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按正常情況判斷,二虎被人打成這個德行,陳昊天也是不信的。二虎的私仇,做僱傭軍那會兒兒,陳昊天有所耳聞,好像是什麼一個小商人通過卑劣的手段陷害了他的家人,考慮到二虎的實力,陳昊天沒放在心上。
黑旗軍六分隊的隊長實力比電影裏的007之流牛逼多了,別說一個小小的商人,就是一個家族,他都能夠擺平。
正因為此,查理放二虎走的時候,根本就沒為二虎操心,如果連這點小事兒都搞不定,黑旗軍的臉都要丟到家了。哪想到還真出了么蛾子。
「尊敬的閣下,這是黑旗軍的恥辱,屬下這就挑選兄弟進入大華,幫二虎報仇!」查理一拳重重砸到桌子上,雖然二虎已經脫離了組織,不過生是組織的人,死是組織的鬼,更何況服役的時候,大家感情相當不錯,於公於私,這件事兒也不能這麼了了。
陳昊天咽了口唾沫,如果身處的地方不是大華,陳昊天說不定真默許了,可是在大華嘛......悠着點吧,尼瑪,老查理的行事作風他是知道的,帶着十幾個兄弟稀里糊塗一陣亂搞,到時國家六組想不介入都難。
「事情沒調查清楚就動手,老查理,你把人馬拉過來跟誰干?你千萬別告訴我,要跟大華的正規軍痛痛快快打一仗?」陳昊天翻了個白眼。
老查理被這話噎了個半死,細細一想戰皇說得對,事情沒調查清楚之前,就是將黑旗軍全部開到大華又有什麼用?難道要威脅大華,如果不交出傷害二虎的傢伙,就......我靠,黑旗軍再牛逼,也只是僱傭軍,人家那是多少萬的人軍隊,不是找死嗎?當然,如果陳昊天真有這個念頭,老查理不介意領着兄弟們轟轟烈烈一場,呃,雖然這非常愚蠢也非常瘋狂。
「尊敬的閣下,您教訓的對,查理一時糊塗,讓您生氣了。」老查理低垂着腦袋,一臉慚愧。
「情有可原,二虎畢竟是跟咱們出生入死的兄弟,你的心情我能夠理解。不過這件事兒暫時還是我來,等事情弄清楚後,我會聯繫你的。」陳昊天掛掉電話,臉色無比陰沉。
現在最關鍵的是治療二虎的傷勢恢復他的記憶,傷勢恢復不難,只是記憶這玩意兒失去後想弄回來......呵呵......陳昊天沒有絲毫把握。
汪厚虎聽陳昊天用德語說了一大堆,一句都沒聽懂,不過他始終沒敢開口詢問陳昊天再跟誰聊天,說了些什麼,是不是關於自己等等問題。
他即便失去記憶,也是在戰火紛飛中歷練長大的,骨子裏的東西絕不會變,這其中包括反應、縝密、遵從等等素質,跟陳昊天相處的日子裏,他潛意識裏已視陳昊天為權威,只能服從不能有絲毫悖逆。
僱傭軍的生活並不美好,時刻都有送命的危險,二虎當初脫離組織,肯定厭煩了昔日的生活,如果他能忘記以前殘酷的日子,似乎也不錯。陳昊天深深看他一眼,道:「剛才跟老朋友聊了幾句,二虎,對現在的生活你滿意嗎?恩,我的意思是說,你想這樣平平靜靜的一直到老嗎?」
汪厚虎沒想到陳昊天會提出這樣的問題,沉思了許久之後,緩緩答道:「剛開始非常滿意,可最近我突然發現,自己並不適合這樣的生活,每天醒來都會感到一陣煩悶,甚至因為一些小矛盾想到過殺人......陳先生,我們以前認識,你能告訴我,以前我到底是幹什麼的嗎?」
陳昊天猶豫了一下,笑道:「反正不是教師,如果從從屬關係看,我是你的絕對上司,這些事兒我們以後再談,現在就鎖世豪的問題我想問問你,想繼續在一中教書嗎?」
「我覺得教師這個行業不適合我。」汪厚虎思考老半天,給出了答案,「可是到底適合什麼,我也不是很清楚,陳先生,你知道的我忘記了很多事情。」
適合就見鬼了,殺人你再行,教書育人這個有前途的職業真的跟你不搭邊。陳昊天點點頭,抬了抬眉毛道:「既然不想幹了,那你還瞻前顧後做什麼?」
汪厚虎狐疑的看着陳昊天,不明白他什麼意思。
「***,就鎖世豪這樣的傢伙,打他一耳光實在太輕了?按照咱們原來的脾氣,不閹了他就是他的造化,至於他那個叫囂的老頭子鎖金貴,尼瑪,算什麼東西?十倍奉還?乾死他丫的!」陳昊天想到劉瑩瑩和陳莉莉的訴說就一肚子火,瞟了汪厚虎一眼,幾乎是指着鼻子罵,「你他媽還想着托關係找門路?腦子進水了?光明正大的跟他干一場,勞資倒要看看他能翻起來什麼花!」
汪厚虎聽得目瞪口呆,面前的男人怎麼說話這麼粗俗啊!可不知為什麼,這幾句話一說,他立馬熱血沸騰,先前的瞻前顧後再也蕩然無存!說得對啊,自己明明沒錯,憑什麼我要認錯!如果鎖世豪父子這樣的貨色不好好整治整治,公平正義何在?
