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濤在混黑道的人中腦子算非常靈光的,眨眼的功夫就將這件事兒糊弄過去,不過老這麼玩兒遲早有一天要露餡,按照陳昊天原來的脾氣,肯定要責備幾句,只是看看旁邊噤若寒蟬的白狼幫弟兄,就打消了念頭。( . . )
人家好歹也是白狼幫實際上的掌舵人,不給他留幾分顏面,以後怎麼服眾?
強子和一干小弟們兩眼發直,陳昊天竟然朝濤哥的肩膀拍了一下,那語氣好像老師訓學生,老天啊,這麼安排劇情有多離譜,你知道不?
王濤見強子還站在原地,朝他屁股毫不客氣踹了一腳,語氣頗有些恨鐵不成鋼:「你媽的,怎麼這麼沒眼力見?站在這兒等踹啊,還不趕緊給陳哥賠不是。」
濤哥,兄弟不是不想賠不是,是壓根沒機會賠不是!強子趕緊走到陳昊天身前,準備下跪,陳昊天趕緊托住了他,輕聲笑道:「算了,這事兒說白了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自家人不認自家人,都這麼較真,兄弟們以後還怎麼一起愉快的玩耍?」
王濤面部肌肉一陣抖動,心道:陳哥啊陳哥,你可是終極boss,在手下面前樹立點威信就那麼難?
強子和兄弟們面面相覷,陳哥也......太隨和了吧。
強子在陳昊天印象里還算可以,雖說這貨跟鎖金貴有交情,不過在陳昊天看來,強子也不是那種蠻不講理囂張跋扈的人,於是又對王濤叮囑道:「待會兒你也別責備他。」
王濤巴不得陳昊天這麼說呢,強子可是他比較看好的下屬,如果陳昊天死揪着不放,王濤想重用也無濟於事,陳昊天在他心中,已經不是幕後的掌控者那麼簡單,而是精神上的領袖,是一種信仰。
生命可以消失,信仰永不會死。
都說宰相肚子裏能撐船,陳哥肚子裏能跑航空母艦。在這一刻,強子突然覺得跟在濤哥屁股後面混太明智了,上頭有陳昊天這樣英明的人物,白狼幫想不滅掉黑虎幫都不行啊。
鎖世豪依舊昏迷,可鎖金貴醒着呢。眼前一幕,讓他腸子早變了色,尼瑪媽的,勞資上輩子做了什麼孽,腦子抽筋了去找汪厚虎的麻煩。
強子對鎖金貴來說已是龐然大物,白狼幫的大boss在他眼裏就是天神,誰曾想那個陳昊天,連濤哥都尊稱一聲哥,老天爺啊,你太不厚道了,好歹提個醒,別說早知道陳昊天的身份,就是......就是稍稍透露點訊息,就是讓我死也不招惹這樣的瘟神啊。
再想想剛才那句有他們沒我,有我沒他們,鐵定自個兒要消失啊,鎖金貴渾身發抖,老臉煞白,「興奮」的都要尿褲子了。
原本腦袋還算靈光的他,現在滿腦子就三個字——怎麼辦?
強子也有這樣的疑惑。
看陳哥的意思是不想出人命,按照道上的規矩,最起碼要廢掉鎖金貴一條胳膊一條腿吧,要不,白狼幫的面子朝擱?
他抽出匕首,冷冷看向鎖金貴,心道:兄弟,正所謂不作就不會死,別怪哥哥心狠手辣了。
像鎖金貴這樣的小商人,真入不了王濤的法眼,所以他默許了強子。
陳哥雖然「宅心仁厚」,但是兄弟們不能沒點成色啊?呃,這話如果讓老查理聽到肯定會吐王濤一臉唾沫,你他媽眼睛長腳底下了?戰皇宅心仁厚,誰不知道他是有名的睚眥必報,眼裏沙子的毛都容不下。
道上的規矩是要遵循的,組織的尊嚴是要維護的,作為白狼幫幕後掌控者,如果被一小商人指着鼻子羞辱沒點動作,呵呵,那白狼幫還他媽是黑道嗎?那是慈善組織!
鎖金貴腿都軟了,眼裏寫滿驚恐,看着步步緊逼的強子,嘴巴張張合合,想開口求饒,哪想到從嗓子裏發出的是一串極不規則的顫音。
「鎖金貴,你已經非常幸運了,陳哥大人大量不要你命,就留你一條胳膊吧!」強子舉起匕首,拽住鎖金貴的胳膊,作勢就要挑斷他的手筋。
「強......強哥!不要啊!」鎖金貴終於發出了哀嚎,兩腿都在打擺子。
強子咽了口唾沫,這貨......也他媽太慫,勞資刀子還沒戳下去,這......這都尿褲子了,要戳下去,說不定直接嚇死。
「慢着!」陳昊天讓強子退後,俯視鎖金貴,淡淡言道,「鎖金貴,我知道你可能還不服氣,我再給你個機會,還能請動哪尊大神?要不你打110,把警察搬過來,看看他們願不願幫你,成嗎?」
王濤和強子一陣哆嗦,這話......這話說的也太狂了點吧,陳哥,咱們是黑道,在這個節骨眼上,把警察搬過來跟弟兄們去自首有區別嗎?
