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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馮府的那間二層小樓,燈火依然通明。
馮侯爺與吳氏兄弟在陳揚離開後,並沒有休息,而是繼續在商量着什麼。
「兩位供奉,你們說。陳仙師有幾成的把握解決此事?」
馮侯爺突然問道,滿臉凝重之色。
「侯爺此話何意,陳兄的實力或許不足,但憑藉着玄靈宗核心弟子的身份,想必一定能夠震懾住對方。」
吳伯雄遲疑的說道。
「兩位供奉也是猜測之言。萬一呢?凡事未慮勝,先慮敗。本侯不得不考慮失敗的後果。」
馮侯爺大搖其頭,說道。
「那侯爺的意思是?」
吳伯雄覺得很有道理,其實在他的心中,信心也不是太足。
「本侯這樣想。現在府中的人恐怕都在對方的監視下。不過,本侯的的孫子早在半個月前,就被他的母親帶去了外公家。這件事情想必對方不會知道。如果,最後陳仙師不敵,而對方又要殺人滅口的話。本侯希望兩位供奉不要管馮府的任何事,盡一切可能逃離此地,找到本侯的孫子和他的母親,將他們母子帶走,帶到玄靈島上,拿着這枚玉佩去找馮道陵馮仙師,他出身於我們馮家,必會予以幫助。希望兩位供奉不要拒絕。」
馮侯爺說完解下腰間的玉佩,遞了過去,兩眼緊盯着吳氏兄弟,眼中有着強烈的祈求之色。
吳氏兄弟對望一眼,均鄭重的點頭,答允了此事。
馮侯爺今晚臉上第一次出現了笑容,經過三年的相處,他知道吳氏兄弟都是那種一諾千金,重情重義的人,所以才會將自己的孫子託付給兩人,而不是實力更強,曾叔祖派來的那位陳仙師。
當然,他也考慮到陳揚一旦不敵,敵人為了不惹來玄靈宗的報復,必然將追殺陳揚排在第一位,並不是好的託付人選。
……
三日後,夜色降臨。
陳揚正在屋子裏,手捧着一枚玉簡,細細的研讀着,逐字逐句的推敲,真陽訣的功法,晦澀玄奧,修煉起來又危險多多,不能不謹慎對待。
好在經過一年時間的細心揣摩,陳揚已經將築基初期的部分吃透,要不是這幾天他必須時刻保持警惕,不能進行深層次的入定,早就試着修煉真陽訣了。
真陽訣,昔日東海霸主真陽門的絕學之一,他是抱着很大的期望的。
突然,陳揚眉頭一皺,將玉簡收好,右手連彈,接連幾道靈力打出,房門處的禁制頓時出現了一個大洞,緊接着,一道金光衝進屋子中來。
五指一張,一片紅光從手上噴出,向金光一罩一卷,將那道金光卷到了眼前。
再用力一捏,金光爆成點點金光的同時,楊姓修士的聲音隨之傳了出來。
聲音有些惶急:「前輩,大事不好了……」
陳揚心裏一沉,難道出現了什麼變故,凝神細聽。
「宋姓修士已到,決定一個時辰後行事。不過,隨他而來的還有一名築基期修士!」
陳揚面色沉重,又來了一名築基期修士,這是一大變數,而且新來的築基期修士什麼修為也不清楚。
皺眉沉思一會兒,還是沒有什麼頭緒。
看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陳揚暗嘆一聲,不再耽擱,撤去禁制,直奔敵人居住的客棧而去。
來到客棧後面,陳揚並未直接進去,閉上雙眼,神識向楊姓修士居住的獨院探去。
屋中只有一人,氣息正是楊姓修士。院內也一切正常,沒有埋伏的跡象。
陳揚微微一笑,身形晃動,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現時,已經身處院子中。
然後,單手一拂,一股氣勁打出,氣勁過處,原本緊閉的屋門突然無聲無息的開了。屋內,楊姓修士正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不停地在屋子中轉着圈。
陳揚不慌不忙的邁步而入,坐到桌邊的椅子上。
楊姓修士大喜:「前輩,你可算來了。」
陳揚笑着說道:「說說詳細的情況,你在傳訊符中說的不清不楚的。」
見陳揚面帶笑容,楊姓修士焦急的情緒也稍微緩和了下,將他了解到的情況詳細說了一遍。
陳揚眉頭微皺,問道:「新露面的築基期修士修為如何?」
「這個……晚輩實在不知。」楊姓修士苦笑着說道,那人從未在他面前展露過實力,他又如何去了解。
陳揚知道有些難為對方了,不過,新出現的築基期修士實力不明,對他的計劃有很大影響。
於是,耐着性子繼續問道:「你再仔細想想,還有什麼線索?」
楊姓修士便絞盡腦汁的回想着,還真被他想起來一點線索。
「啊,對了。新出現的修士稱呼宋修士為師兄,對宋修士也十分恭敬的樣子。」
師兄?恭敬?稱呼師兄,說明入門的時間較短,態度恭敬,應該是地位不及對方。
兩者相加,陳揚的心裏有了一點判斷,新出現的築基期修士的實力應該不如宋修士。
「好,這個線索很有用。」想通了之後,陳揚的心情略微好轉,誇讚了一句。
楊姓修士見陳揚滿意,心裏鬆了口氣,現在自己的小命可還捏在對方手裏。
他想了想,小心翼翼的問道:「前輩,您讓晚輩做的事情,晚輩已經做完了,您看?」
陳揚心裏暗嘆一口氣,說道:「好吧,那我就送你一程!」隨即雙手掐訣,嘴裏念念有聲。
楊姓修士開始還滿臉笑容,越聽越不對勁,聲音顫抖的說道:「前輩……」話未說完,身子晃了晃,栽倒在地,氣息全無。
卻是陳揚引發了楊姓修士體內的禁制。
陳揚之所以擊殺楊姓修士,一來,為了馮氏家族今後的安全,這些人必須一個不留。二來,楊姓修士曾經起意,要對陳揚殺人奪寶。可見其心性。
經歷了與青魔宗的大戰和殘酷的生死試練,陳揚的性格也發生了一些轉變。對於親朋好友,陳揚固然還是重情重義的,但對於敵人,他卻毫不留情,務必斬草除根。
陳揚面無表情,從儲物袋中掏出一瓶洗髓丹,塞到楊姓修士的懷中。右手輕彈,一顆小火球迅速飛到楊姓修士的身上,將他連同儲物袋一起化為了灰燼。
然後,他摸出一隻玉瓶,倒出一顆黑漆漆,發出微微腥味的丹藥,張口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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