殯儀館的臨時工 第七百三十五章 手術

    正在這時，一個帶着近視眼睛，長相還算清秀的女護士，笑着問：「害怕了？

    我努力擠出一絲苦笑容說：

    「我怕，呵呵？怕有用嗎？我只是心疼我母親？

    那護士我從她臉上看，她不過二十歲左右，長着一張圓圓的娃娃臉，挺喜慶的，還特別愛笑。

    她笑着安慰我說：

    「母親是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人，我相信你的手術會完美的成功的？

    因為門外有一個善良的母親在為他的兒子祈禱？

    我抹了抹臉上的淚水說：

    「讓你見笑了，沒有想到你年紀不大，挺會說話的？

    那女孩笑着說：「我怎麼會笑你呢？但凡進手術室的病人，沒有不害怕的？

    我曾經還見過一個中年人，一見手術室大門，整個人腿都軟了。你不過看你的狀態還算不錯的？

    我說：「聽你這口氣，年齡不大，見識挺逛的？哦？對了，我聽別的病人說，這一般都是你們護士給病人插導尿管，但是這幾天也沒有人搭理我，要不你給我找個管子我自己個插吧？讓你們弄我挺不好意思的？

    我此話一出，那女護士噗嗤笑了起來？

    她嘴咧的跟荷葉似的？一個勁的笑，笑的眼淚都快出來。

    另外兩個女護士也許是準備工作已經就緒，從大門旁邊的一間屋子走了出來說：

    「倩倩，什麼事這麼樂呵，你這丫頭，你見帥哥，眼睛就直了？

    別浪費時間了，馬上李主任就要到了，快戴上口罩，手套，準備手術吧？

    那女孩臉一紅，聽話的轉身進了大門右側的一個房間。

    隨後我跟着那兩個護士。一進手術室，那右手先是一個勁的顫抖。

    我感覺一股股陰風四處逃散似的，開始呈潰散之氣。

    這手術室里果然有東西啊？

    我站在門口心想，一定是那些死在手術台上的亡靈吧？或許是我打擾了它們？

    我此時真不想在看見什麼靈異的鬼魂來擾亂我的思緒。便屏住呼吸。閉上眼？讓它們儘快的消散？

    那股陰風消失後，我睜開眼望着一張頂上懸掛很多設定的機器床，吞咽了一口口水，徑直走了過去，平躺在床上。望着頭頂上那圓形射燈，大腦一片空白。

    沒過多久，門外一陣腳步聲，一個中年禿頂中年男人在幾個穿着白大褂的醫生的簇擁下，走了進來。

    他走到我身邊瞅我一眼說：

    「不用怕，幾個小時就好了，一覺醒來就沒事了。

    我笑着說：「勞煩您了。

    隨後那個醫生昂着頭背對着我，一個女護士開始給他系圍裙，幾分鐘的準備工作後，那幾個護士把我頭部固定在一個類似於框架的盒子裏。我此時也看不見那是什麼。

    那是我能感覺到，她們固定我的頭部，讓我不能動彈。

    如果說此時心裏不害怕，那純屬扯淡，就連我這個從小在殯儀館見慣了生死的人，此時緊張的連呼吸聲都變的腔調。

    那個娃娃臉女護士一直站在我的身邊安慰我，握着我的手安慰我。說句真心話，我挺感激她的？

    隨後一個醫生給我戴着一個類似於氧氣罩的東西，那一瞬間我感覺自己像一隻被綁在案板上的肉豬。

    也許是麻醉的作用，我的意識開始有些迷糊。

    我感覺自己很困。困的不想睜開眼，但是我此時知道，如果一旦睡着了，也許就永遠的醒不過來。

    我一把抓住那個女護士的手。緊緊我的握着她。

    因為此刻我的腦子一片混沌，那張娃娃臉視乎正慢慢的便成了萬心伊那張臉。

    我帶着一種無盡的不舍，就那麼望着她，直到失去知覺。

    腦海里，我視乎再一次來到了那片金黃色的沙灘，一群海鳥在蔚藍的天空上迎風翱翔。一個穿着比基尼打扮靚麗的女孩，在海水裏歡快的奔跑着。

    她頑皮的對我撩撥海水，我興奮的追逐着她。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卻看不見她的臉，然而就在我迷惑，為什麼看不見那女孩的臉的時候，突然之間一股巨浪打了過來。那瘋狂的海水瞬間把她卷了進去，我大驚失色沖了過去，妄想把她拉回來。

    撲通一股巨大的水柱，從海底沖了上了。

    那女孩不知什麼時候，她的臉竟然變成了一張血淋淋流着膿血的臉？

    那隻剩下半張肉的臉，視乎被什麼撕咬掉了一層皮似的，血肉模糊分不清是肉還是骨頭。

    那巨大的眼球，泛着紅光，視乎像一隻餓極了的野獸。

    我猛然間往後一個趔趄，泥沙緊緊的鎖着我的雙腳，迎面一個巨大的浪花打了過來。

    海水中無數沸騰的氣泡在我眼前沸騰，我拼命的掙扎，那張強烈的窒息感，讓我不寒而粟。

    突然之間時空轉移，我眼前一黑，我瞬間掉進了一個陰冷，潮濕並且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洞裏。

