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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建元眼眶通紅,運送資源的第三輛卡車剛剛加滿油,始料不及的事情就此發生。hp:一輛輛轎車好像着了魔一般從高速沖向服務站。
時建元定睛一看,面部肌肉僵硬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他們即便發覺不對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判斷出我的線路!時建元的眸中寫滿了疑惑,在一輛輛轎車停下來後,疑惑變成絕望。
天要亡我神叉門,為什麼?時建元緊握拳頭,從su後排取過短叉,扭頭看向目瞪口呆的神叉門希望,怒吼一聲:「愣着幹嘛,準備戰鬥!」
神叉門的希望向時建元身旁靠攏,那些家眷也從車裏取出兵器。既然沒生路就拼,神叉門精英在青藍為尊嚴燃燒生命,作為英雄的家人也不能慫!
陳昊天和吉野亞衣從奔馳轎車中下來,靜靜走向加油站。
麥克快步到陳昊天身旁,撞撞陳昊天的肩膀,看了眼前方的時建元,眸中有些許期待:「待會兒我來。」
「裝逼可以,打仗離遠點兒。」陳昊天瞟了眼耷拉着臉的麥克,解釋道,「你那三腳貓功夫不夠看,不如讓我儘快結束戰鬥。」
麥克嘴角一哆嗦,很不滿的瞪了眼陳昊天:「哥兒現在好歹也是異武雙修,搞定時建元問題應該不大。」
「你用的詞是應該不大,那就要思考大的可能。」身着和服的吉野亞衣背負雙手,懶洋洋的道,「將事情儘量朝壞處想,前方的路才會更加平坦,不要存有太多僥倖,你不是陳昊天,沒那麼好的運氣。」
她一發話麥克立馬老實,緊閉嘴巴堅決不吭聲。
陳昊天滿頭黑線,對吉野亞衣的評論表示不滿:「怎麼什麼事兒都帶着我啊。」
「因為你是首領,為了完成你所謂的夢想,大傢伙兒累的夠嗆,調侃你幾句正常。」吉野亞衣咸不鹹淡不淡的回應,扭頭看向麥克的眸中儘是讚賞,「時建元在屏蔽通訊後還能精準算出車隊停靠點,看來以後將重大任務交給你,我可以放心了。」
「謝謝閣下讚賞。」麥克恭恭敬敬的回道。
吉野亞衣停下腳步,很是玩味的看向時建元:「下面交給你,這個夜晚我們聽你指揮。」
「必須的,因為我是青藍行動的總指揮。」麥克超前走了一步,將時建元上上下下打量好幾遍後,開始正式裝逼,「時長老,領着這麼一大幫子人風風火火是去旅遊嗎?話說拖家帶口這速度還真夠快,我們緊追快趕,若非你們的發動機不給力,指不定要跟着你們去天棍門來個一日游。」
時建元看看站在面前的陳昊天,又看看陳昊天和吉野亞衣,冷笑一聲:「如果再超前走兩百公里,焉有你們的活路!」
「確實如此,我們可以陰神叉門,卻不具備跟天棍門抗衡的實力。」麥克笑得很壞,「不過世間沒有如果,相對張開血盆大口的天棍門,你們的發動機太不給力了。」
麥克朝遠處的su努努嘴:「也不知你們腦子是不是進水了,什麼年代了還開車逃命,如果用飛的,我們真沒一點兒機會。」
「如果坐飛機,恐怕也輪不到刀宗門埋伏,天雪早在機場候着了!」時建元指着陳昊天道,「姓陳的,別讓你不着調的下屬在這裏放洋屁了!天雪狠辣你狡猾,你們倆攙和在一起,是宗門世界的禍患,今天我死在這裏,也要讓你見識見識何為神叉門!」
麥克鬱悶了,忿忿然道:「姓時的,是我在跟你說話,不是陳昊天!你特麼應該將注意力放在勞資身上!」
陳昊天?時建元一愣:「你說什麼?」
「千萬別告訴我到現在為止你還沒明白天口事件不過大宗門設的一個局,沒明白陳雲天就是陳昊天。」麥克眸中塗抹的儘是鄙夷,「真不知你腦子裏想什麼,好好將前段時間武門混戰的過程翻翻,此時此景何曾相似,用屁股思考也該知道刀宗門跟天決是一家啊。」
麥克露出得意的笑容,身上淡淡光芒浮動,從先前的大華男子變成金髮碧眼的本身,笑容**的一塌糊塗:「現在懂了嗎?天決儘是異武雙修戰士,玩這種偷梁換柱的事情易如反掌,我們導演了這場大戲,在神叉門頭上扣了一個大大的屎盆子。」
時建元不明白,真不明白,從某種意義上玩陰謀詭計他跟遲夢天和董四通着實不在一個檔次......呃,好吧,即便明白又怎樣?明白了陳昊天會放過神叉門?會放過服務站點的這些人?
