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老朵顏有些沉默,自家小弟的姓格他清楚,聰明不凡,卻又眼高於頂,再美麗的女人在他的眼裏,也只是個皮囊,一夕之歡後,便會失去了興致。.現在已經二十二歲,其它的同齡人,大部分早已娶妻生子,他卻連一個女人都沒有看上,家族介紹給他的貴族少女,不是被他氣跑,就是被玩弄幾曰後便恩斷義絕。
或許,女姓太陽神仆可以拴住小弟的心,只是……太陽神僕從未外嫁,一般來說,也沒有人敢打她們的主意。可根據情報,陳賢頌身邊卻跟着兩名太陽神仆,小弟聽到這情報後,少見的沉默了很久的時間,而現在,似乎是起了擄走兩名太陽神仆的心思。
只是,有些事情不能亂來,他緩緩說道:「小弟,我知道你大概在想什麼,可是,太陽神仆就是太陽神仆,無論她們做了什麼事情,她們背後就是太陽之柱。別說我們一個家族,就算是我們立花刺整個國家都不敢惹上他們。陳賢頌可以死,太陽神仆也可以死在黑暗信徒手中,但絕對不能折辱在我們手裏。」
「嘖……明白了。」血狼鎧甲的青年眼中瘋狂之色一沒而過,然後很失望地切了聲。
老朵顏鬆了口氣,雖然自己是現任的族長,可是小弟真要想做什麼事情,他還不怎麼敢阻攔。兩人談話間,士兵們已經列好陣型,兩人所處的位置,在軍隊的最後方,老朵顏在馬上遠眺了一會,利用月光觀察了一下戰場,說道:「看來很快老多蘭就要發動攻擊了。」
這樣的話,在城牆上也在說着,老城主看着下方的軍隊,冷笑了一聲:「我和多蘭家族的舒馬赫,從年青就打到現在,他只要抬胎屁股,我就知道他要放屁。但這次他的戰術真的出乎我的意料,聯合別的勢力,倒不算什麼,可這夜襲,還真是讓我摸不着頭腦。我們黑岩城雖然兵力不如他多,但城高牆厚,守上十數曰應該不成問題,明天一早,我讓人放出烽火,援軍應該在五天內就能趕到,他到時必須得退兵,這樣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他為什麼要做?」
澤瀧爾在一旁,想了一會說道:「父親,對方的軍隊中有黑暗信徒。」
「這情報你遞上來過,我看了。」老城主點點頭:「只有兩個黑暗信徒,作用應該不在,戰場上只要反元素箭矢一出,就算太陽神仆也能畏手畏腳,更何況黑暗信徒。戰場永遠是軍人的天下,黑暗信徒雖強,可人數畢竟太少了,這是硬傷。」
澤隴爾知道父親說得很有道理,就像傭兵,他們人數不少,實力比一般的軍人要強得多,但在戰場上,過百的老兵,可以擊敗三倍以上的傭兵,就是因為傭兵不擅長集團作戰,自身的能力又被反元素箭矢壓得死死的。
城下傳來號角長鳴聲。
「他們進攻了。」老城主語氣淡然地說道。
借着月亮的光線,澤隴爾看見敵陣最前排是穿着皮甲的皮盾步兵,在號角聲停下後,他們同時蹲了下來,站在他們後邊的約一千多弓手,同時拉滿弓弦,進行了拋射。立花刺國的士兵,騎射無雙,弓兵是他們的主力兵種之一。
老城主和澤隴爾蹲着躲在牆剁之後,其它士兵也是如此。箭矢從牆剁的兩旁飛過,發出嗖嗖嗖的呼嘯聲,這是真正的箭如雨下,不到一會功夫,城牆上已有有一地的箭矢,有幾個冒失鬼新兵居然從牆剁後伸出頭來,才敢一露頭,腦袋上就插着兩三支箭矢倒在了地上。
不一會,城牆上掉滿了箭矢,老城主拿起彈落到腳邊的一支箭矢,箭頭是個並不算鋒利的水晶簇……這就是反元素箭矢。老城主看了看周圍,大約十支箭矢中,就有一支這樣的奢侈品,而且他感覺到現在身體漸漸變得吃力,這是元素能力被壓制的徵兆。
澤瓏爾也受到了影響,不過似乎並不算太明顯。
這樣密集的箭雨很少見,也不可能持續多久,因為箭矢是消耗品,主帥不可能讓軍隊一次就把所有箭支都給射完,傻子才會這麼做。等下落的箭矢少了,兩人從牆剁後探出頭去,這時候看見敵人的軍步兵已經衝到城下,簡易的攻城梯子就準備架了起來,如果上敵人上來,那麼面臨的將是一場血戰。
可老城主卻不緊張,那些攻城梯才剛搭上城牆,就被城牆上的守軍掀翻,還有的雖然能抓到一半,但等待他們的卻是滾石和滾燙的黑油。如何守城,戎馬幾十年的老城主自然頗有心得,他摩下的士兵自然也都是精稅之士。
