殯儀館的臨時工 第七百章 房辰開始出招了

    李俊此話一出,看視是開玩笑,其實也是在間接的我緊張的氣氛調節開,李俊在我們幾個兄弟之間,比較特殊。

    他和我們不是把兄弟,也是進入我們這個圈子最晚的。像這種場合李俊壓根就不適合出現,也不適合插嘴,畢竟他說不上話、

    但是狗頭,郭浩,富貴,玉田他們卻反其道而行之,他們把李俊喊過來,就是想讓我把心裏的話給堵在心裏,他們心裏知道我和李俊的關係,很微妙。

    玉田之所以把李俊喊了過來,其實也是因為他們太了解我,一定會像我韓冰絕對不會當着外人李俊的面,說落自家兄弟,畢竟李俊是個外人。我心裏有一定有所顧忌,畢竟家醜不可外揚的道理他們比我盤算的更清楚。

    雖然李俊看視開外玩笑的一句話,其實他在無形之中,讓我心裏存的事堵在嘴裏。

    我清楚的看了這一點。或許在他們的眼裏,我韓冰是個敞亮的人,一定不會當着一個外人,罵自家兄弟。

    但是殊不知我和李俊經過這一兩年的相處,我們可謂是無話不談。說句不好聽的,我把李俊當成摯友,而不是兄弟。

    摯友是什麼,那就是無話不談,包括感情,所有的私事,都可以鋪開談。

    因為李俊畢竟是幹警察的出身,他看問題比我們寬的多,不像我們那麼局限,做事全憑性子來。

    李俊和狗頭,郭浩,他們唯一的區別在於,李俊敢直言不諱的和我爭論某一個觀點。

    但是狗頭,郭浩他們卻不敢。

    當我已經看到玉田的花花腸子後,心裏突然覺的好笑。

    這事難道緊緊會因為我顧忌李俊是一個外人,就把他犯的錯,埋在心裏嗎?

    這顯然不可能。

    我笑着接過李俊的話說:

    「玉田這小子,生意這兩年做大了,手裏有兩個錢。心裏就沒有尺度了,什麼事都敢幹?

    李俊聽我這話音里有話,笑着說:

    「冰冰算了,昨天夜裏的事我都聽說了。還好事情沒有發生。也沒有照成什麼影響,有些話別說了。

    今天兄弟們都到了,把你私藏的好酒拿出來,兄弟喝兩杯。

    別的就別說了,你們兄弟之間的事。以後在說吧?難得兄弟聚的這麼齊?

    我擺了擺手繃着臉,沒好氣的手說:「

    「李俊,你別tmd和老子打馬虎眼,你今天來幹什麼的?老子一清二楚。李俊咱倆的關係,他們不清楚,你自己心裏還能不清楚嗎?

    你以前是幹警察,心裏總該有個善惡是非吧?

    有些事既然大家都看到了,如果放任自流那麼它就會像滾雪球似的,越滾越大。今天雨田既然把你喊過來?別怪我不給你面子?

    沒你小子的事,你一邊呆着。如果你是來喝酒的,我上好五道鎮二十年陳糧候着,如果你是來充當說客的,別怪我當着兄弟們的面,不給你台階下,咱兄弟一碼事歸一碼事?

    李俊搖頭苦笑說:

    「冰冰,你這話說的,讓我進退兩難?你知道我的?既然你這話說了,那我就擺明態度,玉田雖然做事魯莽但是畢竟事情不是還沒有照成後果?

    玉田已經知道錯了。韓冰,你就別在較真了。

    我哼的一聲,反問:

    「是我較真嗎?人可以壞但是不能惡,我昨天想了一夜。心裏悶了口氣出不來,我tmd自認我韓冰,不是什麼好東西。

    但是我知道一個道理叫,兔子不吃窩邊草?玉田你是咱大骨堆出來的。


    我記得我們小時候,不管咱兄弟倆個打再狠,一旦外人欺負咱大骨堆的孩子。我們兩個立馬和大院的孩子一起並肩作戰,也挨過滿臉是血。

    也別打的抱頭倦在牆角,但是咱兄弟從來就沒有服輸過。

    你這人講義氣,恩怨分明。

    但是如今你小子是怎麼?你掰掰眼,那橡膠廠筒子樓里住的都是什麼人?

    都是tmd沒有一點辦法的窮苦人。

    你讓光子,帶着幾個小子,去折磨人家,你有沒有想沒有一旦出了事,怎麼辦?你現在是有錢了?生意做的很大,這tmd兔子還不吃窩邊草,你這樣蠻幹,虧不虧良心?人這一輩子,講究人過留名雁過留聲,橡膠廠既然你順利的拆遷把那十幾戶人給擠兌走了,但是你想過沒有,你玉田的名聲從此以後就在咱大骨堆壞了?你認為你們夜裏趁着人家熟睡,從窗戶里扔幾掛鞭炮,人家就會放棄賴以落腳的家園背井離鄉嗎?你大錯特錯,你這樣做只會讓人家更恨你。

    玉田,你現在已經是走火入魔了,被眼前的利益沖昏了頭,但是我希望你記住一句話,兔子不吃窩邊草,禍害人不能禍害自己老家的人?

