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你也太操心了,兒子還沒說什麼呢。」
「能不操心嗎?俗話說,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你都二十了,還不給娘親找個兒媳婦回來。」說我18老了,他二十不是更老...我在心
里腹誹着。
「兒子這不是在找呢嗎?」
「那你可抓緊點,娘親還盼着抱孫子呢。」
「是,兒子知道了。」
「那這兩個你打算怎麼處理?」老太太看着我跟瑤兒,用不輕不重的口氣問道。
「既然娘親不中意,那放了便是。」雖然他這樣說很中我的意,但是他說的話讓我覺得很好笑,這是他娶媳婦還是他娘娶媳婦,他娘不喜歡就不要了。
「不妥。」老太太沉思了一下,道:「要是她引來外人,那不是麻煩。」
「我不會說出去的,我妹還要治病,哪裏有時間去找誰來,況且,你們又沒對我做了什麼...」雖然,那包袱被搶了,銀子被搶了些,但是這些都不是很重要。
「乾娘說話,哪有你插嘴的份。」胖妞指着我凶了起來,老太太也不悅地看了我一眼,然後不客氣地開口道:
「留着洗衣服做飯吧,這樣秋蓮也不用那麼累。」老太太說的果斷,我就鬱悶了,這算盤打得可真夠響的,讓我留下來做無償苦力,想得真是美。
「娘親做主就是了。」那個阿大一副不想管這些小事的樣子,沖他娘溫順一笑。
老太太點了點頭,面露欣慰。轉而對着我的時候卻是凌厲的,「你就留在這幫忙做活,吃穿不必擔憂,只要你表現好,自然是不會虧待了你的。」
「...」我都不想說話了,姐姐現在可一點都不愁吃穿,而她卻說得好像是我還要感謝她一樣,感謝她讓我當白工?
「二蛋,你帶他們去後院第二間的屋子去住。」老太太見我不答話,便不耐了起來,直接吩咐二蛋。
雖然不樂意,但是我能怎麼樣呢?看這的守衛,我想跑也都跑掉。
待到了她說的後院的房間,我不禁皺了眉頭,房間裏只簡單擺着一張桌子,幾張椅子,還有炕。這些都沒什麼,只是整個房間的灰塵厚厚的,空氣中瀰漫着一股灰塵還有微微發霉的味道。
「你們就在這住,自窩自掃。」二蛋簡單地說了句,就要轉身離開。
「等等,水要在哪打?還有,有沒有布,掃把這些?」我喊住了二蛋。
「女人怎麼就這麼麻煩。」他不耐煩地說了句,然後接着道:「院外不是有溪嗎?掃把不就在那嗎?」他指了指院子裏的一角,還真是,我囧了。「我去給你們找塊布。」說着就走了。
等他回來的時候,拿着一個木桶,桶里丟着一塊布。二蛋把這些往地上一放,「沒事別叫我。」撂下這麼一句話就走了。我就鬱悶了,怎麼覺着他這樣的態度像是我欠了他幾百萬沒還似的。
溪邊距離這個房間有將近一百米,我拿着桶打了水提了回來,路上便碰到了剛才的胖妞。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告訴你,你別痴心妄想,名哥哥跟我自小就是青梅竹馬。」她攔在半路,我本來是無視她的,但是她突然說出這麼一句話。我有些無奈,還真是幼稚。
不過,我還是沒搭理她,她攔着不讓我過去,我就想繞着過去,但是她還不依不饒。
「聽到沒有?你啞巴了?」她張開手攔着,姿勢有些好笑。我皺了皺眉,怒瞪着她,她先是一愣,有些心虛。繼而又強裝鎮定,扯着嗓子喊了起來。「你那是什麼眼神?」說着就過來扯我的衣服,被她這一搖晃,桶里的水左右搖擺,潑出了外面。
我強抓穩桶的提手,但是她好像沒完沒了,一直不肯放手。眼看桶里的水越來越少,我怒了。乾脆放下了桶,然後一把扯過她抓着我衣服的手,抬腿往她的腹部就是一腳踹了過去。同時我手一放,她就這麼被我踹倒在地。然後趁着她沒反應過來,又提起我的桶開溜。
「哎呀!你打我,你竟然敢打我,你不要跑,你死定了,你這個醜八怪。」再丑也沒你丑,我在心裏嘀咕着,你說停就停啊?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傻...
我提着桶走了一段路,那胖妞才追了上來。我提着桶,自然是不能跑的,所以給她追上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我叫你給我站住,你這個醜八怪。」她上來就扯着我的頭髮,因為我的頭髮只簡單綁了一下,都順直地垂在了背後。她這一扯,我被扯得往後一仰。
「放手。」我警告着,手裏還緊緊提着桶。
「你這個醜女人,竟然踢我,我要你不得好死。」她叫囂間透着些**,似乎是被我踢得不輕,但是她那一身脂肪,我很是懷疑,真有那麼痛?是太矯情了吧?
「我數三,你再不放手的話...」我咬着牙,狠狠說道。
「我就不放,怎麼了?」她說着還來回扯我的頭髮,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乾脆把桶使勁往後一甩,砸向了她,桶里的水潑了出來,潑得我跟她身上的衣服濕了一半。但是她還沒放手,我也只能跟她扭打起來,她哪裏打得過我。她被我騎着打,最後打得她哇哇大哭起來,我才停了手。看她身上,泥水混着粘了滿身,頭髮凌亂,好不狼狽。不過,我也好不到哪去。
桶里的水潵了,我提着個空桶傲然離去,走之前還冷哼着瞧了她一眼。
只是,待到回了後院,在屋子的門前,我放下桶坐在地上,卻是哭了起來。哭得撕心裂肺,越哭越覺得想哭。雖然剛才那麼倔強的樣子,可我終究不過是個弱女子。在這裏,我沒個依靠,被欺負了也只能是自己幫自己。倒是突然羨慕起了胖妞,至少她有人給她撐腰。這種孤立無援的淒涼,讓我有放聲大哭的感覺。
「姐姐,不要哭了。」瑤兒開始看我哭是靜靜在旁邊坐着,看我哭得厲害了,就把手搭在我的背上輕輕拍着。拍着拍着,她竟然也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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