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慧能合手道:「各位施主為何不能網開一面放了這位女子。既然新主已經榮登大寶,就別在做無謂的殺戮。」
沈傑冷笑道:「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我們的職責就是斬草除根。我看你是方外之人閃一邊去,不與你計較許多。至於這四人嘛,協從欽犯逃跑罪加一等,若遇抵抗格殺勿論。」
諜子不下百餘人,團團將五人圍住抽出佩刀,準備擒拿眾人。慧能低沉道:「我佛慈悲,弟子今日妄動無名。」
好一個慧能獨自面對數百人也面無懼色,平靜的看着前方的敵人道:「出家人以慈悲為懷,交手後若有損傷。貧僧再次先告個罪。」
「殺。」諜子不為所動揮刀砍來。慧能憑藉敏捷的身手躲過第一波敵人,而後又施展佛門絕學七十二路擒拿手將諜子們打成殘而不死,既讓他們無還手之力,又不傷及性命。飄逸的身形,靈活的走位,恰到好處的力道完美的控制戰局的發展。一旁觀看的迷糊很激動,第一次見老和尚出手,不論是風度還是氣度或者是本身的修行都堪稱一代宗師。慧能會很多,比如精闢的佛學理論,堪稱妙手丹青的書法,一身的功夫更是臻於化境。
「都給我閃開,一群沒有用的廢物。」張子辰分開人群來到慧能前面道:「師傅,今日你包庇欽犯,立即束手就擒,我可保全師傅一個全屍,若是不然,別怪我做徒弟的辣手無情,不顧當年的師徒之情。」
慧能收住拳法道:「你腳步沉穩氣息內斂,當年最為得意的橫練十三太保已經煉的如火純情。看來將你逐出寺門是正確的。」
張子辰道:「師傅說的不錯,我的十三太保橫練今日刀槍不入,水火不侵。恐怕你也奈何不了我。」
「悟心,當年為師曾與你說過,修煉十三太保橫練的要訣是什麼?」
「身如鋼,心如水。一口真氣長存丹田。氣不絕,身不破。」張子辰深吸一口氣道。
慧能搖搖頭道:「你還是領悟錯了,佛家以慈悲為懷,任何的武功修為都只是為了輔助佛法的修為。修煉十三太保橫練在於修心,今日你身如鋼鐵,心也如鋼鐵。誤入歧途矣。」
張子辰氣息內斂道:「別跟我說什麼佛家慈悲,我出身卑微,受盡寺內的各種凌辱的時候你在哪裏?當我被人當狗一樣嫌棄的時候你又在哪裏?明明身邊就有一個需要你拯救的人卻視而不見,跑去說什麼拯救天下蒼生。」
「我以為以你的悟性早就明白過來,可惜為師太高看你了。人活在這個世界上就是受苦,人一出生的時候帶着哭聲來道這個世界,走的時候卻是面帶笑容。為何?俗世帶來的種種困難都需要我們來克服,所以我們不想來到這個世界,臨死的時候終於解脫,所以含笑而走。只要你的心中有佛,信念不倒。希望總有一天會降臨到你的身上。二十年前我雲遊歸來,老主持本欲將你處死,我為你苦苦祈求主持這才只將你逐出寺門。」
「我還需要感謝你了,今日我就好好的感謝感謝您這位授業恩師。」張子辰運氣完畢,身體硬如金剛,拳頭揮動時帶着呼嘯的破風聲。身法敏捷的欺身到慧能身邊,揮出一拳直接打在過去。拳勢沉猛剛勁霸道,走的是至剛至陽的路子,右腳也同時抬起劈入向慧能下盤,腿法迅捷,而且威力強大,一左腳為重心生生將一塊青石板給踩碎。
見勢不妙,慧能不想和他硬拼硬,後退一步避其鋒芒。張子辰見被他躲過去,不間隙的繼續發動進攻,拳腳並用,攻擊時全力拼殺,青石鋪就的路面紛紛被踩碎,揚起的灰塵迷人雙眼。慧能一退再退,並不與張子辰正面交鋒。防禦更是密不透風,任由雨點般的拳頭打來都被一一化解。
周圍的人們看的目瞪口呆,有時候眼睛都無法跟的上他二人的速度。速度快時候只能看見二人的虛影在不停的游斗。慧能趁着張子辰攻擊的間隙以一指彈開二人的距離。
「師傅好手段。徒弟佩服。」張子辰見自己攻擊節奏居然被慧能給生生打亂。
慧能道:「你以十三太保橫練為基準,輔以八極拳這類霸道的拳法,達到攻如天崩地裂,守如大地沉着。一靜一動,攻守兼備。以你今時今日的修為在東日國必定獨領風騷。」
「師傅謬讚,與您相比我還差的遠呢。」張子辰驕傲地道,能夠被慧能稱讚是一件十分榮耀的事情,就算如今已經是互為敵人。也一樣不妨礙作為宗師的慧能肯定點評。
慧能搖搖頭道:「你走的武道,與我的天道有着天壤之別,若是我動用天道的力量,碾死你就猶如碾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不是為師高看自己,修武與修道本就不是一條路,終究也無法殊途同歸。」
這話說的張子辰臉色鐵青,一番話徹底將他現在所有用的貶的一文不值。在張子辰的眼中不管是修道還是修武,只要拳頭硬能打贏敵人就行,就算你說的天花亂墜也沒有用。
「我就來領教下師傅的天道。」張子辰憤怒地道。
