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者生逆者亡沈歡歡渾身一冷,她將面前的男子又細細打量好幾遍,突然發現在他胸腔也有一顆不安分的靈魂。
「你的志向很偉大,不過偉大的志向必須要有超強的實力保證。」沈歡歡在心中將陳昊天的力量做了一番估量,搖搖頭道,「從目前你的實力判斷,你的理想除了會將你拉進深淵,對於拯救世界沒有任何意義。」
「納蘭朵朵還沒完全甦醒,她的實力還不是最強,我有時間不斷提高。」陳昊天握着拳頭,面部肌肉繃緊了,「如果最終我的實力還不足以吞掉納蘭朵朵,我就跟她同歸於盡,我們不能一起生,一起死也不錯。」
沈歡歡緊緊握着劍柄,冷聲道:「這場賭局太大,你明白嗎」
「大又怎樣如果天雪死了,倩雪就死了」陳昊天沉聲道。
「我知道。」沈歡歡朝遠處看了眼,指着劉峰和丁丁,「好好看看我們面前的人,如果你輸了,他們也會死,你不能這麼自私」
「在積石山,其實倩雪醒來了,她要死,是我阻止了她,她那會兒說的話跟你一樣,她也問我為什麼這麼自私。」陳昊天咽了口唾沫,手在微微顫抖,湊到沈歡歡跟前,小聲道,「我為什麼不能自私一點呢在你們喊着高大上的藉口或者理由的時候,好好問問自己自私過嗎千萬別告訴我你們一直為了他人活着。」
這話就像一擊重錘,將沈歡歡準備好的台詞砸了個粉碎,她放在劍柄上的手鬆開了。
「你們也有自私的時候,就像社會上有些人整天謾罵社會不公,真到特權到手,拒絕的又有幾個」陳昊天不屑的撇撇嘴,「既然如此,為什麼不容許我自私一點兒我不想我喜歡的人死去,這沒錯啊,既然他們那麼偉大,就跟納蘭朵朵斗啊,是不是千年之前能戰勝納蘭朵朵,不可能現在對付不了納蘭朵朵可以敗,但在倩雪沒醒來之前,她不能死」
沈歡歡細細掂量陳昊天的話語,嘆了口氣:「不得不承認你的話語還是有些道理的,或許有些東西真應該動動了,好吧,陳昊天,先前我還有些猶豫不決,現在請告訴我,我要怎麼做。」
「我讓劉峰像釘子一般釘在尹川,是因為我的第二基地距離尹川不遠,所謂唇亡齒寒,我會竭盡所能壯大劉峰的實力」陳昊天指着遠方,擲地有聲的道,「而你,像釘子一樣釘在天雪身邊,準確來說是納蘭朵朵身邊,關注她的一舉一動,我不要你時時刻刻匯報,我要的是關鍵訊息,如此一來,你的安全也可以保證。」
沈歡歡點點頭:「我懂了,我希望時間不會太久。」
「你跟劉峰未來一定會團聚,不過現在你不是還要到遠深藥業學習監控技術嗎屆時你們倆可以在遠深藥業享受下難得的美好時光。」陳昊天這般說着,掏出手機看看時間,「我們待會兒還要去解救丁阿姨,時間不多了,你們倆商量商量,我一個人靜一會兒。」
沈歡歡再不多言,轉身就走向在遠處略有些發呆的劉峰。
風還在吹着,陳昊天就坐在那裏,朝遠處不經意看了眼,小聲嘀咕道:「都看了那麼久了還看情況弄明白趕緊行動老在勞資這裏墨跡什麼」
遠處,張予銘將望遠鏡收了起來,對坐在副駕駛位置的隨紅漫道:「通知我們的人集合,立即撤出金沙門。」
隨紅漫有些不解:「不先解救丁秋雲」
「丁丁現在陳昊天手中,依照陳昊天的性格,下面肯定是去解救丁秋雲,繼而進攻金沙門。」張予銘扭頭對隨紅漫道,「我們必須趕在玉瑤宮之前,讓潛伏的弟兄從金沙門撤出。」
「我懂了。」隨紅漫迅速打開筆記本電腦,輸入一連串指令。
歌詩圖轎車在風雪中疾馳,想到一晚上發生的種種,張予銘膽戰心驚:「太可怕了,沒想到玉瑤宮跟陳昊天攪合到一起,怪不得他底氣如此之足,看來我們沒提前行動是正確的,否則一旦小紅門背後夾擊,咱們就萬劫不復了。」
隨紅漫柔聲道:「從目前情況看,陳昊天是完全可以信賴的,可我有些擔心,丁丁不願去宗門。」
「紅漫,我跟你的想法恰恰相反。」張予銘對着深夜,信心滿滿的道,「如果陳昊天只是世俗中人,或者說沒那麼多麻煩,丁丁肯定不會跟我們走,不過陳昊天是武者,且目前處境很不妙,情況就不同了」
隨紅漫一愣:「你的意思是說」
