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昊天想到卡納瓦羅的過往,小心翼翼的問道:「艾薇兒,卡納瓦羅在大華,作風方面沒出問題吧」
艾薇兒甩了下金色長髮,湛藍的眼眸靜靜看向陳昊天,反問道:「你覺得呢」
「艾薇兒,其實對於這樣的事兒」陳昊天對卡納瓦羅信心明顯有些不足,訕笑道,「我也不是太反對」
艾薇兒擺擺手,打住陳昊天的話頭,輕輕言道:「事實證明,卡納瓦羅非常靠譜,表現非常出色,其實即便他犯了某些錯誤,只要不是原則性的,不管我還是瑪麗,能夠原諒,畢竟他是人不是神仙。 」
陳昊天長出了口氣,小聲嘀咕:「沒出事就好,現在想想克萊爾的話,這心裏就犯憷。」
「要論起男人的劣根性,麥克要比卡納瓦羅更甚,可在正事上,麥克好像從未犯過錯誤,大家從嚴格意義上說都不是在陽光下行走的人,過強的道德約束,其實有些不近人情,以前不是殺手就是僱傭軍,讓他們變耶穌,可能嗎」艾薇兒托着下巴,饒有興致的看向陳昊天,笑道,「有時我在思考這樣一個問題,同樣的環境下,你為什麼沒有那些男人固有的壞毛病呢」
陳昊天眨巴着眼:「艾薇兒,你的話我聽不懂。」
艾薇兒將地圖收起來,幽幽嘆息:「也不知道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看到美女什麼的你就不動心千萬別告訴我美醜你都分不出。」
陳昊天呆呆看向艾薇兒:「這就是你的疑問」
「當然,男人不都喜歡美女嗎」艾薇兒站起來,給陳昊天倒了杯水,朝他面前一放,「並且越多越好。」
陳昊天雙手捧着茶杯,想到過往,輕輕言道:「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可如果看到的死人太多,呃,怎麼說呢,如果先前一個好好的人,在你面前,嘭的一聲,炸成無數瓣肉塊,然後你就在這樣的環境下生活,你覺得」
陳昊天見艾薇兒一張俏臉煞白,趕緊打住:「好了好了,大過年的,這些倒人胃口的話題不說,反正你記住,從本質上說,我並不是一個正常人,有很多很多的毛病,只不過你從未發現而已。」
艾薇兒咬着紅唇,點點頭:「我似乎有些明白了。」
「我以為你早明白了呢。」陳昊天抿了口茶水,對艾薇兒道,「再給卡納瓦羅去個電話,春節是大華的傳統習俗,這個節骨眼兒,到尹川即便能搜集信息也是有限,不如回到遠深藥業,大家過個團圓年。」
「我再試試吧。」艾薇兒淺淺一笑,正準備撥電話,敲門聲響起,陳昊天打開門一看,是瑪麗,便問道,「有事」
「有位老朋友過來找你,說是送新年禮物。」瑪麗見陳昊天眉頭一簇,趕緊道,「從他的表情看,我覺得這是一份厚禮,並且是出其不意的厚禮。」
陳昊天鬆了口氣:「你知道的,最近這段時間太緊張,我生怕出什麼事兒,過不了一個安穩年。」
「放心吧,即便是我們的對頭,也是要過年的,大喜的日子,誰都不想不愉快。」瑪麗甜甜一笑,緊跟着道,「剛才譚將軍打來電話,冷霜華正從天海朝這兒趕,看來今年遠深藥業的年夜飯將非常熱鬧。」
「好」陳昊天心情大好,「老查理回不回來」
「閣下,準確來說那裏並不是大華的領土,正在建設的工人也不是大華人,自然沒有春節的概念,其實即便我,如果不是伏羊濃重的年味兒,對春節也沒太大的感覺,我們畢竟是西方人,我們的節日是聖誕節」瑪麗一邊領着陳昊天朝會議室走,看着窗外的落雪,聳聳肩膀,笑道,「上帝啊,又下雪了。」
「瑞雪兆豐年,好兆頭。」陳昊天樂呵呵推開會議室的房門,就見薛正峰正坐在那兒美滋滋喝着茶水。
「你怎麼來了」陳昊天嚇了一大跳,扭頭看瑪麗,意思是這貨是武門聯盟紀律部的,他來有好事兒送禮,是送麻煩吧
瑪麗正欲答話,就見薛正峰拍着桌子道:「靠會不會說句人話,勞資怎麼不能來了」
陳昊天乾笑兩聲,走到薛正峰跟前,笑道:「別急啊,我有這種反應純屬正常,你也不想想自個兒的身份,我們又不是武門聯盟的成員,大過年你跑過來,能有好事兒才怪」
說到這裏,陳昊天目光朝薛正峰旁邊一掃,整整兩個箱子。
陳昊天的眼珠子立馬亮了。
這貨薛正峰輕咳一聲,懶洋洋的道:「原來你小子不歡迎勞資,成,勞資走還不行」
