殯儀館的臨時工 第七百二十四章 潘多拉魔盒

    吳廣義此番話一出,我心裏一陣的溫暖。

    吳廣義抹了一把嘴說:「我前幾天剛被調到市局刑警支隊,那一天分局一別,也沒有顧的上和你嘮嗑,本來找你敘敘話,但是那天你在分局也看到了?

    鄉村系列盜竊案,吳局都拍桌子罵娘了。

    這案件剛破,我就跟着吳局馬不停蹄到了市局。

    吳廣義話沒有完,我問:

    「吳局長調到市局了?

    吳廣義放下筷子點燃一根煙說:

    「當然,人家本身就是省廳的幹部,來陽北其實也是這是陽北市這幾年風氣太快。

    省里都知道,咱陽北人好打好鬥草莽之氣重,為打黑吳局長屈尊親成立專案組任組長,在陽北市坐鎮。

    後來我們開的的時候並不知道,直到省里文件下來,我們才曉得吳局的真實身份。

    市局的劉局長一調到走,市局不就空出來一個位置嗎?

    當初我們跟着曹局的那些人,一個個的受排擠,不是去被貶到農村派出所,就是干巡警。

    哎,多虧吳局長能在基層慧眼識真金,包括我,峻峰,建軍,老胡,呵呵,這些毫無無背景,關係老實,全部被調到市局刑警支隊。

    要不是曹局長為人剛正不阿,吳局長為他洗冤,我們能有今天?

    所以我就抽個時間來找你敘敘。

    過了幾天,我們這幾個剛提拔的,就要全面接受大案子了,也就沒有時間跟你閒嘮了。

    吳廣義說完,臉色沉重的舉起酒杯,滿滿了灌了一大口。

    我從吳廣義的臉上看的出,他剛才說的話是真的,不像有別的什麼意思?

    等他放下酒杯,我問:

    「上大案子了,你說的是不是造船廠的那具女屍。

    吳廣義點了點頭說:「吳局這一兩年。在陽北分局整個分局以及市局干刑偵的摸的比較透徹,誰幾斤幾兩是混日子,還是埋頭苦幹,他心裏跟明鏡似的。所有對我們幾個格外的信任。

    知道我們幾個跟着曹局長打過硬仗,惡仗。

    但是吳局長畢竟不是咱陽北人,陽北市不大但是情況特別的複雜,各種關係交錯盤根。

    吳局長提拔,原先跟着曹局長的我們這些人。無疑是打市局某些領導的臉,有很多同志心裏不服氣,私下裏說吳局長在陽東分局呆過,對陽東分局刑警隊的同志偏心。

    吳局長新官上任,為了服眾。

    他昨天在全市公安會議上,說的很清楚。

    他說曹興民是硬漢,強將手下無弱兵,限期三十天偵破造船廠兇殺案,吳局是給我們下了死命令,如果三十天期限我們破不了案。我們都得滾蛋。

    所有我心裏壓力很大,現在的案件不同於以前,凡是講證據,沒有十足的證據鏈,我們就算破了案,到檢察院那一關也不好過。

    如果這案件到了三十天,我們沒有過硬的證據,讓嫌疑人伏法。

    吳局長無疑是當着全市幹警的面打自己的臉,這以後的工作就不好開展了。

    我的壓力可想而知,這個案子不單單是損吳局長的孫子。更是往曹局長臉上抹黑,畢竟我是陽北警界公認的曹局長的左右手。

    所以今天我心裏特煩,找你說說話,就這麼多?

    喝完這頓酒。以後也許就沒有時間了。

    你呢?也不用整的那麼嚴肅,咱兄弟倆敘個閒話。

    此時我的早已在殷慧的通靈里,知道了一切,但是我卻無法開口出來。吳廣義畢竟是干刑偵的警察,如果我冒然的,說我是和屍體通靈。他一定不會相信。

    以他的性格他會打破砂鍋問到底,問我是怎麼知道?

    我實在不想給找自己麻煩,所有我對吳廣義這些花,一隻耳朵聽一直耳朵扔。

    吳廣義也許是心裏煩,也就半個小時的功夫,我們整了一斤的白酒。

    李俊來的時候,吳廣義藉故離開了。

    他臨走出門的時候,說一句意味深長的話,那話意思是最好讓萬心伊自首。

    吳廣義此話一出,我愣了半天沒有回過神?

    我看的出,他是在提醒我?

    送走吳廣義後,李俊望着桌子上的酒瓶問:

    「冰冰,你這是不要命了呀?你難道不知道自己不能喝酒?

    我昂靠在沙發上,揉了揉臉,努力讓自己清醒點說:

    「李俊,我這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不經勸,面子人,哎,說白了就是不要臉,呵呵!

    李俊哼了一聲,把筆記本扔在桌子上說:

    「你要的東西?

    我望着筆記本問:「狗頭都和你說了?


