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頭三尺有黃仙 第一百八十五章哭龍山

    我和安瀾賈麗娜以及黃仙六將軍黃天保安排好了一切,從這片樹林中的小空地里出來,七扭八拐的走上了往北陵公園正門去的小路。

    我好奇的問了一嘴:「保哥,你到底打算領我們去哪啊。再往前走,可就要出北陵後山了。我也不記得陵前有帶窟窿的廟啊?」

    黃天保回了一句:「到了你就知道了。」

    安瀾和賈麗娜跟在我和黃天保後面,邊走邊聊。經歷了一晚上的事,安瀾也不像剛出來時候那樣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了。或許真被賈麗娜說中,這丫頭片子吃醋了?後來被賈麗娜的一聲「安瀾弟妹」給說喜性了。

    我有點緊張,想起在華小仙姑家同安瀾差點成真的激情一夜,與激情未遂後她那記威猛的直拳,心裏說不出的糾結。本來這丫頭長的不錯,要是脾氣再好點,說不定我還能將就將就忍了。我一面胡思亂想一面跟着黃天保走,順耳朵還聽後面倆女人嘮嗑解悶。

    安瀾好奇心特別重:「娜姐,你跟黃三太爺黃三太奶還有前邊那位保哥哥到底啥關係啊?」

    賈麗娜咯咯一笑:「從小三太爺三太奶就特別疼我。保哥哥是和我一起長大的。但是啊,我們是什麼關係不能再和你多說了。這是黃家的事。再說我現在已經不是黃家人了,我轉世後跟黃家緣分就斷了……」說到最後她憂傷的哀嘆起來。

    安瀾卻不信服賈麗娜緣分斷了的說法:「誰說斷了?有些感情砸斷骨頭還連着筋呢。剛才我看三太爺三太奶摟着你心疼的樣兒,怎麼能是你說斷就斷的呢?人和人之間感情的事是最美妙的!」

    安瀾詩情畫意的說出這套話,賈麗娜聽愣了,喃喃重複一句:「感情的事?這就是感情嗎?」

    安瀾還沒意識到賈麗娜心理上的變化,也不知道是真純情還是裝天真的點點頭,以巨可愛的聲線說:「對啊,這就是感情!只有人能懂,要不怎麼說人是萬物之靈呢?」聽得我混身直起雞皮疙瘩。

    賈麗娜又重複了一句:「這就是感情,只有人能懂……」笑了,笑得特別清爽,「我明白了,黃仙難修正果,原來就是不懂這個道理。」說完又拉起安瀾的手,「謝謝你啊,安瀾妹子!」

    估計安瀾根本沒明白怎麼回事,但還是繼續裝着大尾巴狼:「哪裏哪裏,舉手之勞!哇哈哈哈哈!」笑聲露出她的本色——哪個小家碧玉一樂能跟京劇里的大花臉似的?

    黃天保撇着個大嘴在前面牛氣沖天的帶路,其實也在豎耳朵聽着身後的談話。聽到這裏終於忍不住了,回頭問了一句:「秀霞,你不懂什麼道理啊?」那意思是問黃仙修不成正果是因為參不透什麼道理。

    賈麗娜神秘的一笑:「保哥哥,天機不可泄露。等你知道了,你就成正果了。有緣分的話,你還是慢慢自己悟吧。還有,我現在已經不叫秀霞了,以後,叫我麗娜!賈麗娜!」她認真的強調着自己姓名,又俏皮的對黃天保說,「不過不管我叫什麼,或者有一天我死了再轉世,我也永遠是你的妹妹。明白嗎?寶哥哥。」

    黃天保不屑的從鼻子裏哼了一聲,顯得十分不在意:「怎麼跟那老兩口子似的,成天就叫人去悟,有話直說不就得了。再者,你要是再死了,我就還上幽冥司去,把你搶回來!」我能感覺到他雖然嘴硬,可聽着賈麗娜給自己「保哥哥」的稱呼,心裏美滋滋的。

    安瀾果然不是小清新,她覺得感情這話題聊多了沒意思,四下撒麼想找點別的話頭。撒麼的時候一眼又看見我的褲子:「哎,外甥,你那褲兜怎麼就揶不回去了?」我一低頭,看見左前褲兜又翻出來了,可再往下看,居然有一隻小手緊緊攥着我褲兜翻出來的內襯布,原來是個小孩跟在我左腿邊上走,被我的陰陽左眼看個正着。

    我嚇了一大跳,啊的叫了一聲,小手的主人受驚撒開,等他離我遠了點才看清這個半透明的小身影正是小鬼柯良。黃三太奶臨走時給我的提醒十有八九說的也是他。

    安瀾和賈麗娜看不見小鬼,可黃天保不愧是出馬堂仙,一眼盯住柯良。多年在陽間陰司工作積累出的職業病當場就犯了,厲聲吼道:「哪裏來的野鬼,有何冤情速速講來!待本座給你申冤做主!」

    柯良見黃天保目露凶光,害怕得轉身就往道邊樹叢里鑽,片刻便消失不見。黃天保見柯良跑了,感嘆一句:「莫道夜夜華燈紅,滿城儘是太平墳。這太平盛世,含冤而死的孤魂比戰時還多啊!」

    我沒管他們又借這個話題說些了什麼,滿腦子都是柯良的小身影,合計着他爸柯松才的詭異死法,沒心思再聊天了。不知不覺中被黃天保領到了地方,我抬頭一看:「這……這不是柳仙余金花的蛇神廟嗎?」

    再回憶華小仙姑給我的提示,我不禁恍然大悟:蛇神廟,顧名思義必然是廟堂;佔地不過兩三米見方正應方寸之間;再看廟前香爐中插滿了各種燃燼的香頭,每到白天不乏祈福男女,蛇神廟香火旺盛之時飄起的煙霧別說是遠在坎子屯的華小仙姑,你站在廟前也看不清裏邊。蛇神廟沒有門,廟牆前一扇拱窗,打遠看整個就是一黑窟窿,難不成這裏就是黃坤泰口中的窟窿山?

