殯儀館的臨時工 第七百八十七章 麥田守望者

    我歪着腦袋,故作驚訝的問:「你就是何文娟,呵呵!我目光肆無忌憚的在她臉上來回的掃。田峰這小子眼光還不錯,這女孩張的也算是小家碧玉。

    但是這女孩顯然沒有二十幾歲女孩特有的水靈。

    她皮膚有些蠟黃,一看就是那種長期生活無規律,皮膚毫無光澤。

    雖然畫着妝,但是顯然無法掩蓋她的憔悴。

    但是她五官精緻,或許在昏暗的燈光下,她還是有些姿色的。

    那杯酒她沒有讓酒保調,而是換成了一瓶廉價的啤酒,接下來就像做生意,我出錢她給貨,談定價格後,她便領着我走向枱球室的一個小側門。

    一個看起來四十多歲的男人,坐在一扇淡黃色的油漆門口,他手裏握着一個印章。

    何文娟一句話沒少,給他使了一個眼色。那男人便用印章在本子上,蓋了一個紅紅的印章,隨敲了敲門,對着門上一個四方形的小盒子說:「有客到!

    隨後門開了。

    裏面一個中年婦女,瞅了我和何文娟一眼說:「短鍾?

    何文娟點點頭便對我說:「大哥,先把錢交一下?

    我有些迷惑的望着她們,心想,這尼瑪看來是先買票後上車啊?

    我把錢包掏出來,遞了200元。

    那中年婦女,顯然是拉皮條的,熟練的找了我五十。

    指着漆黑的胡同說:「娟,7號屋!

    何文娟道了一聲謝,便領着我,一前一後的順着胡同往深處走。

    那是一條筆直的胡同不過二三十米,漆黑,潮濕,充滿了一股子尿騷聞。

    隨後我們來到一排房門上印着號碼的小房子前,旁邊房間裏顯然客滿,恩,啊。啊的聲音,迴蕩這胡同里。

    何文娟掏出鑰匙熟練的把門打開,按亮牆壁上的燈。

    那是一間小的不能再小的房子,小的只能容下一張床。牆上貼着一些明星牆畫,一進門一股奇怪的酸臭味迎面撲來。

    床頭放着一卷快用完的衛生紙。特別是床上的那床被子,油漬麻黑的看着讓直反胃。

    那氣味真生猛,就連我這個長期在殯儀館聞屍臭味的人,都有些受不了。

    何文娟進屋後。就把門關上了。

    她走到床前,伸手把杯子攤開,坐在床上,目不轉睛的望着我說:「我們這條件就這樣,一分錢一分貨。

    她見我一動不動的站在門口,表情極度的不自然,便笑着說:「現在嚴打,將就着點吧!

    她說完開始脫衣服。

    我喊住她說:「等一下?

    何文娟一愣,她誤以為我想換人,便經驗十足的說:

    「這裏的規矩是。蓋過紅印章,就不能換人,如果想換人也行,服務費一份不能少,剛才你來的時候,也都看見了,沒有熟人,你可出不去?

    我笑着點燃一根煙說:「我不是想換人。你們這環境衛生,我真不敢恭維,凡是要有一個過程。我適應了行嗎?

    我有些緊張?給我時間放鬆一下?

    她見我表情不像是故意說笑話,有些嘲笑的望着問:

    「你不會是第一次吧?

    我點燃一根煙,給她發了一根。

    何文娟顯然不在乎床上的被子有多髒,視乎房子裏的一切對它是那麼的熟悉。

    她靠着床頭。斜躺着見我只顧着吸煙,瞅了一眼說:

    「大哥,別浪費時間了,你可以浪費,但是我不行!早玩早結束,今天我不把房租錢掙回來。我明天就沒有地方睡覺了。

    她說完心急火燎的把衛衣脫掉,那一刻我明白了,她之所以穿着衛衣是因為她裏面什麼都沒有穿,方便快速。

    我清楚,我不能在這個耗下去了。

    便用一種近視吼叫的聲音說:「把衣服穿上。

    何文娟顯然沒有想到,我會突然的發火,她有些尷尬的盯着我歪着腦袋一臉的迷惑:

    「你到底幾個意思啊?我剛才不是說了嗎?我沒有時間跟你浪費?你到底來不來?錢我可不退啊?對於這麼一個女人,我樂了說:

    「你們一個鍾多長時間,半個小時的時間應該有吧?

    你們這屋子太臭了,搞的我一點心情都沒有。

    換個地方?我包夜!

    何文娟這次反應過,小心翼翼的問:

    「你不會是是放長線釣大魚吧!這年頭壞人說,有些畜生單門搶劫我們這種女人,你不會是那種吧?

    為了打消她的年頭,我把身份證亮了出來說:「這是我身份證,市公安局對面有一家四星的酒店,我們去那。

    我說完拉開門出去了,在門外等了十幾分鐘,也不見她出來,便問:「去不去,一句痛苦話?

