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中時光倒轉,歲月逆流。
眼前的少年,分明是當初一身鎧甲,隨父出征的金和曦啊!
一同愣在那裏的,還有金夫人鄭可心和金家女將金平安。
金夫人看見海曄的時候,心尖猛地一顫,竟然以為是金和曦回來了,險些走上前去,將他摟到懷裏。
那金平安也是一愣,暗道:「這孩子簡直和哥哥年少的時候,一模一樣!難不成,他就是哥哥的親骨肉!」
想到里,金平安忙把目光投向井小田。
井小田躲閃僵硬的姿態,瞬間讓金平安明白了*>
一直跟在井小田身邊的吳痕,迅速察覺了眼前這微妙的氣氛。
忙上前一步,指着海曄說道:「這位是安代國國主,金老將軍還不趕快接駕!」
金鵬一聽,如夢初醒,忙拉着金夫人跪倒地在,口中稱道:「草民叩見陛下!」
金府的其他人也紛紛行跪拜之禮。
海曄看着眼前跪着的這些人,心頭有股莫名的歡喜與親切,微微一笑,道:「各位快快請起。」
說罷,不待金鵬相請,已然闊步向金府的宅院裏走去。
金夫人藉機偷偷打量了一下井小田,似乎想從她的表情里找到答案。
不過,此時的井小田早已恢復了鎮定自若的神態,一副公事公辦的表情。
注意到金夫人在看她的時候,井不田甚至露出了一個頗為客氣的微笑。
此時,她已經看出來了,金家都是有心機、有分寸,懂進退的人,他們就算是知道海曄的身世,也絕不會說出來。反而會傾盡全力幫助他!
如此看來,這一次海曄親自登門拜訪,是來對了!
果然,當海曄坐下來,開口請鵬出山的時候,金鵬立即滿口答應:「能為國主效力是老朽的榮幸,陛下但有驅使,必當萬死不辭!」
海曄聽得滿臉笑容,頻頻點頭:「好好,有金老將軍鼎力相助,西月國將會手到擒來!」
當即下旨,封金鵬為元帥,即刻出征,討伐西月國。
井小田一行人離開之後,金鵬與夫人面面相覷了許久,金夫人才悄聲問道:「不是說要在鄉間悠閒度日,頤養天年嗎?怎麼又答應掛帥出征了?」
金鵬怔怔地打了金夫人片刻,喃喃說道:「投緣!我對這個小國王極有親切感,看見他就歡喜得要命!我願意為他拓土開疆,征討天下,他是我的驕傲!」
金夫人會意地笑了下,有些不安地追問道:「若是看走眼了呢?」
金鵬尚未開口,金平安愉快的聲音突然從門口傳了進來:
&麼可能會走眼呢!爹,我贊成你的想法,我願意跟你一起出征,為國王陛下征討天下,平定四海!」
金夫人嚇了一跳,伸手撫了撫胸口,皺着眉頭瞪了一眼金平安,責備道:「進屋也不給個動靜,偷聽父母談話不說,還突然插話,這是想嚇死誰啊!」
金平安聽了母親的話,不惱反喜,故意說道:「娘,你和爹說什麼悄悄話呢,還怕人聽到?」
金夫人見金平安滿臉歡喜的樣子,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喜氣洋洋的說道:「有些事,只可意會,不可言傳!我這一向高冷的女兒,不是也願意為我們的國王陛下,征戰沙場了嗎?」
說着,屋子裏的三個人一起笑了起來,沉悶許久的金府,終於撥雲見日,再度開朗起來。
再說海曄回到什蘭城,立即將海通闊父子,從西月國前線調了回來。
只說是海氏父子貴為皇族,長年在外征戰,吃盡苦頭,他心中不忍,故而調回來,修養一段時間。
海通闊當然明白,這分明是收回他們父子手中的兵權,卻不好點破。
他一向也是隱忍慣了的,倒也沒說什麼!
但是,他的兒子海建中,卻深感不滿,懷恨在心,伺機東山再起。
不過,這海建中行事倒是頗為隱秘,因此,一時之間海曄並未察覺不妥。
再說井小田,因為有了薛普這員猛將,軍事推進的速度明顯加快!
薛普懷着滿腔仇恨,一心想借井小田的力量為家人報仇,所以做事自然分外用心。
轉眼之間,井小田這路人馬,已經蠶食了北垣國的半壁江山,打到了翼城。
這個城池是都城長青城的最後一道屏障,拿下這座城池之後,長青城就將完全暴露在井小田的炮火之下!
這個時候,長青城皇宮裏,已經亂成了一鍋粥,北垣國皇帝李琛,再也組織不起來有效的抵抗,文武群臣紛紛主張棄城逃跑!
不過,大家的心裏,也都非常清楚,他們無處可逃!棄城也不過是絕望的掙扎而已。
李琛仿佛已經嗅到了國破家亡的氣息,再也坐不住這龍椅,不斷地在地上走來走去,時不時地看一眼,平日裏耀武揚威的各位大臣,期待着他們中可以站出一個人來,為他排憂解難。
朝堂之上的氣氛十分壓抑,簡直令人窒息。
這時,欣然公主的駙馬陳良末,悄悄抬起頭來,不時瞟一眼李琛,臉上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李琛馬上注意到陳良末的神態,滿懷希望地問道:「陳駙馬,可有什麼好主意?」
陳良末臉上隨即浮起一層討好的笑容,上前一步,說道:
&上,其實我們可以打發一個人,到安代國進行和談啊!大不了,賠點錢、割幾個城給他們。這樣的話,我們還可以保住半壁江山,從此奮發圖強,待日後重整河山討回國土。」
李琛聽了這話,神情不由暗了暗,微不可聞地嘆了一口氣,無奈地點了點頭,道:「這也不失為一個辦法,諸位愛卿,誰願意擔此重任,到安代國兵營進行談判?」
朝堂上的眾人面面相覷,忽然不約而同地將手指向了陳良末。
有知道底細的,還振振有詞地說道:「陳駙馬與安代國井太后是故交,無論怎麼樣,安代國都會給駙馬幾分面子的,所以此番駙馬前去,最適合不過了。」
陳良末聽了這話,只是一陣冷笑,心中暗罵:「尼瑪,我當初是背信棄義,拋下井小田的好不好!她還會對我講什麼情義,估計不直接砍了我的腦袋就算客氣了!」
&過,你們這群酒囊飯袋又怎麼會知道,我打的什麼主意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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