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對音的感覺起源於蘇懷,但畢竟是有感覺了,她當然希望音對她也能有感覺,儘管這樣顯得有些不公平……
只是,她也不會硬來,她希望他心甘情願,她對他可以有無數的耐心,因為,他身上帶着他的影子,只是這一點,就足夠了……
聚餐之後,司馬翩翩說道:「好了,今天就到這裏吧,明天走的時候,我就不跟大家告別了……」
眾人:「……是。」
……
此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多,宴會回去之後,音看着正站在自己家門口的司馬翩翩,眼中有着一抹詫異。
司馬翩翩看了他一會,才說道:「音,陪我出去走走吧。」
音的眼中閃過一絲猶豫,過後還是點了點頭。
司馬翩翩一笑,沒等他反應過來,便直接帶上他施展加速,兩人一起消失在了原地。
十幾分鐘後,數公里之外,一處百米高的懸崖之上,司馬翩翩和音的身形出現在了這裏。
落地之後,司馬翩翩看了下音的臉色,有些蒼白,不過應該沒事,她放慢了速度的,便放開了他,後退一步,微笑說道:「我們就在這裏走走吧。」
音:「……」他借着月光環視了一下此時身處的環境,腳下是一整塊巨大的岩石,可以望見周邊的石山輪廓和遠處的平原,這裏似乎是一處懸崖,不禁有些無言,大晚上的跑到這種地方「走走」,估計也只有酋長才能幹得出來……
對於她這種擅自的行為,他雖然有些生氣,但對方是酋長,又能力非凡,他又能如何? 更讓他無言的是,此時他居然有些留戀酋長身上的體溫,只覺得她鬆開他之後。懸崖上的風吹得他有些冷,儘管那風並不是很大……
司馬翩翩看了他一眼,問道:「生氣了麼?」
音搖了搖頭。
司馬翩翩輕笑一聲:「呵,那就走起來吧。」
音:「……」
這塊地方很寬闊,音跟在司馬翩翩身後,朝着崖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走了十幾米之後,見她停下了腳步,他愣了愣,接着感覺到自己的身子一輕,竟已經被她帶到了旁邊某塊凸起的岩石之上。
音:「……」
「坐這裏。」司馬翩翩在上面找了處地方坐下後,拍了拍身邊的位置,說道。
音扶着岩石,掃視了一下這塊崎嶇得幾乎沒有站立之地的狹小空間,又望了一眼身後離地六七米的高度,抿了下唇。挪了兩步,在她身邊,依言坐下。
兩人坐下後,司馬翩翩並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望着星空,似乎正在出神。
音此時有些辛苦,他感覺高處有些冷,酋長就坐在身邊,那溫暖引誘着他,他心中想要靠近。可是他不敢去碰觸,只能僵着身子儘量離遠一些。
司馬翩翩似乎沒有注意到他的小動作,只是問道:「音可有好好看過這星空?」
音隨着她的目光看向了天上,星空他自然是看過的。曾經酋長也教過他們一些有關天文方面的知識,當他們知道自己生活的地方就是那樣微小閃爍的物體時,全都震驚了,他們一直以為那些只是發光的蟲子,卻原來每一顆都是他們想像不到得大……
此時,他看向酋長正注視着的方向。那裏有三顆明亮的星星,其中的一顆,正在緩緩移動,其軌道正好將另外的兩顆星星圈在其內,它繞着它們不停旋轉着,仿佛將直至永恆……
「命運和軌道,也許並沒有什麼區別……」司馬翩翩輕聲自語着,如嘆息一般……
音聽見了,可並沒有聽懂,他只是覺得,這樣望着星空的酋長,還是一樣地令他看不懂……
這時,司馬翩翩突然回過頭來,看着他,問道:「明天我走了,音可會捨不得?」
音聞言,心跳有一瞬間地加快,但很快平靜了下來,柔軟卻清冷的聲音回道:「大家都捨不得酋長離開。」
司馬翩翩:「呵……只是問你呢……」
音:「我自然,是和大家一樣的……」
司馬翩翩又問:「……那你可會想念?」
音:「……大家都會想念酋長……」
司馬翩翩皺了皺眉:「你為什麼總是要扯上大家呢?」
「……」音沉默了片刻,終是問道:「那酋長又是為什麼……是在戲耍我麼?」為什麼要問他的意思?為什麼要對他特別?當初又為什麼要說出那句話?明明她沒有認真的,不是麼?
