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元間獨行者 第十一章能量釋放虛化霧刃

    幻世團總部大廳內，兩個人影坐在巨大的圓桌前似乎是在商量着什麼。

    「你說這凌惑到底行不行啊，怎麼那麼久都沒個動靜。」

    穿着背心的伽馬大張着腿懶散地靠在椅子上向圓桌另一端地阿爾法提到。

    「相信他，他可是天才。」

    阿爾法在經過幾天的忙碌後也是閒了下來，今天難得有時間在總部跟伽馬聊聊天。兩人的話題除了往後的計劃外自然是逃不過所有人都關心的凌惑。

    「你說他是，貝塔現在也說他是。我怎麼就看不出來。不就是個四等能力者嘛，我從出生就是這玩意。」

    其實，在幻世團除了凌惑外所有人都是一出生便是能力者，只是有的等級高有的等級低。而伽馬便是其中的佼佼者，能力天賦與生俱來，在他的世界自己從小便是金字塔頂尖的存在。直到自己遇到了阿爾法才明白世界上有些事情並不是天賦就能決定的。當初自己出生的時候等級的確比阿爾法高，但後者憑藉着自己出眾的思維迅速躍階並在伽馬之前就完成了能力者向體技師的轉變，說到底阿爾法還算是伽馬成為體技師的老師呢。或許這也便是伽馬對阿爾法如此尊重的原因。

    「有些事情不能用我們的思維來想，的確我們從開始就比他強，但他的進步是我們有目共睹的。一天躍階四等能力者就是個很好的例子。」

    「切，他能證明他是個天才光靠能力等級可說服不了我，就算他一天突破到一等能力者在我面前他依舊是個渣碎。」

    伽馬對凌惑的歧視似乎已經根深蒂固了，雖然從身份上來說都是同一個人，但可能是因為伽馬從小生活的環境不同對待弱者沒有其他世界的凌惑那麼友善，即使是面對其他的自己。

    阿爾法見伽馬這麼的頑固，也只是笑着搖了搖頭，對於凌惑的看法自己依然沒有變，他堅信凌惑有實力走上真正屬於他的道路。

    「現在下定論都還為時尚早，我們拭目以待吧。」

    訓練室內的凌惑當然不知道外面二人談論自己的事情。這個房間就像是個與世隔絕的世界，只要凌惑自己不想出去，那外面的事情永遠都不會打擾到他。

    當然，包括他睡覺也不會有人來打擾他。

    「呼......」

    安靜地房間裏不時的傳來有規律的鼾聲，凌惑躺在地上沉沉地睡着了。

    自從前天他「面壁思過」突發奇想後，就像是儲蓄體力一般睡到現在......

    沉寂了許久，終於在一陣呵欠中房間的寧靜被打破了。凌惑揉了揉亂成雞窩的頭髮站起來活動身子，他也搞不清自己這一覺睡了多久。不過阿爾法沒進房間來找自己也就說明沒超過半個月吧.....

    「看來體力都恢復的差不多了，就這樣開始吧。」

    伸完懶腰的凌惑深深地吸了口氣，感受到自己身體內每一處細胞的跳躍後便自言自語道。

    看來凌惑睡那麼久並不是在自暴自棄，還真的是在為某件事情做準備。

    「首先調動能量中心，看看能量流的情況。」

    凌惑通過意志力催動將這段時間一直處於靜止的能量中心調動了起來。他將自己身體內的那股力氣命名為「意志力」這樣更有利於自己區分。

    觀察過後的凌惑發現在這段時間裏自己的休息不僅恢復了體力也同時讓筋脈完全適應了突然加大的能量流動，讓能量流更加粗壯，但同時也比之前有更多的能量釋放到了體外。

    凌惑面對湧向體外的能量不慌不忙，只是靜靜地觀察它們運動的規律。雖然能量平時是無法用肉眼看到的，但自從成為能力者後感知能量的強弱也成了自己必須學會的一種技能。而這種能力的最終載體便是能力者的眼睛。

