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臥室,富貴和富強正在搶我的相冊看。
他倆一見我進屋,有些拘束,就把相冊合了起來。
我說「這麼拘束幹什麼,是不是今天我讓你回齊家村了,你生氣了!富貴不敢抬頭看我。
我接着說:「富強,我今天說話,你別往心裏去,我這人是三分種的火氣,過了當時那三分鐘就好了。
富貴撇了我一眼,嘟囔說:
「冰叔難道你今天趕我滾,僅僅是為了,我收鐵剛的錢嗎?我難受是因為你為了邢睿趕我滾。
說着說着富貴竟哭了。我一看他那鳥樣,氣不打一處來:
「你TM有話說話,流什麼馬尿。
富貴揉着眼角說:「我就看不管邢睿,那高人一等自我感覺良好的樣子,不就張的漂亮點嘛?有什麼了不起。
我吧嗒吧嗒嘴:「呦,呦,呦,你還喘了上了,富貴她都沒和你說幾句話。。人家咋就高人一等了。
富貴吸了吸鼻子,:「在五道鎮治安巡邏隊,她那句韓冰你上車,他們倆該幹什麼,幹什麼去是什麼意思,不是明擺的看不起我們嗎?,…,
我一愣確實邢睿那句話,有些傷人。
我有些沒有底氣地說:「那你就在飯桌上猛灌人家酒,你難道看不出來,邢睿沒有喝過酒,你還猛灌人家,如果出了什麼事,我這麼對她去世的父親交代。
富貴說:「韓叔,你說過我們一不偷二不搶,不吃你的喝你的,她憑什麼看不起我,她看不起我?我還看不起她呢?
富強說:「我哥說的對。
我搖着腦袋,你們說的都對,就我TM的一個人錯了。
富貴說:「你以為我看不出來,邢睿對你有意思,今天在酒桌上,她故意和大小姐犯嗆。我都沒有辦法說你。也不知道你護她護這麼狠幹什麼?知道為什麼我們故意,把她留在飯桌上嗎?邢睿酒醉心不迷,她一直在等你?我們幾個剛進電梯。
就聽見她和服務員說:「讓服務員就挨個房間找你。
我一聽,心裏樂滋滋的不露聲色的心想,這邢睿尼瑪也有緊張的時候。
我見富貴猛然間站起身說,「大娘。
我一愣扭頭見,我媽不知什麼時候竟站在門口。,…,
我媽笑着說:「富貴,你剛才說的那邢睿,是不是那個警察啊?
我給富貴使了個眼色,富貴竟無視對我媽說:「大娘是啊!那女孩挺漂亮的,今天還是她去五道鎮把我們接回來的。
我捂着額頭心想,壞了!我媽疑心病又犯了。
我急忙說:「媽。你廚房裏燉的什麼,有股糊味。
我媽急忙往廚房走。
我說:「出去溜溜去。
富貴富強,顯然沒明白這麼回事,正準備開門。
我父親正好開門,我和他碰了個對面,我父親說:「你去哪?我說:「出去買瓶酒,我兩個侄子來拜年。
我父親看了看我身後的富貴,富強說:「咱家有酒啊,我床下一箱子呢!
咚的門一關,我媽聽到門響出了廚房。
見我們四個站在門口說:「冰冰,你連你媽都耍!你給我過來。
我爸看着我,又看了看我母親,有些搞不清楚狀況,往沙發上一躺說:
「你娘倆可能別鬧了,今天家裏來客人了,收斂點。
我媽見父親一臉倦容問:
「建國,今天咋了,心情不好。,…,
我父親長嘆一口氣,勉強擠點笑容說:「沒什麼事,就是太累了。…,
抬頭看着富貴富強說:「你倆坐啊!剛才聽冰冰說,你是他們侄子,呵呵,你們看起來和冰冰差不多大,這稱呼怎麼叫的。
富貴說:「大爹,我叫齊富貴。韓叔,是我父親的拜把兄弟,所以按輩分我應該稱冰一輩。
富貴又指了指身邊的富強說:「這個是我弟弟,齊富強。
我爸:「呵呵,笑了起來說:「呵呵,原來是這樣,你們坐,到家別拘束!艾冰,整兩個菜,晚上我陪富貴,富強兄弟倆喝幾杯。
我媽警惕地盯着父親說:「建國,你臉色這麼差,真沒事?