時建元在這一刻充分發揮了無知者無畏的光榮傳統,解開襯衫的紐扣,不屑的笑笑:「不管陳雲天是不是陳昊天,也不管天口事件是不是一個局,總而言之我們是被你們陰了!被陰都要付出代價,你們費盡心思玩,目的無外乎從神叉門身上謀取利益,我們不管如何反抗,似乎免不了一死,既然如此,還在這裏費什麼話呢?」
說到此處,時建元轉過身來,對着那些神叉門少年,對着那些家眷吼道:「遠在青藍,神叉門的精英為了我們能夠存活下來,無畏的倒在血泊中,現在我們的路已經堵絕,對方也不會給我們存活的機會!即便給,資源丟了我們還有什麼跟別人討價還價的資本!」
神叉門的少年和神叉門精英的家眷靜靜聽着,看向天決戰士的眸中全是怒火。
「既然如此,就拿起我們手中的兵器,燃燒我們的熱血!我們要用自己的行動告訴宗門世界,神叉門無孬種,神叉門門人身上,永遠綻放着熱血和勇氣!」時建元說到這裏,指着麥克等人怒吼,「向對方發起進攻,戰鬥至最後一刻!」
「寧死不從,戰鬥到底!」
「血債血償,為家人復仇!」
......
神叉門僅剩的門人通紅着眼眸,顫抖着身子,他們要戰鬥,要為了尊嚴戰鬥,要為死去的親人報仇。
陳昊天朝那些少年看了眼,湊到吉野亞衣耳畔道:「看來沒有迂迴的餘地了。」
「原本就沒有。」吉野亞衣看了眼舉着短叉的眾人,對麥克道,「下命令吧,」
麥克對時建元極度不滿,好不容易逮到一次裝逼的機會,結果人家愣不讓自個兒裝,這也太媽的太悲催了。
「時建元!」麥克抽出首,看看時建元的身後,沉聲道,「你確定不給神叉門留點希望嗎?」
「希望?」時建元眸中綻放着瘋狂,嘶啞着聲音吼道,「你真給我們希望你們也不會這麼玩了!神叉門的人聽清楚了,死也要咬下對方一塊肉,殺!」
大手一揮,神叉門的人抱着必死之心沖了過來。
麥克眸中一絲狠戾就此划過,首向前一指:「諸位,為了夢想,殺!」
「為了夢想,殺!」
「殺!」
......
訓練有素的天決戰士根據神叉門人的攻擊隊形,迅速結成戰鬥小隊沖向神叉門的人,剎那間便將這些人根據強弱分割包圍,有條不紊的戰鬥。他們表現的非常冷靜,分工更是明確,下手也不含糊,好像一套精密運轉的機器。
「麥克,下面交給我吧。」陳昊天抽出漢刀,看看不遠處無比英勇的神叉門門人,又看看擺好架勢的時建元,點點頭道,「神叉門給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你們用你們的實力和精神贏得了天決的尊敬,我保證會好生安葬你們,而不是將你們化成一灘水。」
「天決的人廢話真多。」時建元這般說着,如一道閃電衝了過來。
乾脆利落,毫不拖泥帶水,這是時家人的行事風範。在這一刻,時建元身上的閃光點完全綻放。
陳昊天后退一步,手中漢刀在半空旋轉起來,而後足下一點,突然握住刀柄,迎着時建元而去。
當!
火光在半空綻放。
陳昊天與時建元擦肩而過,兩股力量相撞讓空氣微微產生些許波動。
時建元身形突然下墜,落地一刻,右腳腳後跟沖地面猛的一踏,藉助強大慣力又飛向半空。
「這就是仙級武者的實力?」時建元旋轉着身子,手中短叉帶起道道寒芒,衝到陳昊天頭領,劈了下去。
陳昊天放下手中漢刀,看向時建元的眸中全是憐憫:「相對身上綻放的精神,武道修為弱的可憐。」
弱的可憐?時建元不明白陳昊天論斷的依據在哪兒,兩人只交手一招兒,自個兒的壓箱底絕技尚未發出,就證明我的武道修為弱了?當然時建元更不能理解的是陳昊天為什麼突然放下手裏的漢刀,他的短叉已經接近陳昊天頭顱,下一刻就要將其劈成兩半。不阻擋不反抗,你以為自個兒是金剛不壞之身?時建元在這一刻想了很多。
很快他就意識到自己的想法有多可笑,因為他的右臂已飛了出去,而後詭異的藍色光華在半空閃爍,氣勢如虹的時建元在半空變成肉塊落在地上,所在的區域,血霧紛紛飄落。
陳昊天輕飄飄落地,還刀入鞘,對目瞪口呆的麥克笑笑:「現在看清楚你我之間的差距了吧?連仙級都不到的高階武者,在我手中走不過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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