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回來後魚兒越想越生氣,糾纏着迷糊,說不準聽信那瘋和尚的蠱惑。非要發什麼毒誓說這一生都不離開自己。迷糊沒辦法,只好一一順從。女人,就算是妖族的女人一旦掉入愛情的長河,便會變得神經兮兮。非得讓別人哄的開開心心,說些個甜言蜜語肉麻死人的情話才能心靜。
原本去河邊抓魚戲耍是一件美好的事情,兩人嬉戲於水中,心心相印,互訴美好。卻被半路殺出的瘋和尚給大煞風景。還蠱惑着迷糊出家。該死的和尚,魚兒想到這裏氣就不打一出來。
好在回來後迷糊說些話才讓自己安心。老和尚純粹是嚇扯淡。無緣無故的要出家。我又不是什麼佛陀轉世,羅漢下凡。受你佛家的清規戒律。還是世間人好,好酒好肉好逍遙,美人江山任取捨。說着說着,便在自己吹彈可破的臉頰蜻蜓點水的啄了下。弄得自己心神大亂,心口的小鹿亂撞。
迷糊則一溜煙的跑開,說自己要去找馬爺爺商議事情。氣的魚兒直跺腳,「有這麼怕我嗎,當我是母老虎還是母夜叉。哼!」
迷糊跑遠後,見魚兒沒有追上來,拍拍自己的胸脯,常常噓口氣。卻不知道猴二從後面走過來,拍了下迷糊的肩膀。嚇的迷糊立即蹲下抱着頭道:「魚兒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你大人有大量,下手的時候輕點。」
猴二疑惑地道:「迷糊哥,你這是幹嘛?」
一聽是猴二的聲音,心口的大石也放了下來,心有餘悸地道:「猴二,以後別突然從背後冒出來,會嚇死人的。」
還以為是魚兒上來准要暴打一頓,按道理來說做出這大膽的事情,魚兒會勃然大怒再狠狠的修理自己一頓。能大大方方的原諒自己,事有反常必有妖,暴風雨前的寧靜。
「迷糊哥,別在玩了,老祖宗叫你過去。」猴二道。
「哦,叫我過去什麼事情?」
兩人邊走邊說
「不清楚,我也是在巡視的時候被老祖宗給叫來喊你過去敘話。」猴二如實地道。
「估計是要商議破陣的事情。」
來到赤尻馬猴休息地地方,卻見到那個瘋瘋癲癲的老和尚,正襟危坐的坐在赤尻馬猴的身邊,兩人交談甚歡。
「馬爺爺,您叫我。」我好奇的看了眼老和尚,然後對赤尻馬猴道。
「迷糊來了,來來,坐下。」赤尻馬猴笑吟吟地道。
等迷糊坐下,瘋和尚開口道:「迷糊檀越我們又見面了,幸會幸會。」
「大師有禮了,不過我可沒想過要遁入空門的荒唐事。」迷糊一開口便堵住和尚的話。
「可惜了,檀越這等天資聰慧的靈根。是我佛無緣。阿彌陀佛。」老和尚見迷糊心意已定,無法強求,便放棄了要迷糊出家的念頭。
「大師,來此地所為何事?」赤尻馬猴試探性的問道。
非常時期,一個連赤尻馬猴也看不清深淺的老和尚出現,不得不引起重視。現在是敵是友還沒有分清楚,小心使得萬年船。多個心眼不礙事。
「貧僧聽聞猴族脫困,前來恭賀。」老和尚輕描淡寫地道。
赤尻馬猴眼神便的犀利道:「看來大師的消息很靈通。一路上風塵僕僕的趕來辛苦大師了。我猴族如今窮困潦倒捉襟見肘更無瓊漿仙釀款待高僧還望見諒。」
從猴族脫困到距峽谷前被阻,才過去不到半月有餘。消息不免傳的太快,是有人刻意為之。
