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皮特.李,把老戴正在找投資的事兒說了,讓我意外的是,他明顯挺有興趣,基本上我說一句,他就能問一句。
「操,我以為我跟你說這事兒,你沒啥爽點呢!」我笑呵呵的說道。
「家族也是講業績的,尤其是我這種,還掛了個國外留學生名號的家族第三代!你要不整出點動靜,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你!」皮特.李撇嘴說了一句。
「呵呵,你還挺難唄!」
「比生孩子還難!」
皮特.李惆悵的說了一句,隨後舉杯說道:「明兒一早我問問,回頭給你信!」
「妥了!」
我舉杯跟他撞了一下。
「嘀鈴鈴!」
酒剛喝了半杯,桌面的電話響了起來,我頓時打了個機靈。干我們這行,一到晚上這個時候,最怕的就是電話響。
「喂,海哥!」
「各路神仙都來啤酒廣場了!」寧海聲音低沉的說道。
「啥力度?」
「這段時間,夠嗆能開了!」
「別慌,我現在就回去!」我面無表情的掛斷了電話。
「咋了?」皮特.李問道。
「家裏有點事兒!呵呵!」我強笑着說了一句。
「啥事兒啊?」皮特.李有點好奇的問道。
「官方那點事兒唄!」我拿着車鑰匙就站了起來。
「啊!!」
皮特.李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沒往下接話茬。
我倆付了飯錢,出了店門口,他直接打車就走了,我臉色紅潤的開着霸道,快速往啤酒廣場趕去
等我趕到啤酒廣場的時候,舞台空空如也漆黑一片,廣場中央,所有攤位的業主,已經把寧海死死圍住,都在說着罰款的事兒。離挺老遠,我就聽見寧海嗓子很沙啞的在喊着,解釋着。
「來,讓一讓!!」
我衝着人群大喊了一句,所有人回頭,寧海一看見我,頓時鬆了口氣說道:「可算來了!」
「向南,我們在你這干,圖的就是個舒心!你這很明顯得罪人了,我們這幫業主都跟你吃鍋烙,這五千多的罰款,頂我一個月攤位費了!你說,我是給還是不給啊?」有人沖我問道。
「給個jb!我是沒錢,反正我有店,大不了我就不幹了!」也有人附和着。
「別吵吵,這點b事兒有啥可吵的!」
我煩躁的擺了擺手,臉上表情無比輕鬆的隨口喊道。眾人聽着我的語氣,頓時一愣,隨後都沒再說話。
「都收到要改建火鍋城的通知了吧?」我拿了根牙籤,一邊扣着牙,一邊隨口問道。
「收到了,咋了?」
「不今天最後一天麼!」
眾人七嘴八舌的回答着。
我扣着牙,扭了扭屁股,直接坐在了鐵桌子上,打了個酒嗝繼續說道:「鬼子剛過盧溝橋,慌個雞.巴毛!火鍋城改建,咋地不得一個星期!你們這段時間收攤休息!火鍋城開業的時候,上面的人我也就安排完了!至於罰款,我給你們兩個方案,第一是自己交錢去,交完以後把票子都留下,隨後核算一下金額,直接頂在租賃費里!實在不願意交的,明天這個時候,你們拿着罰款單找海哥,這錢啤酒廣場掏!!行了,事兒就這麼解決了,還有問題麼?」
眾人一聽這個解決方案,頓時啥脾氣都沒有了。按理說我們是商場,有權利規範他們一系列的行業流程,食品衛生,進貨渠道肯定都在這個流程里,不聽話的,衛生局真查出事兒來,那也是他們自己兜着,我們可以不管。
但我考慮的比較多,啤酒廣場開業太短,根本沒啥凝聚力和歸屬感,這幫人是奔着賺錢來的,他們要覺得吃虧了,那就真能不幹了。所以我也是真沒辦法,才決定掏罰款的,而且我說話的時候,寧海一直衝我使眼色,但我自始至終沒用眼神回饋他啥信息。
「行了,都給自己東西收拾收拾散了吧!具體開業時間,再通知你們!」我依舊雲淡風輕,穩穩的招呼着眾人。
四十分鐘以後,各種攤主將自家的鍋碗瓢盆,都讓服務員推了回去,偌大的啤酒廣場,只剩下我和寧海。
「呼呼!!!」
人都走了,我才長長的出了口氣,無比心煩的將臉埋在兩個手掌里,使勁兒搓了搓。
「你知道四十多個攤主,一人五千塊錢,加起來有多少麼?」寧海瞪着眼珠子沖我問道。
「.......海哥,啤酒廣場現在是賺錢吧?!我看,要不咱也別jb整火鍋城了,直接把錢一分,就地解散得了!」我突然抬起頭,看着寧海問道。
他聽到我的話,吧唧吧唧裹了兩口煙,沒再吱聲。
「我發現你們都怎麼了?有賺錢的膽,沒賠錢的魄力??一共就他媽的六七十萬,就折了還能怎麼的呢?活不下去了麼?」我瞪着眼珠子補充了一句,完全沒有了剛才雲淡風輕的樣子。