慧能道:「我以天道欺壓武道,智者所不為也。天下武功一陰一陽,陰負抱陽而成其行。道也亦然。十三太保橫練固然霸道無比,可並非鋼板一塊。只需要破了你的命門即可。」
張子辰憤然地道:「我的十三太保橫練金身無敵,看你怎麼破。」話音剛落,雨點般的拳頭砸向慧能,拳如影,身如風。依仗十三太保橫練的金剛之軀以一往無前的氣勢準備碾壓過去。
這一次慧能沒有後退,右手化掌為指,身形立定。一股強大的內勁由指尖發出,直指張子辰丹田。看似平常的一指,卻包含有有無盡的內勁。轉破十三太保橫練這類硬氣功,只要將體內的一口真氣逼出其功自破。指法為佛家秘技之一一指禪。修煉到極致時候可隔空發氣,斷金切玉更是不在話下。
被破了丹田的張子辰痛苦的倒在了地上,剛才還意氣風發的風流倜儻,現在卻匍匐在地上。滿臉痛苦的張子辰怨恨地看着慧能。高判立下的結局這是讓他無法接受的事實。本以為天下無敵的自己在他面前卻是不堪一擊,任誰也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慧能道:「我本欲將你指引入天道,可惜你執迷不悟白白浪費一個大好時機。今日我不傷你性命,帶着你的爪牙離開吧。」
「哈哈,哈哈,哈哈。」張子辰顫巍巍的站起來,仰天大笑起來,肆無忌憚的大笑三聲。「我雖武功比你若,可我身為朝廷的人,就有權利動用朝廷給我的力量,你一個人固然強大,可是皇廣寺呢?裏面一樣有手無縛雞之力的老和尚和小和尚。屆時兵鋒所指勢要皇廣寺血流成河。」
好陰險的心思,用皇廣寺內數百條性命要挾慧能,卑劣的計策也只有張子辰能夠想出來。徐玉惠上前走兩步對着慧能微微行李道:「大師不必為了我區區一個小女子而使得皇廣寺數千年的基業毀於一旦。今日,我便隨他去。能夠還皇廣寺一片安寧。我願意赴湯蹈火。」
趙軒趕緊拉住徐玉惠道:「小姐不可,你是徐家的獨苗。日後我還有什麼臉面去地下見老爺和夫人。」
慧能將外溢真氣收回,雙手合攏道:「阿彌陀佛,女施主宅心仁厚,天性溫良。徐家有女如此,當可瞑目黃泉。女施主有大勇氣,大智慧。為何還看不透眼前此人?你乃忠烈之後,貧僧就算是拼死也要保你周全。」
旁邊的迷糊也不想參與其中,拉着周瑜的手,看着場內發生的一切。「迷糊哥哥,你就不幫幫玉惠姐姐嗎?」周瑜問道。
迷糊道:「這是個大麻煩,能不參合就多事,我還想多活幾年呢。」
周瑜咯咯地笑道:「騙誰能,你剛才看見慧能師傅連連後退的時候,幾次都忍不住的向要上前幫忙。喏,你都快走到他們身邊去了。」迷糊左右看下,發現自己已經不自覺的往前走了三步。
「死丫頭,準備好亡命天涯了嗎?」
周瑜點點頭道:「只要哥哥在,我去哪兒都一樣。「
迷糊小聲道:「慧能大師是出家人,不會動殺意。為了徐家大小姐和皇廣寺只好我出手將他直接斬殺在這裏。你只要躲在慧能的身邊就行。」
周瑜認真的點點頭隨時準備。迷糊剛要起身襲殺張子辰卻被慧能攔下。「施主,不可妄動殺念。」慧能道。
迷糊冷笑道:「和尚,他是要準備去端掉你的老窩。你就不同情下自己同門嗎?」
「施主放心,貧僧自有化解之法。」老和尚話音剛落。一個公鴨嗓的聲音傳了過來:「皇上駕到。」
聞聲看去,大小太監數十人清蹕傳道,旌旗飄飄緊隨其後,甲士威嚴赫赫守衛兩邊,龍車玉攆緩緩行來,車上極盡奢華,各類寶石鑲嵌的琳琅滿目,在陽光下照耀的閃閃發亮。東日國皇帝身穿龍袍,頭戴龍冠,相貌威嚴地走下玉攆。眾人都跪下齊聲道:「萬歲萬歲萬萬歲。」
一個太監高聲道:「平身。」眾人這才敢起來。
新皇便是叛亂的太子,迷糊遠遠望過去,想看清楚皇帝面貌,卻被周瑜拉着手臂小聲地道:「哥哥被瞎看,否則會當成刺客對待。快低下頭。」
「周瑜好厲害,這個也知道?」迷糊趕緊將頭給低下來。
皇帝走也緩步走過來,場面上靜的一根針掉下來都能聽見。「大師,朕這廂有禮了。」皇帝對慧能很客氣地道。
慧能趕緊回禮道:「陛下不用客氣。」
「朕記得當年去皇廣寺燒香拜佛還是您接待的,當時朕為太子少不更事,在寺內犯下許多戒律。給長老添麻煩。」
東日國國姓為趙,皇帝名諱胤禛。老皇帝膝下有五位皇子,今日的皇帝是第五子。他的前四位哥哥都被老皇帝處死。胤禛不想坐以待斃這才發動叛變。
「陛下剛去皇廣寺的時候年歲還小,童年無忌。」慧能道。
「多謝大師寬宏大量。」皇帝微微欠身行禮道。
慧能道:「阿彌陀佛,陛下嚴重了。」
剛才還要喊打喊殺,這會有攀起關係來。迷糊只好拉着周瑜躲在一邊裏面的是非深得很,還是眼不見為淨的好。
「陛下可否放了徐丞相的獨女,貧僧感激不盡。」慧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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