陳昊天趕緊拽住薛正峰,遞了根紅塔山,訕聲道:「別啊,我哪有不歡迎不過您老突然出現在這裏,有些驚喜罷了。」
薛正峰打開陳昊天手裏的煙,坐了下來,無限鄙夷的道:「裝逼都富得流油的人了,還抽這牌子的煙,就你這德行,走在大街上就沒人沖你丟板磚。」
我干,大過年的,怎麼說話呢勞資咒你掉茅坑淹死陳昊天老臉一抖:「這不是裝逼的問題,是習慣問題,再說你從哪兒看到我富了」
「還不富」薛正峰指着外面的高樓,黑着臉道,「樓都將雲捅個窟窿了」
「就是把雲通個窟窿,才窮啊」陳昊天嘆了口氣,苦着臉道,「你是不知道,蓋樓房的錢都是跟銀行借的,單單利息就是一筆不小的數字,我跟艾薇兒剛才還在談來年怎麼還利息的重大問題,哎,你說我這就一醫藥公司,犯得着整那麼大譜失策,純粹失策啊。」
薛正峰端着茶杯的手直哆嗦,見過不要臉的,就沒見過如此不要臉的,艾薇兒就是腦子長腳底板上,也不會失策到這份兒上勞資可是紀律部的人,什麼事兒不知道,你是醫藥公司就你目前的勢力,說不定已經趕上碭山派了
「別哭窮了,我不是黃世仁,你也不是楊白勞,今兒咱不是過來討賬的。」薛正峰將會議桌上兩個箱子朝陳昊天面前一推,笑得很賊,「瞅瞅,看看這份禮重不重」
陳昊天將箱子打開之後,眼珠子差點蹦出來,而後打了一陣擺子,呆呆看向薛正峰:「哥們兒,真送我的」
尼瑪我是你長輩,誰是你哥們兒薛正峰很眼饞的朝箱子裏瞟了眼,佯怒道:「你他媽剛才怎麼稱呼的」
陳昊天立馬明白過來,趕緊改口:「薛叔叔,真是送我的」
「廢話,不是送你的,敢朝你這兒帶」薛正峰想到剛剛碰到的那些裁決隊員,全是天級,在雪地里跟普通戰士似的練習協同作戰,立馬就一激靈,「這裏純粹是狼窩」
陳昊天激動的小手直哆嗦,拿着一株冰火翠玉蓮,顫聲道:「薛叔叔,你是不是犯什麼事兒了」
薛正峰一愣:「犯事兒我沒有啊。」
「沒有」陳昊天將冰火翠玉蓮在薛正峰面前晃晃,「這玩意兒是啥你知道不」
「冰火翠玉蓮」薛正峰吞了口口水,「都是好東西,準確來說,我們碭山派內門外門加起來都沒這麼多好東西。」
「你該不會是趁着年關,洗劫了武門聯盟寶庫吧」陳昊天指着箱子裏的仙草靈藥,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你就不怕天雪剝了你的皮」
薛正峰恨不得一腳將陳昊天從窗戶踹下去,咬着牙道:「你他媽腦子爆發泥石流了洗劫武門聯盟寶庫,就是用刀子抵着我的脖子,勞資也不敢去」
「那這些」陳昊天指着兩大箱子東西,「是從哪兒弄的呃,你千萬別告訴我這是天雪送的」
「廢話不是她誰有那麼大的手筆這兩箱子東西,其中有一部分是天雪從玉瑤宮徵調的」
「等等」陳昊天一愣,正色道,「從玉瑤宮徵調,她只是一個弟子,有什麼資格從玉瑤宮徵調」
薛正峰輕咳一聲,想到天雪的彪悍,打了個哆嗦:「你難道不知道她是玉瑤宮掌門紫韻的衣缽弟子」
「別說是衣缽弟子,即便長老,也他媽不能這麼玩兒,我不是不識貨的人,裏面有些玩意兒在內門都是至寶」陳昊天那天寫給文雯所需的仙草靈藥中,這兩個箱子裏就有,哪裏想文雯都皺眉頭的玩意兒,竟讓天雪調過來白送,這嚴重不合邏輯,玉瑤宮再富,也不能拿這些東西當大白菜啊。
薛正峰聳聳肩膀,雙手一攤,無奈的道:「你的心情我完全理解,可誰讓人家牛呢,在長老會議上直接砍了副盟主賈健的腦袋」
「等等」陳昊天渾身一震,「直接砍了賈健的腦袋這太瘋狂了吧」
「確實夠瘋狂,聽起來也不可思議,但是人家就這麼做了,不僅如此,貌似玉瑤宮還大力支持,無條件的支持。」薛正峰指着旁邊一個箱子,接着放炸彈,「飛羽門和鐵劍門嚇得屁都不敢放,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認了約束門人不嚴的錯誤,這個箱子裏的是這兩大武門的,你也看到了,都是罕見的寶貝,道歉的誠意非常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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