    他發現，從體內泄露出來的能量不像在筋脈中以能量流的形式存在而是像氣體一般向四周擴散。也就是說在凌惑的眼中體外的能量像霧氣一樣包裹着自己的身體。

    與此同時，凌惑腦中不斷回想着那晚燕尾男從體內湧出的黑色能量如絲帶一般將他的手纏繞住逐漸凝固成型變成了如爪一般的利器。起初凌惑以為燕尾男是利用了體外的能量聚合而成當作武器，但經過這幾天自己的修煉他發現體外能量一開始並不能被看見，只有自己的身體可以感知到，現在自己能看到都是在成為四等者後加以鍛煉才得以實現的。也就是說當晚自己看到的黑爪並不是他用體外能量合成的，而是燕尾男通過自己的能力將體內能量流逼到體外實體化所形成的。

    這一點的發現不免讓凌惑的心中有一陣小小的失落，當時他坐在牆前不斷地回憶着燕尾男的個個細節時卻發現這並不是通向自己目標的道路，心中的挫敗感也是溢於言表。但經過這一天的調整凌惑明白，將體外能量加以利用作為武器才是真正有利於自己發展的道路。雖然自己也不清楚這與阿爾法提出的操控能量流的難度相比孰強孰弱，但自己願意為此冒一次險。

    凌惑計劃用意志力推動體外能量，想像當初控制體內能量流向一般將體外能量集中在手部再作為武器使用，給本來無用的體外能量賦予新的使命。

    「嘿！」

    一陣運氣之後凌惑將自己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身邊如霧氣一般的能量身上並同時用意志力去試圖推動這團「霧氣」。

    可讓凌惑有些難過的是，這能量就真的如霧氣一般虛無縹緲，自己的意志力就像是一隻大手從這團迷霧中穿過，什麼都沒有抓到。就連平時該有的空氣流動都沒有發生。

    鑑於此，不甘心的凌惑又一次加大了意志力的投入將原本體內維持能量流向的意志力也調用了出來。他漲紅了臉滿眼血絲的盯着手臂上的那團「迷霧」，意志力如手一般不停扇着環繞在胳膊周圍的體外能量，但這也只是讓它微微地顫抖了兩下繼續自顧自的向周圍輻射而去。

    這可把凌惑給憋壞了。

    「啊！」

    由於瘋狂地調動意志力讓凌惑感到大腦異常疲憊，經受不起如此大壓力的他長長地舒了口氣，之後凌惑便感覺全身酸痛陣陣襲來就像是做了過量的體力勞動一般。大腦之前猛增的血流量也在瞬間減少，使他感覺一陣眩暈。

    「這......就為了這一小點體外能量代價也太大了些吧。」

    因為大腦缺氧滿眼金星的凌惑努力眨着眼睛拍了拍腦袋。

    的確調用自己全身的意志力才能拂動體外能量絲毫這代價實在是有些過，怪不得阿爾法說能量散失到體外就沒有任何用處了。呵呵，果然自己不是什麼天才，本以為是他們沒有想到的方法，現在反而成了自己多走了一遍錯誤的路。

    哎！

    剛剛大量的體力消耗加上失落的心情讓凌惑雙腳一軟撲通一聲坐在了地上。

    看來自己還是老老實實地訓練操控能量流吧，之前被否定掉的兩個方法也得撿回來......目測只有加速能量流動是目前最靠譜的方案了......

    就在凌惑收拾失望的心情準備開始調整狀態催動能量流時，一股淡淡地金光從自己眼前閃過。

    凌惑趕緊挽起衣袖。他發現之前一直沒有動靜的紋身現在居然開始發光了！他立即閉上眼檢查起自己身體內的情況，他驚訝地發現剛剛自己只一心想要讓體外能量聚合到手部卻無意間改變了原本去腳步的能量的流向讓它們開始往自己的右手流淌，而同時紋身卻在不斷地吸食着流向手部的這部分流量。