    何文娟顯然衣服已經穿好了,她低着頭坐在床上有些猶豫,抬頭望着我說:「我們這有規矩,不能出鍾?


    我抿嘴笑了笑說:「好吧!既然這樣,那就算了。隨後何文娟,領着我原路返回。

    在胡同里,我們碰見了一對,和我們一樣坐生意的。

    那男孩年輕不大也就二十多歲,視乎第一次來,有些緊張不停的盯着我們。

    目標短暫接觸後,我們相互心照不宣的笑了笑?

    門打開後,我也沒有和何文娟打招呼,便徑直出了酒吧?

    我剛上車何文娟緊跟着出來,我掃了她一眼裝着不認識?

    其實我心裏倒是坦蕩,我和她無非是做交易,沒有必要搞的跟很熟絡一樣。

    正當我汽車發動後,何文娟走到車窗前說:「大哥,我們老闆說了,包夜1000,你還願意嗎?

    我一聽何文娟這口氣,顯然是坐地上價,而且說的非常沒有底氣。她真是把我當凱子了明明五百,竟然漲到1000.

    我笑着說:「算了,下次吧?這錘子破場子,包個夜,還T。MD,雙方份錢。陽北又不只有這一個場子。

    何文娟見我話說道這份上,心更虛了,用一副懇求的語氣說:「800?我跟你走。,我最近急用錢。

    富貴的媳婦,果果以前就是幹這生意的。

    按她的話說,這個世界最不能相信的就是小姐嘴裏說的話。

    寧願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要相信小姐的那張嘴。

    我搖了搖頭說:「500。多一分分都沒有,

    再說,源河大酒店的一個房間就要499。你自己看着辦!,做就上車,不做就算。

    何文娟有些猶豫的站在車前,深秋的陽北市,潮濕而冰冷,寒風在這邊空曠的公路邊,視乎格外的凌厲。

    何文娟緊縮着雙肩,掃了一眼旁邊一輛黑色小轎車。

    我這時候才發現。原來何文娟只不過是那車上的男人的賺錢工具。

    她當了家。

    我笑着說:「去問問你的老闆?行就行不行就算,別浪費彼此的時間。

    何文娟見我話說到這個份上,便轉身走到,那輛停在公路邊的黑色小轎車旁,敲了敲車窗,車裏面坐着三個年輕人?

    距離太遠,我聽不到他們說什麼?

    坐着副駕駛的男孩,應該是帶頭的,留着一頭火紅色頭髮,一直盯着我的車牌看。

    大約幾分鐘後。何文娟走過來說:「你先去!我一會就到。

    我何文娟會跟着我上車,或者會讓那輛轎車送她過去。

    但是我沒有想到,何文娟依然沒有上車,也沒有去坐那輛轎車。而是走到走到酒吧門口,三四個騎着摩托車拉客的摩的胖,

    對其中一個中年人說:「

    「王哥,你送我到源河大酒店。

    那男人有四十多歲,把手裏的香煙扔掉,遞給何文娟一個頭盔。

    樂呵呵的說:「得了,妹子,走。

    隨後汽車摩托車載這何文娟上了公路。

    我納悶的望着何文娟乘坐的那輛摩托車,心想,這娘們是個傻子嗎?

    這南三環離西三環將近半個小時的路程,而且還這麼冷,放着老子車不坐,偏偏做摩的。

    真搞不懂他們這些人。

    我一直跟着那輛摩托車,我本以後何文娟的老闆,不放心會把何文娟送過去,但是很顯然,那輛黑色橋車,一直停在酒吧門口,也沒有過來。

    我一路上都在想到底是什麼讓何文娟淪落到這種地步。

    從她的穿着和打扮上來看,確實不入流。

    接一個生意,150.按陽北市的規矩,最起碼要四六開,或者三七開,場子抽大頭,做一筆生意,只能拿60元,或者更少。

    這種廉價的生意,而且風險極高,要不然這場子防蓋子防的那麼慎密。

    60元就把自己的身體出賣了,我不敢相信,這是為什麼?

    難道就像峰說所的那樣,何文娟天生賤嗎?我不相信?

    進房間後,何文娟有些不知所措,畢竟在謀生的環境了,她多少保留着警惕,因為她不知道會面臨一個什麼樣的人。

    或許她心裏會想這個穿着名牌,言語談吐就像紳士一樣的男人,會不會是披着人皮的變態。

    或許見過的禽獸太多,何文娟進房間後,一直低着頭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扣着小手指。

    這反而有些讓我好奇,按理說,她既然長期混在風花雪月的場子裏,為了錢都可以出賣自尊,還有什麼在乎的。

    她應該直接進衛生間,洗個澡,儘快的進入狀態。

    我走過去,坐在她的對面,遞給她一根煙?

    我們的話題很尷尬,無非是那些,沒話找話的客套。

    我們彼此心裏都清楚,這些客套無非是調節尷尬的氣氛。

    我們就那麼你一句問一句,我回一句,不早邊際的話。(未完待續。)



第七百八十七章 麥田守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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