    在那裏空氣中瀰漫着一股惡臭的血腥味，那種味道我太熟悉了，那是高度腐爛的屍體發出來的惡臭。

    無數個鬼魂圍繞在我身邊，那些面目猙獰的鬼魂，有男友女，有老有少。

    它們張牙舞爪的向我衝過來。

    我膽寒的望着它們，卻發現自己根本動不了，眼看它們，離我近在咫尺，那血淋淋的沾滿腥臭味的腐爛之手，在我身上臉上，來來回回的摩擦，仿佛此時我，就像它們眼中豐富的晚餐似的。

    突然一道金光閃過，煞氣之尊帶着李莉娜從金光里沖了出來，揮動這它手裏那麼鋒利泛着寒光的鐮刀，殺出一條血路。

    李莉娜此時像一隻獵豹似的，匍匐着沖了過來。

    它的指尖像刀刃一樣，在空中飛舞。

    隨後我被煞氣之尊我拽了出來。

    時空再次轉化，曾經所發生的一切，猶如電影剪輯片段似的，在我腦海里呈現。

    不知什麼時候，煞氣之尊和李莉娜又消失了。

    我視乎又一次來到了，殯儀館後區那條狹長陰冷的走廊里，我急促奔跑着，我感覺身後一團陰風追逐着我，那種冰冷瞬間進入我的身體。

    風鈴摟着我的脖子，它那鋒利的指甲緊緊的摳在我喉嚨上。

    緊接着畫面又一轉，殺害風鈴的武光，被五花大綁的跪在一名戴着口罩的武警身前，一聲槍響後，武光的後腦勺像一個爆破的西瓜腦漿崩裂。

    隨後畫面轉到富貴的老家齊家村，四喜穿着一件紅色梅花棉襖，吊死在自家臥室的房樑上場景，她吐着舌頭，表情痛苦的望着我，然而最尷尬的是，它竟然還對我微笑着。

    突然畫面又轉到漆黑的安康路，李奎安殺害武長月的場景，隨後白雪，李莉娜，我像一個穿越時空的靈魂出竅似的，仿佛曾經發生過的一切都在重演着？

    一縷陽光射在我的臉上，暖洋洋的像少女的手撫摸一樣舒服，我緩緩的睜開眼，一個中年醫生站在我的身旁問：

    「你叫什麼？

    我此時的腦子象一團漿糊，酸脹酸脹的，我張口發乾的唇說：

    「我，，，叫，，，韓冰。

    醫生又豎了兩個手指頭在我面前問：

    「這是幾？

    我：「二。

    那醫生又指了指他身邊我父母和狗頭他們。

    我一一說了他們的名字。

    那醫生滿意的點了點頭說：「好好休息吧？手術完美成功。意識恢復的不錯。

    他說完便出了房間，隨後我母親親跟了出去。

    緊接着就聽見那醫生，操一口六泉方言對我母親說：

    「我說，你們小城市來的人怎麼回事？是不是我不收你的紅包，就不給你們治病咋的？

    我告訴你，把你的東西收起來，這裏是省城不是你們陽北。

    現在醫院的風氣就是被你們這種人帶壞的？再拉我，我就喊保安了。

    我母親：「大兄弟，你辛苦了，這是我一點心意？

    醫生：「能不能別來着一套，收起來。

    幾分鐘後，我母親進病房後，有些委屈的對我父親說：

    「這醫生腦子有問題吧？我真是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送個紅包咋跟犯罪似的，冰冰爸，你說那醫生是不是閒我這紅包少啊！這紅包按理說，不少了啊！按咱陽北的規矩來辦的呀？

    我父親視乎對我手術成功非常的開心，他笑着說：

    「人家這是大城市，是省會？不比我們小陽北。

    大城市的人素質就是高，既然人家不收，那就算了，有情後補吧？

    此時我的壓根無心聽我父母對話，我感覺自己頭皮像被刀子，硬生生的劃開似的，痛的全身開始出冷汗？

    我心裏清楚，那是麻醉後的神經反應？為了不讓我父母難受，我咬着一動不動的閉着眼？不到幾分鐘我明顯的感覺我自己撐不住了，開始呼吸急促，臉上的肌肉冷不丁的抽搐。

    我母親心疼的摸着我的額頭問：「冰冰你怎麼了？

    我呲牙咧嘴的說：「媽，我頭皮疼？

    狗頭一見我疼的臉都變色了，急忙去喊醫生？

    幾分鐘後，那醫生來到後輕描淡寫的說：

    「手術後的陣痛是正常範圍的，幾個小時後就好了。不用大驚小怪，沒事？

    我母親一聽那醫生說要疼幾個小時，又問他有沒有什麼方法可以止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