物,怎麼可能丟給我們逃脫的時間,如果我沒猜錯,恐怕陳昊天的人已經兵臨城下。」
「那怎麼辦啊」張龍騰急的團團轉,小紅門都不是對手,我們根本不具備跟陳昊天拼的實力,難道等他滅」
「為今之計,只有向武門聯盟求援,只要天雪那邊發個話,想必可以阻止陳昊天亂來。」張鵬剛想到武門聯盟紀律部,嘆了口氣,年三十夜裏,誰不過年,電話打過去有人接嗎
話音剛落,就見一內門弟子慌慌張張跑過來,上去不接下氣的道:「掌門,大事大事不好了,陳昊天,領着玉瑤宮的人殺過來了。」
什麼張龍騰渾身一冷,幾步走到跟前,揪着內門弟子的領口,吼道:「利索點兒,到底怎麼了」
這名弟子眼淚都下來了,竭力將事情敘述完整:「陳昊天和紀律部的天雪,帶着玉瑤宮的內門好手殺到咱們駐地,眨眼功夫弟兄們損失慘重,根本抵擋不住他們的攻擊,他們一路殺過來,就要逼近密室了。」
張鵬剛眼前全是星星:「天雪玉瑤宮你確定沒看錯。」
「沒有」弟子斬釘截鐵的道,「除了陳昊天全是女人,還那般強悍,除了玉瑤宮別無分店」
「你們就不知道投降嗎」張鵬剛火了,咱們打不過跪在地下求饒總成吧,保存有生力量是當務之急。
這名弟子嘴唇都咬出血了:「玉瑤宮這群該死的老太變態了,看到咱們的人就殺,根本不給兄弟們求饒的時間啊。」
這話尚未說完,就聽見噗嗤一聲,一柄利劍當胸穿過。
歡歡抽出寶劍,將這名弟子一腳踹趴下,冷冷言道:「敢罵玉瑤宮,死了也不虧。」
張鵬剛和張龍騰被眼前一幕驚呆了。
作為真武境武者的他們原本應該立即出手,可此刻,他們只是傻傻站在原地,眼睜睜看着天雪領着玉瑤宮內門弟子魚貫而入。
「為什麼」張鵬剛呆了許久方才從嘴裏吐出這三個很沒有營養的字。
「因為你們違反了規則。」天雪對陳昊天努努嘴,「你們對他的朋友下手了,他的朋友不是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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