    「這什麼情況！」

    自己連能量泄露的問題都還沒來的及解決現在紋身又開始吞噬自己的能量。一個窟窿沒填上又出現了一個窟窿，要是這樣下去就靠自己這四等者那點微薄的能量怎麼餵得飽這倆祖宗！凌惑滿腦袋汗的焦急思索着。原本以為安安靜靜的紋身對自己沒有什麼威脅，這哪料到這貨稍微碰到點能量就如沉睡的雄獅被喚醒一般，直接給自己來個獅子大開口！

    不過好在，瘋狂的吞噬大量能量的紋身不多久便消停了下來。吃飽了的符文開始不停地閃着耀眼的光芒就像是呼吸一般。

    凌惑見狀也是擦了擦額頭上滲出的冷汗，先不管什麼原因，總之它停下來了。

    回了回神的他繼續檢查起體內的能量流，他發現就在短短地兩三分鐘時間裏自己筋脈內一半的能量都被這傢伙消耗殆盡......

    「還好還好，能量沒了還能重新生成，只要這傢伙停下來就行。」

    凌惑不斷地撫摸着閃着光芒的紋身心中暗暗地慶幸到，只不過這般僥倖的心理還沒堅持多久就被胳膊上這串符文的下一個舉動所打破了......

    剛剛吸收了那麼多能量的符文真的就像是變成了活物一般，稍作休息又一次瘋狂地吸食起凌惑的能量，面對這一切凌惑剛剛的焦急瞬間被吃驚所代替。因為紋身這次所吞噬的不是別的正是自己一直所頭痛的如霧氣一般的體外能量！

    凌惑瞪大了眼睛看着符文像吸塵器一般不斷地將「霧氣」吸入自己的體內。難道我又能使用這些能量了？它在為我做回收？反應過來的凌惑立刻閉上眼睛檢查起來，但結果卻又一次讓自己大吃一驚。筋脈中絲毫沒有能量的蹤影，那些被吸進去的能量全部都在進入紋身後消失了......

    這一切實在是太突然了，原本自己還在擔憂能量泄露讓自己沒辦法好好修煉時，卻就在一瞬間問題就反轉了。自己開始擔心這些能量被吸入以後都去哪裏。

    當然，故事的節奏也如這消失的能量一般迅速。沒多久，凌惑便找到了答案。

    身外一半的能量都被符文吸收後凌惑感覺自己的胳膊無比的脹痛就像是要裂開一般！跟那一晚胸口的感覺如出一轍。

    「啊——」

    脹痛的右手讓凌惑痛苦不堪，不僅如此。凌惑由於短時間裏體內外失去如此之多的能量使他的氣息大幅的下滑。這一現象也讓原本感知不到訓練室內情況的阿爾法察覺到了異常，立刻便和伽馬一起沖了進去。

    「西格瑪！怎麼回事！」

    阿爾法一開門就看到凌惑那隻腫脹如柱的右胳膊和散發着刺眼光芒的紋身，其中磅礴的能量讓他和伽馬不敢輕易接近。

    「刀......把刀給我......快！」

    凌惑忍着劇痛從牙縫中擠出了幾個字，阿爾法看到他猙獰的表情也是感受到了他的痛苦二話不說便將自己手中平時當作拐杖使的武士刀丟了過去。

    凌惑勉強用自己正常的手接住刀後還沒拿穩，刀就如接近磁鐵的金屬般被右手吸去，又是在一瞬間一股如淡藍色火焰般的能量霧氣瞬間將凌惑手上的刀包裹起來。

    同時凌惑的眼中也燃起了一股殺氣狠狠地怒視着前方，大臂一揮，刀上的氣體順着刀刃流向刀尖化作一個耀眼的劍氣向正對面的伽馬和阿爾法飛去！

    二人面對這股可怕的能量驚的動都不敢動，只見劍氣離自己越來越近，直到從自己的耳邊划過。

    砰！

    一聲巨響。

    整個訓練室都為之顫抖！

    灰塵與嘈雜聲中一個年輕的聲音突然響起。

    「以虛化霧，以霧化形，看來可以取名——虛化霧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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