老和尚笑道:「長老太過客氣,迷糊檀越已經款待過貧僧,只是我昨日傍晚才聽聞猴族脫困,今日清晨急急忙忙出門卻忘了帶賀禮。貧僧過於孟浪。」
赤尻馬猴心中暗自驚訝,這老和尚之前說他住在萬里之外的西牛賀洲,翻山越洲只用了一個上午,看來這老和尚是法力高深。
「大師能來道賀,已使我猴族蓬蓽生輝,萬萬不敢承受大師的禮物。」
瘋和尚道:「猴族能有異人相助,實乃天幸,但不知猴族回花果山後有稱霸妖界之心否?」
赤尻馬猴神情兇猛,殺氣騰騰地看着老和尚道:「你哪方派來刺探我猴族?」
「阿彌陀佛。」老和尚高吟一聲佛號,「長老息怒。」
聽了佛號,赤尻馬猴的殺氣渾然不見,唯有一股平和的氣息圍繞四周。
迷糊插嘴道:「馬爺爺,先讓和尚把說完。若他對猴族有不軌之心,再殺也不遲。」
老和尚閉口沉默也不再言語。
赤尻馬猴被這平和的氣息侵染,心中的煞氣如決堤的洪水一瀉千里。神情也變的萎靡不堪。心力交瘁的老猴子在也無法維持威嚴的姿態,忽然變的很虛弱地道:「大師笑言了,如今我猴族困頓,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又何談稱霸妖界。」
老和尚雙眼微睜,雙手合掌道:「猴族受困千年,若沒有你苦苦支撐恐怕早已滅族。待貧僧為你頌經一篇為你安神定氣。」
赤尻馬猴感激地道:「多謝高僧。」
老和尚整頓衣冠,神情莊嚴的開始頌經,經文一出,萬籟寂靜,山林中的鳥兒停止了鳴叫,悄悄的飛不遠的樹枝上聆聽經文,面目猙獰的凶獸停止了追捕獵物的腳步,悄悄的走了過來,安靜的坐下品味美妙的經文。滿山的精怪紛紛出巢,匯聚到猴族的領地。猴二帶着猴族的猴子也悄悄的坐在赤尻馬猴的身邊,安靜的聽着經文。原本雙目赤紅的猴妖眼睛漸漸褪去血色,目光變的平靜溫柔。狂躁的氣息被佛聲驅逐出身體。魚兒也匆匆趕來,挨着迷糊坐下,聽得如痴如醉,不由自主的靠在迷糊的肩膀上。
老和尚的身邊鮮花一朵接着一朵開,五顏六色各色奇花爭相開映,奇葩異草襯托出百花的美艷。不消多時,芬芳的花香隨風飄蕩。微風起,吹動着聲音飄向遠方,距峽谷內散發出的煞氣與花香相遇,如寒霜遇驕陽,頃刻間消散不見。
安寧,平靜,祥和,的氣息從老和尚的身上散發出來,此時的和尚不見瘋瘋癲癲的癲狂,多了佛家的莊嚴肅穆。與他破帽破衣格格不入。堪堪印證老和尚的只修心來不修身,身體只不過是具臭貧囊。
赤尻馬猴聽的如痴如醉,神情也變的越來越祥和,等到老和尚念完一篇經文,老猴子已經酣然入睡。迷糊看着靠在自己胳膊上熟睡的魚兒,輕輕將魚兒抱起,送營地的床上。沉睡的魚兒很安靜,精緻的鼻子發出輕微的鼾聲格外動聽,嘴角很不淑女的流下一絲口水。迷糊輕輕的擦拭她的口水。緩緩的退出來。
老和尚周圍的鳥獸都散去,只留下沉睡的猴族,老和尚雙目清澈的看着迷糊。與之前濁氣沉沉相比,這時的老和尚才符合高僧的神態。
老和尚睜開雙眼見迷糊居然神采奕奕坐在原地,驚訝地道:「我這《清心普善咒》可靜神寧心、消災解厄、、驅邪除穢、逢凶化吉。檀越聽完後卻亦如平常?」
迷糊嘿嘿一笑道:「我沒聽明白你說的是啥。不過嘛,感覺還是不錯的。僅僅就是感覺。」