我父親笑着說:「能有什麼事,這些天就是加班加的有些累。
我媽說:「好,那你先陪富貴,富強聊會,我去做飯,冰冰,你來給我打下手。
富貴說:「我弟弟會做飯,讓他幫你吧!
我媽笑着說:「不用,這到家,哪有客人親自下廚的,你們先聊。
隨後我被媽拉進廚房,我媽關上廚房小聲說:,…,
「冰冰,你看出來沒,你父親今天有些不對勁啊?
我說:「他能有什麼事。。是不是太累了。
我母親說:「我還能不知道他,他心裏一定有事。
我有些緊張地問:「你說我爸能有什麼事?
我母親說:「我不知道,我和他生活幾十年,你爸內向他有事總憋在心裏。冰冰要不,你去殯儀館問問你蔡叔?
我一聽我媽這樣說,哪敢怠慢。
轉身出了廚房。
我媽大聲說:「冰冰,去買一袋雞精,大袋的7塊的那種!
我直接出了家門
。風漸漸大了,乾冷乾冷的,我剛走進殯儀館廣場就看見,一群殯儀館的職工,把劉館長圍在中間,嘴裏說:
「劉館長,這一家老小等着吃飯!這年終獎,你今天不給我們解釋清楚,你就別想走。
劉館長穿着一見黑色長風衣,雙手插兜里說。:
「你們幹什麼,想造反?都TM不想幹了是不是,現在都給我滾,民政局有文件,殯儀館擴建項目批下來了,資金緊張,年終獎今年發不上了,想干就干不想干滾。,…,
王飛翔哼了一聲說:
「劉館長。殯儀館擴建有民政局審批,錢有民政局出,挨我們年終獎什麼事!你一張口就不發了,我們辛苦一年的年終獎,就這麼算了!
劉館長歪着頭瞪着王飛翔:
「前段時間,我們進口的電子鍋爐,這個錢民政局沒有批下來,你們的年終獎全部進口電子鍋爐了,我也是為了大家着想,那油噴焚燒爐不環保,燒一個人要40分鐘至50分鐘。
咱整個陽北市就一個火葬場,這進口焚燒爐燒一個人才20分鐘,而且節能環保無煙,我為了誰,你們不好好想想,用你們點年終獎,你們就就跟我唧唧歪歪的,都是TMD白眼狼。
王飛翔白了他一眼挖苦地說:
「劉館長,你還真好意思說的出口,柴油焚燒爐一具屍體230元,進口焚燒爐一具屍體980元,我們不是傻子,這錢呢?
你兒子聯繫的進口,電子焚燒爐一台幾百萬,進口鍋爐通過招標了嗎?你們父子倆從中黑了多少錢,你自己心裏不清楚。
劉館長一聽火了吼:「王飛翔。你要對自己說的話負責。,…,
王飛翔有些上勁說:「我說的話,我當然負責,這次殯儀館擴建,暗地裏你又收了多少錢,把項目包給誰,你自己心裏不清楚,我們工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不過分,給口飯吃也就算了,辛辛苦苦一年,天天加班全靠年終獎養活一家人,你連工人的血汗錢你都黑,你還是人嗎?
王飛翔此話一出,工人開始七嘴八舌起鬨。
劉館長臉漲成豬肝色,他盯着王飛翔說:「王飛翔,你也殯儀館的老員工了,你雖然是正式員工,但是你帶頭起鬨,威脅我,你信不信老子開除你。
王飛翔額頭上的青筋鼓了起來吼:「你憑什麼開除我,
我一不曠工,二不遲到早退,三不貪污受賄,四,吃拿卡要,你開除我,我上你家吃去。
劉館長咬着牙惡狠狠地說:「我就不相信了,我一個館長,能沒權利開除一個職工,你給我等着。
說完,劉館長灰溜溜地往人群外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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