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行業要給治安人員分紅,又有這個能力分這麼大的紅。胡憂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黃賭兩樣。天風大陸並沒有白粉之類的東西,所以這個「毒,字,胡憂暫時不需要考慮。
在天風大陸,黃賭兩項,都是合法的行業,都有賭牌和青樓牌,他們受官府的制約,只要不超過經營範圍,一般不會有什麼事。官府不會去管他們,他們似乎也沒有必要給官府的人發那麼大一筆的分紅。
當然,這說的是有官方家族背影的青樓賭館,胡憂此時想到的是那些小青樓賭館,也就是人們口中常說的私娼。那些人是沒有得到官府認可的,官府會不定期的打擊他們。
現在回想起來,分紅似乎還真有可能是從他們的身上來的。
胡憂來這裏已經一個月了,據他所知,整個東街分局一個月來,都沒有打擊過那種地下的私娼賭館。
可是問題又來了。一般的私娼賭館,都是兩三個「從業人員」他們的規模都很小,組織更是談不上,他們怎麼有辦法交通天地線,直接把分紅給送到治安員的手中。而這些治安員為什麼又能收得那麼的心安理得。難道他們就不怕出事?
不死鳥軍團的軍法可是相當嚴格的,收十個金幣的賄略,在軍團里重則可以殺頭了!是什麼原因,讓他們那麼大着膽子拿錢,而心裏一點都不害怕?
胡憂絕對從李昂的身上入手,好好的查清楚這個問題。
這天,來了機會。
李昂居然難得的贏了錢,非拉着胡憂去喝酒。胡憂自然不推,跟李昂來到了白香樓。
白香樓是一家純正的酒樓,這裏的百香雞是一絕,胡憂曾經帶丫丫來吃過。
在胡憂的有意之下,李昂很快就喝高了。胡憂開始套李昂的話。
「李大哥我是一個新人,初到冶安部兩眼全摸黑,這段時間翼來,全靠你的提攜,我才能混下來,不然怕早就人給踢走了。來,我敬你一杯,以略表謝意。」胡憂又給地李昂滿上酒杯。
「好說,好說!我這個就是這樣誰對我好,我就對他好。你別看我經常迷迷糊糊的誰怎麼樣,我心裏清楚得很。
手下七個人,一個個吝嗇鬼投胎,想跟他們借錢,還沒有開口呢,他就先跟你哭窮了。就你張亮沒得說,每次都借錢給我。你這個兄弟,我認了,以後有什麼不懂的,只管問我!」
李昂已經喝得九分醉一段話分幾次才能說完。
胡憂笑道:「那是自然,你是我的老大哥,不問你問誰呀。對了,李大哥,你以前也是作戰部隊的吧。」我,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李昂哼哼嘰嘰的又自己倒了杯酒灌下去道:「不說你不知道我以前是野一的。」
胡憂心裏咯噔一下,野一軍團是西多夫的直系師團。在不死鳥軍團之中,戰力僅次於三大主力師團,實力還在陳大力的烈火團這上。
「據我所知,野一的人大多來自北方吧。」胡憂沉吟道。
「看來你還真有點見識,不錯,野一的士兵都來自北方多,我就是西多夫將軍在huā河谷親自招進軍團的。」李昂得意道。
「西多夫將軍一定很看中你吧可你為什麼會來治安部呢,在軍團里不是硬有發展嗎?」胡憂問道。
「我」李昂說到這裏,打了一個酒咯,似乎清醒了一些,把到嘴的話給咽了回去,舉起酒杯道:「今天高興,咱們不說那些,來來來,咱們喝酒。」
胡憂暗叫一聲可惜,知道今天是沒有機會了,再要咬着這個問下去,李昂一定會起疑的。
陪着李昂喝過了酒,胡憂找了一個藉口,回到帥府。此時已經是午夜了,丫丫他們早就睡去,只有書房還亮着燈。
今天雖然沒有從李昂的嘴裏探到最關鍵的東西,不過把那些零零碎碎的東西拼起來,也足以讓胡憂得到不少的信息。
胡憂推開書房門,看到紅葉和西門玉鳳正在裏面商量着什麼。
「你們怎麼還不睡?」胡憂問道。
「在等你呀。」西門玉鳳笑道:「我們要是睡了,你回來不是見不到人了嗎?」
「見不到人,我不會去床上找嗎。「胡憂嘿嘿笑道。
「好了,咱們別說笑了,我今天回來有事。」胡憂正色道。
