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已然忘懷的歲月,她到底經歷了什麼,除她外無人知曉。
無盡的思念和等待,仿佛永遠到不了彼岸。
除此之外,烏煙瘴氣的娛樂圈也頗讓人無奈。
成名前後,吳菲菲沒少與那些達官貴人虛與委蛇。
人心到底有多髒,人性到底有多惡,小小年紀便瞭然於胸。
這樣的環境下,走到現在實屬不易。
支撐她的,除了對未來的期待以及粉絲的鼓勵,似乎也沒其他了。
陳昊天偷偷看了眼秋水寒,小聲感慨:「在這個世界,他們可能是你唯一難捨的人。」
秋水寒嫣然一笑,落落大方的承認:「沒錯,他們是真正的用心待我。」
「有這批人支撐很好,你能記住這個世界的人也很好!」陳昊天吐了長氣。
秋水寒聽陳昊天這般說,黛眉一挑:「你可不要想歪了。」
陳昊天苦澀一笑:「不會,吳君君死了。」
商場的最頂層是旋轉餐廳。
自從大華經濟騰飛後,大華很多城市的商場都喜歡在頂層搞這玩意兒。
即便城市沒太美的風景,晚間時分,透過玻璃窗看着燈火輝煌的城市,也能感受到都市的繁華和絢爛。
若城市自然風景再美一些,在旋轉餐廳用餐是一種享受。
內江很美,不管春季還是冬季。
內江嘉年華商場的老闆也很有品味。
愣是將充滿現代氣息的旋轉餐廳裝扮的古色古香。
透過玻璃窗俯瞰內江,別有一番韻味。
只是天公不作美,雨越下越大。
秋水寒對着雨簾下的遠山,扭頭對秦如煙道:「內將這座城市,讓我想到了寒煙。」
秦如煙輕點頷首。
「這裏不管氣候還是其他,跟寒煙都很相似,只是靈氣匱乏了些。」
秋水寒抿嘴一笑,意味深長的道。
「若靈氣不匱乏,我們在這個世界這麼玩,指不定脖子上的腦袋沒了。」
秦如煙端起香茗,抿了口,瞥了眼思緒不知飛向哪裏的陳昊天。
「文星辰跟你匯報荒原之戰了?」
「不匯報也不成,那麼大的事兒,我得知道。」
想到馬晴空驚天撼地的一刀,秋水寒有氣無力的道:「我自認看人基準,未曾想看錯了自己的弟子。」
秦如煙嘆息一聲:「你啊,有時太自負。」
「我自負,難道你不自負?」
秋水寒撇撇小嘴,毫不客氣的道:「若非你的自以為是,寒煙山也不會隕落至此!」
秦如煙點着桌面,據理力爭。
「我秦如煙自任門主以來,不求無功但求無過,仙門騰飛的基礎早已打好!」
「只是缺一個機會,缺一名蓋世奇才!」
「機會一旦到來,寒煙山自能重回巔峰!」
缺一個機會?機會已經到了,你看不到而已。
至於蓋世奇才,就沖寒煙山的選材標準,蓋世奇才進去了,也會變成庸才。
秋水寒接過王琳琳遞過來的白酒,一飲而盡後,將酒杯重重朝桌子上一放。
「說得再好不如做的好。」
「寒煙山到底怎樣,要做出來給大家看,吆喝沒用。」
秦如煙旋即針鋒相對。
「你還沒看到寒煙山的實力,憑什麼說寒煙山不行?」
「還用看嗎?」秋水寒不屑的笑笑,「我們離開的時候,寒煙山淪落到什麼地步了?」
「昔日代表仙法世界的歷史,而今在頂級仙門眼裏,不過玩笑。」
啪!
秦如煙重重拍了下桌子。
「秋水寒!注意你的措辭,莫要忘記你也是寒煙山出來的人!」
「你必須給予寒煙山應有的尊重!」
秋水寒把玩着酒杯,淡淡回應。
「寒煙山的人,當師父將衣缽傳給你的一瞬。」
「我便不是寒煙山的人了!」
秦如煙火大了,指着秋水寒怒斥。
「你這般說,對得起師父的養育之恩?」
秋水寒抬抬眼皮,漫不經心的回道。
「若早知結果,她讓我進寒煙山,我還真沒興致。」
「金子到哪裏都會發光!」
秦如煙口才哪抵得上秋水寒,氣得俏面通紅。
陳昊天見場面馬上便不受控制,輕咳一聲,陪着笑臉道:「兩位在這裏打嘴仗,好像有些不應景。」
秋水寒和秦如煙立馬將注意力轉移到陳昊天身上,四目滿滿都是鄙夷。
應景?你知道什麼是景嗎?
王琳琳偷偷瞪了眼陳昊天。
這對師姐妹見面,不是唇槍舌劍,便是腥風血雨。
走到現在你還沒看出來?
冷不丁插進來,不是找罵嗎?