「陳哥,不,陳爺爺,我服了,我真服了!」鎖金貴又不傻逼,報警?這條命說交代就交代了。
「我見你對規則極其尊崇,對此非常欣賞,不管強子還是濤哥,都是道上的人,那是警方的重點打擊對象啊,他們跑過來一鍋端,立大功的同時你也出了口氣,雙贏的好事兒。」陳昊天用誘惑的嗓音循循善誘,彎下腰來,湊到鎖金貴的耳畔悄聲道。
「陳哥,我膽小你別嚇我了,成不?就是殺了我也不會報警的,我......」鎖金貴又不傻,真報警了,那就是跟白狼幫不死不休,別說濤哥和強子,就那些虎視眈眈的手下,隨便一個過來取他的小命,也是分分鐘沒商量。
陳昊天盯着鎖金貴的眼睛,笑得很燦爛,只是從他嘴裏蹦出的話語,卻比冰雪還要寒上幾分:「你的腦子總算還沒傻到看不清形勢的地步,鎖金貴,實話告訴你,別說警察來了,就是警察部的人來了,就是國家安全局的人到了,我當面殺你,也沒人敢說個不字!」
鎖金貴覺得血液都凍僵了!警察總部的人來了,國家安全局的人來了,在這些人面前幹掉自己,別人也不敢說個不字,這個陳昊天,到底強到什麼程度?若是十五分鐘以前,鎖金貴絕不相信,這話說的太狂太無法無天,可現在看着陳昊天冰冷的眼神,他信了,真信了。
「陳哥,我有眼無珠,求求你,饒了我吧,我......我......我願意散盡家財作為賠償,求求你......」鎖金貴屈服了,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徹底屈服,陳昊天那是一個不可觸及的存在,他這樣的螻蟻若要挑戰,只會自取滅亡。
陳昊天撇撇嘴,冷冷說道:「就你那點錢,勞資真看不上眼,這一次饒了你,不是因為勞資宅心仁厚,而是你這樣不入流的渣滓,宰了你滅了勞資的威名,但是......」
陳昊天話鋒一轉,伸出食指,緩緩言道:「只有一次!若有下次,聽好了,我不僅要你的性命,還要滅你全家!」
滅門!
強子和王濤打了個激靈,黑道的人即便再心狠手辣,如此狠毒的事兒也干不出來,可看看陳昊天的態度,哪有一點開玩笑的樣子。
陳昊天壓根就不是一個善良的主兒,張家豪的死就是最好的佐證!
「陳哥,我記住了,以後一定老老實實做人,我.....」
「我不想聽你說什麼,只想看你做什麼!」陳昊天丟下這句冰冷的話,領着汪厚虎離開鎖氏運輸公司。
在車裏的時候,汪厚虎盯着窗外,久久不發一言,陳昊天扭頭看他一眼,也沒吭聲,二虎確實需要好好想想。
到達海亮御府,下了車,陳昊天打開車窗問道:「周一繼續上班?」
汪厚虎點點頭,笑道:「沒有答案之前,暫時先過着日子吧。」
「也好,我先想想辦法治好你的傷勢,要不,即便做了決定,其實也沒什麼意義。」
黑旗軍需要的是實力超強的戰士,不是多愁善感的文人墨客。但是在二虎實力尚未恢復之前,作為昔日的上司,陳昊天有責任對二虎大包大攬。
鎖金貴的事兒解決了,石雲良呢?二虎在學校可能還要待很長一段時間,石雲良作為年級主任處處針對二虎,他的日子定然不好過,對鎖金貴出手了,石雲良自然也不能放過。
石雲良跟鎖金貴不同,懲治他的方式自然也不一樣,這類喜歡玩小動作的奸詐小人,對權力往往有着超乎想像的**,所以陳昊天決定雙管齊下,讓他**承受折磨的同時,也讓他精神上飽受摧殘。
如果這件事兒發生在自個人身上,或許陳昊天真懶得花那麼多心思,發生在二虎身上,另當別論。作為男人,不能讓自己的女人遭罪,作為老大,不能讓自己的兄弟受屈,這是陳昊天一貫的原則,所以他撥通了鄭天明的電話。
「天明,我是陳昊天,問你個事兒,認識教育局的人不?」陳昊天上來就直奔主題。
鄭天明一愣,旋即牛皮哄哄的道:「陳哥,是不是有朋友的小孩要上學?你算是找對人了,現任教育局局長是我一小弟的老頭子,那貨在家發言權大着呢,說說看,想轉到哪所學校?」
陳昊天打這個電話,原本沒報多大指望,誰曾想鄭天明能量還真大,於是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鄭天明跟那兄弟可是過命的交情,私下沒少對鄭天明搗鼓教育系統的事兒。
一所學校,就是一個小社會,裏面什麼鳥兒沒有?再加上知識分子特有的局限性,勾心鬥角背後使絆子的事兒那是不勝枚舉,像汪厚虎這樣的教師在學校混不開,再正常不過。鄭天明對此早就見怪不怪,所以也沒發表什麼大的感慨,只是問道:「天哥,你想怎麼辦?」
說實話,對付像石雲良這類人,陳昊天經驗真不多,於是反問道:「你覺得呢?」
對付一中校長,可能要廢些手腳,但是對付一個年級主任,要再玩不開,鄭天明的那個小弟可以跳自來水管自殺了,於是嘿嘿一陣陰笑:「對付這類人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在學校顏面掃地,閒着沒事兒讓他的領導大會小會兒膈應膈應他,這比直接撤職解氣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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