「我明白了,大不了不幹了!」汪厚虎咬牙切齒的道。
「什麼叫做不幹了?」陳昊天翻了個白眼,道,「不幹了就輸了,這是面子問題!汪厚虎,你以前是我的兄弟,現在還是我的兄弟,等你的傷勢好了,記憶恢復了,不管做出什麼抉擇,我都支持你,但是不管怎樣永遠記住,黑旗軍里出來的弟兄,沒一個是孬種!」
我受了傷?黑旗軍!這三個字就像一計重錘砸在汪厚虎的心理,他隱約想起來什麼,可再朝後想,就覺得大腦一陣痛楚。
「現在咱們去找鎖金貴父子談談,有幾個臭錢還反了天了!」陳昊天嘟囔了一句。
當然陳昊天的態度,可不能讓劉瑩瑩和陳莉莉知曉,否則兩個人不知道擔心成什麼樣子,所以從陽台走出來的時候,陳昊天編了些謊話,說經過自己苦口婆心的規勸,汪厚虎總算承認了自己的錯誤云云,待會兒要去找鎖金貴父子倆談談,爭取將事情穩穩控制在手中。
陳莉莉深深看了汪厚虎一眼,扭頭對陳昊天笑道:「陳助理,那教育局那邊怎麼解決呢?」
「沒事,我正好有個朋友在市教育局工作,教師哪有不打調皮學生的?只要鎖金貴那邊不鬧騰,這事兒也就不了了之,至於石雲良整理的一些材料,呵呵,我們那邊安排一桌,大家喝喝酒聊聊天,能有什麼大事兒?」陳昊天微微笑道。
劉瑩瑩覺得陳昊天這次的問題處理的相當完美,這本來就不是什麼大事,無非是低個頭,想到陳昊天的脾氣,她有點不放心:「到時候你得管住自己,別汪大哥那邊沒什麼事兒了,你這邊跟人家槓上,到時候就麻煩了。」
「怎麼可能,在咱們公司誰不知道我是有名的好脾氣?」陳昊天翻了個白眼,對汪厚虎,道,「給鎖金貴打個電話,就說咱們待會兒登門拜訪,賠禮道歉。」
鎖金貴正跟幾個狐朋狗友在家打麻將,掛掉汪厚虎的電話後,撇撇嘴道:「***就一臭老九,敢扇世豪耳光?勞資玩不死你。」
「貴哥,是那個英語老師?」朋友甲抬了抬眼皮,別說是貴哥,就是他都沒將小小的教師放在眼裏。
「不是他是誰?尼瑪,現在知道怕了?勞資正準備帶着人打到他家去呢。」鎖金貴抽了口香煙,罵罵咧咧道。
坐在一邊的鎖世豪無比舒爽,道:「當着全班同學的面抽我的耳光,讓我的臉往哪擱?老爸,不管你那邊怎麼搞,反正我這邊的態度很明確,汪厚虎必須當着全班同學的面給我賠禮道歉,否則,這個學我是打死都不會上的!」
「看看,當真是勞資英雄兒好漢,現在世豪頗有你當年的風采啊,記得上學那會兒,那些老師別說找咱們的麻煩,就是大聲說句話都不行。」朋友乙美美抽了口香煙,沉浸在無比輝煌的記憶中。
「貴哥啊,世豪是我看着長大的,自小就沒受過欺負,現在倒好,長大了被人扇了一耳光,不就摸了女同學嗎?尼瑪,都什麼年代了,摸摸怎麼了?現在高中妹子開放着呢。」朋友丙叼着煙斜着眼道,「勞資他媽還包養了個初中妹,你是不知道,那表現的,狂熱着呢。」
鎖金貴用麻將敲了敲桌子道:「好了好了,你他媽少說幾句!教壞了孩子怎麼辦?」
說完,他白了一眼鎖世豪,指着他的鼻子罵道:「勞資怎麼教你的,當時你怎麼不還手?事後倒牛逼起來了,不去上學?尼瑪的,拿不到畢業證,勞資打斷你的腿。」
鎖金貴根本就不指望孩子上大學,之所以讓鎖世豪轉到一中,無非是讓這小子在學校裏面好好混,建立自己的朋友圈。
不得不說,鎖金貴還是非常有頭腦的,作為伏羊市的重點高中,學校里有權有勢人家的孩子多了去,以後鎖世豪繼承自己的運輸公司,多接觸這些子弟,業務方面也好開展。
鎖世豪見老頭子變了臉色,耷拉着腦袋沒敢吭聲。
「我說貴哥,你不能要求太苛刻了,像你這樣的咱們伏羊一共才多少?領着咱弟兄幾個,愣是打出一片天空,世豪這輩子能好好守業就不錯了,你對他指望也別太高,那不現實。」朋友乙眯着眼抽了口煙,接着問道,「貴哥,待會兒那臭老九過來,咱們怎麼辦,要不要將他按倒在地痛扁一頓?」
鎖金貴皺了皺眉頭,沒好氣道:「那做的太不地道了,畢竟是世豪跟汪厚虎他們之間的矛盾,話我已經撂出去了,他怎麼打的世豪,世豪十倍撈回來,這樣我也不到教育局鬧騰了,恩,老二啊,你跟你姐夫說說,汪厚虎的事兒就算了,這年頭混口飯吃也都容易,咱們也別把別人逼得太急,畢竟人家是老師,打孩子也是為了孩子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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