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看官,你們說這空空仙人和這蘑菇究竟有什麼因緣際會呢?」一位眉眼和順,下巴長着羊角小鬍子的消瘦男人捋了捋鬍鬚,笑問道。
「別賣關子啦!快快講!」
「繼續呀!!」
「不會又要錢吧?」
…………
小鬍子紙扇一收,舉杯大飲一口,繼續道來:「原來那日來造訪此石崖的仙人正是空空仙人,而空空仙人看中的也正是蘑菇君,又因那日行事匆匆,便留了他的法印,騰雲駕霧趕到了終南仙境去參加龜仙九千歲的嫁女喜宴。九千歲是個和善的主,為人不拘小節。和這空空仙人可謂是臭味相投呀!一時便於九千歲鬥起酒來,兩人皆大醉一場,待空空仙人醒時,凡間已經百年了。這空空這麼一耽誤,身上的急事就多了起來,此次,正是要趕往不周天,經過此處時,向下一看,見下面發出七色光芒,這才想起與那蘑菇的一段因緣來。不過話說回來,」
「我說先生,這空空仙人這生胡塗,也做的仙人?」一看官問道。
小鬍子捋了捋鬍鬚,笑道:「這事兒也不能全怪空空仙人,其實,空空仙人幾次經過這斷崖山是都未察覺,畢竟,斷崖山沒了石崖也確實有些名不副實。」
「先生,接着講呀!」
「pa」小鬍子一木頭嘎達拍在他跟前的紅漆小方桌上,小鬍子笑了笑,道:「各位看官,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切」、「又要錢」、「一次講完啦」、「你懂什麼,這就叫生意經」……
小鬍子站了起來,拍拍自己的麻布長褂,抬腿便要離去。
「慢、慢」後面一個膘壯體肥的圓臉男人一手提着自己的青鍛緞長褂,一面招手慢跑過來。待其站定,從被青衣緞子裹得圓鼓鼓的腰間掏出一條白帕子,在泛滿油光的臉上連摸了幾下,就擰成一團塞進寬大的腰帶間。
小鬍子笑了,一轉身,打量了一下來人,說道:「老闆,我可有說錯了些什麼?」
圓臉男人連忙搖頭,甩得臉上白花花的肥肉打顫兒,伸出一隻圓鼓鼓的手緊緊握住小鬍子乾瘦的手,說道:「哪裏哪裏!先生說笑了,先生怎麼會說錯呢?」
這時,圓臉男人從胸口衣襟出掏出一個錦色囊袋塞入小鬍子手中。
小鬍子皺了皺眉,看着手心裏躺着的沉甸甸的布袋,問道:「這……是何意呀?」
圓臉男人一時鬆開了手,硬是擰着脖子看向紅漆小方桌,說道:「先生,您說得再好!講得再妙!可這故事也終究只是故事,它……」圓臉男人扭過頭,急得瞪了小鬍子一眼,有緊接着說道:「它,成不了真哪!可,偏生有人信以為真了!您說,這……」
小鬍子有點高興的掂量掂量手裏的錢袋,笑了笑,說:「老闆,有話您不妨直說。」
圓臉男人見小鬍子笑了,心裏明白有些盼頭了,於是,也笑了。連忙招呼小鬍子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