「你快別給我上課了!趕緊想招,打點打點上邊吧!」寧海挺尷尬的岔開了話題。
「這事兒不在上面,在郭浩身上!」我面無表情的回了一句。
「他整的?」寧海試探着問道。
「這還不夠明顯麼?!」我長嘆了一聲,肯定的說道。
隨後,我和寧海都陷入了沉默。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我只知道,我自己把跟郭浩的衝突,想的太簡單了,用專業術語說就是,這次是敗在了經驗上。
眼界可以決定很多事情,我雖然突然就有點了資本,但根基還是太浮,打法也相對簡單,完全沒有郭浩這種花花腸子,他這一系列的組合拳,直接把我們打懵了。
啤酒廣場如果完蛋,那我們資金肯定是要縮水,不用多,耗我們一個月,攤主就會要求退房租!給了,我們就破產,不給就挨告,到時候別說去三泉鎮買地了,可能買包衛.生.巾都得挑打折的整。
一時間,我心裏愁雲密佈,一點思路都沒有。
「我先回去,讓圓圓和張奔,把東西都收拾了!明天一早,把這地方清空,別讓上面再來找麻煩!」我扔掉煙頭,緩緩說了一句。
「操!!!」
寧海突然叫了一聲。
「咋了?」
我疑惑的扭頭問道。
「一忙活,我給忘了,剛才圓圓和張奔,因為拉架,被派出所帶走了!」寧海一拍額頭,焦急的說了一句。
「你給老仙,門門,水水打電話,我先去轄區派出所!」
我聽完以後,二話沒說,轉身就往車上跑
胡圓圓和張奔被帶到派出所以後,直接就被扔在了一間辦公室,銬子沒帶,手機也沒沒收,二人一看這個架勢,心裏都挺托底,感覺沒啥大事兒,坐在椅子上,一邊抽煙等着問話,一邊看着電視。
另一頭。
朱三子,陳果子,和另外兩個酒魔子,被警察簡單的問了幾句,就被送去了公安醫院驗傷。
要問這公安醫院,什麼時候生意最火,那必須得說是晚上六點以後,因為這個時候,各種二流子,山炮,愣b,都開始現身,找能聊得來的同類開始喝,喝完就折騰,折騰完就驗傷,這幾個步驟缺一不可
朱三子等人到的時候,前面已經有人在驗傷和拍照片,他們需要排隊等那麼一小會。警察在跟同事聊天,朱三子躺在長椅上歇了一會,用腳踢了踢,有點走神的陳果子。
「幹啥?」
「去廁所,你去不?」朱三子眨着眼睛問道。
「走吧!」
陳果子愣了一下過後,徹底反應了過來,點頭應了一聲,就和栽栽歪歪的朱三子走進了廁所。
「選個坑吧!」陳果子提出了建議。
「那就1號吧!」朱三子煞有其事的說了一句。
二人隨後扒眼往外瞅了瞅,直接就走進了所謂的1號坑,然後關上了門。
「你先干我,還是我先干你?」朱三子滿臉是血,有點斜視的看着陳果子問道。
「我先來吧!我手輕,試試力度!」陳果子認真思考一下,回了一句。
「行,那你整吧!我給眼睛閉上!」朱三子虎了吧唧的閉上了眼睛。
「那我可來了昂!」
陳果子挺講究的提前打了聲招呼。
「來吧,來吧,你動手,我放心!」朱三子連連點頭。
「哈!!!哈哈哈!!」
陳果子攥起右拳,放到嘴邊,惡狠狠的哈了幾口氣以後,隨後猛然掄動拳頭。
「蓬!!!咣當!!!」
朱三子的鼻子,結結實實的挨了陳果子一拳,腦袋瞬間磕在門板上,眼睛頓時干翻白了。
「沒沒事兒吧?」
陳果子眨着眼睛,看着鼻子跟小噴泉似的朱三子,有點擔憂的問道。
「呃啊呀!」
朱三子再次發出詭異的怪聲,捂着鼻子蹲在地上緩了半天,憋出來一句:「你這明顯是南派的拳法啊!!」
「能受了不?」陳果子問道。
「我估計再來一炮,就到量了!來吧!」朱三子咬牙就要站起來。
「咣!」
陳果子毫無徵兆的又幹了一拳,還沒等站穩的朱三子,被打的滿天都是小星星,原地晃悠着罵道:「操.你.媽.了個b!我還沒說開始呢,你咋就干呢!」
「我以為你準備好了呢!」
「去.你.媽的,趕緊過來讓我整一巴掌,咱倆啥事兒都沒有!」
「那你輕!」
「啪!」
還沒等陳果子的話說完,朱三子卯足了勁就是一個大嘴巴子。
「我操你奶奶,你真打啊!」
「咣!」
「行了,你別打了,我鼻子都沒感覺了!」
「啪!」
「你小點聲,喊你媽大褲衩子啊!!」
「咣!」
二人躲在廁所坑裏,你一拳,我一嘴巴的互幹着,剛開始是商量好的,不過打着打着,就整急眼了,那傢伙乾的,比抗日戰爭還慘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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