    玉田頭一耷拉說:「冰冰,你說的這些,我都懂,但是華陽公司的合同眼看工期將至,如果橡膠廠拿不下來,我沒秒一秒鐘都在賠錢?

    我也是無奈之舉?如果有tmd一線希望,我玉田絕對不會當這個惡人?我一聽華陽建築公司這個名字?心裏的猛的一驚,這華陽建築公司隸屬於吳浩集團棋下的一個分公司?

    如今我和房辰因為狗頭和紫萱的事鬧這麼僵硬,房辰雖然當即摔門而出,看是風平浪靜,其實很有可能是房辰暗中默認的報復?

    按理說,房辰明知道玉田干拆遷,南城那兩塊地皮就因為沒有給玉田,讓玉田給他一肚子意見,如今吳浩的一個分公司華陽建築公司,卻買斷了老橡膠廠讓玉田幫他們拆遷?這裏面是否有聯繫呢?

    玉田望着我不吭氣又說:「冰冰,這年頭錢難掙,屎難吃?我手下的那群兄弟也要養家餬口?你說的那些大道理,我心裏都清楚?但是這事不隔在誰身上,誰不知道味?我安排光子帶幾個兄弟去干那事,其實也是被逼無奈,誰tmd想干那麼陰損的事呢?

    你我都是大骨堆出來的?你現在有一個酒吧,天天不問事,就有錢進賬,但是我呢?我現在,在橡膠廠上砸了將近一千萬?

    如果這橡膠廠我拿不下來,我tmd過幾個月,就要去南天橋要飯了?我現在是生與死只在一念之差?度過這個難關,我玉田就是爺,渡不過去就是孫子?

    房辰把這個生意交給我干,當初我也想過,他不會坑我?但是事實證明,親兄弟明算賬?

    &nbd已經身不由己了?我租的挖掘機一天一台是五千塊,三台就是一萬五,說句難聽的,橡膠廠一天不開工,我一天就要損失一萬五?

    冰冰,這屎已經堵在屁眼門口了,我有什麼辦法?你今天罵我,說我?我心裏清楚,你是為了我好?我玉田如果不是逼急了,我也不會去指使光子幹這個沒屁眼的事?

    今天你逼着我把話說開,我玉田是一吐為快?

    我悶悶的吸了一口煙說:「房辰的事,咱們以後在講,既然你今天敞開心扉把話撂這了?我知道你心裏有苦?

    但是我想問你?如果拆遷橡膠廠,你打算怎麼賠償人家?我此話一出,玉田想了想說:「一平米三千塊?這是我的底線?

    我一聽玉田這麼說,笑的嘴合不攏。我的笑容分明帶着一種嘲笑,我問:「陽北市四環以外一平米市場價6000多,咱安康路在二環於三環之間,你陪人家3000。你認為你這個價格合適嗎?

    玉田說:「那十幾戶一沒房產證,二沒有土地使用證,什麼證都沒有,那橡膠廠的筒子樓一戶無非二十平米左右,一平米3000元,賠個五六萬已經很不錯了。畢竟他們是小產權房,不受法律保護?我能賠三千已經仁至義盡了。

    玉田說的這,見我正用一副不屑的表情瞅着他,便解釋說:「橡膠廠的那十幾戶,說真心話,如果他們哪怕有一點手續,我玉田可以拍着胸口保證,一平米按市場價賠償。但是那十幾戶都是以前橡膠廠改革遺留下來的問題。

    這橡膠廠倒閉那麼多年,我憑什麼賠付他們那麼多錢?我的錢也是血汗錢,又不是大水趟的?

    玉田說的這些我早有耳聞,陽北市橡膠廠十幾年前就倒閉了,職工分流但凡有些門路了,都各謀生路。

    有一些年齡大的老職工,卻沒有出路。

    辛辛苦苦在橡膠廠幹了一杯子,老無所依,一直居住在橡膠廠的筒子樓里。

    前幾年陽北市政府下了幾個文件一直拆遷不掉,因為陽北拆遷公司都知道,就那十幾戶釘子戶,都是在老橡膠廠幹了一輩子的老工人,特別的難纏?

    打也打過,鬧也鬧過,換了幾家拆遷公司全部不了了之?但是我卻沒有想到玉田這麼一個精明的人,也會趟這趟渾水?我盯着玉田說:「如果你按市場價格的三千塊錢一平米讓他們買就地還原呢?

    我此話一出,玉田一亮說:「三千一平米?冰冰這不是扯淡嗎?

    現在的鋼材什麼的原材料成本那麼高?三千一平米還原出售給他們?豈不是便宜了他們?

    那按你的意思是,他們除去我賠付的五六萬,再補個差價,按三千塊錢一平米出售給他們,不到二十萬就能買一套面積八十平方的房子?是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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