「如果有一天我處在危險之中,你會怎麼做」張予銘嘆了口氣,「這就是命如果丁丁不自強只會成為陳昊天的累贅,如果有強大的機會,她絕對不會龜縮不前,從望遠鏡你應該看出來了,丁丁完全繼承了朱掌門的優秀基因,縱然說話溫聲細語看起來人畜無害,可那般緊張的情況下毫不膽怯,這是成大事的風範,更難得可貴的是,她促使陳昊天收了那些小紅門的餘孽,憑藉陳昊天的手段,將這些人穩穩控制在掌心不成問題,換句話說,陳昊天的實力又升了一個台階。」
隨紅漫對此有些懷疑:「予銘,丁丁就一普普通通的大學生,應該沒你說的那般有心機吧」
「紅漫啊,自從我們肩負堅守金沙寶庫的使命便在大華隱姓埋名,這麼多年被張鵬剛和張龍騰追擊,為了自保,你看人的目光應該再准一些。」張予銘搖搖頭,提醒道,「等將丁丁送到宗門,咱們還要過隱姓埋名的日子,稍有不慎便是萬丈深淵,以後的眼光要更亮,江湖真不是那麼好退出的。」
「不還有你嗎我一女人家,照顧好老公和孩子就成。」隨紅漫想到丁丁今日的表現,細細一想還真是那回事兒,「真希望她像你想的那般有心機就好了,陳昊天身邊的紅顏知己太多,丁丁對陳昊天一往情深,我打心眼裏希望她最後能跟陳昊天長相廝守。」
「我們至多將丁丁送到宗門,下面的事情就跟咱們無關了。」張予銘打開音樂,對老婆微微一笑,「多聽舒緩點兒的音樂,對胎兒發育有好處。」
隨紅漫撫摸着小腹,感慨萬千的道:「原本以為要實現大計要很久很久,萬萬沒想到這般快就實現了,從今往後,可以過自己的日子了。」
「是啊。」張予銘想到這些年東躲**的日子,真累了,「這兩天是最後一班崗,對了紅漫,金沙**施展頗耗內力,你得準備好,小心莫要動了胎氣。」
「我沒你想的那般孱弱。」隨紅漫捏捏拳頭,笑道,「論武道修為,我比你強。」
「也是,當初掌門就是看上你的修為天賦,才將我帶進金沙門的。」張予銘想到過往的歲月,朱振的音容相貌又一次在腦海浮現,「朱掌門雄才偉略,如果不是張鵬剛和張龍騰兄弟倆亂來,小紅門斷然不會在短短的時間內徹底超越金沙門。」
「金沙門交到朱掌門手裏,其實已經是一副爛攤子了。」隨紅漫回頭想想在金沙門短暫的日子,頗有些無奈,「那個時候所謂的長老,口號喊得震天響,就是不做實事,朱掌門即便有通天徹地之能也難讓金沙門恢復先前的輝煌,翻開歷史看看,金沙門在西夏完了之後,再也沒輝煌過。」
「如此也好,滅了就滅了,只要掌門的後代能延續輝煌就行了。」張予銘對金沙門的歸屬感並不強烈,朱振死亡的時候,他入門也沒多久,所以在內心深處,他只忠誠於朱振,心中哪有金沙門
這種心態就是金沙門最大的問題,一如現在四分五裂的金沙門。關鍵時刻內門的人只認長老不認武門,最起碼的團結都做不到,振興談何容易
張鵬剛此刻在密室氣得七竅生煙。
張進虎自作主張為張普俊報仇蹤跡全無,答案只有一個,那就是這些人已經被陳昊天盡數殲滅。至於尹韓年等人在伏羊也沒音訊,自然也是全軍覆沒了。他有點兒想不明白,陳昊天的實力什麼時候變得這般強大了不過細細想想也有可能,如果沒有足夠強悍的實力,怎麼會輕易動張普俊或許踏上尹川的那一刻起,陳昊天就抱着挑起事端做掉金沙門的打算。
「張進虎,你就是個混蛋」張鵬剛作為金沙門的掌門,這些年來對張進虎之所以一忍再忍,就是不想讓矛盾公開,哪裏想自己的忍讓竟讓張進虎的氣焰更加囂張,二弟嚴詞厲令下,還帶走內門三分之一的好手,結果呢,這些好手沒了,而今不說躍躍欲試的小紅門,即便金沙門那些餘孽,也有跟金沙門叫板的資格。
「看來,金沙門的大限到了。」張鵬剛想到當年朱振臨死還不將金沙寶庫交出來,恨的牙根發癢,「朱振你個王八蛋,如果金沙寶庫在我手中,金沙門怎麼會淪落到今日地步恐怕我門早已遠遠超越小紅門,不說比肩十大門派,至少也比十大門派差不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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