司馬翩翩卻是就此默然了下來。
見此,音感覺自己的心裏有一絲涼意,連帶着身體也更加冷了,他不禁縮了一下身子,身邊的溫暖讓他更加想要靠近,但他知道,他最想靠近的,是她的心……
突然,他感覺身子被微微轉動,接着自己的雙手被輕輕握住,從手上傳過來的溫暖令他全身一顫,他不由得抬頭望向了她。
她只是靜靜地握着他的雙手,月光明亮,他卻不能完全看清她的表情,只看到那雙在夜晚顯得尤為清亮的眼眸,平靜無波……手上的溫暖是那麼清晰,傳遞到他的身上,他的心也似乎在紛亂的跳動中漸漸溫暖了起來……他的大腦已經恍惚,不懂得思考是什麼,不懂得拒絕是什麼,只是很想要,想要這份溫暖……
司馬翩翩暖着他的手,心中有幾分喟嘆,她是自私的,她已經將他和他連接在了一起,無法分離,是戲耍,還是認真……她自己也判斷不了……那麼,她便不判斷,她只按照自己的意願做事,這些,就讓貓兒自己來判斷吧……
不知道過了多久之後。
「暖和點了麼?」司馬翩翩輕聲問道。
聽到她的聲音,音從恍惚中回神,這才發現自己的雙手還握在酋長手中,一驚之下,急忙抽回,同時,後知後覺地感覺到了臉頰的滾燙,不由得轉開了臉。
「呵呵。」司馬翩翩先是被他的反應弄得愕然了一下,然後毫不客氣地笑出了聲。
音:「……」他為什麼這麼容易被迷惑?他不是還沒有得到答案麼?為什麼被她一碰,心裏就什麼氣都沒有了?……
司馬翩翩笑:「音,你心裏有我,是麼?」
音:「……」
司馬翩翩:「我知道你心裏還有不少疑惑……」
音的頭微微動了一下。
司馬翩翩輕嘆了口氣,說道:「……我只能告訴你,我做的事都是出自我的意願,其他的只能你自己來感受和判斷,我會等你做出決定……」
音:「……」
司馬翩翩:「好了,我們回去吧……」
……
回到家之後,音躺在床上,怔怔出神,雙手似乎還能感受到那份溫暖,酋長的話也還迴響在耳邊,她會等他做決定……意味着,當初的那句話還算數嗎?
那他應該如何選擇?上一次拒絕了,是因為他感覺到酋長不是認真,這一次,酋長很認真地告訴他,她當初那個決定是出自她的意願,但是其他的要他自己感受和判斷,他要如何判斷?酋長還是什麼都不肯告訴他……
他很討厭現在的自己,總是想很多,可以嫁給酋長是部落中多少男子夢寐以求的事情?他得到了這份殊榮,可他還是猶豫不定,是因為太在乎了嗎?一定要聽到酋長說出那個答案才可以嗎?他就不能什麼都不想就歡歡喜喜地接受嗎?……
一晚上又想了很多,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沉沉睡去,等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就已經是天光大亮了。
酋長……音急忙起床,朝司馬翩翩的帳篷跑去,趕到之後,卻發現早已經人去帳空……
……
司馬翩翩離開大元之後,直接朝北進發,這塊區域的北方有着一片極高的山脈,甚至已經穿聳入雲,而且這些山都是極為陡峭的,人和動物都極難攀登。
司馬翩翩隻身進入了其中,身形輕靈地在山與山間穿梭而過,精神力不時掃視四周,並沒有什麼發現,她也沒有覺得奇怪,看上去這片地方根本就是一片人跡罕至之地,她進入其中也只是打算隨便看看,若是三天不見人的話就直接離開。
只是,在她剛想離開之時,便發現了人類的蹤跡。
令她感覺奇異的是,這些人類與一種動物生存在一起,兩者的關係與當初的娃娃族和母魯獸很像,甚至連人類的語言也是一樣的,只是,這種動物不一樣,它是一種巨大的鳥類,人類就生存在鳥巢裏面,接受這類鳥的餵養……
司馬翩翩實在有夠無語的,當初第一次發現,也許是巧合,第二次發現,就感覺有些蹊蹺了,為何會出現這種部落?這些人類看上去和一般原始人沒有什麼區別啊,為何就不能自己勞動生存?這些奇怪的動物又是怎麼回事?……
又觀察了幾天,沒有獲得什麼有用的信息,她也沒有跟她們打招呼的意思,就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接下去她打算去東北方向,就按照順時針的方向對這一整塊區域進行探測,每次在到達人類不能輕易經過的邊界時就停止繼續前進,直至將這片區域探測完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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