    可轉念又一想,這也不搭啊!三天前的晚上我也懷疑過蛇神廟就是華小仙姑說的廟堂,但真沒往深考慮,直接就給這荒唐的想法否了。後來佘金花為幫我們和黃坤泰同夥胡老七打了個死去活來,用腳趾頭想這倆主也不可能同在一個屋檐之下啊!就算黃坤泰樂意佘金花也不能答應,她愛的可是愛新覺羅皇太極。


    看着眼前的蛇神廟,我忙問賈麗娜:「娜姐,我聽張康說過,當年就是你讓小玲的太爺爺陸明把師母帶給佘金花保管的。你和佘金花應該認識吧!」

    賈麗娜對於黃天保給我們領來的地方既感到詫異,又有些懷疑:「認識到是認識,只是這金花教主生性孤僻,向來獨來獨往,怎麼可能與黃邪同居一室呢?保哥哥,你不會記差地方了吧?」

    黃天保兩手一叉,說:「我也不知道黃坤泰的窟窿山在哪,我是覺得這裏像陳光說的廟堂之下方寸之間,就給你們領來了。

    賈麗娜圍着蛇神廟左右轉了轉,有些犯難:「我跟柳仙佘金花百年前曾在此地坐而論道。金花教主秉性純良,法力也高深,當年跟我有點惺惺相惜的味道。要是交情不好我也不會托她保管師母,只是……她脾氣古怪,任性妄為,如果窟窿山真的就是她這蛇神廟,我們要動黃坤泰恐怕也算挑她的盤子,這事兒……可能要難辦。」

    我湊過來說:「娜姐,我們跟金花奶……呃大師也打過交道。她對我們不薄,」一直是幫我們的,把道理跟她掰開揉碎講明白的話我覺得她還是可能理解的。再說我們又不是非得挑了窟窿山,我們主要是為了捉黃坤泰嘛!

    賈麗娜憂心忡忡,不太樂觀:「見機行事吧。」

    我到是覺得真沒啥,幾步上前走到蛇神廟,恭恭敬敬的朝那小窗戶口鞠了個躬:「金花大師,您在家嗎?」可我連問了好幾遍,裏邊也沒有反應。難道這位這柳仙今天出去玩了沒在家?不應該啊,她不是說守着昭陵一步也不曾離開嗎?

    我回頭看看黃天保,黃天保胳膊一擺:「別問我,我不知道,我陽間陰司向來哪有不平哪裏去,跟本地的地仙素無瓜葛。」

    我沖他乾笑,沒說話。心說這黃天保

    自我感覺還挺好,我壓根也沒想問你啊,還哪裏不平哪有你,濟公看多了?

    正在這時,從正紅門方向射來一束手電光,一個女人極其妖嬈的聲音傳來:「大半夜的我還以為是誰不睡覺在這瞎溜達呢,原來是陳宇光啊。我說這兩天你天天晚上都來,是不喜歡上你金花奶奶了?呵呵,你要是不嫌你金花奶奶歲數大,就搬我蛇神廟來,咱倆一塊兒搭夥過日子吧。」

    來者正是柳仙佘金花!她也不知道幹什麼去了,附在一個四十多歲的保安身上。

    我見金花來了,十分高興,立即迎上去:「金花大師您可別調侃我了,我對您可是實打實的尊敬,就算有那心,也沒膽子高攀啊。」

    佘金花的媚笑是個男人就受不了:「陳宇光,我就是稀罕你會說話的這個勁。看樣子你今天是特地來找我的,說吧有啥事?」

    見她心情似乎不錯,我馬上接上話茬:「要不怎麼說您是得道的神仙呢,一下就猜着我撅屁股能拉幾個糞蛋兒。我就是想跟您打聽打聽,前兩天在這跟我們打起來的那個黃坤泰,後來您把他怎麼了?」

    金花把手電一關:「就這事啊,我還能把他怎麼着啊,都是鄰里鄰居的住着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你們走了他就跑了,第二天他回來向我請罪,說他這事乾的錯了。我一尋思,胡老七都讓我廢了一半道行,白先生和那耗子也讓你們弄死了,做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嘛。我不給黃坤泰面子也得給他哥哥黃乾泰面子啊。既然黃坤泰服軟了,我也就不再為難他。讓他回窟窿山了。」

    我一聽她說到窟窿山,精神頭馬上來了:「金花大師,您知道黃坤泰的窟窿山在哪嗎?」

    佘金花覺得這個問題很沒營養:「瞅你說的,黃坤泰和黃乾泰他們哥倆跟我做鄰居都多少年了,我沒串過門還不知道他門沖哪邊開嗎?再說了,昭陵我是地頭蛇,我不答應他們哥倆敢在我的地盤上立山頭嗎?」

    我更激動了,口不擇言:「金花奶奶呦,知道您怎麼不早說啊!」

    金花腰肢一擰,嘴上占我便宜:「我的大乖孫子呦,你也沒問過呀!」

    我哪裏還有心計較這些小事:「怪我怪我,那我現在問:黃坤泰的窟窿山到底在哪呀?」

    金花往紅牆一指:「就在昭陵陵里啊!」

    我回憶了一下:「陵里也沒有帶窟窿的地方啊。」

    金花聽了我的話,旋即哈哈大笑起來:「你聽誰說黃坤泰住的是窟窿山啊,他們哥倆住的那叫哭龍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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