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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客廳之中的氣氛有些詭異。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這個不速之客身上,但是表情和反應卻各有不同。
寬大的客廳之中,站着三名黑衣人,陳妍熙正是被其中之一用刀架着脖子,花容失色。
其中一名黑衣人守着樓梯口,一名守着陽台,再加上外面20幾名黑衣人四處警戒,可以說,這個客廳簡直就是堡壘中心。
任何人要想來到這客廳,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或者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武戰的突然出現,讓客廳之中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武戰同樣也吃了一驚,他沒想到客廳之中除了陳妍熙之外,竟然還有兩個中年婦人。
這兩個婦人都坐着,但從表情和氣勢上,武戰一眼就能分辨出誰是主人。
那衣着華貴,一身奢侈裝扮的貴婦人,氣勢凌人,長相也是不俗,給人一種她天生就是這麼貴氣逼人的感覺。
而另外一位,則顯得完全不同,長相上不相伯仲,但不施粉黛,顯得乾淨清爽,和貴婦人的高不可攀相比,顯然更親民一些。
這是什麼情況?
武戰之所以這麼急,正是聽到了陳妍熙的呼救聲。他的耳力本來就非常驚人,有了內力和精神力之後,更是達到一個可怕的地步,雖然相距遙遠,陳妍熙的呼救也僅僅是一瞬,但他還是聽見了,頓時心中大急,這才不惜一切匆匆趕來。
沒想到卻看到了這樣一幕。
武戰心念電轉,腦海中升起一個想法,難道這個和藹可親的阿姨,就是陳妍熙的母親,陳天文的情人?
看她這麼溫柔善良,和自己相像中小三的形象可是大相徑庭。
這種狗血的事情武戰原本是沒有任何興趣去管的,從道德上來說,人家是正室,這找上門來,似乎有理可據。
但看到陳妍熙那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的模樣,武戰心中又生出一股不忍來。
這個溫柔善良的女孩,看似風光,其實生活得很苦,朋友背叛,親情缺乏,甚至連一個說知心話的朋友都沒有,還要遭受各種各樣的傷害。
一瞬間,武戰就進入了保鏢的角色,下定決心要好好保護這個可憐的女孩。
「你是什麼人?怎麼進來的?」收為在陽台的顯然是個高手,眼中冷芒一閃,便是大步跨出,直接一把向武戰抓來。
武戰見到陳妍熙被刀架在脖子上,心中一陣憤怒,而且下面大批黑衣人正在趕來,形勢危急,他當機立斷。突然猛地瞪眼,發出一聲低沉的悶吼。
這聲低沉的悶吼,就像是老虎在捕獵前發佈行動宣言,充滿了令人恐懼的魅惑。
那人伸出的手頓時一顫,整個動作都僵硬了一下,就這瞬間,武戰已經側身撞了上去,肘關節不着痕跡的頂在他的胸口。
呃……
大漢瞳孔猛地放大,露出不可思議之色,卻是顫抖着說不出話來。
武戰冷冷一笑,輕輕將他一推,他便是軟綿綿的蜷縮着倒了下去,臉上一片煞白。
武戰信步走進了客廳。
那守在樓梯口的黑衣人已經警覺的站在了貴婦人身邊,眼神凌厲,大喝道:「大膽狂徒,你知道自己冒犯的是什麼人麼?」
武戰看也沒看他一眼,目光卻是落在那挾持陳妍熙的黑衣大漢身上,淡淡道:「放開她,饒你一命!」
目睹武戰詭異的身手,這黑衣大漢也是心中驚恐不已,三人的實力幾乎不相上下,都是陳家精挑細選出來的家丁,負責保護主母的安全。
武戰一招便將陽台守衛放倒,這等實力,已經超出了他們的理解。在他們想來,就算是陳天武長老親自出手,要徹底戰敗自己,也得費點功夫。
可這小子太厲害了,竟然一招,看似雲淡風輕,便讓自己這邊的高手倒地不起,連話都說不出來。
這種差距,已經不是一點半點了,所以這人相當緊張,但他無法做主,只好把眼神向主人看去。
武戰眼神逐漸冰冷,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放肆,你是那個門派的弟子,怎麼這麼不懂事,這是我們陳家的家務事你也敢插手,是想和陳家開戰嗎?」
那貴婦人一拍茶几,向着武戰憤怒出聲。
武戰依然看着黑衣人,冷冷道:「江湖恩怨江湖了,和普通人無關,難道持刀挾持一個小姑娘,也是你們陳家的作風?」
「你管不着。沒殺了小賤人,已經算是我寬宏大量了。小子,就算你不要命,也得為你身後的家族想想,和陳家作對,你不會有絲毫的好處。」
陳家身為西南巨擘,身份地位自然不言而喻,身為未來家主的夫人,這位貴婦人一直都是呼風喚雨,幾乎沒有她辦不成的事情。當然,也從未曾遇到過敢拂逆她的人。
武戰竟然連看都不願意看她一眼,這已經嚴重的損傷了她高傲的自尊心了。
對她而言,武者只是勇夫,完全是可利用的工具。自己這種用頭腦生存的人,才是真正的主宰。
隨着武戰的逼近,那黑衣人後背冷汗淋漓而下,承受着巨大的壓力。
眼前的這年親人,看似年紀不大,但是他帶給自己的壓力,比陳天武更甚。那漠然的眼神,似乎自己已經是一個死人一般。
他絕對相信,就算是最冷酷的殺手,也不過如此。
那種來至靈魂的生命威脅,讓他幾乎崩潰。
這便是練武之人直覺的可怕,不管是那個武者,經歷生死之後,都會有一種武者的第六感,面對實力強大的對手時,那種感覺更強烈。
「你站住,再走一步我就殺了她!」黑衣大漢惡狠狠的威脅,拿刀的手都在顫抖,此舉倒是使得武戰停住了腳步,生怕他一下激動傷到了陳妍熙。
「等一下!」陳妍熙的母親聲音帶着一絲顫抖,她非常擔心陳妍熙的安危。雖然不知道這年輕人的來歷,但顯然是站在自己這一邊的,不過,她更怕女兒遭受傷害。
「趙素依,不管你從哪裏找來這麼個傻小子,都休想改變結局。天文即將接任,我絕對不允許出現任何的變數。」
「錢淑月,你……你別欺人太甚,我身患絕症,已經活不了多久,你為什麼還不放過我?」陳妍熙的母親趙素依悲憤的說道,聲音里有濃濃的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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