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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井小田腹中的胎兒也是個成全人的孩子。
這麼些天,居然一點兒不適感也沒有,胃口反而出奇的好。
剛剛吐那一場,其實和懷孕一點關係也沒有。
實在是因為,井小田覺得她與海天一的關係,令人作嘔。
錢公公見井小田斷然拒絕,突然將聲音壓得極低,悄聲提示道:
「趙丞相推薦的太醫,你大可放心,他的醫術是極好的!」
井小田聽了心中一動,忍不住抬眼向四處瞧了瞧,又盯住錢公公看了起來。
她不知道這個人究竟知道些什麼,也弄不明白趙丹憑什麼如此信任他!
可是,眼下除了選擇相信錢公公,也再無良策。
井小田的心裏,真是有些怕了。
從前,她可以大大咧咧、沒心沒肺,可以擺出一副渾不怕死、絕不屈服的姿態。
現在這種樣子卻絕對不行。
她的生命,已經不完全是她自己的了,她的生死還關乎另一個小生命的存亡。
那是她的愛,是她的寄託,是她存在的全部意義。
所以,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讓自己活下去,而且要好好地活下去。
想及此,井小田的思路終於慢慢清晰起來。
這段時間,她只想着逃離此地,居然忽略了當初入宮的初衷。
不忘初心,說的可不僅僅是愛情,更是你做一件事情、做一個選擇時最初的想法。
可是,初心又那麼容易被遺忘,常常走着走着,初心散去,只剩茫然。
無論如何,都要吞下所有的屈辱與痛苦,為孩子謀一個未來!
井小田再一次下定決心,暗中攥緊了拳頭。
雖然說世上充滿欺騙與謊言,可是,人總要相信些什麼,才可以生存下去!
就算你懷疑一切,你也總要選擇相信一部分。
對於未知和無法掌控的事情,總要賭一賭才知道結果。
看清現實之後,井小田輕輕開口了:「找個太醫來看看也是好的!」
「紫陽領主答應了,好、好,奴才這就去辦!」
錢公公說着,樂呵呵地轉身要走。
這時,井小田又追問道:「請太醫的事情,是不是得先回稟陛下才好。」
「陛下正在德馨殿陪着側妃,此時回稟,怕是不合時宜吧。」錢公公猶豫着說道。
錢公公的意思,是打算直接把太醫弄過來,先把井小田的身體情況弄清楚再說。
不過,井小田卻擔心擅自作主的痕跡太過明顯,會引起海天一的懷疑。
到時候,於己不利。
她這所以這麼想,自然是因為不了解宮中規矩的緣由。
於是錢公公主動解釋道:
「請太醫這樣的小事,其實也不必稟明陛下的,到太醫院留下記載就可以了!」
井小田這才放下心來,連忙催道:
「那就勞煩公公,去請個靠譜的太醫過來,為我把把脈也好!」
就在這時,海天一的聲音突然響起:「紫陽領主哪裏不適?」
井小田聽了,當即嚇得心頭一跳,怕眼神暴露了心思,忙低下頭。
她不知道海天一聽到了多少,穩了穩情緒之後,趕緊堆起一臉燦笑。
故作開心地說道:「恭迎陛下!」
待看清海天一臉上的關切之情,井小田又故意嘟起嘴來,做出無辜又委屈地樣子。
撒嬌道:「還以為陛下不會過來了呢?」
海天一聽見這句帶着酸意的話,反而覺得開心熨帖,吃醋說明井小田在意他啊!
於是,輕輕撫了撫井小田的頭髮,道:「你做的飯那麼香,我怎麼捨得不來呢!」
接着又追問道:「我剛剛好像聽你說要請太醫!」
井小田聽了,頓時羞紅了臉,低下頭默不做聲。
海天一的目光隨即落在了錢公公身上。
錢英忙回道:
「陛下,剛剛奴才送些食材過來,恰好看到紫陽領主不太舒服,將剛吃進去的東西都吐了出來。」
海天一一聽,當即兩眼放光,滿含喜悅地盯着井小田,開心地問道:「你也吐了?」
井小田低着頭,輕輕地嗯了一聲,再沒言語。
海天一高興地一拍手,忙吩咐錢公公道:
「趕緊把丁太醫叫過來,他是皇家最貼心,最忠誠的太醫,醫術也是最好的!」
井小田聽了這話,不由得悄悄打量了錢公公一眼,見他有瞬間的遲疑,當即心頭一緊。
暗道:「完了,這丁太醫,不是趙丹選好的人。」
井小田的大腦忽然出現了片刻的空白。
這種時候,她已經把命運完全交付到他人手中,再也無力掌控!
井小田強迫自己靜下心來,不走到最後一刻,怎麼能知道結局是怎樣的呢!
不過,她還是想盡力掙扎一下,於是低低說道:
「陛下不必如此費心,還是讓丁太醫為明麗側妃調理安胎吧。我只是胃有些不舒服,吐過之後,已經好了,應該沒什麼大礙。」
「有蔡太醫為明麗側妃安胎診治就夠了。錢公公,還不快去把丁太醫請過來。」
說實話,此時,海天一完全是一片好意。
因為先前那個莫名其妙的夢,他在心裏已經主動將井小田當作了大妃。
當然也做好了將井小田的兒子,立為太子的心理準備。
這些天來,他自認為與井小田相處得自然融洽。
在井小田的身邊,他總是感到舒服而又放鬆。
井小田身上總是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種家的感覺,溫暖而又安心。
這也是他常常到後花園吃飯的原因之一。
再加上井小田對權力一副淡漠疏離的樣子,更讓海天一覺得她沒有妒嫉之心,沒有權力*,不肯諂媚攀附,對後宮之事,自能稟公處理。
因此,也更堅定了他立井小田為大妃的決心。
他一直沒有宣佈,只是在等一個能讓眾位大臣信服的契機,在尋找可以讓眾人接受的理由。
所以,他對井小田是否懷孕這事,顯得十分重視。
錢公公很快引着一個鬚髮皆白的老者,走了進來。
老人家腳步穩健,眼神明澈安祥,卻又洞察一切。
事已至此,井小田只能硬着頭皮撐下去了。
她略顯遲疑地伸出手臂,便忐忑地低下頭去,心口像揣了個兔子似的,怦怦跳個不停。(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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