。。。。。。
「迷糊檀越我見你腳步輕浮、周身無力。雙目無神,此乃氣虛不足導致。檀越正直年輕力勝之時,理應不會得此病。」
迷糊擦拭着額頭的汗珠道:「以前不這樣,前段時間受了重傷,估計是傷了元氣。」
老和尚道:「可否讓貧僧為檀越號脈?」
迷糊狐疑地看着老和尚道:「你也會看病?」
老和尚笑吟吟地道:「和尚在寺院修行時體質孱弱,三天兩頭的傷風感冒,所謂久病成良醫。閒暇時涉獵些歧黃之術。故久而久之也能看些病。」
迷糊伸出右手放在石桌上,老和尚伸出三指按在脈絡把聞脈象,見迷糊的脈象弱而弱、短而散。臉色發白。乃是真元多虧氣血損耗。大虛也。
老和尚道:「迷糊檀越當好好調理,若再這樣損耗下去則命不久矣。我這有丹藥數顆可未檀越滋補腎水陽氣。」和尚用他那髒兮兮的手從懷裏取出一瓶丹藥送了過來。
迷糊伸手接住道:「多謝高僧。不過,且容問一問。你這丹藥是不是只溶在口不溶在手的伸腿瞪眼丸?」
老和尚茫然看着迷糊。
「呵呵。」迷糊道:「不是就好。就好。」看着邋遢的和尚滿身的污垢,手中握着的藥瓶,心中很是忐忑不安。
「迷糊檀越,貧僧還是之前的那句話,此地乃兇險之地,不可久留。你雖為大富大貴之人,也不可陷入太深,否則劫數臨頭,生不如死。」老和尚語重心長地道。
迷糊嘆了口氣,道:「沒辦法,前面的距峽谷被一個妖怪給阻住了去路,有陰司的鬼仙前來助陣,也奈他不得。後鬼仙去陰司搬救兵,到現在也沒回來。」
老和尚看着前方煞氣騰騰的距峽谷,手指掐指一算,便知所謂何事。
「所謂冤冤相報何時了,他日若有緣,你我還會相遇。今日貧僧便助你一陣,也好結下善緣。」老和尚道。
迷糊道:「大師,我知道你會誦經,會治病,佛門裏面的人也會降魔除妖。距峽谷內的妖怪來歷非凡,陰司的鬼仙也打不過,你區區一個凡人如何敵的過,去了也是白白斷送性命。」
老和尚不以為意地微微一笑道:「今日老僧特地來此,一則試探檀越,二則便是破距峽谷內的凶陣。」
「迷糊檀越,就此別過,猴族過午之後便可醒來,此間你多多留意。阿彌陀佛。」老和尚與迷糊道別後便走向距峽谷。
依舊是那瘋瘋癲癲的模樣。
踏着百花緩緩的走向距峽谷,瘋和尚漸漸變的安靜下來,走路也有模有樣,走着走着,微微駝背的身體慢慢的變直,腳步變的四平八穩,步伐越變越輕,花兒可以托起瘋和尚。迷糊的腦海中瞬間想到一個詞來形容—踏雪無痕。
花叢中老和尚的腳步漸漸消失,但人卻依舊在行走,微微有聲音傳來,卻模凌兩可聽不清楚,而後聲音逐漸字字清晰。聽言悟道迷糊覺得字字珠璣,又有祥雲騰空,降下甘雨,洗刷老和尚滿身的污垢,一道彩虹出現在祥雲之下。佛光從老和尚的身體散發出來耀眼刺人,香氣縈繞有蝴蝶翩翩圍繞四周。
距峽谷內瘴氣和煞氣紛紛消散,和尚每走一步,煞氣便退讓一分。和尚走到距峽谷前,谷內煞氣消失殆盡,只剩下光禿禿的懸崖峭壁聳立兩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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