    李俊打開酒給自己倒了一本,夾了幾口菜說:

    「狗哥不說能行嗎?冰冰你的性格,兄弟們都知道,人世間沒有過不去坎,同樣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

    本來我和狗哥合計想把筆記本打開看看,但是後來想想,這畢竟是你和萬心伊之間的私事。

    李俊說完,猛灌了一口酒說:

    「真TMD諷刺,我以前是幹警察的,如今卻淪為小偷,為了不讓萬心伊起疑心,我竟然能和一個賊為伍,替光子偽造現場。

    我按着李俊的肩膀說:

    「好了,兄弟,你受苦了。

    李俊無奈的抿了抿嘴,我TMD的上輩子欠你的,這輩子來還債,人這輩子真看不懂。

    如果不是你,我現在還在穿着警服上班呢?

    我盯着李俊那張酸楚的臉說:

    「李俊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你不甘心?命運無常,何必在意一時的不如意?對了,李俊?

    你聽說過私人偵探嗎?

    李俊嘿嘿的笑着說:

    「當然聽過,拿人錢財幫人家做小三什麼的?你說的這一行,大城市有。

    我們陽北小城市哪有這。

    我笑着說:「我手裏有一個大單子,不知道你敢不敢接下來?

    李俊眼睛一亮問:「什麼單子?

    我聞着李俊吐出來的煙霧,問他要了一根,點燃後說:

    「先說想不想干,如果幹,我保准一你炮而紅。

    李俊急不可耐的口氣說:

    「冰冰,你TMD能不能別賣關子了。你現在怎麼變的老是吊人胃口。

    我TMD都和光子幫你偷東西,你還跟我在這裝逼?

    我對着李俊吐了一口煙霧說:

    「前段時間,陽北市老造船廠一個女的被殺,那事你知道嗎?

    李俊沉思片刻說:

    「我聽我爸說過,這事挺棘手,嫌疑人反偵察能力極強,手法專業下手狠毒,現場沒有留下任何有價值的指紋,除了雜亂無章的腳印,現場壓根提取不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那死者好像是機械性窒息。

    這案子不上交給剛走的那位了嗎?呵呵,吳廣義是剃頭的挑子一頭熱,新上任的吳國忠,給他們一個月的時間限期偵破。

    呵呵!破不了莆田縣最交接那鳥不拉屎的山區,他們就要滾那地方去了。

    我一聽李俊說這,笑了起來說:「看看 ,雖然不幹警察了,心還系在警察上。

    我TMD 就想不明白了,聽你這話音,你對吳廣義挺有意見的,你小子不是因為上次他親手把你帶上手銬,還懷恨在心吧?

    李俊嘴角一撇狠狠的說:

    「冰冰,你繃勸我,你和吳廣義之間的事,和你不搭噶。

    我一臉不屑的說:「李俊你這小子什麼都好,就是有時候腦子太執拗,小氣。

    你TMD還記得當初,我腳踝受傷被你銬在床上揍我嗎?

    我當初恨你恨的要死,那時候我心裏憋一口氣,暗暗發誓等我傷養活了,我TMD一定廢了你。

    但是後來呢?我這口氣不是也咽下去了嗎?

    夜深人靜的時候是最孤獨的,也是最寂寞的,後來我也想明白了,理解你,畢竟當初邢所長為了救我把命搭進去了。

    當時那情況,你心裏也不是滋味,再說邢所長又是邢睿的父親,你作為邢所長的同事和未來的女婿,如果你沒有一點血性,也不符合你的性格,你心裏恨我,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你不能總活在仇恨里,仇恨就像一個潘多拉魔盒,一旦開啟就會把人拉進無盡黑暗的深淵。

    當初如果你能想明白這個道理,你也至於陷害我,落到今天這個地步。你住院的那十個月,我TMD狗一樣圍在你身邊。

    其實我完全沒有必要去照顧你,如果我走不開仇恨的圍欄,在你最絕望的時候,我落井下石報復你,也許事情的走向另一個結局。

    李俊滿臉酸楚的抓起酒杯,喝了一口說:

    「你TMD有時候,有些想法,我真是琢磨不透,既然今天你把話說開了,那我問你?

    我把邢睿讓你,你為什麼不要?

    你是不是以為我在還你的情?

    我搖了搖頭說:「不是。

    說真心話,我和邢睿的事,不是想你想像的那麼簡單,邢睿看視是為了新型試劑圖紙,其實不是。

    曾經我第一次見邢睿的時候,是在陽北一監的會客室,邢睿臨走時說的一句話,我當時沒有在意,值得現在我才琢磨透?

    她說我這輩子都不會放過我,我一定不會逃出她的手掌心。

    那時候我壓根就沒有想這麼多,我當初和邢睿在一起,我心裏一直放不開,因為邢所長那事像一塊巨石壓在我心底,讓我喘不過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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