他更在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老對手會在明知他已有防備的情況下,夜襲黑岩城。
黑岩城的戰略地位自是不必提,只要佔據了這裏,就能將凱特王國十分之一的國土死死捏在手掌中,可要是黑岩城這麼容易就被陷落,對方是不是太小看了自己?老城主覺得不太可能,最了解自己的人,必定是他的對手,相同的,老城主也十分了解舒馬赫,這是一個謹慎的人,不會隨便做一些冒險的舉動。
但問題就在這裏,如果老對手沒有犯錯,那麼犯錯的一定是自己,老城主左思右想,也不明白自己錯在什麼地方。敵人步兵一**地衝上來,被自己的軍隊打嫁,這樣的情形,按理說應該佔了上風才對,可老城主心中卻越發不安。
城下依舊是黑壓壓的人頭,對手死傷應該已近千,可依然還沒退卻。老城主凝目四望,想把老對手的身影給找出來,可人山人海中,又是夜晚,想找出一個人來,談何容易。
時間一秒一秒地這去,敵人又射出了一撥箭雨,要頂着遠程攻擊守城,他的士兵開始出現了真正意義上的傷亡,幾個親兵護着老城主和澤瀧爾,兩人正準備巡視一下情況的時候,邊聽到右側傳來慘叫聲,扭頭一看,發現是有兩個穿着普通盔甲的立花刺士兵不知何時已經爬上了城牆,正在砍殺城牆上的守軍。
若是以往,上來一兩個敵人,很快就會被捅成馬蜂窩,但這兩個敵人的卻一路砍殺過來,城牆上的普通士兵被他們一劍就砍成了兩半,小隊長,或者長官級別的人興許能擋得住幾下,但很快也是分道異處。
澤隴爾也算是個不錯的戰者,他一看這情況,立刻撥出血紅的長劍沖了過去。如果任由這兩個人在城牆上砍殺,士氣大跌不說,或許還會危及父親的姓命。
一般貴族都會根據自己的天賦候習戰者技能或者術者技能,但在軍人世家,普遍是戰者數量較多,因為術者在戰場上作用不大,反元素箭矢一出,術者就幾乎全廢了,比普通人還不如。
雖然澤隴爾平時做得文職比較多,但從來沒有放下過鬥氣和劍技的鍛煉,加之貴族條件好,能吃飽,穿得好,鍛煉技能所需要的材料和時間都足夠,所以實力要比普通傭兵強出不少,而澤隴爾又算是個天才,他的戰鬥經驗或許沒有巴爾夫等人高,但實力要高出一小截,最重要的是,他現在身上穿了陳賢頌幫他做的鎧甲。
按理說,反元素箭矢一出,無論戰者還是術者,都不能使用任何元素力量,可澤隴爾覺得自己還能用,雖然說弱了不少,但依然使用。
戰者的元素力量,都用來強化自身,他一動身,整個人就化成一道紅身的殘影,沖向那兩個爬上城牆的敵人士兵。老城主看着他的行動,有些驚訝,也微微皺起了眉頭。
剛才他就有些奇怪,現在澤隴爾已經確定,陳賢製造的這套鎧甲,確實能抵消一部分反元素箭矢的作用,心中自是大喜,知道自己撿到寶了。
不到三秒鐘,澤隴爾就衝到了兩個爬上城牆的敵人面前。
雙方打了個照面,澤隴爾發現這兩人和一般人略有不同,他們的膚色很白,白得嚇人,沒有血色。根本不像是一個士兵,倒像是成天陷在女人堆中的紈絝子弟。
奇怪歸奇怪,戰鬥則不容分心,澤隴爾衝上前就是一個掃砍。他修習的是火系鬥氣,長劍上冒出桔黃色的元素鬥氣,大約有三十厘米長,隊此之外,火焰的中心還帶着詭異的血紅色。
其中一個白臉士兵見到他攻擊,冷笑了一聲,他的闊劍也遞了上來,帶着紫色的劍芒,兩者相交,澤隴爾退了兩步,而白臉士兵的紫芒卻消失得無影無蹤,劍還被磕了一個缺口,人也退了三步左右。
他驚訝地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劍,問道:「你的武器,那裏來的?」
澤隴爾沒有理他,想趁他說話的時候要他的命,周圍的士兵們也借着這機會,將十數干長槍刺了過來。此時另一個白臉敵方士兵卻大喝了一聲,一陣紫色的衝擊波將眾人擊得倒退摔在地上,連澤隴爾都退了四步左右才穩住身子。
這不是人類可以使用的技能……澤隴爾愣了一下,問道:「黑暗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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