紅葉、西門玉鳳當然知道胡憂回來肯定是有事,也都收起了笑容,等着胡憂開口。
胡憂道:「我要你們幫我查整個浪天範圍之內,從野一調入治安部的人有多少,其他城鎮如果手握實權的治安主官,又有多少曾經是野一或是和西多夫關係親密的。」
「西多夫是不是真的有問題?」紅葉忍不住開口道。
胡憂搖搖頭道:「現在還不能確定,不過有很多東西,現在都指向西多夫!」
「那我們為什麼不先把他抓起來,那樣不是一切都很查了嗎?」西門玉鳳暴脾氣上來了,嬌哼道。
胡憂對西門玉鳳笑笑,沒有回話。
「好了,我知道,西多夫是軍團老人,與軍團眾將都有着良好的交情,現在又位高權重,不能隨隨便便動他。」西門玉鳳自己說出了問題的〖答〗案。
「我就知道玉鳳一定能想明白的。」紅葉在一邊笑道。
胡憂苦笑道:「你們兩個就不用變法子安慰我了,入伍十幾年,什麼大風大浪我不沒見過。
好了,時間不早,我也該回去了。記住,這件事在還沒有查清楚之前,一定要嚴格保秘,不能讓任何不相關的人,知道此事。」
不論你願不願意,時間總是在一點一滴的逝去,一轉眼,又一個月過去,胡憂也又一次得到了分紅。
這次的分紅是六個金幣,比上個月的少了四個看來這個分紅的多少,並不是固定的而是以某種方式計算出來的。
看到手裏只有六個金幣,有隊員當場就罵了起來。人們的普片心理就是能多不能少。上個月給十個,這個月最好能得十一個,甚至是十二個金幣才好呢。這才六個,一下差了近一半,誰能高興得起來。
「看得又得做事了。」悠悠的,不知道是誰聲音飄過來。胡憂忙轉眼看過去,原來是那天和李昂吵架,差點打起來的那個張隊長。
「老李,你收到風了嗎?」張隊長進宿舍就像進自己家一樣悠然。
「咱們出去喝一杯。」一向和張隊長不怎麼對付的李昂,這次不但沒有沖張隊長大叫,反且很親熱的主動找他喝酒,這讓胡憂意識到了什麼。
他很想跟下去看看他們準備談什麼事,不過屋子裏此時那麼多眼睛在,要就這麼跟出去,一定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胡憂不能馬上就出去,只能用透視眼跟着李昂,看他們要去什麼地方。
出呼胡憂的預料,李昂拉着張隊長說去喝酒,但是他們並沒有離開治安部,而是向深處走。胡憂記得那邊是一處野地,似乎並沒有什麼可以喝酒的地方。
不用問,他們肯定是有什麼秘密的話要談。
剛才張隊長說要做一些事,他指的又是什麼呢。
胡憂正想着,突然有一個隊員大叫肚子疼,胡憂眼睛一轉,也跟着大叫起來,抱着肚子跑向茅廁。
治安治里人不少,茅廁自然不可能只有一個地方有,胡憂跑出宿舍就和那個隊員分了路,沖另一個茅廁衝去。
確定沒有人在注意自己,胡憂這才再次改變方向,往李昂兩個之前去的方向摸過去。
huā了好些功夫,終手讓他找到了李昂和那個張隊長。
李昂和張隊長那樣子一看就知道是在商量什麼,可惜胡憂過不去。
他們很有經驗的選擇了一處開闊地交談,一但有什麼人出現,他們遠遠的變能看見。
胡憂不敢大意往那邊摸,只能遠遠的觀察着兩個。他們似乎談得並不怎麼愉快,李昂的情結有些激動,多次指着那張隊長說着什麼。
那張隊長到是脾氣變好了似乎,比李昂要安靜得多,只是不時的解釋着什麼。
「為什麼都不見漢來財呢?「胡憂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似乎除了他第一天報到見過漢來財那人治安部長之外,這都兩個月過去了,都沒有能再見到他。也不知道是他跟本不在治安部,還是時間不對遇不上。
李昂和張隊長又說了幾句,最後不歡而散。看得出來,他們沒有達成共識。沒有達成就好,他們一定會再商談的。
接下來的幾天,胡憂有意無意的都在留意李昂的舉動,不過沒有什麼收穫。李昂依然是應該賭的賭,應該喝的喝,似乎沒有什麼與以往不一樣的地方。而那個張隊長,卻從那天起,就沒有再來找過李昂了。
難道真的沒有事情會發生嗎?