「師父,還要嗎?」
王琳琳拿着酒瓶,柔聲勸道,「你喝了快一斤了。」
「我多少酒量你不知道?」
秋水寒黛眉一挑,又將目光放在陳昊天身上。
「莫說一斤,不想醉,十斤也無礙。」
說到此處,她狠狠瞪了眼王琳琳,站了起來。
「秦如煙,咱們去另外一個包廂。」
「免得讓陳先生為難,讓我弟子也為難。」
「好!」秦如煙也站了起來。
陳昊天小心臟像馬達般玩命得跳,連忙給秦如煙使眼色。
意思是不管你多想動手,旋轉餐廳都不是動手的地方,悠着點兒。
陳昊天的擔憂不無道理。
仙級高階巔峰武者動手都能引發天地異象。
秦如煙和秋水寒絕逼超越仙級高階巔峰的超級好手。
兩人一旦交火,玩到興頭上,破壞力不亞於火星撞地球。
秦如煙自然明白陳昊天擔心什麼,還沒說什麼呢,就聽秋水寒冷冷言道。
「你也別在我面前裝大慈大悲的觀音。」
「我和苑霓裳真想一較高下,也不會選擇在這裏談。」
「那些俗世中人礙手礙腳,我還覺得麻煩呢。」
陳昊天尷尬的笑笑:「我其實沒那意思,不過提醒秦小姐,情義為重。」
「細細說來你們師姐妹也沒深仇大恨,何必抵死拼殺呢?」
秋水寒盯着陳昊天明顯不自然的老臉:「你什麼人我不清楚?」
陳昊天嘴角肌肉一哆嗦。
從她嘴裏能蹦出這話,太不正常了。
秋水寒懶得再跟陳昊天扯,拉開包廂的門,扭頭訓斥王琳琳。
「閉關的時候,心還不靜,將你帶過來了,一個字都蹦不出來。」
「好好把握,不會給你留太多時間,矜持個什麼?」
王琳琳低垂着頭,輕輕嗯了一聲。
跟着秋水寒到了另外一個包廂,奉上香茗的服務員剛將房門關上,秦如煙便將醞釀許久的嘲諷砸了過去。
「看看王琳琳畏畏縮縮的模樣,再想想馬晴空在荒原上的遭遇。」
「不得不說,做你的弟子當真可憐。」
「師者父母,你怎麼下得了手?」
秋水寒冷哼一聲。
「你跟她一樣,老喜歡自己的思想強加給他人。」
「王琳琳在我的指教下,修為突飛猛進,有什麼可憐的地方?」
「當年若不是我救她於水火,並傾囊相授,她早成了塵土。」
「至於馬晴空......」
想到手下的弟子,秋水寒將茅台酒打開。
閉上眼睛品味着濃郁的醬香,她睜開眼睛的瞬間,寒光一閃即逝。
「馬晴空壓根沒繼續活着的意願,我不過成全他罷了。」
秦如煙無奈的搖搖頭。
「跟先前一樣,不管怎麼說都是你的理。」
秋水寒將兩個酒杯斟滿,推到秦如煙面前。
「明知如此,便不該跟我打嘴仗。「
秦如煙端着美酒,看着窗外:「時間?地點?」
秋水寒咯咯笑道:「時間還用問嗎?」
「今天嗎?」秦如煙放下酒杯。
「不錯。」秋水寒抿了口美酒,緊跟着道,「時間我定了,地點你來選。」
秦如煙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仿佛做了什麼決定。
將空杯推到秋水寒面前,秦如煙盯着面前那雙明眸,嘴角掛着詭異的笑意。
「以往咱們勝了便勝了,這次不如加點彩頭?」
秋水寒拍拍小手,無比興奮。
「師姐還是那個師姐,一句話說到我心坎里去了。」
「在你心裏,什麼彩頭比較合適?」
秋水寒幫秦如煙將酒杯斟滿,黛眉一挑,一字一句的道:「衣缽,寒煙山的衣缽!」
見秦如煙面色平靜,秋水寒緊跟着道。
「若我勝了,寒煙山的衣缽交給我。」
「若我輸了,我這些年的領悟交給你。」
秦如煙笑出聲來。
秋水寒蹙蹙眉頭:「有什麼好笑的?」
有什麼好笑的?秦如煙點着桌子,言語間儘是憤慨。
「你的算盤打的還真好。」
「你的領悟能跟寒煙山的衣缽相提並論?」
秋水寒哼了一聲,嘴角掛着傲嬌。
「你以為我真那麼在乎寒煙山的衣缽?」
「寒煙山的衣缽在我眼中,不過是用來研究的功法。」
「要我跟你說多少次你才明白?我有了我的道!」
「我會沿着我的道堅定不移的走下去!」
秦如煙哦了一聲,手指在就被裏打着圈兒。
「如此說來,你對戰勝我把握十足?」
「我覺得跟你對陣,我沒敗的可能。」秋水寒斬釘截鐵的道。
秦如煙笑了。
「你的算盤打的更精明了。」
「既然明知是敗,我幹嘛要將衣缽拱手相讓?」
「我即便將衣缽帶到墳墓,即便送給素未平生的人,也不會交給你!」
秋水寒伸了個懶腰,瞟了眼秦如煙,胸有成竹。
「多少年的姐妹,多少年的廝殺,我還不了解你嗎?」
「都別裝了,說出你的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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