胡憂絕對不會相信接下來的日子就那麼平靜下去,他知道有人再等,而他也在小心的等待着。
這天半夜,胡憂正在半夢半醒之間,就聽到了李昂那邊的輕微的聲音。胡憂保持着身體不動,1小心的睜開一隻眼,看到李昂正在換衣服。他的動作非常的輕,像是怕嚇着途經的蚊子似的。
來了。
胡憂在心裏告訴自己。李昂平常行動坐臥,從來不會顧及同屋的隊員。今晚一改往日風格,動作那麼的輕柔,肯定是怕讓別人發現他在穿衣服要出去。
等李昂摸出宿舍,胡憂一個翻身就像靈貓那樣無聲無息的落了地,他早就預感着這幾天有事發生,跟本沒有脫衣服睡,這會到要比李昂快多了。
穿窗而出,胡憂搶在李昂的前面,等待着他的出現。大約一分鐘多鍾,胡憂就看到了正往這邊走的李昂。沒有見張隊長,就他自己一個人。
李昂走得非常小心,不時回頭看有沒有人跟着。還好胡憂在他的前面,不然怕是很容易被他發現。
李昂從胡憂腳下的大樹路過,在樹下停了會,確定沒有人跟着,這才往牆邊靠。胡憂一直坐在大樹上不動,靜靜的觀察着他。直到他翻牆而出,胡憂這才跟了過去。
李昂是治安部里的老人了,知道那裏有崗哨,哪裏有巡查,一路輕車熟路,短短五六分鐘,就離開了治安部駐地。
往南走就是少帥府,看李昂是選擇往東走,胡憂暗鬆了一口氣。
如果他們是把主意打到帥府的身上,那胡憂不管之後會發生什麼,都要以雷霆之勢,把一切有懷疑的對像地全給滅了。主意都打到他家人的身上,他還沒有行動,那不讓人當白痴了嗎。
從這裏往東走,那就是浪天有名的huā街柳巷了。那裏是浪天的不夜城,越晚就越美麗。同時,那裏也是消金窟,無論你有多少錢,那裏都能有辦法讓你一無所有。
行人漸多,胡憂跟得也輕鬆了一些。不斷拉近與李昂的距離。
一間間富麗堂皇的青樓出現在路的兩邊,每一間青樓門面,都站在huā枝招展的姑娘,她們大多衣着暴露,有強悍的幾乎就像沒有穿一樣。
每有客人路過,她們就會擺出世界上最虛偽的笑臉,以賺取世界上最真的金幣。
李昂對那些姑娘連看都不看一眼,依然埋頭往前走,胡憂不得不再跟緊一些,以防他突然鑽到什麼地方去。這裏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如果跟丟了,那就算有透視眼,也很難找回來。
走過金碧輝煌,路的兩邊又漸漸的變得昏暗下來。胡憂知道,這邊就是專門被暗娼用來做生意的地方了。
胡憂一路不斷的猜着李昂此行的目的,不過到目前為止,他還沒有猜到李昂這是要幹什麼。
當李昂翻牆進入一個燈光暈暗的小院,裏邊傳來一聲慘叫的時候,胡憂突然發現,原來〖答〗案是那麼的簡單。
李昂居然是來這裏殺人的!
胡憂想起了張隊長口中說的要做一些事那話,心裏陣陣的發毛。
看來他們那天不是沒有達成共識,只不過是在等待着機會而已。
胡憂沒有跟着李昂進院子,他在黑暗處等着。前後不到三分鐘的時間,李昂從裏面前出來了。
他的身上有很濃重的血腥味,身上還背着一個大包袱。直到李昂走遠,胡憂才摸進那個院子。
屋子裏看到的東西,和胡憂之前想像的差不多,一個女人光着身子,死在了床上。她的身上,還趴着一個男人,同樣也沒有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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